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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被长老训斥一顿,才老实了三个月。这天,天气大暖,鲁智深在寺里闲得无聊,就走到山下市镇上,见有个铁匠铺,便打了条六十二斤重的禅杖和一把戒刀。
鲁智深在镇上喝醉了酒,回来时天色已晚,敲了许久山门也没人来开,不由大怒,朝山门左右两边立着的金刚喝道∶“你们不替我敲门,却来吓我笑我。”说完抡起禅杖把两个泥塑金刚打烂。
长老无计可施,只得把他介绍到东京大相国寺去。临走时,长老对跪在面前的智深说∶“我赠你四句偈言终身受用u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兴,遇江而止。”智深拜别长老,提了禅杖戒刀,奔东京而去。
鲁智深走到桃花村,天色已晚,到一家庄院借宿。庄客不允,二人发生争吵。这时走来一位拄着木杖的老人,问清了来意,就要鲁智深随他进屋。
鲁智深询问为何不能借宿,老人说∶“我是桃花庄主刘太公,因为老汉只有一女,年方一十九岁,被桃花山的二头领看中,今晚要来强娶。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君,只得嫁给他,所以不便留你住宿。”
鲁智深心中不平,叫刘太公把女儿藏到别处,谎称他能用法术劝说那头领回心转意,刘太公照办了。晚上,桃花山二头领进了黑呼呼的洞房,一边说着醉话,一边伸手朝销金帐里摸。
藏在帐里的鲁智深把二头领按倒在床上,朝他脖子上就是一拳,口里骂道∶“你娘的贼!”二头领叫了起来∶“你为什么打你老公? ”鲁智深喝道∶“叫你认得老婆!”拳脚一齐上,打得二头领直喊救命。
喽罗拖枪拽棒冲进屋里,二头领才趁机逃回山去。大头领见二头领被和尚打伤,便到桃花村外叫骂∶“贼秃驴快出来!”鲁智深大怒,骂道∶”无赖强盗,叫你认得洒家,俺原名鲁达,出家后法名智深。”
大头领听了连忙下马拜道∶“小弟打虎将李忠拜见哥哥!”鲁智深道∶“你怎么在这里?”李忠说∶“小弟和史进分手后,从桃花山下经过,与寨主小霸王周通打了起来。他被我打败了,就请我留下做大头领。”
鲁智深随李忠上了桃花山寨,说服周通退了刘太公女儿的婚事,又在山上住了几日,就离开桃花山直奔东京。
这天,鲁智深走进瓦罐寺寻食,寺中无人,忽见一个道人挑着酒和肉,边走边唱∶“你在东时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无妻。我无妻子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孤凄。”鲁智深提着禅杖尾随,直走到后殿。
智深进了后殿院内,见那道人与和尚正和一年幼女人坐在树下桌边吃酒,顿时大怒,抡起禅杖便打,和尚、道人拿起朴刀迎战。鲁智深肚里无食,加上身上疲惫,恐敌不过他俩,便卖个破绽提着禅杖就跑。
鲁智深走到一座树林边,见一黑影闪了进去,知是翦径强人,大喝道∶“林子里的混蛋快出来!”那人笑道∶“我晦气,你倒来惹我。秃驴,是你该死。”鲁智深听了声音忙问∶“你可是史大郎?”谁知果然是史进。
二人说了别后情景,便来到瓦罐寺,见和尚、道士还坐在门前,鲁智深大喝一声,抡起禅杖就打。和尚笑道∶“你是我手下败将,怎么还敢来打!”说完操起朴刀迎击。道士上来相助,被史进杀了; 鲁智深最后也杀了和尚。
随后史进去投少华山,鲁智深也来到东京大相国寺。智清禅师听说鲁智深不守清规,就对他说∶“你是我师兄荐来的,本寺有个大菜园子,在酸枣门外岳庙隔壁,你就去那里住持管领,每日叫种菜的送十担菜来就行了。”
鲁智深看守菜园,一伙泼皮拿着礼品笑嘻嘻地说∶“听说和尚新来住持,我们邻舍街坊都来恭迎。”鲁智深听罢,请他们进屋。众泼皮跪倒在地,口里说参拜师父,却伸手去抱智深两腿。
智深不待他们近身,右脚早起,腾地把一个踢下旁边的粪池,又抬起左脚把另一个也踢了下去。众泼皮惊得目瞪口呆,连声叫道∶“ 师父饶了我们。”并表示愿意服侍智深,鲁智深这才放了他们。
次日,众泼皮请鲁智深吃酒,忽听乌鸦哇哇乱叫,众人道∶“墙边柳树上有鸦巢,每日从早吵到晚。”智深走到树前,把直裰脱了,右手向下抓住树干,一哈腰,把那柳树连根拔起。众泼皮见了一齐拜倒在地。
第三回 林冲雪夜上梁山
一日,鲁智深演练禅杖给众泼皮看,兴致正酣之时,忽听有人喝采道∶“使得好!”鲁智深忙问来者是谁,众人道∶“他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人称豹子头林冲!”鲁智深请林冲指教。
二人谈得投机,遂结为异姓兄弟。正饮酒祝贺时,林冲的使女锦儿慌张赶来,叫道∶“官人快去,娘子在庙里五岳楼下撞见个无赖,拦住娘子不肯放。”林冲忙对鲁智深说∶“以后再来看望师兄。”
林冲奔到五岳楼下,见一个少年后生口吐秽语,正把林娘子往楼上逼去,便赶到跟前,正待下拳,才认出是太尉高俅之子高衙内,先自软了手。高衙内见是林冲,扭身就走,自此患了相思,一病不起。
高俅怕儿子性命难保,唤来几名心腹商议,虞侯陆谦献了一条诡计,高太尉大喜,说∶“好,你找人把我那把宝刀卖给林冲去。”
这天,林冲在街上买了把宝刀,正在欣喜观看,忽听门外两个承局叫道∶“林教头,太尉听说你买了口宝刀,叫你拿到府里去看看,太尉在府里等你。”
林冲拿着刀被人领进一间堂内,抬头一看,上面写有“白虎节堂 ”四个字,猛省道∶“这是商议军机大事的地方,怎能随便进来?… …”林冲转身要走,这时高太尉走进来,喝道∶“你擅入白虎节堂,手里又拿着刀,分明是来刺杀本官!”
