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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经过事的男人呢,连歹徒这个角色都胜任不起。”
“别傻事了,美加子不是已怀了身孕吗?”
“我知道。”
“你想要孩子吗?”
“要也好……”
“你,美加子已劝你脱离门啡组了吧?”
“那事,她也对你说了。”
“跟我商量过了。之后,我决定竭尽全力做我应该做的。”
“竭尽全力?为美加子?”
“为美加子和你。”
“怎么办?尽全力?”
“你,现在有脚吗?”
“脚?”
“车呢?从那儿一个人能走到这来吗?”
“想去……”田木带着很为难口气说道。
“田木君,你的孩子会很可爱,想到过吗?”
“怎么会没想到过。”
“那孩子幸运地降生。美加子也想过那样充满欢笑的生活,你不这样认为吗?”
“是,但怎么才能……”
“先问一下你自己。如果可能脱离门啡组,你从心底愿意洗手不干。什么都别考虑,凭良心说话。”
“你不是逗弄我吧,东村先生。”
“我在正经地跟你讲话。”
“平心而论,想洗手不干。”
“好了,我知道了。什么都别考虑了。一个人马上到我所说的地方来,好吧。”
“哪里?”
“我所在的公司停车场。要多长时间?”田木回答后,东村便挂了电话。
田木说一个多小时便能到。
东村十点半走出了公寓。给加代子所在单位打了个电话。可能与田木君谈话会拖长,到时不能去接加代子。
东村一边开车,一边戒备着后边有无尾随。一点儿都不能马虎。东村那天去访问田木及访问的目的。平直都知道。蝮蛇一样的。再次被要求提供证言的东村,怎么回答,及怎么防着平直。都考虑得十分周到。
没有尾随。东村为防万一,故意绕了一大圈。
车在公司里边的停车场停了下亚军,打开大门,开了进去。把车停下来,遥望着停车场的中央。田木还没来。四周寂静得能听出电磁波的声音。晴朗的空中,闪烁着无数星星。
过了十五分钟,传来了汽车的声音。东村走出大门。车速慢了下来。田木探出了头。
“把车开到里边。”
东村说。环视了一下四周;走了进去。田木把车停到东村的车后,跳了下来。
“让你久等了。”松木说。
“我也刚来。”
东村说道。向卡车的一边走去。田木便跟了过来,东村上到卡车的一个荷台上,坐下来。田木走过来,也并肩坐了下来。
“正厅市的宾原他们,只简单地说了平直的名字吗?”东村先开了口。
“不,没那么简单。”田木有点紧张。
“脱光那三个人的衣服,把他们捆绑起来,放到那么明显的地方。是你和岗原的主意,还是组上的人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兄贵君要这么做的。为挑逗平直那家伙。”
果真如此。你和岗原隐蔽起来也是兄贵的主意吗?”
“是。门啡组为此事要与平直做最后的决择,为了不落到正厅署的手里,兄贵让我们隐敝一下。
“门啡组要做什么决择,与平直……”
“我们也不清楚。”
“平直这家伙,自己是不是被诀择的对象,还不知道。”
“为什么?”
“昨晚,我去你那儿的时候,平直也去了。他好象推测出殴打宾原的是你,或者从宾原嘴里得知是你。假如这事从门啡组传到了平直耳朵里,他还会去你那儿吗?若传到了他耳朵里,他又去了你那儿,对平直来说,也许没有与门啡组拚个你死我活的意识。”
“但是,警察指使凡人威胁过您。这事若提出来,既是平直也不能那么平静吧?”
