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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师父,徒儿没事了,又打扰您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九叔点了点头,说起来这老头儿真的是很喜欢我这小徒弟的,他对我说:“小非,正所谓冥冥之中自由主宰,也许这两年也是你命中当有的一劫吧,不要放弃,毕竟时间还有很多,而且如今《三清书》已经有两本的传人相遇,如果有朝一日你找到了精通《三清卜算》之人,便一定能算出那女鬼的方位。”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可是说起《三清卜算》,我马上就想起了我那失了踪的刘大爷,已经两年多了,还是音信全无。这要我上哪儿找他呢?要知道找到他的几率和找那女鬼的几率一样,都是大海捞针。再说了,即使让我找到刘大爷,可是他那疯癫的模样,能帮我算么?
不可能的,我心中苦笑了一下,《三清卜算》这代的传人是个失踪了的傻子,所以想了也白想。
于是我便对九叔说:“我知道了,师父,谢谢您。等下次再找您聊吧,不打扰您了。”
九叔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候,就消失在了镜子之中。
我合上了小镜子,收起了那两样东西后,也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接下来的这两年可真有的忙了,这叫什么事儿啊。郁闷。
忽然感觉到很累,于是我便躺在了床上,愣愣的望着天花板,脑袋里乱哄哄的,要知道两年的倒计时早就开始了,看来明天我就要四处寻找那女鬼了,可是我要上哪儿找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上班,毕竟来福泽堂的有疑神疑鬼的,也有真看见脏东西的。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吧。
悲剧的发现,现在的我竟然只剩下了守株待兔这一条路了。
还是快睡觉吧,希望老天爷别再玩儿我就行了。
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如我所料的,又是个噩梦。
第二天,我便重新到福泽堂上班了,文叔见我好利索了,也挺高兴,毕竟他一个人斗地主时没人帮他看牌是件很郁闷的事情。
也是赶巧,就在我重新上班的那个下午,宋佳抱着他儿子又来到了福泽堂,看来黄思年这小胖子是没事儿了。宋佳进屋就拉着文叔的手,直夸他是活神仙,因为自从贴了文叔的符后,他儿子后背上的囊肿一天比一天小,最后就自动干裂脱落了。
现在这小胖子又活蹦乱跳的了,于是她就赶忙带着儿子来谢文叔的救命之恩,除了又塞给文叔一个大红包外,又送了一面锦旗‘民间救星’四个大金字亮晃晃的,有些扎眼。
文叔虽然楞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又进入了状态,一副庄严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高深莫测,他对宋佳说:“降魔伏妖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宋女士你不必如此,想那怪蛇以后也不会再来找麻烦了。本来分内之事岂有再收您钱财之理?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收的话,你一定会觉得内心不安,唉,也罢,我就象征性的收下了,作为回礼,我再送你三道黄符吧。拿回家中贴到墙上可保家中平安,无病无灾。”
我在旁边强忍着笑听着文叔说完,心里想着要是靠你那破符的话,现在黄思年那小胖子早就领车票去了,还不是哥们儿我和老易俩人的功劳?
这老神棍,嘴上功夫真是够厉害的,收个红包都能收的这么理所应当,还给宋佳造成一种好像又受了天大恩惠一般,真是绝了。
可是宋佳哪知道这事儿啊,她这回可真把文叔当活神仙了,听到文叔还要赐给她符时,马上又千恩万谢。我心想这老娘们儿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跟范厨师似的,被人当肥羊宰了还不知道。
文叔边应付她边让我去取符,我便去了,经过宋佳母子身边时,我不经意间的回头,只望见黄思年这小胖子正满面笑容的望着我。此时的他眼中已经和上次见他时完全两个样子,没有什么迷茫了。
不知为何。望着这小孩现在的模样,我内心的烦恼竟然减轻了许多,是啊,也许我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一个月之后,易欣星出院了,为了给他庆祝,晚上我便请他吃饭了,酒桌之上我俩都喝了挺多的酒,其实他也挺能喝的。从他那里我得知,原来宋佳也送了易福馆一面‘民间救星’的锦旗,可能是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哪家的符起的效果吧,于是就都送了一样的钱和锦旗。
够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文叔和林叔俩人知道了这件事后能怎么想。
酒席间,我对易欣星说了九叔告诉我的那些事,包括那女鬼的特征线索,和那‘太岁皮’之事。老易打了个酒嗝,苦笑着对我说:“走一步算一步吧,那什么碎皮就放你那里,这两年如果让咱俩找到了那女鬼就好,如果找不到的话·········”
我借着酒劲儿狠狠的说:“找不到就跟丫拼了。”
老易也喝多了,他哈哈大笑着说:“对,跟丫拼了!”
