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说你们,就是蔡太师亲自来,也要捅他二十个透明窟窿。”
盖等人来到梁山泊,王伦带着众头领下山迎接, 盖道:“ 晁某是个粗人,甘心在头领帐下做个小卒。”王伦说:“别这么说,先到寨里再做商量。”当下设宴款待晁 盖一行。
晚上,晁盖对吴用等人说∶“我们犯了大罪,王头领收留之恩不可不报。”吴用道∶“我看王伦不是干大事的人,如果要留我们,酒宴上就会议定座次。还有,林冲似有不平之意,他们也可能会自相火拼!”
次日早晨,林冲前来拜访。吴用有意问道∶“久闻教头大名,不知是谁推荐上山的?”
林冲道∶“是柴进大官人。”吴用道∶“既是柴大官人所荐,就应让教头坐梁山泊第一把交椅,这是天下公论。”
林冲说道∶“林冲自愿上山,非在位次高低。但王伦心地狭窄,难以相聚共事。”吴用道∶“如果王头领不愿收留,我们就投奔别处。”林冲道∶“诸位休生外心,为了梁山泊的大业,林冲自有处置。 ”
一天,王伦和原来的四位头领坐在聚义厅主位上,晁盖等人坐在客位上。王伦手里托着几锭大银说∶“感蒙诸位到此聚义。只因本寨粮少人稀,一洼之水,难养真龙。略备薄礼,请诸位奔大寨歇马。”
林冲两眼圆睁,大喝道∶“我上山时你说粮少房稀,这回又这么说,是何道理?你是笑里藏刀、言清行浊的人,我今日放你不过!” 王伦怒道∶“你这畜生,想是喝醉了。你说这话岂不是没有上下!”
林冲见晁盖等站起来要离开大厅,便抓住王伦骂道∶“你是个落第穷儒,没有文学,也没武艺,嫉贤妒能,怎能做山寨之主!要你何用!”他抽出刀子,朝王伦心窝就是一刀。王伦当即倒在地上。
林冲割下王伦首级提在手里,喝道∶“有不服者,以王伦为例! ”宋万、杜迁都跪下求饶,连说∶“今后愿听哥哥调遣。”
林冲扶晁盖坐在第一把交椅上,对众人道∶“小可林冲一介武夫,无学无才,无智无术。晁天王仗义疏财,智勇兼备,立他为山寨之主,吴用先生为军师,执掌兵权,大家说可好?”众人齐声附和。
梁山泊好汉各按座次坐定,七八百喽罗分立左右。晁盖道∶“如今我做山寨之主,吴用为军师,与各位头领共管山寨。今后要积草屯粮,打造武器,操练兵马,以防官军前来征讨。”
第八回 宋江怒杀阎婆惜
再说宋江。他这日正在街上闲走,遇见王媒婆和阎婆。王媒婆指着阎婆说∶“她们阎家三口,靠女儿卖唱为生,现在阎公害病身亡,无钱发丧。闻听宋押司扶困济危,特来拜求,望押司可怜她们。”
宋江也不推托,当即取出银子给阎婆,说∶“这十两银子,拿去买副棺材,余下的留做度日。”阎婆道∶“押司如同再生父母,今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押司。”
一日,阎婆对王媒婆说∶“我那日去谢宋押司,见他家没有女人,不知他有没有娘子?
”王媒婆说宋江尚未成亲。阎婆说∶“我女儿婆惜模样好,又会唱曲儿,请你和押司说说,讨了婆惜算是报答他吧。”
王媒婆向宋江百般央求,宋江只得答应娶婆惜作为小老婆,养在乌龙院中。从此婆惜常常打扮得满头珠翠,遍体绫罗,满面春色地和宋江对坐吃酒。
一日,宋江请同房押司张文远来家饮酒。婆惜见张文远生得俊俏,二人便眉来眼去。宋江因公务繁忙,不常到婆惜处,娼妓出身的婆惜就和张文远勾搭成奸,经常往来。
有一天宋江回阎婆惜处,刚走到墙角,看见阎婆惜开门送张文远出来,又听街坊笑道∶“刚送走了张三郎,又来了宋三郎。”宋江一气之下转身走了,从此不再上乌龙院。
忽一日,宋江正在酒楼里吃酒,刘唐进来倒身便拜。宋江大惊,忙问∶“你怎么敢来到这里?”刘唐说∶“晁哥哥做了梁山泊头领,特派小弟送来一封书信和一百两金子,感谢押司相救之恩。”
刘唐从包裹里取出书信和金子。宋江把书信放进招文袋,把金子退给刘唐,说∶“金子我不能收,你们在山寨正要金银使用。你赶快回去,莫在这里停留。”
宋江乘着月色往住处走,恰好遇见阎婆。她堵住宋江道∶“好久不见押司了,今晚有缘在这里遇到!走,回家去。”宋江推说公务繁忙,改日再去。阎婆扯住宋江不放说∶“你莫听闲言闲语,今晚非去不可。”
宋江无奈,被阎婆扯到婆惜处。他对着桌上的酒菜,只低头坐着。阎婆惜却背着身子只顾摆弄衣裙。二人都不说话,酒菜也没动。
约莫二更了,阎婆惜也不宽衣,独自走到床边,背转身子面朝墙壁睡了。宋江把招文袋和解衣刀放在床边栏杆上,在婆惜脚后躺下,直盼着快些天明,早些离去。
次日天刚亮,宋江避灾似的穿上鞋子就走。出门不远,正遇卖醒酒汤的王公。他见宋江走过来,说∶“押司昨夜必然喝了酒,请喝一碗醒酒二陈汤。”宋江说∶“最好。”就去招文袋里取银子,才发现招文袋竟忘在乌龙院。
