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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女子抬头看那艳妇,神色淡淡:“妈妈不必忧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两个差人不待她把话说完,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将那白衣美人儿扔上了官车,扬长而去。
鸨母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这可怎么得了啊,她可是我的头牌啊头牌啊……这要是把她折磨得有了个三长两短,可怎么的好啊……”
苏赞好奇的问身边的黄衣女子:“这位可是你们的花魁娘子吗?”
那女子也一脸愁色:“可不是吗?香雪姐姐人极好的,这回也不知道得罪了谁了,怕和那白大人脱不了干系。”
“白大人?”
“就是皖直府的前府尹白如海,他三十来岁年纪,为人风流能诗文,香雪姐姐也是个极有才的,白大人怜惜她,这些年都对她多有照顾,连带着我们胭脂楼也受些恩泽。可是咱们这皖直城里住了一位赵老夫子,素来看这白大人不顺眼,说他私生活不检点,有辱读书人斯文。最近,听说皇上身体不适,太子监国,这赵老夫子是那太子的师父,现如今好了,白大人五年任期满了,太子要让自己师父来做着新府尹,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赵大人又是个老刺儿头,视我们这一行为人间污秽,这回看来我们是要倒大霉了……”
苏赞好心安慰她:“放心吧,姑娘,自有人类以来,这妓/女这一行就没有消停过,可以称得上世界最古老的职业,哪个地方没有妓/女啊,放心吧,那老东西一个人是抵挡不了整个世界的力量的!”
乌鸦儿朝天翻了个白眼儿,敢情咱歧王爷的脑筋都用来思考这些东西了啊!
瞎了眼的采花贼
不管出了什么事情,生意不能不做,老鸨子擦擦眼泪,复又换上一副笑脸,出来迎客。她可比那眼神儿不好的黄衣姑娘识货多了,眼风一扫便知道苏赞身上半件便宜货都没有。
笑嘻嘻的走过来:“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我们皖直最出名的就是美女,那美中之美呢,都在我们胭脂楼,客官可真是个聪明人呀!”带满戒指的肥手娇俏的一戳苏赞额头,真真风情万种。
她挽着苏赞的手臂正要往里面走,看到一边的乌鸦儿,咂咂嘴道:“我说大爷啊,我们这儿可不兴带女仆啊,这位姑娘请回吧!”说着拿袖子扫乌鸦儿。
宝瓶儿赶紧说:“老板,这可是我家主母,她脾气不好,轻易得罪不起的。”
那老鸨笑起来:“哟,这可新鲜了。那就更要不得了。这样的生意我茜姨可不敢接啊,待会儿……”
众人还在争执,突然听得远远传来悠扬的乐声。
依稀像是梦中传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乐器,似乎又有萧瑟又有锣鼓,曲调很怪异,和在一起说不出的悠扬婉转却华丽妖冶让人身上阵阵发着痒。
宝瓶儿傻傻的听着:“这是什么奏的曲子啊,怎么让人浑身无力……”
乌鸦儿侧耳倾听了半晌,也觉得四肢发软,大喊:“不好,这是内功化出来的乐声,快快捂住双耳,不然会乱了心智。”
一旁看热闹的众人的眼神都开始散乱了。
突然天空降下片片桃花,繁花四散,美不胜收,乐声渐渐由远及近。
乌鸦儿捂着耳朵想要大喊:“快快进屋,关门关窗。”只是勉强张开了嘴,喷出一口血来。
已是夜晚,暮色四合,药玉色的天空却泛出一抹异样的殷红,殷红越来越近,竟然是一个身着桃花色衣衫的人徐徐从天空降落下来。看不清是男是女,身形修长,身上的衣衫也不知是什么质地,真真灿若桃花,绚如烟霞。众人只当是天仙下凡,可是却又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邪气让人心里忐忑不安。
那人白色的靴尖轻轻点地,乐声这才消失。
他身上衣服分明是半透明的,几乎看得到他胸前的两点艳红。这是个男人。
他生得一张粉面,一双水汪汪桃花眼,漆黑茂密的长发打着小卷儿,用桃花色的丝带慵懒的系在脑后。
他五官无可挑剔却有一种狐媚而油腻的气质,让人看了难免心生厌恶。
他甜甜一笑:“冒昧相问,西昭国九公主可在此?”
无人回应。
他幽幽叹了口气,像是遇到了天大的伤心事情一般,随即道:“那在下只有勉为其难了。”随即手中旋出一朵桃花,只听“噗”一声,一个女子应声倒地。
乌鸦儿回身,那桃花正正钉在那姑娘的眉心,像是故意贴上去的花钿。姑娘诡异的笑着,双目呆滞的睁着,分明没有了呼吸。
乌鸦儿一只手抹了抹嘴边的血迹,道:“来者何人?”
那男子淡淡笑起来:“在下东吴桃花坞燕景生,今日特地慕名而来,拜访西昭国九公主。”
辣手摧花燕景生!
