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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听得愣住,没想到婉容会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就有些不知该怒还是笑,挤出一丝干巴巴的笑容来道:“你……你有法子么?”
婉容伸了手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那颗硕大的翡翠戒指道:“法子自然是有的,不过,母亲也知道,想在宫里办事,打点定是少不了的,要打点,自然是要银子的,这可是救命的事,也不知道母亲能拿出多少银子来呢?”
林氏听了忙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来,婉清远远瞟了一眼,看那票面大多都是一百两的,足有十几张之多,想来林氏出门时也是做足了准备的。
可婉容见了却是不屑地轻呲道:“就这么点子东西,四妹妹的命也太贱了些吧。”边说边过来拉婉清:“三妹妹,咱们走吧,太太根本就是不诚心呢,要救四妹妹,可没得要咱们了出力,又要咱们出银子的道理。”
林氏听了一咬牙,又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来,这一次,票面都是五百的了,几十张,婉清粗略估计了下,得有好几万两银子吧,她怕是把顾家的家底子都搬来了,要知道,顾大老爷一年的俸禄也才一百多两银子,加上田庄铺子里的收成,一年也不过几千两,能一下子拿出几万两银子来,怕不止是顾家的家底子,就是林氏自己的陪嫁也是掏空了的。
林氏对婉丽还真是疼到骨子里去了,婉清一时又想起自己的那点子陪嫁来,通共才两个铺子三个田庄,压箱底的现银也才一千两,还不肯全都交到自己手里,让个奴才拿捏着,心中就有点恼火,也不知道大老爷知不知道林氏的作法,顾家大爷如今没有回京,在通州守着老婆生孩子了再回来,而顾家还有存孝和存良两兄弟呢,这些个银子怎么说,也该分给三个儿子才是,怎么能为了救一个女儿就倾囊而出呢。
婉容脸上的不屑和愤怒就更明显了,看林氏的眼神都要喷出火来,一把抢过林氏手里的银票道:“没想到太太还是个大财主呢,藏了这许多私房钱,怕是爹爹这几十年的血汗钱都在这里了吧。”
林氏忙又要抢回来,婉容也不顶真,林氏抢就让她拿回去,只是冷笑道:“太太可把银子拿好了,一会进宫里打点,您可别乱塞银子,得用的不给,不得用的又一通乱送,搞不好,让人拿了,说您败坏宫廷呢。”
说着,拧身就向自己的马车前走。
林氏听了忍痛又去拉她:“乖女儿,这银子我就全交给你了,你好生拿着,分一半给你三妹妹用,只要能把你四妹妹救出来,出点银子就出点吧。”
说是全给,林氏还是只拿了一部份银票交到婉容手里,又塞了几张给婉清,她也是六神无主,死马当活马医了,只要能救出顾婉丽,林氏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婉清将那几张银票一并给了婉丽,对林氏道:“寿昌伯正去了宫里呢,我要这些个钱也没用,就是拿了进去,宫人也不见得会收我的。就让二姐姐交给寿昌伯去打点吧。”
林氏就眼巴巴地看着婉容将两万两银票收入了袖袋里。
宫门外,婉清将婉容的名贴递了进去,自己的留了下来,她很清楚,婉容是存了心要借着这一次救婉丽,狠敲林氏一笔,她不想掺合进林氏和婉容之间的事情,也没打算真进宫去,过来不过是让林氏安心而已。
拿了嫡母的钱若救不了妹妹,她难得听林氏埋怨,林氏也不是软柿子,能够任婉容拿捏的。
婉容似乎也不介意,只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在宫外等着。
不多时,果然有东宫的宫人过来给婉容行礼:“可是顾二小姐,寿王说了,如果顾二小姐来,就跟奴才进宫去。”
看来,寿王是很给寿昌伯面子的,婉容提脚就要跟那宫人进宫去,林氏心急的扯住她道:“你跟公公说说,让我也跟着进去吧。”
婉容听了便道:“怕是不能吧,寿王能让女儿进去,那全是看了伯爵爷的面子,母亲您不过是个四品夫人,可没这个资格进得去呢。”
林氏听得气结,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婉容拿着她的银子,不急不慢的往宫里去了,她只能与婉清一同站在宫外干等。
婉清也不太想理林氏,顶着初夏的大太阳站在宫门外着实不舒服,便走到马车一侧躲阴凉。
林氏心头着急,便在宫门外走来走去的熬时间,不时地巴望门宫门。
不多时,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婉清侧了头去看时,就见自家相公一脸忧急地纵马过来,他身后正是一脸嬉笑的康王爷,顿时心中安定了许多,正要转出来向上官夜离打招呼,又想起他一夜没归,让自己白操了那许多心,便继续躲在马车后偷瞄着。
上官夜离在马上就看到了林氏和她的仆人,却没有看到自家娘子,更是急火焚心,也不下马,坐在高高的马上居高临下地问林氏:“我娘子呢?”语气很是不善,哪有半点对待岳母该有的尊敬之意。
林氏正心忧婉丽,见上官夜离如此无理,心中更恼,冲口就道:“自然是进宫去了,要不叫她来作甚?”
