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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儿点头:“都是些少男少女,这些事免不了。”
褚淳看她脸色:“这两个月特别多!”
乌鸦儿看看四周,心道:明明是夏天,咋都发春了呢。
“而且多半是女孩子。多半是为了……为了一个人。”
乌鸦儿看他神色,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又想起刚刚女孩子说的“谢师弟”。不由脑门上青筋跳了跳:“谢云深?”
褚淳低头:“是。”
乌鸦儿这才想起来自上次以后,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臭小子了,心里忍不住恶寒。他还真是不能忽略啊。
她看着褚淳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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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儿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找谢云深,他到底是个孩子,很多事情都还不明白,难免偏执了些,自己不好好帮助他,还要骂他,确实是太不负责任了。不论如何,他也是自己唯一的弟子,想想小时候,自己做的傻事何其多,师父何曾嫌弃过自己。
先去了他的寝房,看到七八个男孩子正光着膀子坐在通铺上嬉笑,都是今年刚入门的男孩子,年纪也差不多大的样子,看到乌鸦儿来了,不由惊了一惊:“掌门。”
乌鸦儿点头:“你们今日里没有训练?”
一个胆大点的道:“今日里去后山辨了药,下午就是旬假了。”药门子弟多半是西昭本国人,每十日便有一个半天休假,准许这些孩子回家,若是住的远的,旬假就会被攒起来,六个月有十天的假期,可以回家,但是随着年纪渐大,假期就越发的少。
乌鸦儿小时候,放不放假对她分别不大,反正总是用来练功。
乌鸦儿笑了笑:“谢云深呢?”
“谢师弟啊?应该在毒虫室吧。他总是很勤奋的。”一个稍大点的答道。
乌鸦儿点点头,转身出去的时候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谢云深了。
来到毒虫室外面,就听到里面有女孩的刻意扬高的声音:“咦,它怎么不动了?难道死掉了吗?谢师弟,快来帮我看看吧。”
乌鸦儿探头进去,果然看到五六个女孩子在养虫,谢云深一个男孩子被指使着跑来跑去。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白的,沉默而温顺,哪里还有半分当日石室之外的样子。
乌鸦儿轻嗽一声。
众人回头,齐身行礼:“掌门。”
乌鸦儿点点头,面无表情道:“谢云深,跟我来。”就出去了。
谢云深脸上扬起一个不易觉察的笑容,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了,就跟在乌鸦儿后面出来了,轻轻唤一声师父。
乌鸦儿看着他:“我命你抄的门规都抄了吗?”
“抄过了。在寝房,去拿给师父。”他样子像是个腼腆的小姑娘,分外惹人怜。
乌鸦儿摇头:“不用了。”尴尬的沉默了半晌:“我有话跟你说。”
谢云深依然乖顺的点点头:“师父,您说吧。”
乌鸦儿看着他道:“我知道你长得好,招女孩子疼,但是为师觉得,要成材,先要学会做人,人品比武功原是来得更为重要,师父并没有贪恋你的美色才收你为徒,什么入幕之宾之类的话,概不要说了。为师只是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你明白了吗?而且,情爱之事,讲求的便是至真至纯,如果你另有所图,结果都不会好,自己也会越发空虚的,你年纪小,还不懂,改天我拿几本经书给你读读,希望你可以了悟。”她将手拍在谢云深肩上,深沉道:“为师既然收你为徒,自然会倾囊相授,还望你珍惜机遇。”
谢云深一直垂头听着,眼神却是灰蒙蒙一片,许久才抬起眼睛看着乌鸦儿笑:“师父看不上我吗?”
乌鸦儿吸气:“不,你很好,但是人之间不是只有那种关系,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母亲。”
谢云深点头:“明白了,师父,我不会多想的。”
乌鸦儿这才放心:“好孩子,上次给你的那两本书可有什么疑问吗?”
谢云深摇头:“还好,只是没有看完。”
乌鸦儿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回去吧,以后每过三日我都会见你一面,顺便测测你的底子,教你武功,如何。”
谢云深抬脸看着乌鸦儿,满眼欣喜。
乌鸦儿知道他入门就不小了,是该早早的学下武功,打好基础,光学做蛊弄药,终成不了大气候。
乌鸦儿示意谢云深回去,自走了。
谢云深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背影,面露冷笑:“哼,母亲?”