众人不禁倒抽一口气,江湖闻名的第一号采花大盗燕景生,听说他本是少林风镜大师的关门弟子,因为他骨骼奇精,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风镜大师对其极其喜爱,谁料却是个恶贯满盈之人,在空门之中,就常常趁夜潜入民宅,糟蹋民女,后东窗事发,气死师父,逃出少林,躲在东吴桃花坞,自创了一套妖冶□的邪功,还要靠饮用处子之血来提升内力。
这个无耻之徒,上至贵族公主,下至乡野民女,只要入得他眼,他皆采之,若遇到反抗,手段极其之残忍,江湖人称辣手摧花燕景生。
老鸨颤巍巍的道:“早、早就听说过燕大侠的……的大名,但是……燕大侠不是只、只采处子吗?我们、我们这里的姑娘都都不符合燕大侠的标准,而且那什么……西昭公主,我们也不曾见过,所以还请燕大侠……高抬贵手……”话音未落,老鸨子连带着胭脂楼一众女子飞快的向楼中转移,品零乓啷的关上门窗。
一时间街道瞬间清净,还有瑟瑟晚风卷过落叶,胭脂楼内投影出的灯光幽幽笼罩着燕景生那艳红的身影。
宝瓶儿大着胆子道:“这位壮士,这里只剩下小的和小的家主家主母三人,我们也没有听过那什么西昭公主,所以恳请……恳请壮士,让我等就此别过吧。”
宝瓶儿正要举步,眼看着一朵桃花向他眉间飞来。乌鸦儿拼尽了力气飞快的跳了起来接住了那枚桃花。
宝瓶儿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燕景生轻轻鼓起掌来:“好俊的功夫啊,西昭药门最得意的弟子,九公主,别来无恙啊!”
乌鸦儿冷淡的看向他:“燕景生,你认错人了。”
燕景生摇摇头:“你十岁那年我便对你的美貌过目不忘,当时就想要把你带走,谁料到却有个碍眼的小鬼,废掉了我半边耳朵。”燕景生一只手撩起自己左耳边的长发,果然只剩下半只,形状不是不狰狞的。
“燕某就对自己说,八年后等你成年的这一天我一定要得到你,狠狠的蹂躏你以泄我心头之恨,当我去到西昭,却不见你的踪影。哼哼,但是我燕景生的为人,岂会轻易放弃,今日总算让我寻到你了。刚刚我用内力弹奏的一首天涯明月曲只会对有内力的人起作用,阿鹫公主,你已经中了我的毒了,身边只有这么两个废物,看来,今天你难逃我的掌心了。”说着,就要来抓乌鸦儿。这燕景生的武功天下闻名,不再她师父独孤炎之下,乌鸦儿当年逃出他的手心不过是因为他正好身上有伤,现在这番情景,看来自己是难逃毒手了。乌鸦儿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师哥,你在哪里啊?
突然一阵狂笑传来:“哈哈哈哈哈哈……”竟然是站在一边的苏赞,他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擦着眼泪:“哎呀我的妈啊……还武林第一的采花大盗呢,什么眼神儿,这种货色都要,还西昭公主呢!忽悠谁呢,真是瞎了眼了。”
燕景生桃花眼一瞪,看着苏赞:“你这疯汉,说什么呢?”他素来爱惜自己名誉,喜欢美的东西,痛恨丑的,他曾说见到一个丑女,三天吃不下饭,遇见一个肥女,半月不想啖肉。苏赞这一席话简直是砸他的招牌。
苏赞擦擦眼泪道:“此女面黑如碳,臀扁胸平,眼小鼻塌,丑不可言,你从她十岁就开始惦记,惦记个臭鸡蛋哪你!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吧,怪不得这些年说你采花没有不成功的,敢情都是这种货色呢。我看这些姑娘都要谢谢您老的垂爱啊,真是,积大德了您啊……亏不亏得慌啊您……”
燕景生怒不可遏:“睁大你的狗眼,这西昭公主只是暂时服了那苦藤草,变了容貌罢了。”
苏赞不屑道:“原来你只是图个空名啊,谁知道她是不是那公主,也许是她给你使的计谋呢!你怎么知道这丫头吃没吃那枯藤草?那我随便指头母猪告诉你她是服了苦藤草的西昭公主,你信吗?”
“你……”燕景生也有些动摇了,转头去看眼前的乌鸦儿,确实离他审美的范畴太远了,实在有些倒胃口,哪里还有九公主当年闭月羞花的踪影?他稳住心神,冷冷一笑:“她的武功还会有假?”
苏赞笑起来:“我说你是被骗了吧!这丫头叫做乌鸦儿,和那西昭阿鹫公主小名儿重名,不巧也是个番国公主,我皇兄缺大德了把她赐给我做王妃,他府上西昭勇士大把大把,她学会几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我看哪,你就是被骗了。嘿嘿嘿,你这个傻老帽儿。”
燕景生一时语塞,竟然无法反驳。
乌鸦儿听到这句“和那西昭阿鹫公主小名儿重名”,整个人惊呆在那里,一双眼看向苏赞全是迷惑:我的事你怎么会这么清楚?你什么时候调查过我了吗?这样说来……
苏赞扫她一眼,眸中似有深意。
乌鸦儿内心难平,看来一直傻的人原来是自己。
苏赞笑嘻嘻看着燕景生,继续道:“不过本王可以跟你打包票她是个原装处女,本王确实咽不下去,你若是喜欢,自己领去吧。哈哈,天下人都知道燕景生是个连美丑都分不出来的傻老头子,哈哈……”
燕景生大怒,鼻孔一张一翕,随即却笑了:“哼哼,证明她是公主还不简单吗?只要找到那甘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