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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儿爷的鬼故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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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不动声色的搬到了兄弟家,又找来邻村的包工队,把自己的房一扒到底,他要重新往高了盖,为的就是出这口气,要想往高了盖,自然得将房子的进身、间量,都得加大尺码,不然就不成比例,盖起来那不就像日本的炮楼子了吗,因此,他将地基向东展了三尺,向北展了二尺,重新刨槽,这一刨槽挖土,便刨出了麻烦事,那位问,是伤了人了?还是挖出什么东西来了?锁儿爷说,你还真猜着了,在后房山的槽沟里挖出了一个长不长,圆不圆的大肉球来,挖槽的小伙子还说:“谁在这儿埋了这么一大块肉尕瘩啊”,说着就用铁锹铲那肉尕瘩,铲了两下也没铲破,又用双手抱起来闻了闻,什么味也没有,有人说,别是什么死猫野狗的吧?
    包工队儿,有个年龄较大点的人过来看了说:“我说哥几个,先别干了,听老人儿说,挖槽挖出这玩意,可不太吉利啊”,这时松玉成过来看了看说:“没事,我不信这个,老哥儿几个接着干吧,渴了累了那边有茶有烟啊”,说着便转到前边做木匠活儿的那儿去了,那岁数大的民工嘟囔了一句:“看来这房主儿光想着盖房出气了,对太岁的事儿一点都上心啊”,那挖出肉尕瘩的小伙儿说:“三大爷,您是瞎操心呐,人家房主儿不信这个,咱们怕什么,接着干吧”,说着“呸”,往手上啐了口唾沫,两手用力一搓,又挖起土来,有人问锁儿爷,这肉尕瘩真是太岁么?锁儿爷说:“按他们干活儿人所说的模样像块生牛肉,又圆不溜秋的应该就是太岁”。
    由刨槽、码槽到大墙垒起来,只用了三天时间,墙比前院张家还高了三层砖,这天上午该上梁了,农村讲究:“上梁要看时辰(太阳没出来之前)、要让童蛋仔儿浇梁(让童男给梁神敬酒)、上第一根梁还要披红戴花、放鞭炮,这叫请梁神按时正位”,松家上梁的程序一切按步就班,披红挂彩的头根大梁,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被站在东西房山上的两个壮汉,用“匝(za)驳绳”(母指粗的麻绳)徐徐拉起,眼看就要到顶儿了,突然那大梁向前一窜悠,骑在山墙上的俩壮汉人全被晃了下来,那大梁自然也掉了下来,下边拿木杆往上送梁的人,正是刨槽挖出肉尕瘩的小伙儿,那大梁不偏不倚,正砸在小伙儿的脑瓜儿上,这小伙子哐当一下就躺在地上了,“啊,出人命啦”,“春奎让梁砸啦”,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松玉成和包工头过来一摸,“还有气儿,赶快送医院”,他们在村口截了一辆三嘣子车,让两个小伙子跟着去了医院,那叫春奎的小伙儿砸的怎么样?咱们下章再说,盖房现场的乱子还没完呐,从房山上摔下来的俩人也够呛,一个呲牙咧嘴的捂着后腰直“哎哟”,另一个猫着腰捂着屁股沟子,尥着蹦的“哎哟,哎哟”的更邪呼,他们一个是咯了腰,一个是墩了尾巴骨,据后来这人回忆那天的事儿说:“当时眼看那梁就要上来了,突然就觉得前边有个白影儿拽了他一把,他就栽下来了”。
    这儿正热闹着呐,前院张春荣的小舅子,阎东林带着俩狗腿子,拿着丈量房子的杖杆子来了,阎东林是新二村的治保主任,兼管村容村貌,村里谁家盖房,什么大了小了,高了矮了,是不是超标,正归他管,这阎东林自小儿就,阴、损、狠、黑、坏,颇有恶名,这回又屎克螂爬上了办公桌当上了干部,更是趾高气扬,人们背后称他为,“活阎王、喂不饱”,谁要是在他手下犯了事儿,不仅是掉层皮,他那损招儿,能让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外“出血”。
    松玉成一看阎东林带人来了,心说:“要坏事儿”,赶紧掏出一盒万宝路,点头哈腰的迎上来:“阎主任来啦,您抽颗”,阎东林接过烟来往嘴里一叼,松玉成赶紧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给点上,顺手把那盒万宝路塞进阎东林的衣兜里,“阎主任,您来给指导,指导”?阎东林狠狠的抽了一口,往外喷着烟圈,眨巴着眼睛说:“老三呐,你的房,我听说是超标啦”?松玉成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哈哈儿,“嘿嘿,没,没有,咱们哪儿能超标啊”。
    阎东林一摆手儿,“得,得,得,少跟我来这哩哏楞”,说着从跟班的手里接过杖杆子,几步就到了还没上梁的房前檐儿,用那杖杆子一比划:“看看,都***四米二了,还不超标?你***糊弄谁那?给我往下扒三层”,松玉成争辩道:“哎唷喂,我的大主任呐,我这儿要超了,那前院儿不也超了,要扒都得扒呀,您就抬抬手儿,就当没看见不就得了么”?