“一般是这样。但平直是一般的人吗?平直与宾原已通好风气。昨天我们面对面谈了这些。但平直一点也不惊慌。虽说能隐瞒这种心情,他信心十足地说了这些,我想不是单单的故弄玄虚。
“不仅仅是这些,田木。昨天,就你持枪一事,平直要我提供证言。我已经肯定了那件事。”东村说。
“平直又提到那件事了?”田木厌腻地问到。
“怎么了,田木,你不是故意想落到警察手里吗?那样,拦截宾原的原因,可以在宫井署一点儿不留地倾吐出来。而且,被抓到之前,可以给报社打电话,或报告记者揭露平直诱使宾原所干的事情,警察内部连同组织上的不光彩的事情。”
“如果是那样,组上不知会让我做些什么。门啡组不把平直的事公布出来,相反,以此为依据,扣押那家伙……”
“门啡组与平直那肮脏的交易,与您有关系吗?你应该首先考虑到你的孩子。”
“孩子……”
“只为门啡组着想,你可能永远也脱离不了门啡组。进了正厅署,你可以滔滔不绝地说出一切事情经过,啡组便认为你不再可使,那样便将以脱离门啡组。”
东村说,田木沉默不语。“怎不愿这样做,你可以真心实意地对兄贵分,对门啡组的组长说,你离开门啡组过另一种生活。我不了解你们组长是什么样的人。也许他会答应你的请求。若不答应,你可以离开前山,到另一块土地上去生活,只要你自己想这么做。”
“东村先生,您帮了美加子的大忙……”
“我自己没有孩子。看到怀了孩子的女人那样苦恼,最终我还是要助一臂之力的。”
东村笑着说道。
“脱离门啡组,我不能做出那样的决定。以组员的口气说,我只是一个流氓、阿飞之流,不能与组长、兄贵断绝关系。现在,我得到兄贵君的关照,常出入门啡组,好象正式组员,用集团的话来说,也就是予备组员。不管怎么说,即使想脱离门啡组,也脱离不了。”
“我已听美加子说了,组上要指使你干一件什么事,为了此事,你不能脱离门啡组。”
“是这样的。我没有勇气做这种事,也不想做这种事。因此故意挑起了与您的纠葛,想脱离开。结果被兄贵识破了动机,遭到惩罚。”
“也就是那次头扎包带躺在床上的时候。”
“嗯,虽然我为此脱开了身,但我已经知道了门啡组所要做的是关于人命的事。如果能完成这个任务。我便可以与兄贵、组织变成亲子兄弟的关系,身份、地位也就提高了许多。若完不成,逃之天涯,也逃不了命啊!”田木仰望夜空,叹了口气。
“人命、杀人,那事……”过了一会儿,东村问到。田木很惊奇,想吩咐他些什么,但终于没开口。
“莫非门啡组要干掉县知事,还是别的。”
“为什么要急于说出这些?”田木有点惊慌。
“我也是前山市的一名公民,县的一名公民,我也要交纳税金,也有选举权,对政界的事也关心关心。我妻子上班时,所听到的风声,也经常对我讲。因此,我了解到现在的知事与门啡组因选举而发生了冲突。门啡组支持另一方对现任的知事进行胁迫。而现任知事是东京的大政治家,无论什么黑社会集团,干扰政事,他都要……”
“东村先生,您只是这样推测吧?”
“是的,除了听一些风声和看报纸,我得不到任何情报,我的猜测合乎现实吗?”
田木没有回答。
“门啡组认为一定有哪个亲信、集团背后支撑着现任知事。因此这次举中有可能再次获胜。但又不知道究竟是谁背后支撑着现任知事,门啡组唯一采取的办法便是干掉县知事……”
“东村先生,真不简单。”
“这么说,我的推测正确了?”
“想听吗?关于那事。”
“怎么不想听呢,谁当选为知事,我不在乎,只是想证实一下我的推测。”
“从持枪一事,我便知道东村先生的口很严密,因此,我想给您说出这些事。若我下决心离开门啡组,我要对您说一声。万一有一天我消失了,只有东村先生弄清我消失的真正原由。
“田木,别孩子气。你给我讲了。万一有一天你消失了,我揭露门啡组的秘密,为你申冤报仇。”
“从来没想到过这些事,确实,万一我被杀害,被害的真正原因,有谁不知道。谁不知道,与要去死时的心情是绝对不同的。”田木说。
这不是在撒谎,东村这样想。同时,田木若真的死了,要东村为他申冤报仇。东村从田木的话里感觉到了这种期待。我一定要为你申冤,东村从心底里发出这样的声音。但终于没说出口。
“坚决要脱离门啡组了吗?”
“嗯,我已决定这么做了。我还要对您说门啡组要干掉的不是县知事,而是他身边的人。”
“什么都揭开了,田木。到时,再来好好地听结果吧。”东村拍了一下田木的肩说道。
第四章 无地安身
第二周星期二的晚上。
十一点半,东村出了公寓,去接加代子。
停车场,有一辆车停在那儿,挡在了东村的车的前面。
东村探出头看了看,里面没人。车门锁着。从车号看来,东村知道这是一辆出租车,白色皇冠。
“真是的,这车停在这儿。”东村说道。打开了自己的车门,反复地鸣着喇叭。没有人从公寓里出来。夜深了,反复鸣喇叭,东村不好意思这样做。
“把车停到公寓的停车场,一定是来访客人的车。”东村想。
于是,东村走出停车场,去敲管理人的门。听到敲门声,管理人走了出来。
东村说明了原因,想让他帮查找一下车的主人。
“谁家的客人,把车停到这儿,真麻烦。”管理人说。开始从一楼挨家挨户去问。东村在公寓门口等着。
约过了十分钟,管理人走了下来。
“没找到,东村先生,好象是外边人的车,人家都说没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