我也忘了那天到底是喝了多少瓶酒了,反正是我打车送他回家的,见他上楼后,我便也打车回了家。
之后的几天,福泽堂又是什么事儿都没有。这让我有些沉不住气了,我开始上网搜索看看这阵子哈尔滨有没有什么怪事。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我心中这个上火,心想着那女鬼大姐,好歹你也犯个案啥的啊,好让哥们儿知道你在哪儿。
终于,年关将近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而这件事却像是某个契机一般,使我又陷入了重重迷雾之中。
第二卷 第七十三章 吊客秤金
我记得那是一个星期五的早晨,我像往日一样挤着公车上班,眼见着年关将近,车上的人却依然那么多,似乎这个时代的新年已经没有小时候那么有味道了。
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盼着过年,因为觉得特有意思,那时候的年味儿是那么的浓,一挂五百响的炮仗我能从初一一直放到十五。
虽然现在想想那时候用鞭炮炸屎玩儿的事情确实是挺恶心的。
车到站了,我下了车,好冷啊,我哆嗦着往福泽堂的方向走,可是大早上的却让我发现一件挺奇怪的事儿,打远看去,福泽堂的门口站着一个青年男子,年纪大概有二十五六,只见他满脸犹豫的表情,正在福泽堂门口转来转去的,却不进去。
我不禁奇怪,这位大哥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生意?于是我便走上去问他:“我是这店里的,你是要请佛么?”
那男子一愣,头也没回的对我说:“不是不是,我就是随便看看。”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心想这哥们儿是不是有病。大早上的扒福泽堂的门口看啥?看菩萨显灵还是看文叔斗地主啊?
我走进了店里,发现文叔已经起床了,故事讲到这里,好像还没有详细的讲过文叔,我便在这里简短的介绍两句吧。
四十多岁的文叔,不知为何没有成家,他在市区里有一套房子,但是平时好像不怎么住,大多数的时候,他就是住在店里。其实有时候我也挺纳闷儿的,要说这老神棍再怎么说也是很有钱了,怎么着也得趁个三四十万吧,但就是没看他动过想娶妻生娃的念头。我心想这老家伙是不是不行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文叔还在安逸的斗着地主,一天玩儿几百遍都不厌倦,挺佩服他的,他见我来了,就从兜里掏出十块钱,让我去买早点。
我欣然的接过了钱,他虽然平时骗神骗鬼一副死要钱不要命的模样,但是对我却很敞亮。特别是当他知道我天天挤公车早上没时间吃饭后,他就天天给我钱让我帮他买早饭,顺便把我那份也就带出来了,让我挺感动。
于是我便拿着那十块钱来到了附近的早市儿,由于附近就有小区。所以这边的早市儿收摊都特别晚,我看那锅里炸的金灿灿的大果子不错,于是便买个八根儿,又到旁边卖豆浆的老太太那买了两碗豆浆。这儿的豆浆很地道,起码水兑的不是很多,我手里抓着一根油条,边往回走边吃着,心里竟然还挺满足的。
看来我还真不是干大事儿的料,只求一日三餐温饱,做人问心无愧便是足矣,到时候再娶个老婆生个娃,一想到娶老婆这事儿我就又伤心了,难道哥们儿这五弊三缺真的就没救了么?难道我这辈子都不能媳妇老婆热炕头了么·?
正胡思乱想中,我一抬头,哎呀?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我看见刚才那个在店门口转悠的那小子竟然又回来了,又继续那儿转悠。
好几次他想进去却又止住了脚步,我在远处边嚼着油条边想着,你这不是有病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害羞?
可是看他好像是挺着急的,也许他真有什么事儿也说不准,于是我便擦了擦嘴边的油走了上去,他见到我后,竟然又想走,于是我便叫住了他。
他见我叫他,便停住了,正一脸犹豫的望着我,而我此时才真正看清了他的模样,看上去挺秀气的一个男人,竟然长了一双凤眼,而且眼角上还有一颗泪痣,这是典型的小白脸嘛!
可是等我仔细一看,却乐不出来了,因为我隐约的在他的额头上看见了一团黑气,那正是火气不旺,阴煞缠身之兆。就和前一个多月那个小胖子的状况差不多,只不过这哥们儿情况看上去要比那小胖子更不乐观。
如果那小胖子的黑气是像乌云的话,那眼前这哥们儿简直就像掉染缸里了,看来如果不及时找出原因的话,明后天他就得去阴市领车票的样子。
我此时还真不敢托大,于是忙问他:“哥们儿,你是不是这两天遇到什么怪事儿了?”
他见我忽然的说出这句话后,楞了,满眼狐疑的望着我,好像对我还是不放心。这也难怪,毕竟我才这么大点儿岁数,要说我是阴阳先生的话,会有人信才怪呢。我得想个办法能让他相信我才行。
于是我忙跟他说:“我是福泽堂文叔的徒弟,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想必一定听过他老人家的名号吧?文叔说今天早必定会有有缘人上门,所以我便出门迎接了,刚才我说的话都是出自我师父口中的。”
他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