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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不行吗?我可不喜欢打斗。”
“别管那么多了,烦死人了,挑事呢。”加代子道。
“如果是的话,他就不会那么做了。”
东村还没说完,男子就一头撞了过来,东村一时躺闪不及,正中鼻梁,由于受到了重击,东村摇摇欲坠。
接着男子的腿又抬起来踢向东村的胯下,加代子在车中尖叫了起来,东村虽然听到了叫声,但由于巨痛蹲下去一时站不起来。
男子并没有松手,又抬腿向东村的脖子踢去,东村倒在地上痛苦地滚动。
东村感到那男子在他的肋下,腹部狠命地踢着,还听到男子的狞笑,头越来越重,东村把身体缩成了一团,用两手护着脑袋,等待着这场暴风雨式攻击的过去。
没法用手护住的后脑勺仍在不断地受到攻击,东村痛苦地呻吟着,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
攻击停止了,东村又听到了加代子的惨叫好象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样。
东村仍拿手护着脑袋,慢慢抬起头来,他看到那男子打开车门坐上了机座。
“这畜生,他要把加代子带到哪儿去?”
东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那蜷着身等待暴风真雨过去的念头消失了。
东村一下跳起来,刚站起来的那刻摇摇晃晃的,东村跳上那男子刚要关上门的车,一把抓住男子茄克的衣襟,朝肋下猛踢过去。
“加代子,拔了车钥匙。”
东村低吼着把男子住车外拽。
男子脸上浮着一种怪怪的微笑,他一被东村拉下驾驶座加代子就飞快地关了引擎,并把钥匙拔了出来。
司机座的车门仍开着,东村抓住男子的头拼命往门上撞去,鲜红的血飞溅起来,沾到了车窗上,男子忍不住呻吟了起来,东村毫不留情,二次,三次使劲把男子的脸往车门上撞去。
男子膝盖一屈,在车门前跪了下来,东村什么都没说,对着男子的头又一脚踢去,然后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扔出了车外。
“混蛋,我要打死你,“被东村掀倒在地上的男子忽地从茄克下抽出了一把手枪,但就在男子握稳枪的同时,东村飞踢过来的那一脚也已碰到了男子的手腕。
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血从额头流下来,染红了整个脸,对着这张脸,东村又一脚踢了过去。
男子头往后一仰,马上又倒了下来,脑上击在水泥路面上发出了钝钝的声响,非常可笑的声音,东村笑了起来。
男子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虽然眼睛睁着但焦点已不太集中了,一付脑震荡的样子。
东村一看那枪,子弹已上了膛,连忙把它退了下来,打开车门,随手扬了上去。
加代子脸色异常苍白:
“没事了吗?”
“别担心。”
东村说着又关上了车门,回到了男子旁边,男子以为东村又要打他了,用两手死死地捂住了脑袋。
东村一脚跨过男子的身子,俯下身子,抓住他护住脑袋的手,把它反扭了过去,东村仔细地盯住男子那染血的脸想确认一下,但根本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你是什么人?”
东村问道,但男子不作声。
“你想干吗?朝一个女人扑过去,强奸吗?”
“不知道,不知说什么才好。”男子转过脸去说,由于手被反扭着,说话的声音地显得非常得弱。
“‘不知说什么好’,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不过是想惹点事出来,随便找个人玩玩,怎么说呢,就是说想被警察抓起来,就这样。”
“啊哈,说得挺有意思的,只有住在监牢里才会觉得心情好是吧,没任何原因?”