    松老三抬出前院儿阎东林的姐夫家,心想他不看僧面儿看佛面儿,也许就能糊弄过去,没想到人家阎东林就是为他姐夫挡横儿来的,一听松老三还咬吃张春荣,那脸儿变的比翻书还快,呱嗒一下,圆活脸儿立马儿变成长活脸儿了,“我呸”,“啪”的一口,把那刚抽了两口的万宝路,差点儿吐到三米外松玉成身上:“松老三你***老小子,还别***吃饱了撑的瞎咬吃,这是咱们村儿的新规定,无论是谁***盖房,前檐儿都不能超过四米,你说前院儿要是超了,我让你***盖成炮楼子都行,怎么样,打赌么?别***给你脸不要脸”。
    阎东林劈头盖脸的一通儿卷,松玉成“这,这…”这了半天,竟没说出话儿来,心说,原来规定是三米八,前院儿压我三层,那肯定是超了,他的新规定来的到快,这回成四米了,这到哪儿说理去呀,他这儿正想,这“真儿”还往下叫不叫呢,阎东林又打一巴掌揉三揉的“着拨”上了:“我说老三呐,你可别***不知好歹,我是现在来了,可是***给你脸了,为你好,要不为你好,我就装***不知道,等你完活儿我再来,让你***重新挑了顶子,也得给我往下扒三层,到那时候,你***难看不难看”?阎东林软硬兼施的一番骂词,还真让松玉成没了话,把这口憋了半天的气,往下一咽:“好,好,好,大主任您别发火儿,我扒三层”,“哎,这***还像个爷们,咱们走”阎东林一摆手儿,带着俩狗腿子走了。
    松家的房子是盖完了,松玉成也病了,一口气憋的他是,说不得道不得,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是干部,“真叫真儿”赢了又如何,前院扒了,自己的也得扒,还得罪一帮人,那小子打小儿就是青皮混蛋一个,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儿来,既然惹不起,还是忍了吧,这口窝囊气还真让他躺了仨月,躺在那儿没事儿就瞎琢磨:这房怎么盖的这么窝囊?不由使他想起了后房山挖出的肉尕瘩太岁,对了,那肉尕瘩太岁哪儿去了,不会是填槽时又埋里边了吧?由肉尕瘩太岁想起盖房发生的一连串不愉快的事儿,“不行,我得找人给看看这房,保不齐以后还会出别的事儿”。
    想归想,还没等他找到“大仙级的人物”呢,他儿子又出事儿了,他儿子叫松桂山,在西直门外路北的刀削面馆儿上班,这天下早班,下午三点多钟他由单位骑自行车回家,刚过动物园,就被对过儿入站的公交车,甩出的车轱辘给撞了,你说哪儿就那么寸,马路上跑的公交车,车轱辘能斜着飞出来,这不是百年不遇的事么?松桂山被送进了海淀医院,开始说是轻微脑震荡,养几天就好了,没想到后来他成了名附其实傻子,每天呆头呆脑,只会说“饿、渴、拉、尿”几个字,智商相当于两岁的小孩儿,虽然运公司给出了住院费、医疗费,并赔偿了几万块的经济损失,但这没来由的无妄之灾找谁去呀。
    本章完,请看下章:阴错阳差冤魂女,安定医院述真情





    太岁冰尸 第2章,阴错阳差冤魂女,安定
    啃书阁 更新时间:2010…7…26 19:09:51 本章字数:3288

    上回书说到松老三,为盖房子争高低,扒了重盖,在挖槽时挖出个太岁肉尕瘩,紧跟着出了一连串不愉快的事儿,正想找个大仙级的人物给看看风水,不曾想儿子松桂山又出了意想不到的交通事故,出了院,成了只会说“饿、渴、拉、尿”的傻子,将来还有他们家的故事,本章暂且放一放,先说说上回书中留下的茬口。
    还记得前文书中说过,那个挖出肉尕瘩的小伙儿春奎么?他被上梁时砸了脑袋,昏迷不醒的被送进了医院,经过医生用脑电波扫瞄,核磁共振检查,确认并无大碍,只是大脑之内有块淤血压迫了神经,才使春奎总是昏迷不醒,如经开颅手术放出淤血,人便能很快清醒过来,如不经手术,大概得三至六个月时间,靠自身对淤血的吸收,才能逐渐清醒过来,介于两者之间,医生建议,还是保守治疗较为妥当,包工队儿和家属自然是愿意,一是减少了开支,二是避免了开颅的风险,由于床位紧张,当春奎稍微有了点儿意识反映之后,在医生的建议下,他们将春奎接回家里疗养,包工队的头儿还算不错,专门派了一个人在家照顾春奎的起居,说是每年的分红照给,直到春奎能下地干活为止。
    刚刚过了仨月,一天清晨,春奎突然坐了起来,“我这是在哪儿,这是什么地方儿啊”?那声音又尖又细,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根本就不像是春奎说的话,春奎的爹娘和队里来照看他的张胜利,一下儿给吓傻了,“春奎,你醒啦”?“儿子,你这是怎么了”?“春奎,你怎么说话女腔女调的”?仨人一人一句,那春奎椤椤柯柯面带惊恐的尖声说:“你们是谁?围着我干嘛?我不是春奎,我是卞淑媛”,那仨人听得就是一椤,春奎妈沉思道:“卞淑媛?卞淑媛?噢,卞淑媛,不是河边卞友琪家的二闺女么”?张胜利接道:“是呀,卞淑媛六七年毕业不是上东北建设兵团了么?多少年都没她的信了,传说她已不在人世啦”。
    仨人这儿正椤神儿琢磨“春奎怎说他是卞淑媛”呢,那春奎“出溜”一下,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开门儿就往外跑,看他那跑路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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