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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也应该有新的生活了,忘了过去吧。”乌鸦儿的声音很轻很轻。
洛靖男古怪的轻笑:“你温柔的样子,真像母后。”
乌鸦儿没说话,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
洛靖男深吸口气:“你恨我吗?如果没有我,也许他就爱你了,你知道,他本来……本来和我不一样。”
乌鸦儿苦笑:“我不恨你,师兄也不会恨你了,你自己也不要再恨自己了。”
洛靖男沉默了很久,道:“你说,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乌鸦儿越过他,轻轻拉开前面的窗帘,一点黯淡的光照了进来。西昭皇宫里那些泥金的建筑在灰色的雨幕中越发显得奢华,雨水打在池水中,枯荷该修剪了。
乌鸦儿苦笑:“你看,什么都失去了,我们还有西昭国呢,你和我的血液里流淌的血注定我们是为西昭而不是为自己而活的,不是吗?”
这话是洛靖男常常挂在嘴上教训她的一句话,现在自她嘴里说出来,洛靖男却没有笑。
乌鸦儿望着他:“哥哥,振作起来吧。”
洛靖男回视着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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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儿回到家已经非常晚了,她将东西交给下人,又去阿绫房里看了看孩子,这才回到自己房中。
外面风雨飘摇,她倚窗站了好一会儿,将桌上油灯捻熄,撑着一把伞慢慢的去了石室。
她如往常一般闭眼盘坐在石床上,却没有在练功。
不多久果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清楚的感觉到有一个人进入了石室,还是个轻功非常厉害的人,她想不到药门里还有这样的人物。
那人入得石室,有恃无恐,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乌鸦儿猛地一个翻身,从石床上跳了下来,从后面袭击他。
他一个侧空翻,翻身在乌鸦儿背后,乌鸦儿辨不出来他是哪一派的武功,只是觉得诡异。往后一转,他却侧移,并不出手,竟然悠闲的耍弄起她来。
他穿着一身夜行服,身量高高瘦瘦,乌鸦儿突然脑中电光一闪:“谢云深,是你吗?”
那人站定,取下面罩,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师父。”
乌鸦儿瞪视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谢云深笑了笑:“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谢云深的真面目
乌鸦儿细细打量面前这个翠竹一般清秀的少年,心里却潮水一般涌出恐惧,她一只脚后退半步,双手握拳,看着谢云深淡淡一笑:“等着挨揍吗?为师今天必当好好教训你。”
谢云深看着乌鸦儿,淡玫瑰色的唇角一勾,手掌轻轻一扬,示意乌鸦儿上前。
乌鸦儿这一刻全身肌肉都紧张起来,飞身而起,一把短刀直插谢云深面门,谢云深却躲都不躲,乌鸦儿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心里打鼓,却不信他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妖怪,一把刀移了移位置,直向他离心脏五寸的地方插过去,她到底还不想要他的命。
谁知乌鸦儿到了谢云深近前,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气息向自己袭来,她看着谢云深淡淡笑着的样子,却也不知道他哪里能够使力。
渐渐的,她觉得时间仿若静止,她全身一丝气力也无,谢云深那双眼睛深深看着她,却像对她施了定身术一般。
她大惊:“你?你怎么会幻术?”
谢云深轻轻将浑身绵软的乌鸦儿搂在怀中,在她唇上亲了一记:“按理说,你是我师兄的妻子,但是,很快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乌鸦儿只觉得屈辱非常:“你究竟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
谢云深抚摸她的脸:“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将乌鸦儿往肩上一扛,飞身离开石室。
乌鸦儿在他肩上颠簸,看到黑暗中兽脊一般的山峦不住后退,这分明是去南越的路。
她轻声问:“你是南越的人?”
谢云深笑答:“不是,我是中原人。”
乌鸦儿顿了顿:“你刚刚说你是苏赞的师弟,那么你是玉髓生的弟子了?”
谢云深声音透着一股愉快:“你这会儿才想明白啊,真是迟钝。”
乌鸦儿心下吃惊,心想着那玉髓生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那不是真的,如果这孩子真的是玉髓生的弟子,那么也应该是玉髓生知道了苏檀的事情,离开天朝皇宫之后才收的徒弟,那么,这孩子应该也是苏檀的人了。
想着这谢云深武功虽难测,但终究是个孩子,不如同他周旋一番,乌鸦儿顿了顿,道:“那么,你就是苏檀的人了?”
谢云深并不回答。
乌鸦儿叹了口气。
谢云深轻轻道:“你怎么了?”