林冲被押送开封府治罪。滕府尹深知林冲为人清正,但又不得不办,便决定从轻发落。
他升堂宣判道∶“林冲不该腰悬利刃,误入白虎节堂,脊杖二十,发配到沧州牢城。由董超、薛霸监押前去。”
陆谦买通董超、薛霸,叫他俩在途中把林冲害死。走到一处名唤 “野猪林”的险恶林子,董超说∶“我们走累了,要躺下睡一觉。” 薛霸拿起绳索对林冲说∶“我们怕你跑了,要把你捆在树上。”
董超、薛霸绑好林冲,突然拿起水火棍对林冲说∶“不是俺要结果你,是陆虞侯传高太尉钧旨,要我们在这里打死你。”薛霸举起水火棍便朝林冲脑袋打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树后雷鸣似的大吼一声,鲁智深手举禅杖跳了出来,把水火棍打飞到九霄云外,又抡起禅杖要打董超和薛霸。林冲忙说∶“师兄不可下手,全是高太尉指使陆谦吩咐他俩害我性命。”智深只得作罢。
一路上鲁智深护着林冲,临近沧州时才回东京。林冲等三人来到一家酒店,店家说∶“此间有个柴进大官人,江湖人称小旋风,吩咐我们说如有流配到来的犯人,叫投奔他的庄上,他要资助犯人。”
林冲便来到柴进庄上,见了柴进便说∶“在下是东京禁军教头林冲,因得罪高太尉刺配沧州,听说柴大官人招贤纳士,特来拜见。” 柴进连忙躬身回拜,道∶“柴进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二人交谈,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林冲在柴进庄上住了几日,告辞登程,行前,柴进交给林冲两封信,说∶“沧州府尹和我很好,牢城的管营、差拨也和我有交情,把这两封信给他们,必定会照顾教头。”
林冲到了牢城,差拨来问∶“谁是新来的配军?”林冲应声,随即取出银子给差拨和管营,把柴进的两封信也请差拨给带去。差拨道 ∶“有柴大官人书信,我们会照顾你的。管营点你时,你只说路上患病。”
管营将林冲传到厅前,说∶“你是新来的犯人,按照制度要打一百杀威棒!”林冲道∶“小人路上患病,请暂时免打。”因有柴进书信,管营道∶“既然有病就免打了。”差拨道∶“天王堂没人,就派林冲去照看吧。”
林冲因柴进的情面,不仅没有挨打还分配在天王堂,每天只是早晚烧香扫地,甚是清闲。到了冬天,管营来说∶“你来这里多时,我们看在柴大官人面上,现在抬举你去管理大军草料场。”
林冲来到柴草、马料堆积如山的草料场。一天晚上天气寒冷,林冲坐在破庙里烤火饮酒,以驱寒气。突然,外边火光冲天,林冲从门缝往外看,只见草料燃烧起来,不禁大吃一惊,忙熄了火,拿起花枪便要出去。
林冲刚要出门,忽听门外传来陆虞侯和差拨的声音。陆谦说∶“ 多谢管营和差拨相助,待我回去禀过太尉,保你二人做大官。”差拨说∶“小人爬进草料场,四处点火,林冲不烧死也要定个死罪!”
林冲才知又遭了他们暗算,心中大怒。他打开门大喝一声,一枪刺死了差拨。陆谦刚跑几步,林冲上前把他打翻在地。陆谦跪在地上直喊饶命,林冲取出刀来,一刀刺进他的胸膛,然后走出庙门投奔柴
进去了。
沧州城门军汉林立,一些人在看城墙上的捕人榜文。只见上面写着∶“犯人林冲,杀死差拨和陆虞侯,放火烧毁草料场,罪恶滔天,立即捉捕归案。
林冲住在柴进府中,对柴进说∶“如今追捕甚紧,倘若寻到这里,犹恐连累大官人,小人想投奔别处栖身。”柴进道∶“既然兄长要走,我写信介绍你到山东济州梁山泊,许多人在那里躲灾避难。”
林冲走到梁山泊水边,在一家酒店里吃酒,因找不到船只渡水,心中气闷,便在墙上写道∶“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江湖驰闻望,慷慨聚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他年若得志,威镇泰山东。”
突然,一个汉子进来说道∶“林冲你好大胆子,还敢来到这里! ”林冲惊问∶“你是谁?”大汉笑道∶“我叫朱贵,在这里开店,做梁山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