宋江暗思,招文袋里有梁山泊晁盖的信,绝不能让别人看见。他汤也不喝了,急忙回到阎婆惜处。
阎婆惜起身后,看见床头上的招文袋和解衣刀,就伸手进袋去摸,不想竟掏出那封信,打开一看,大喜道∶“宋江勾结梁山泊的信落在我手,是老天成就我和张文远。宋江啊宋江,看看我的手段吧。”
宋江进门便向阎婆惜要招文袋,婆惜说∶“给你可以,但要依我三件事。”宋江问哪三件事,婆惜说∶“第一,任我改嫁张三;第二,房子和衣物都归我;第三,梁山泊给你的一百两金子也得给我。”
宋江说∶“头两件可以,第三件不行,因我没拿他们的金子。你要金子,等我回家筹措给你,你先把招文袋给我。”婆惜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不拿金子来,咱们就去公堂。”
宋江一听要上公堂,心中大怒,伸手去抢那招文袋。婆惜闪躲不给。宋江急了,拿起解衣刀。婆惜喊道∶“你还要杀人?”宋江不顾一切,按住婆惜,手起刀落,一刀结果了她。
宋江取出那封信,在灯上烧了。阎婆听见喊声跑了进来,见状大惊。宋江说∶“是我把她杀了。我颇有家产,保你以后丰衣足食。你去买口棺材,银钱由我来付。”
阎婆口头答应,却待宋江走出门外时,大声呼叫起来∶“宋江杀人了!宋江杀人了!”
宋江心里惊慌,夺路逃走。
阎婆告到官府,县衙到处搜捕宋江。在都头朱仝、雷横帮助下,宋江和弟弟宋清背了包裹,拿着朴刀,直奔沧州投奔柴进。
宋江到沧州东庄见到柴进,互相寒喧后,便说∶“宋江乃郓城小吏,犯了命案,无处安身,特来投奔。”柴进道∶“兄长放心,在此安身,无人敢来小庄。”
第九回 景阳岗武松打虎
晚上,宋江由庄客引着出去解手,不小心踩着廊下一个害疟疾的大汉。那大汉生起气来,揪住宋江喝道∶“什么鸟人敢来踩我?”庄客忙说∶“不得无理,这位是大官人的贵客。
”
柴进闻声赶来,对大汉说∶“你不认得这位押司?”大汉道∶“ 什么押司?他比得上郓城的宋押司吗?”柴进大笑,指着宋江说∶“ 他就是及时雨宋江。”那大汉叩头拜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乞恕罪。”
宋江扶起大汉问∶“足下高姓大名?”柴进说∶“他是清河县人,姓武名松,排行第二,在此已住一年了。”宋江道∶“江湖上久闻武二郎的大名,不想竟在这里相会,多幸,多幸。”又问武松因何至此。
武松答道∶“小弟在清河县因喝醉酒,和一县吏争吵,一拳把他打倒,小弟以为他死了,就逃到柴大官人这里来躲避,后来听说那人没死,就想回去,可是又生了病,就耽搁在这里了。”
武松在庄上住了些日子,病已痊愈,一日他背了包裹提了哨棒,辞行回家。柴进、宋江都拿出银子给他。武松谢道∶“在此多多打搅了大官人,容后相报。”宋江说∶“二郎若得闲时,再来相聚。”
一日武松走到阳谷县景阳冈下,见一家酒店招旗上写着”三碗不过冈”,便进店买酒喝。店主把三碗酒放在他面前。武松一口气喝完,喊道∶“再筛三碗来!”店主说∶“三碗不过冈,你已经喝了三碗,不能再喝了。”
武松问∶“什么叫三碗不过冈?”店主说∶“俺这酒吃了三碗就醉了,过不了景阳冈,所以叫三碗不过冈。”武松说∶“我吃了三碗,为何不醉?”店主说∶“这酒叫出门倒,刚入口很好吃,一会儿就醉倒了。”
武松斥道∶“休要胡说,我也不是不给你钱,再筛三碗来吃。” 店主无奈,只得又筛三碗给他。如此,武松接连喝了十五碗酒。
武松吃饱喝足,手提哨棒出门要走,店主上前拦住,说∶“如今景阳冈来了一只老虎,已经伤了二三十条人命,官府只准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伴过冈。你今晚在我店里休息,明天再过冈。”
武松笑道∶“你留我住店,莫不是想半夜三更谋财害命,所以用老虎来吓我。就是真有老虎,我也不怕!”店主说∶“我是好心没好报!你不相信,请尊便自行。”
武松乘着酒兴走到一个败落的山神庙前,见庙门上的榜文果然写着∶阳谷县示∶近因景阳冈老虎伤人,行人可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伴过冈,请勿自误。武松才知真的有虎,心想∶怕什么鸟!看它能把我怎样?
武松走了一阵,酒力发作,步履踉跄,便把哨棒依在林边一块大青石旁边,刚要躺下。
突然一阵风起,树后扑地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武松“啊呀”一声跳了起来,拿起哨棒躲在青石后边。
老虎又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