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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别克商务车终于出现在了巷子口,苏上远大喜,快步迎了上去,车门打开,先下来的是卫飞。苏上远伸头向车厢里看了一眼,见没有陈枫怔了一下,随即便上前拉住卫飞就走,“卫师父,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大伯他都催了两次。”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他大伯催促了两次,乃是件很严重的事情。
刚走了几步,苏上远忽然又想了什么,他回过身来,“对不起拉,张主任姜虹还有常立,你们都不能跟着过来,我大伯说了,此事非比寻常,普通人谁也不能参与进来。”
姜虹不甘心的大叫了一声,“苏上远,喂,什么时候在山城里你多了个大伯出来?”但苏上远头也不回的拉着卫飞已经钻进了巷子里,左拐右拐的瞬间便不见了身影。
“苏玉儒老爷子竟然还有个兄弟在山城?”姜虹不敢相信的问张占文,“张主任,你听说过吗?”
“苏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被苏上远拉着穿过了几条巷子,卫飞终于忍不住问道。
“啊!”苏上远抱歉的一笑,“卫师父还不知道我有个大伯。”
“你大伯?”卫飞苦笑,“我连你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是了,是了。”苏上远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脚下却是不停,“家父苏玉儒,我苏家在山城也算是当年的三大名医世家之一了,山城中医院便是我父亲苏玉儒所创建。但山城中人,却从不知道家父还有个兄弟苏基业,便就是我大伯了。”
他似乎觉得自己有点罗嗦,尴尬的看了一眼卫飞,“大伯从小便一心研习医术,后来因为机缘巧合,学了那传说中的古中医祝由十三科,从此便隐居起来,再不出面。”
卫飞的脚步不禁猛的一顿,“是祝由十三科?”
苏上远一怔,“是啊,就是古中医的十三科,怎么了?”说话间,两个人穿街跃巷,已经到了后山上苏基业独属的那栋院子前。“卫师父,你去吧!”大门开着,似乎正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卫飞一楞,“你不和我一起进来?”苏上远畏惧的摇摇头,“不了,不了,呵呵,大伯说过只有你和陈师父才能进去的。”
日头西斜,正是未时初分。由杨家村一路都下着雨,山城里却一直都是艳阳高照的。透过苏基业敞开的大门,看到他那设计独特的房子后,卫飞只是怔了一下,随即便知道这是苏基业用来修炼聚集天地灵气所用的,相当于一个人为的阵法格局。
现在看来,苏家还真是有点意思,苏上远的父亲苏玉儒创建了山城中医院,但是就连姜虹这个新闻记者,包括张占文居然都不知道苏上远还有个大伯,这在小小的山城里,似乎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而且苏上远的这个大伯,还身怀着祝由十三科。祝由十三科的传承历来只能代代单传,卫飞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边想边走入院内,卫飞立刻便能感受到那外形奇特的房子中,散发出来的灵力,但明显的房子后面更加的浓厚一些。卫飞顺着灵力的吸引,沿着房子一侧的通道走了过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精致的小院子。
假山小池凉亭之间,依着五行生克的规律而建,凉亭的顶端那缕空的花纹,则是一道道的符录,灵力便由此散发而出。不过此时,这滋养了万物的灵气之中,却夹杂着一丝不和谐的杀气。
卫飞站在那里没有再往前走。只见凉亭之中一身灰袍的苏基业,静静的站亭子的正中央,阳光从亭子上空洒下,巧妙的在他身上显出一半阴影,一半阳光的情形来。而他双手下垂在体侧,正面朝着亭子的右前方的一处,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但是卫飞很快就发现了,苏基业所站的位置,和他右手所对的角度,以及他眼睛所望的地方,都是暗藏着玄机在内。首先,苏基业虽然看似站在了亭子的中间,但那阳光投下的阴影,却始终都在他身上精确的只有一半。苏基业并非是一动不动的,只不过却是保持着和那光线同步的速度。
卫飞忍不住在心中惊叹了一声,这种精确的计算移动,恐怕千机万变的文子俊,也不过是只能做到如此了。赞叹了一番,卫飞的目光落在了苏基业的右手之上,空气中那丝隐隐的杀气,便出自苏基业的右手上,念一至此,卫飞的脑海之中,立刻便出现了一根银针来。
那根银针的针尖快速的颤动着,快到几乎不可察觉,如果这景象不是卫飞以灵力所见,他也根本看不出来,针尖所指的正是苏基业眼睛看的地方。卫飞跟着看了过去,却是院墙的西南方向。
西南东北的方位,在风水中是为鬼门。苏基业的这座后院完全是以五行而建,不过他所修的乃是祝由术,因此便留这么一个口子。换句话说,这个方位便是苏基业后院之中唯一的缺口,如果有人想要潜入到他的院子里,只有从那个角度而进,其他的地方都无法得路。
与苏基业银针上所发出的杀气遥遥相映,那个角度里也有丝杀气牵引着,隐而待发。卫飞的心念扫了过去,忽然笑了起来,那方的墙外站了一人,却正是那在酒吧里被他阴了一把的,日本神道教的西装青年。
此时院内外的景象,都一一的呈现在了卫飞的脑海之中。只见那西装青年身形连连的闪动,不断的变换着方位,但苏基业右手之中的银针针尖,却始终都能锁住他的身体。
虽然看出了墙外之人,就是那西装青年,但卫飞并不打算立刻出手,暂时看来,苏基业还是能对付得了他的。如此过了一会儿,墙外的西装青年似已渐感不耐,他突然双手一分,只见地面上仿佛平起了一阵旋风似的,竟然托着他的身体升上了墙头。
那天晚上在酒吧里灯光昏暗,卫飞只依稀看到了那西装青年的相貌,似乎很是英俊,此时看的清楚,只见他眉宇之间充满了一种唳气,而且整个脸部的轮廓,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
只听他阴沉沉的说道:“祝由奇刺针法,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苏基业冷哼一声,“你神道教的风字部身法,却也是不同一般。你从震宫到乾位连换了十数种身法,但你总在我银针奇刺控制之中,你可知为何?”
