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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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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陈家贤侄吧?”说话的是一位束着堕马髻、身穿蓝色褙子,相貌气质与八娘颇为相仿的妇人,声音温婉动听:“我是你苏家婶婶。”她正是苏洵的发妻程氏,其实她对请个十几岁的孩子,来给自己女儿看病,感觉十分不妥。只是她涵养气度都非常人,所以滴水不漏罢了。

“侄儿拜见伯母。”陈恪定定神,连忙行礼道。

“不必多礼,还请贤侄看看小女吧。”程氏让开身,陈恪便看到,绣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纤弱可怜的女孩儿。由于在病中,她那乌黑的刘海被汗水粘在雪白额头上,长长的发辫从肩膀垂落在枕边,身子藏在薄薄的锦被下,却愈发显得她纤细娇弱。

因为肌肤非常白皙,使她的头发和睫毛更显黑亮,虽然在病痛的折磨下,眉头微微蹙着,却仍让人感觉非常优雅娴静。

‘苏小妹,活的……’陈恪平复了一下心情,打住进入眉山以来的浮想联翩,仔细观察她一番,只见病人竟昏迷不醒、直盗虚汗、甚至微微发抖,心不禁一沉:‘怎么病得这么重!’便问程夫人道:“贤妹有什么症状?”

“头发烧,脑袋痛,心里发烦,口中还渴。”程氏忧虑道:“现在又出汗,还发抖。”

“嗯……”陈恪点点头,对程氏道:“我要给她诊一下脉。”

程氏便取个布枕放在床边,然后把女儿的一只手,从锦被下摸出,轻轻搁在布枕上。

待她摆弄好了,陈恪已经洗净手转回,在圆墩上端坐,手指搭在苏小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

不管信不信他,屋里这一刻都针落可闻,顷刻后,陈恪站起身来,轻声道:“出去说吧。”

到了外间,宋辅问诊脉的结果,陈恪目光怪异的盯着他道:“脉象是浮数、无力,尺部脉很弱……”

“不错……”宋辅点点头,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边上程夫人问道:“何谓尺部?”

“医家将脉分成寸、关、尺三部份,尺部对应肾气。”宋辅道。

“那我儿所患何病?”这才是做父母最关心的问题。

“重伤寒。”陈恪笃定道。

“既然是伤寒,为什么越发汗越厉害呢?”这下连苏洵夫妇也放下一半心,因为宋辅也是这样说的,说明至少这孩子能看对病。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陈恪加重语气道:“怎么会病得这么重,本不至于此啊?”

“唉,一开始没这么重,只是有点怕风,身上微微爱出汗。你婶婶请来位先生,给开了付麻黄汤,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苏洵的语气有些重,似乎埋怨妻子乱请庸医,程夫人眼圈登时红了,忙侧过去头用手帕轻拭。

“这不赶紧把我们叫回来了么,”宋辅忙打圆场道:“我一看似乎是药不对症,使病情变得复杂,慎重起见,把你请来一道会诊。”

“自从吃了那大夫的药,”程夫人很快调整过来,对陈恪补充道:“小女便开始不停地出汗,身上发烫,起不来身,有时候还说胡话,浑身发抖……贤侄,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说着说着,泪珠子又下来了。

“这是误用麻黄汤发汗的缘故。”陈恪缓缓道。

“麻黄汤不是专治伤寒么?”宋辅不解道:“我也曾开过这样的方子,为何有时候治得好,有时候又治不好呢?”

“宋伯伯,”陈恪想一想,最终还是实话实说道:“《伤寒论》将病分六经,麻黄汤只对太阳病症,怎么能一概而用呢?”他已经把话尽量说轻了,在他看来,这是中医入门的知识,怎么宋辅这位十几年的老医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伤寒论……”谁知宋辅一脸迷茫道:“这是哪本医书?只听说过《伤寒杂病论》,却没听说过《伤寒论》。”

“《伤寒论》就是《伤寒杂病论》的一部分,”陈恪才知道,自己错怪了宋辅:“我在青神县没见过,还以为府城能有呢。”

“什么?”宋辅一脸震惊的抓住他的肩膀道:“你竟然看过失传已久的医圣巨著?!”

“呃,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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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没有天生的大胡子

更新时间:201271312:00:01本章字数:5011

第一卷【清平乐】'第四十三章没有天生的大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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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失传也不对,你不就看过么?真是个幸运的小子!”宋辅摇头道:“所以肯定还有抄本存世,只是那些藏有此书的人家,都敝帚自珍,坚决不给外人看一眼罢了。*。*唐代药王孙思邈,毕生夙愿便是一睹此书的真容,谁知屡遭拒绝,气得他在书中写下了‘江南诸师秘仲景要方不传’的感慨。一直等到一百岁,他才看到了此书,并将其关于伤寒的内容,记录到自己的《千金方》里,后世医者方知道用麻黄汤治伤寒。”

陈恪见宋辅连王叔和整理的《伤寒论》都不晓得,便明白八百年战乱沧桑,又湮灭了民族的一大瑰宝。不过他不是史学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后世又见到这本书,只能就事论事道:“《千金方》是以药方为主,记录的《伤寒论》并不全,且恰恰少了最基础的医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乱用药的现象。”

“那到底错在哪里呢?”宋辅问道。

“以病症看,苏家妹子所患的,确实是麻黄汤证,按理说应该马上服用麻黄汤,使邪从汗解。”陈恪想一想,字斟句酌道:“但是她的尺脉迟而且弱,《伤寒论》上说过,尺脉迟的人,是营气不足,血气微少的原因。这种气血很弱的人,是不应该骤然服用麻黄汤发汗的,因为患者自己的正气不足,服用这些药力强烈的药会导致体内紊乱,便出现那一系列症状。”

“到底该怎么解?”苏洵夫妇难免抓狂,你俩啥时候不能切磋医道,就不知道救人要紧?