而乌鸦儿对这一切却懵然不知。
谜团随师兄而来
乌鸦儿闲暇时候总是会想起和苏赞一起的日子,想着想着,就会莫名其妙的笑起来,随之而来的却是淡淡的失落与惆怅。
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过得好不好。他没有半个字半封信给自己,许是非常忙碌。坊间也有许多关于天朝的传言。
说是老皇帝还朝,新立了第八子苏焕为太子。歧王爷苏赞加封亲王,领兵剿灭闽越叛党。之前三皇子落马案也在重新审理,已然平反,所以的错都归咎于废太子苏檀。
乌鸦儿看完洛靖男让人给她送来的天朝朝报,心中不由得有些甜蜜:看来他又去了闽越,闽越离西昭并不太远,也许哪一天他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常常会梦到有人出现,睁开眼却是幻觉。每次做梦都越发真实,看窗外却只有月色朦胧,树影轻摇。
眼看着秋天也就到了。
一日,乌鸦儿正在药房指导谢云深做蛊,谢云深十分聪明,堪称过目不忘,短短数月,教授药学课的车捷已经无法教他,苦笑的对乌鸦儿说:“给他跳了两个学年,还是比别人厉害,我也没有时间单独教他,他再这么上课,也学不到什么,还是你自己亲自教吧。”
乌鸦儿看着谢云深,不是不满意的,看来他的资质不寻常,的确非常给自己长脸。于是越发的倾尽所有。
让他随行左右,时时教导。
这孩子也是聪明的,再也不提曾经那档子尴尬的事情,既认真又体贴,乌鸦儿想着:若是自己将来真的有这么聪明俊俏的儿子,该有多妙。
可是想想苏赞那一肚子的古灵精怪,估计堪忧。
乌鸦儿垂头看着手中蛊虫吸食腐肉,突然头就有些眩晕了,险些站不住,幸亏身边的谢云深扶她一把。
“师父,您还好吗?”
乌鸦儿站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笑一笑:“还好。”许是她夜里睡不好觉,白日里又太过辛苦的原因,又该到洛师叔那里看看了。
正说着,突然一个弟子闯了进来:“掌门,掌门不好了,您家下人来报,阿绫师叔要生了。”
乌鸦儿一下子惊醒了:“天,快去,找个产婆。”
弟子道:“车师叔已经找了,正在那边守着呢。”
乌鸦儿嘘口气,又有些讶异:“车师兄?”
“是,早上先到议事堂找您,却碰到了车师兄。他问了什么事情,立马就去了您府里。”
乌鸦儿安心了不少,对着谢云深道:“你自己现在这儿,我家里有些急事,过几天你再来找我,”跟着那弟子就走了。
谢云深点点头,低头看着那通身乌黑的毒虫,无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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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儿还没进院子,就听叫了阿绫的惨叫。
才拐过照壁,就看到车捷在那里踱着步子。一副焦急的样子。
乌鸦儿看他:“怎么样?”
“进去有一会儿了,羊水早就破了。”
乌鸦儿点点头:“谢谢你了。”
车捷淡笑不语。
“陈昀……你这个王八蛋!!!啊啊啊啊……回头……我揍死你。”
阿绫撕心裂肺的喊声让乌鸦儿大汗。
车捷把拳头抵在嘴边轻嗽一声道:“孩子的父亲是天朝人?”
乌鸦儿点头:“一个读书人,此番身上有任务,所以把阿绫和孩子托给我。”
车捷低头,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焦急等待,乌鸦儿想要进去,车捷拦住她:“我找的是最好的产婆,你无须忧心,进去反而是添乱,再等等吧。”
等了许久,才听到里面哇一声大哭。
一个中年嫂子冲了出来:“恭喜车先生,是个九斤八两的大胖小子。”
车捷有些尴尬:“大嫂误会了,我不是孩子父亲,他父亲……”
这边犹在说,乌鸦儿已经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看到阿绫浑身湿漉漉的,正拿手够旁边小床上的小婴儿。
乌鸦儿将裹孩子的被褥扒开了些,看到那红彤彤的小人儿,不由笑了:“这孩子真难看,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
阿绫也不管她说什么,只是急切道:“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乌鸦儿姿势别扭的将孩子托到她怀里,阿绫一脸满足,摸摸孩子的脸蛋儿,叹道:“这鼻子,这眼睛,跟他那个死鬼爹爹一模一样。”
乌鸦儿探头去看,这孩子小眼睛还没有睁开,鼻子也扁扁的,看得出来什么?
乌鸦儿道:“想着给他取啥名字了吗?”
阿绫笑笑:“他爹信上说,如果是男孩就叫做陈秩,取自秩秩斯干,幽幽南山。”
乌鸦儿囧:那书呆子,果然爱吊书袋。
突然听得一声赞叹:“这名字好,取得清远。”却是车捷走了进来。
阿绫冲他笑:“车师兄。”
车捷道:“让我看看孩子,可好?”
阿绫点头,突然道:“师兄也是极有才的人,今次多亏了你帮忙,我肚子里没货,想着给孩子取个乳名,你给起一个吧!”
乌鸦儿看着她那清秀的面庞,突然觉得这傻妞好像一夕之间长大了。
车捷想了想:“叫做阿呆吧,希望将来智慧。”一般民间取名字,图个好养活,总是把孩子叫得贱贱的。
但是这个名字,还是让乌鸦儿呆了一呆。
阿绫拿手指轻轻拨弄着儿子的面颊,声声唤道:“阿呆,阿呆……”
乌鸦儿看着车捷含笑的脸,心想着:他应该也释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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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还小,虽然阿绫前期也做过不少准备,但是很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