上官夜离一听,头皮都要炸了,也不再多话,狠狠一鞭抽在马背上,纵马就往宫门直闯而去,康王惊得一愣,忙在后头追:“阿离啊,不能骑马闯宫啊,那可是大不敬,你不要命我还要呢,你这个火药罐子,你老婆就那么重要吗?”啦啦杂杂一大串,开了口就没打算停。
婉清急了,忙扬手高呼:“相公,相公,我在这里……”
可惜,上官夜离纵马奔得狂急,一瞬便没入了宫门,马蹄声加上康唐僧的念叨,婉清尖细的声音就被无情地淹没了。
婉清无奈地看着那绝尘而去的两个身影,靠着马车叹了一口气,康王爷还真没说错,上官夜离就是个火药罐子,一点就爆炸,碧草其实就站在离林氏不远的地方,他偏看不见,也不知道长那么大一双眼睛是干嘛的。
正无聊地靠着马车对手指,就见宫里走出几名宫人,正朝林氏走来,林氏大喜,小意地迎了上去,结果那宫人两边瞧一瞧,朗声道:“靖宁侯世子夫人可在?”
婉清只好迎上前去行礼,那公公便道:“贵妃娘娘请世子夫人去春嬉宫一趟,请世子夫人随咱家来。”
婉清听得愕然,只好跟在那公公后面往宫里走,林氏就在后头扯她的衣角:“清儿,清儿,你可一定要救你四妹妹出来啊。”
婉清恼她刚才骗上官夜离,不着痕迹的扯回衣服,头也没回地走了。
春嬉宫,顾婉丽正被两个宫女架着往外拖,慕容凌云却蛮横地拦住那两名宫女,不许她们将婉丽拖走。
寿王气得一张俊脸越发的阴沉,浑身戾气暴涨,指着慕容凌云道:“好,好你个阿云,你为了个女人竟然强逼本王娶这个女人,凭什么本王要听你的?拖下去,拖下去乱棍打死。”
慕容凌云脖子一硬,犟着头对寿王吼道:“你打死她,我们朋友也没得做了,阿政,自此我们便成陌路。”
寿王听得额头青筋直暴,双眼都要喷出火来,冲过来就要扯慕容凌去的手,慕容凌云像碰到瘟疫一样往后一跳,寿王见了更是气,冷笑道:“好,好,好你个阿云,你为了她要置你我十几年的感情于不顾,你想救她妹妹是吧,本王偏要杀了这女人,来人,给我拖出午门外斩了,包括整个顾家,全都查抄了。”
婉清被宫人带进去时,就正好听到这样一句惊悚的话,惊得半晌没动。
慕容凌云听得大怒,冲到那两名宫女面前,左右开弓,一边一掌,将那两名宫女打翻在地上,伸手去扯顾婉丽,他竟然打算强行抢人了。
婉清不由仰天哀叹,这都是什么人啊,慕容凌云你这个混蛋,你这不是要害死整个顾家么?
“你放手,慕容凌云。”婉清对着慕容凌云大喝道。
一大群宫人全都围在春嬉宫门前,看见婉清冲过来,宫人们全都向两边让开,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拦婉清。
慕容凌云听得愕然,回过头来看是婉清,立即扔了顾婉丽急急地冲到她面前来将她拦住道:“你跑进来做什么?快些回去。”
还好,还知道怕她有危险,婉清气急败坏地推开他道:“慕容凌云,你是想害死我吗?”
慕容凌云听得一怔,顿时委屈地看着她道:“三妹妹,你太伤我的心了。”
婉清直拿眼睛剜他:“你说你是来救人的,可你现都做了什么?一开始我四妹妹还只是被贵妃娘娘罚跪呢,如今却变成了要斩杀午门,还要将顾家抄家,你就是这样帮我的吗?”
慕容凌云听了垂下头来,脸上全是憋屈之色,堵气道:“他今儿若真杀了你妹妹,我从此便不再当他是朋友。”
切,你们那算是朋友么?早超出了朋友关系好不好,婉清不由翻白眼,想起那一晚寿王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实在是不想亲自去向寿王服软,但是,寿王掌着顾家的生死大权,她又不敢再激怒寿王,只能在慕容凌云身上做文章。
一时脑中电转,刚才她是被贵妃娘娘召来的,宫人没有带她去见贵妃,却把她扔在春嬉宫门外,让她来面对寿王与慕容凌云之间的冲突,可见这是贵妃娘娘故意的。
明明是在她的宫外吵闹争执,作为一宫主位、寿王的生母,贵妃却坐在宫里不出来调解,还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看来贵妃是不想寿王与慕容凌云闹翻的。
如此一想,婉清的心安定了些,故意扬了声对慕容凌云道:“你这个笨蛋,你和寿王这么闹,保不齐正中了别人的计呢,人家说不定就巴不得你们两个闹僵,闹得越大越好呢,你也不想想,春嬉宫的位置在哪里,边上就是皇贵妃娘娘的景荣宫,后面就是慈宁宫,就是坤宁宫也是离得不远的,你们两闹得这么凶,难道就没有惊动其他宫里的贵主子?不过就是在一旁看好戏罢了。”
慕容凌云听得有些触动,不过,宫里的争斗他才懒得管,他脖子一扬道:“我也没想跟他闹来着,跟他好声好气的说话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