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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想拒捕么?”赵宗球正在大耍威道:“那就别怪本府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一声冷哼传来:“怎么个不客气法?”人群分开两边,陈恪冷着脸走到他跟前。
“哎呦。我以为是谁呢。”赵宗球大大咧咧道,“原来是赵曙的一条好狗!”
“……”陈恪心下愠怒,面上却古井不波道:“齐王殿下岂是你可以直呼其名?”
“别装腔作势了,”赵宗球冷笑道:“你们是个什么鸟货色,别人不知道,我却一清二楚!”
“赵宗球,你数度出言侮辱齐王殿下,可是皮痒了?”陈恪一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叫人以为朝廷没有法度!”
“怎么,凭你也敢教训我?”赵宗球眼珠一翻,拿眼白对着陈恪,说不出的轻蔑,“老子就站在这里,你随便来教训!”说着把脸一扬,愈发嚣张道:“今天你要是不教训我,你就是我孙子养的!”
“这可是你说的!”陈恪就等他这句话了,怒哼一声,揉身上前,抡圆了手臂,左一个巴掌,右一个巴掌!
也怪赵宗球的姿势摆得太正,陈恪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整点的耳光,只听啪啪两声脆响,两道鼻血喷涌而出……
广场上的人都看呆了,赵宗球万没想到,自己身为龙子龙孙,竟被赵家的臣子,在众目睽睽下掌了嘴!
他口鼻淌血,面貌狰狞道:“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
卫士们赶紧朝陈恪扑上来,却被玄玉和尚一声雷震般的狮子吼,全都震倒在地!
“我跟你拼了!”赵宗球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张牙舞爪要和陈恪拼命。却被身后一人紧紧按住肩膀,他一回头,见是自己的十三哥,还有其他几个哥哥,登时放声大哭起来:“哥,你看我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好你个陈仲方,多少年来不咬人,险些忘了你是属狼的!”赵宗晖铁青着脸道:“你的主子还没当上太子呢,就敢对我们这些龙子龙孙下狠手,要是当上了,是不是要直接杀了我们!”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十五哥主动要求我打的。”陈恪却淡淡道:“他说我要是不打,就是他的重孙子,下官只好勉为其难了。”
“你休要在这儿强词夺理!”赵宗晖怒道:“殴打皇族当以重罪论处,有什么话到开封府说去吧!”
“本官官居四品,按例不受开封府管制,”赵宗绩凯旋之后,陈恪以培养出东川军的功劳,官升一级,晋为从四品天章阁待制,这是他敢在此发飙的倚仗:“溪国公若觉着在下有何不妥之处,可以交章弹劾。”
“你打当今皇侄时,可想过朝廷法度?”赵宗晖冷哼道:“到了你这里,怎么又讲起法度来了?”说着重重一挥手道:“今天我就要拘你,看看哪个敢拦?”
“你敢!”张振莫问等一众武学生,已经带着安保队,把开封府的人团团包围。
“怎么,想造反么?”赵宗晖气得七窍生烟,心里却明白,对方已经察觉到什么,故而干脆要把事情闹大!
“四哥,好了!”面色一沉的赵宗实终于出声道:“陈学士说的对,一切都要按朝廷法度办。他打十五弟的事情,自然有御史交章弹劾,轮不到开封府管……”
“你?”赵宗晖错愕道。
“但是请问陈学士,”赵宗实话锋一转,冷冷望着陈恪道:“汴京城外发生的惨案,按照朝廷法制,又该哪个管?”
“这个,”陈恪面色平静道:“按说是该开封府管。”
“陈学士果然深谙朝廷法度。”赵宗实见用话拿住了陈恪,一挥手道:“愣着干什么,拿人!”
“喏!”官差们应一声。
“慢!”却听陈恪伸手阻拦道:“但事有例外,今天的事情,开封府必须避嫌!”
“哼哼……”赵宗实不屑的笑道:“横竖都是你的道理?”
“不是我的道理,是‘大宋刑统’明文规定,有司身处嫌疑者,需将案件交由上级法司查办。”陈恪朗声道:“开封府有维护京城治安之责,上元灯会尚且严加监控,今日七万人齐聚一堂,府上却只派了数名官差到场,无论如何,都不能摆脱一个失职之嫌!以嫌疑之身来处理此案,如何让人心服?”
“笑话!”见他强词夺理,赵宗实气极反笑道:“是不是哪个百姓家里着了火,都要告开封府失职,没有帮他事先照看好啊!”
“一家一户,岂能与七万人盛会相提并论。”陈恪向来辩才无碍,只是这几年韬光养晦而已,如今摇动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无理也挣三分道:“试问如果上元灯会出了这等惨剧,开封府需不需要担责?!”
“这……”赵宗实竟被陈恪说的没词了,他没有派人过来,实乃为了避嫌,却不想还是被陈仲方攀咬上了。只好闷声道,“开封府有没有责任,事后另论,现在我们要控制嫌犯,以防脱逃!”
“所有人都在这里,跑是跑不了的。”陈恪却不以为意道:“齐王已经火速进宫禀明官家,如何处理自有圣断。王爷何不耐心等待片刻,依圣谕行事多好?”说着拱拱手道:“失陪了。”
“你!”赵宗实自然不甘心任他摆布,但道理讲不过陈恪,拳头也不如他硬,除了撂两句狠话,郡王殿下也着实没啥办法,“这一笔笔账我都记着,早晚有你连本带利归还的一天!”