乌鸦儿幽幽道:“你可知道,我本是那苏檀的未婚妻,我当年离开了西昭,就是为了不和他成亲,后来遇上了苏赞,被他装傻弄痴骗住了,到底成了他的女人,心里却也是不情愿的,找了个理由,回了西昭,做这掌门。”
谢云深半天不做声。
乌鸦儿苦笑:“我本来以为和他们兄弟没了瓜葛,没想到又要落到那苏檀的手上。”
谢云深却不上当,只是飞奔,乌鸦儿不禁有些气馁。
渐渐只觉得累,眼皮子越来越重,在谢云深肩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乌鸦儿置身一间茅屋,她四下打量,这里虽简陋却也干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味。
她坐起身来,却发现之前身体的麻痛感都已经消失,运了一下功,似乎也恢复如常,不由心中大喜,扒开窗户看看外间景色,倒是很美的山谷。心中酝酿着如何逃走。
突然听得门板“吱呀”一声响,却是谢云深端着食物进来了,他身上还是一件旧而干净的短衣,将托盘放在屋中间的桌上,回头对她笑:“吃饭了。”
乌鸦儿怯生生的也笑,指指窗外道:“这是哪里?”
谢云深笑道:“很漂亮吧,这是云山下面的出云谷。”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谢云深点点头:“是,我素来讨厌尘世的吵闹,喜欢一个人,不过,现在我们是两个人了。”他看着乌鸦儿,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娇宠:“怎么还不下床,要我抱你下来吗?”
乌鸦儿赶紧下床去了,坐在桌子上看着那一桌素菜犹豫,也不知道这家伙在里面下没下毒。
谢云深却不知道她的心思,笑起来:“不爱吃素吗?你先尝尝看吧,若是还是不习惯,我下午上山给你打点野物回来吃吃。”
乌鸦儿看他样子不像要对自己下毒,硬着头皮就夹了一筷子不知名的青菜,放进嘴里却奇异般的美味。
谢云深看着她,小心翼翼道:“好吃吗?”
乌鸦儿点头:“真好吃,想不到你这么会做菜。”
谢云深脸却红了:“恩,你喜欢吃,我就一直做,给你做一辈子菜。”
乌鸦儿有些吃不下去了。
谢云深看她食不下咽:“你怎么了?”
“你真的喜欢我?”乌鸦儿问得直白。
谢云深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她。
“我比你大很多。”
“不过几岁而已,我讨厌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姑娘。”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当日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自己……”
乌鸦儿皱眉:“你是说入门考试那回?”
“不,在西昭皇宫里,你从桥上穿行而过,我以为遇到了仙子。”
乌鸦儿看着他:“你当时知道我是谁吗?”
谢云深摇摇头:“不知道。”
乌鸦儿叹气,咬着筷子道:“但是你抓我可不是简单的为了和我好吧,是苏檀还是你师父指使你的?”
“我师父已经去世了。”
乌鸦儿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玉髓生已经死了,但是苏檀并没有死。
乌鸦儿想了想:“他让你把我藏起来,他好威胁苏赞,对吗?”
谢云深乖顺的点点头。
乌鸦儿皱眉:“你可知道苏檀对我有企图?”
谢云深淡淡笑起来:“你放心,我不过是为着师父才帮他,等到帮他成了事,我就带着你走得远远的,谁都找不到。”
乌鸦儿害怕了,现在苏赞在南越征战,若是知道自己没了,不知该有多么着急,而且这苏檀不是说已经死了吗?那么苏赞就是在明处,而他在暗处,这是多么的危险啊。
谢云深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你在担心你那天朝夫君吗?”
乌鸦儿也不回答,只是苦着脸。
谢云深瞄了她一眼:“不用担心,反正他会死的,苏檀不杀他,我也会杀他的。”
乌鸦儿大惊失色:“他不是你师兄吗?”
谢云深笑嘻嘻:“师父收我入门,教我一身本事,就是让我一定要杀掉师兄。”
乌鸦儿心下不由渗得慌,心想这玉髓生为了自己亲生儿子苏赞真是一点人性都不要了,不过也是,若是没了苏赞,苏檀爬上天朝王位之后,才能真正后顾无忧。
乌鸦儿看着他勉强一笑:“说说你吧?你真的叫做谢云深吗?”
谢云深点头:“这确实是我真名,我家世代在云山采药,也是真的。”他看着乌鸦儿道:“我父母死后我都是一个人,后来遇到了师父,跟着他学艺,他现在死了,我又是一个人了,本来觉得没什么,看到你之后,突然觉得人生很寂寞,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了。”
乌鸦儿看着他孩子似的纯洁面孔,一时说不出话来。
吃过饭谢云深出去了,乌鸦儿急得团团转起来,怎样让苏赞知道自己的情况呢?她身上也没有带流星弹,她在山谷里乱逛,却怎么也走不出去,看来这谢云深是施了幻术了,她根本走不出这座山谷。
她研究了许久,都没有结果,一个人趴在草地上痛哭起来,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却是在床上,谢云深坐在旁边静静看着她。
“你想逃走?”
乌鸦儿点头:“我要回去,我失踪了,药门不知怎么样了?”
谢云深笑起来:“我以为你是担心你那傻王爷呢,放心吧,药门还有那褚副掌门呢,他可比你适合当掌门得多。”
乌鸦儿疑惑:“你一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