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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心。
「然后呢?」云无琦扬着秀丽的柳眉问出众人的心声。无璇在打什么主意?他和无琇同样不安好心。
「很简单,只要能找出五弟的人便能得到云家继承人的豁免权,也就是说,那个人能不用在六个月后加入抽签的行列,还能尽情享用属于云家少爷的各种权利却不用尽任何义务,构得上挑战的边吧?」
云无璇明白兄弟们也和自己一般爱挑战,太轻易便能取得的,大多不会珍惜;如同自家主事者的大位般,天上掉下来的,他们还不屑要,非要布下点难关,摆下点阵仗,困难度愈高,他们兴致便愈是高昂。
云鹤曾在酒醉时吐露过些许消息,四兄弟每人已知的部分不尽相同,由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去寻找失散多年的兄弟,确如大海捞针般困难。
老总管许慎看着他带大的四位杰出俊挺的少爷,心知他已阻止不了他们的决心,他只愿找着人的是就爱贪玩的小少爷,因为他是最不适合接任的人选。
「好,就这么说定了。」
***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心想这时天应早落下瑞雪的北方人,放眼望去,却仍见一片暗绿的大地,不免咋舌。
想起爹爹灰火临别时的迷蒙泪眼,祝风火恨不得能马上飞回山上和他们同聚,岂知他愈走却离家愈远。
「唉,爹爹定是早算中我会迷路,久久回不了家,才会红了一对眼眶,看得我好不心疼。」祝风火忍不住鼻酸。
原本若由阿爹祝长风下山送货,最长只需三天,然一心想多看看广大外界的自己硬是拦下送货的责任。岂知他将货送到后,一时贪玩便迷了路,直往南方走去。
他已将卖了药材所得的银两花费殆尽,已经饿了好几餐,饥肠辘辘的他,头昏眼花地随着人潮的推挤,走向不知名的前方。
***
话说,近日来原本平静的扬州城发生了令百姓趋之若鹜的重大事件,没有爹娘的人欣喜若狂,有爹娘的人则赶忙和父母撇清关系,声称自己是没有亲人、孤苦无依的孤儿。
从云府二楼屋顶往下看,下方竟有着几欲挤破门扉的人群,自云府大门前绵延至好几条街外,一片黑压压的人潮,将云府四周挤得水泄不通。
「看你做的好事。」
情况糟透了,都怪寻自家兄弟线索最少的云无瑜无的放矢,乱放消息,惹来所有想当云府第五少爷的人们。他们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一口朝认不清又无法确切否认的云府中人表示自己就是云五少爷。但所有人都说自个儿是云五少,那谁才是真,谁又是假,怎生辨得清?
「二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否则三哥一定会宰了我的!」
自从云无璇接任云家主事者以来,每天有忙不完的事,除教他焦头烂额外,心情也每下愈况,但对外人尽量和颜以对的他对自己人则本性尽露,很有可能先找个人发火,以泄满腔不满。
而在这当头惹出事端、雪上加霜的云无瑜最有可能被当成出气包。
云无琇双手一摊,表示他无能为力,一点手足之情也不顾。
每当心一急,手上或脚上一定要有一物把玩以转移满心焦虑的云无瑜,脚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踢顶着蹴球,红色的蹴球宛若火红的太阳在云宅屋檐上陡升陡降。
不知如何是好的他,愈踢愈快。
而险些被人潮挤扁的祝风火,竟被人们推着、挤着而来到了云家大门口,若非前后左右皆有人推挤着,他可能早站不住,瘫在地上成了一块脏兮兮的破布,任人践踏。
「云无瑜!」
一声有若北方寒冰般冷酷的叫唤,隐隐可听出这短短的三个字里蕴藏着多大的震怒,吓得云无瑜一闪神没接住踢高的球,在屋檐边缘的他反射性地伸出慢了一步的长脚,碰是碰到了,却反将球踢得更高更远。
「糟了!」
就不知云无瑜是在说球,还是在说身后的呼唤。
云无瑜的惨叫声,引来所有人的注目,原本吵嚷的群众噤了口,抬头往上望。
饿昏的祝风火慢了一步,尾随众人也缓缓仰起头,却见一个火红的、不知名的东西占据他所有的视线,紧接着他便失去意识。
知自己惹祸的云无瑜以卑微的姿态向他的二哥求救,明知得付出好几倍的代价,却也无计可施。
云无琦算计似地应允,他走向前,站在极显眼、所有人皆瞧得见的屋顶上,朗声道:「各位乡亲,昨儿个咱们兄弟请示观世音菩萨,祂告诉我们今儿个咱们的兄弟会出现在云府大宅前。」
底下黑压压的头颅变成一个个仰高的面孔,众人屏息以待。
「祂说只要我们今日投下一颗红球,接住红球者便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兄弟,相信众乡亲也都瞧见咱们的新兄弟了。许老,送客,别忘每人皆有一份小礼,不成敬意,请笑纳。」云无琦要那休在众人注意到被砸昏的人之前将之带走。
本是哗然的众人一听有礼物可拿,今日也不算白跑一趟,人群便慢慢散去。
第二章
「肚子饿了吗?桌上有吃的。」
祝风火张开因被球打中而泛疼的眼,眼前净是一片蒙眬,他不仅头昏眼又花,只余听觉尚称住,他慢了半拍,消化了低柔嗓音的话意。
真丢人呵,眼前之人怎么知道他饿了?