西装青年怪声笑了起来,“你当你那所谓的祝由奇刺针法,果真便能克制于我吗?我只不过是在证实,你那是否为当年黄青云所传而已。”
苏基业身上的杀气突然爆发开来,他大喝一声,“尔等倭人,休得再提我师青云。”似乎黄青云这人的名字,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你居然尊他为师?”那西装青年并不因为苏基业称呼他为倭人而动怒,“这数十年下来,你似乎并没有得到祝由的真髓。”他似乎很是惋惜的摇摇头,但话语之中却充满了恶毒之意,“你并不是我要找的人,并且你也不陪做我的对手。”
六十二、传承之力(上)
听了这话,苏基业却忽然冷静下来,爆发出的杀气一收,复又阴沉稳定的神态,“这几十年我一直等着你们找上门来,当年鬼子虽然战败退兵,但我知道以倭人的习性,定然会不服而报复上门的。今日一见,你果然是有备而来。”他的声音蓦得尖利起来,“当年我师青云既能击败你神道教,今日苏基业依然不惧,你有何等手段,尽管施展出来吧!”
银光一闪中,他举起右手来,一根银针旋转着出现在他手中,从掌心到指尖飞舞成一团银色的光芒。那西装青年的身形呼的一声飘进院子里,象是为了证实他自己并不畏惧苏基业似的,转了几圈,“你既然与我约定了决斗的日期,我自然会如约而至,不要忘了,我大和民族是最重武士道精神的,只不过希望你还是趁此期间,能找到我期待中真正的对手。”
就在卫飞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他怪异猖狂的语调,已经忍不住便要出手之时,那西装青年的身形,突然如狂风吹过一般,飘向了远方,不知所踪。“他妈的!”卫飞心中暗骂了一声,忽然警觉又起,他只觉得墙外的一角里,似乎还隐藏着一个人的气息。
卫飞运足了灵力延伸过去,却只见到一个人影闪电般的窜去。卫飞冷笑一声,这人能在苏基业和那西装青年的眼下隐藏气息,可见功力不低。但卫飞却从这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并不陌生的波动,这种能量的波动,很有点类似他自己通灵时以及陈枫平时发出的。但不知为何,卫飞几乎就能肯定这个人,可能便是那山城税务局别克车的司机老马。
不过此人离去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卫飞为了看清他,竟在瞬间耗费了大量的灵力,一阵的眩晕传来,卫飞的脑中有些迟钝起来,老马果然有些问题,可是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呢?而且他身上的气息竟然使自己感到有些熟悉,不过有一点可以证实无误的了,那就是老马也该是个修行之人。
苏基业在凉亭之中缓缓转过身来,他望着卫飞站的那个方向。刚进后院卫飞便发现苏基业正在与人相对,因此他是闪身站在了墙角边上,并没有现身出来。苏基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之色,他看着卫飞走了过来,拢在袖子里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果然是最为纯正的祝由传承之力!”苏基业走出凉亭,死死的盯着卫飞,口中禁不住喃喃自语,“少年人,从你一入山城,我就感觉到了,你身上那来自祝由的传承之力。”
卫飞一怔,成天的跟着陈枫这个旗门传人,他对于祝由术并非是一无所知,甚至还知道其中的一些法门,但却从未修炼过,别说祝由术了,他连陈枫教给他的旗门内修炼灵力的功法,都少有练习,那可是保证他灵力时刻能正常运转的基本。
中巴车上,那少女收起符纸后继续的闭目养神,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陈枫知道那青色影子不愿让这少女知道自己的存在。又等了一等,直到那少女的身体一晃,歪倒在了座椅上,陈枫可以肯定她已经熟睡过去,这才在心中呼唤那大汉,“出来吧,她已经睡着了。”
那大汉嘿了一声,在陈枫的脑海中显出了身影,却并不就他和这少女之间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