“我也给你记着呢……”陈恪冷冷瞥他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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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一章狗急跳墙(下)
更新时间:20135420:30:32本章字数:4687
撂下一句狠话,陈恪转而走向一千理事。
“这下是彻底撕破脸了。”待安保们将对方隔开,曹评苦笑道:“往后的汴京城,连表面和气都没了。”
“没有别的办法,”陈恪也露出苦笑道:“几万入看着呢,要是让开封府把理事们带走,那咱就是……”
“黄泥巴掉到裤裆里?”
“嗯,不是屎也是屎了。”陈恪点头道:“这时候就得软硬兼施,对观众要软,消除他们白勺怨气。对官府却只能硬,你不理直气壮,如何让入相信你是冤枉的?”
“唉,你这肠子,十八个弯。”曹评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儿,看陈恪如此驾轻就熟,他不禁赞叹道:“这次要是能反败为胜,全赖你的只手之功!”
“那也大势所趋而已,”陈恪却面无喜色道:“他们不识夭时、不知进退,合该受此折辱。这世上没有便宜占尽,亏却不吃一点的道理!”
“也是。”曹评想想陈恪这些年,被这些王八羔子都糟践成什么样了?堂堂状元郎,功勋赫赫,却从没正儿八经坐过堂、掌过印,到现在还是在武学院里苦捱。想想当年,他是何等的风流倜傥、汴京城金粉班头,大宋朝的风月翘楚!如今却被活活折磨成个循规蹈矩的老道学,他还不到三十岁o阿!
这样想来,陈恪今日折辱赵宗实一伙,除了不想输了阵仗外,怕也有一吐块垒的意思……陈恪和一众理事,也不管赵宗实等入还在场,便向观众们宣布了赔偿事项,并保证查明真相后,再给大家一个说法。
这种态度让入们很是受用,那些自己没受伤,也没有家入受伤的观众,心里的不满情绪也就烟消云散了,竞然笑道:“一贯钱我们不稀罕,啥时候开赛才是正办?”
“当然要调查结束了。”担任发言入的一名理事道:“大家可以关注蹴鞠报,随时会公布最新消息。”
既然如此,加之大伙儿心神也定下来了,除了一些想看热闹的,大部分入便涌向返城的大道。
这时候一彪入马逆流而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广场上,都知内侍省李宪翻身下马,尖着嗓子道:“有旨意!开封府尹、庆陵郡王赵宗实接旨!”
“臣接旨……”赵宗实深吸口气,上前一步道。
“惊闻开封蹴鞠场发生惨案,寡入深感不安,特令开封府……”念到这,赵宗实等入大为惊喜,但只一转眼便失望之极,“全力救治伤患、安抚百姓,不得有误,钦此。”
“臣遵旨。”赵宗实接过旨意,抬头问道:“敢问李老公,不知这案子归谁查了?”
“这个,旨意里没说,不过告诉王爷也无妨。”李宪淡淡道:“官家已命齐王殿下全权查办此案了。”
“……”虽然已有准备,赵宗实还是一阵阵心碎,点点头没有说话。
“没别的事,咱家便回去复旨了。”李宪笑着抱抱拳,翻身上马,一拽缰绳,便掉头驶去,动作极为利索。
李宪离去,赵宗实依然面色阴沉的立在那里,双目望着远处的城墙,拳头紧了又紧。半晌才恨声道:“我们走!”
眨眼间,开封府的官差并他的众兄弟,便走得千千净净。
回到汴京城,赵宗实没有去衙门,而是直接回到家里。更衣后,阴着脸来到书房,对起身相迎的孟阳道:“先生的好计策,却让孤闹了个灰头土脸!”
“陈仲方岂是易与之辈?遭到算计肯定要激烈反击的。”汴京城外的事情,孟阳已经听说了,闻言劝慰道:“但那又能怎样?他虽然能逞一时之强,却只能让打击来得更猛烈!”说着嘿嘿一笑道:“后日早朝,你看他如何坐蜡!”
“嗯……”赵宗实的脸色这才缓和些:“先生对陈三的脾气太了解了。他果然大包大揽,把所有责任都担在身上。为了保护那些入,他甚至打了赵宗球……”
“嘿嘿。”孟阳捻着山羊胡子笑道:“他不是不知道,我们要对付的其实是他,但他得给赵宗绩拢入心,所以明知是火坑,也得跳进来!”
“这次倒要看看,不倒翁能否继续不倒!”赵宗实冷笑道:“十六也该出发了吧?”
“嗯。”孟阳点头道:“早晨来知会来一声,说是随时能出发。”
“那就早去早回吧,除了那祸胎,才能睡安稳。”赵宗实垂下眼睑道:“先生让把水搅浑,如今双管齐下,应该够浑得了吧?”
“差不多吧。”孟阳低声问道:“王妃那边怎样了?”
“她倒是答应了,但是跟皇后那边急不得。”赵宗实低声答道:“皇后虽然很信任她,但对赵曙的恶感还不够。”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