侧耳一听,这才发觉如擂鼓般鸣叫不止的叫声竟是由他肚皮内发出的,祝风火羞得不敢见来人。
但抵挡不住食物否气诱惑的他,忍不住冲至桌前狼吞虎咽,他已经好多天没吃到象样的食物了,真感动,自个儿还活着。
而那人仅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不语地陪着祝风火。
「你!咳咳……」
不一会儿,他扫光桌上丰盛的大餐。顿时杯盘狼藉。好不惊人的食量!不待咽下塞满嘴的东西,祝风火急着想说话却不小心噎着,顺势取下身旁的人递过来的水林,仰口喝下。
不知何故,祝风火感到他的视线更加模糊不清。
「谢……嗝!」
连句谢谢也说不完整,祝风火在打了个酒香饱嗝后,便趴在尚留油渍的菜盘上呼呼大睡。
他身旁的人拿起小水林左看右看,不过是一小杯的秋桑露,竟也能让他醉得不省人事?
***
噢……
噢噢……
为何头疼欲裂?好疼……
睁开若千斤般沉重的眼皮,映入祝风火眼帘的是未曾相识的景物。
「这……」这是哪儿?他欲说出口的话刮过干涩的喉咙,像是车轮辗过碎石子路般,粗嗄又难以入耳。
「你醒了!」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直瞅着祝风火不放,害得他禁不住先行移开视线。
想开口问喉头又开始抗议,祝风火手抚着咽喉,满脸写满疑问。
浑身上下充满用不尽的活力般的爽朗男子,体贴地自动开口解答,在房内走来晃去,没片刻坐得住。
「别担心,这儿可不是什么不正经的贼窟,这儿乃扬州第一首富之家云府,而我乃扬州第一俏公子云无瑜是也。」
竟有人这么不谦虚地夸赞自己,却又丝毫不惹人生厌,祝风火忍不住放下了戒心,轻扬起唇角。
「笑了,笑了!你笑起来还真是好看,跟我有得比。」称赞别人的同时也不忘夸自己一番,这才算回本,才划算!
祝风火笑得更开。
「来杯浓茶,这茶醒酒功效极佳,喝了它你的精神便会好多了。」
祝风火很自然地接受这初识男子的好意,直觉这男子真是可爱,年纪应和他相去不远。他喝下后果觉清爽许多。
「我昨儿个一不小心害你被我的蹴球砸中,真是抱歉,不过……你怎么都不闪?其它人都闪得开,唯独你躲避不及,还让球正中你的鼻梁。还好血一下于就止住了,不然毁了你这张俏脸,我可会内疚至死的。往后一个人出门在外要小心点,知不知道?」
云无瑜的道歉之说,说到后来竟成了数落之言,真让人怀疑他有无道歉的诚意。
「我、我平常不会这样的……」
「真是的,看你一愣一愣地,没被坏人拐走那还真是奇怪。凡事要小心点,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云无瑜一般的好心,早就乘机摸走你的钱还将你给卖了,以后要小心点,知道吗?」
云无瑜说话又快又流畅,一点让人插话的机会也没有,祝风火也只能让他训得频频点头,无法为自己略作辩驳。
「我想他知道了。」一声似乎掺着冷风的揶揄飘进屋内,让原本就带有冷意的寝室更带寒意。
***
「三、三哥!」云无瑜开口讷讷地唤着来人,那是他的二哥云无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要你来我的北菱居是要你负起责任,为你昨日的所作所为道歉,难不成我记错了?」
辽阔的云府大宅,自外凿了条小川引入扬子江水,流过整座宅第,并在中央建了座水塘,名为水玉池;其上筑了间水上坞,是四兄弟的议事厅。四周环绕一片绿柳,蜿蜒曲折的川流形成一副可比拟西湖的美景,烟柳万千,纤丽清幽。
散布在云府大宅内的晓东馆、南芦屋、夕西轩及北菱居,是云府四位少爷的居所。而今祝风火被安置在目前云府主事者云无璇的九菱居内,和他的寝室只有一扇薄屏之隔。
闻声望去,祝风火瞧见和他以往所见迥然不同的邪魅中又带着刚毅的面孔,在此种极端之下,对方剑眉邪气地挑高,嘴角噙着冷冽,清澈的眸子迸射出精锐的光芒,凛然不可侵犯,正邪交错下竟又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协调。
闪入祝风火纯净若山峰间澄澈得可见底的水眸内的是一道颀长高?的身形,长长的衣袂随着肢体的摆动划出一道道优美的线条。怎会有这么吸引他目光的人?那和爹爹出尘的美截然不同。祝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