“这和你没有任何联系。”
“确实没有联系,但如果你这么想被抓起来,你可以闯到警察局去,然后放上几枪就行了‘来呀,来抓我呀’马上就会被抓起来。”
“明白了,那么,把枪还给我吧。”
“那可不行,还是我拿着吧,要是不小心还给了你,你从背后给我一枪,那我可受不了,想睡觉的话另外给我找个地方,我可不想躺在这儿给汽车轧。”
东村放开了男子的手。
“喂,你是什么人,可不象个平常人啊。”
东村没有回答他,管自己往车那边走去,平常人倒不是,但要问是什么人,如今似乎已没有了自报姓名的必要,这样想着,东村忽然觉得一身轻松。
当东村发动引擎,打亮车灯,那男子才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走到路边上去,给东村让出了一条路。
东村把车开了出去。
“那家伙,根本不认得他,到底想干什么?”加代子仍在看后面,东村从观后镜中看到那男子仍站在路边。
“我还以为是过去留下的瓜葛,要来杀我呢,看来不过是个神经不正常的家伙。”
东村边说边笑了,被那男子踢过的手仍在隐隐地发痛。
那把手枪是警察用的自动手枪,特殊型号的柯尔特。
枪声很短,是回转式六发装弹盒,口径为38mm,形状很象野猪的鼻子,射程很短,但杀伤力却非常高,轮盘上装满了六颗子弹。
东村回到住处,随意地把枪扔进了壁橱里放破烂的纸袋里,子弹全部拿出来放到了衣柜的小抽屉里。
加代子对于东村把枪拿回家总感到有点不舒服,但什么也没说,虽然东村看出了加代子的心思,他却不想把枪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东村的手越来越痛,并且手指肿了起来,看来即便骨头没断,其他也肯定有什么问题,
加代子准备了一个冰袋,用湿毛巾包起来,东村用这个来敷他的两只手。
洗完澡,加代子忽然想起在急救箱里还有些前次买多的药,当加代子把脚抓了才把放在楼上的药拿出来时,东村早已去了药店买药回来了。
加代子里上一块浴巾,简单地替东村涂上药包扎了一下。
加代子曾经在东京一家大医院当过护士。
那时候,东村所在组织的老大由于长期患病进了那家医院,原来那老大糖尿病恶化,并得了并发症,那段时间,东村代行老大职权,为了照顾老大,每于到医院跑,就这样,东村和加代子逐渐认识,相知,最终相恋了。
老大最终没能等到出院,在医院的病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这不久,东村正式接替了老大的位置,并毅然决定解散组织。
由于反暴力集团法的实施,社会上反对黑社会的势头也强了起来,这当然是使东村考虑要解散组织的理由之一。
那时候,要维持一个小组织,作为一个一般头目的东村厌烦了那种辛苦。
恰巧这时碰到了跟加代子的这件事,加代子明知东村是这种组织的头目还是爱上他,这反倒使东村有一种负疚的心情。
“早知道对方是黑社会的头目还继续交往,因此即使仍做下去也不该有怨言,”要是东村有这种想法也不过份,但他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不知怎的,总觉得有一种和这种负疚的心情不同的东西存在,好不容易从黑社会那种辛苦而又麻烦较多的生活中拔出来,他想过另外一种只需考虑自己生活的日子,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种种事情夹杂起来,创造了解散组织的背景和时机,东村总是想这与其说是偶然的结果,不如说是命运种种看不见,模不到的东西导致的。
有人敲门。
屋子里只有东村一个,加代子上街去了。
东村边喝着啤酒,边看晚间的棒球赛转播,燕子队对阪神队,比赛刚进行到第八回,阪神队以三分之差险胜燕子队。
听到敲门声,东村马上站了起来,但他没作声,三天前的那个晚上,象疯狗一样的男子的事忽然掠过他的脑海。
东村放轻脚步,悄悄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门口站着两个年轻的男子,一个手中拎着一个纸袋,另一个额头上包着绷带,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男子,额上包着的绷带肯定是为了那天晚上被东村抓住脑袋往车门上撞后留下的伤。
“谁?”
东村紧慎地问到。
“是东村君吗?”门外传来回答声,好象那天晚上那个男子的声音。
“是啊,你们是谁?”
“我叫田木,就是三天前给您和您的夫人添了许多麻烦的人。”
“有事吗?”
“是为了那天的事来向您道歉的,能让我们进去一下吗?”
“跟你一块来的那人是谁?”
“是我的一个兄弟,叫岗原,因为我一个人来不太方便,所以跟他一起来了。
“是叫来做帮手的吗?”
“啊,没这样的事。”
东村君我是岗原,您怀疑我们有目的吧?但因本确实是来道歉的,请相信我们,我们还有些事想麻烦您,请无论如何听我们说几句话。
对方的话中充满了恳切的语调,东村想那个叫岗原的男子所说的麻烦可能是指那把枪。
东村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打开了门锁,又轻手轻脚地口到了屋中,这屋只是一个有间厨房和四叠半、六台的两间卧室的小公寓。
东村站到餐桌前,对着门外说话,一点都没放松戒备,他回到厨房是为了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就可以拿起桌前的椅子扔出去用以防身,水槽下还有一把菜刀,必要时也可以派上用场。
门轻轻地开了,两个男子缩着身子走了进来,东村轮番看了一下他们的眼神,眼中一点都没有要动手的表示。
田木弯着腰,在门口的水泥地上就跪座了下来。
“田木信儿,那天晚上对您和您的妻子做了荒唐的事,请允许我表达我的歉意,”田木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包着绷带的额头使劲在门口的蹭鞋垫上撞着,旁边站着的岗原也深深地弯腰,无声地向东村低着头。
“明白了,不必再低着头了。”
“多谢了,”田木说着抬起了头,但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