“《伤寒论》上有真武汤证一条,条文乃曰:‘太阳病发汗,汗出不解,其人仍发热,心下悸,头眩,身掣动者,真武汤主之’,正对苏家妹子的病症。”陈恪便打住话头,提笔开下药方道:“服用三天之后,再以清心丸、竹叶汤用来清解余毒,患者便可迅速地康复了。”

别人连《伤寒论》都没看过,自然也没有发言权,只能乖乖的去抓药。

苏洵出去抓药,程夫人要照顾女儿,便让八娘给陈家兄弟备些吃食。

八娘便让苏辙陪着陈恪先去前面。陈恪却道:“前面有宋伯伯和我爹,拘谨的紧,我们还是不要过去。”

“也是。”苏辙看陈恪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是感激加崇拜啊!自然无不依允道:“待会儿吃完东西,去我房里坐吧。”

“好主意。”陈恪也想着去看看,苏家兄弟的住处,想到这,他小声问道:“怎一直没见你二哥?”

“唉……”苏辙面色尴尬的挠挠额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道:“我二哥关禁闭呢。”

“关禁闭?”陈恪登时升起同命相怜之感,八卦问道:“他犯啥错了?”

“这……”苏辙不禁有些不快,暗道这人怎么这么八卦?和我哥都没见过一面,就问长问短的!但一想到人家大老远来救自己妹妹,那一点点反感又很快消失,唉,就当是报答他的福利吧。

如是一想,苏辙便实话实说道:“书院的老师,不教我哥了。”

“啊,怎么回事儿呢?”陈恪瞪大眼,想不到苏仙竟然被学校开除过!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呃,好吧,”苏辙便道:“本来我俩在寿昌书院读书,教我们的夫子姓刘,是眉山最好的老师。我这哥哥,用先生的话说,就是‘多思而早慧’,而且他聪颖好学,深得夫子欢心。但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指出夫子讲课中的错误,让夫子下不来台。”

“嗯……”陈恪点头道:“心胸稍不开阔者,便不喜欢被破坏权威。”

“三哥这是正理,”苏辙点点头,对陈恪的话深表赞同,接着道:“却说前些日子,夫子做了首《鹭鸶诗》,”顿一下,他十分流畅的背诵出来:“鹭鸟窥遥浪,寒风掠岸沙。渔人忽惊起,雪片逐风斜。”

“还不错啊。”陈恪在父亲的督导下,已经精通音律、训诂之学。而这两样,恰恰是诗词的血与肉。自然也就有了评判诗词的能力。

“夫子也很得意,便以之为范本,给学生讲如何作诗。我哥哥悄悄对我说,这诗不错,但最后一句要改改为好。他和我经常去湖边玩,时而会看到雪白的鹭鸶羽毛落入湖边的苍苍蒹葭里,黑白分明,很是好看。我还没来得及劝他噤声,他已经举手了。”

“先生问什么事儿,他就站起来说:‘老师,学生认为‘雪片逐风斜’改为‘雪片落蒹葭’更合适。’”苏辙继续道:“见他改自己的得意之作,夫子一愣,当时就不快了。但还是认真的想了想,实话实说道:‘改得好……’”

“改得确实不错。”陈恪道:“比起原先的‘逐风斜’,‘落蒹葭’,意境上要高一筹。”话虽如此,他却对那刘夫子,生出同病相怜之心……以陈恪现在的知识水平,作诗填词自然不会出现格律问题,用典也能考究。但是诗词不是机械的文字组合,它的高度取决于作者的才华。后天的努力,只能让你做出合格的诗词,但想提升到艺术的程度,却是需要你有先天的文采。

在诗词一道上,陈恪和那刘夫子一样,都是普通人,怎么跟人家苏仙比?

“这不挺大度的么?”陈恪忍不住替那刘夫子说话。

“但夫子还有后半句……吾非汝师也。”苏辙郁闷道:“第二天就把我爹,叫到书院来,告诉他说:‘我教不了你儿子这样的神童了,另请高明吧!’我爹好说歹说,先生就是不肯再收他。我爹脾气不太好,讽刺了先生两句,结果先生连我也不教了。”

虽然他为尊者讳,没有说苏洵讽刺的内容,但估计也就是‘你不仅才华不够,气量也不够’之类的。陈恪闻言一阵苦笑道:‘这都什么事儿啊,就改仨字儿,就把学生开除了,这老师心眼还没针鼻宽敞呢。’”

“也不能这么说。”苏辙是个厚道人,不愿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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