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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绢脸色一白,干笑道:“像奴婢这种在爷们跟前贴身服侍过的,合适的人还真不好找,稍好一些的,都会心里有忌讳。”
这倒是大实话,这个时代,在少爷跟前贴身服侍过的,一般都是要收房的。
婉清又拈了一颗蜜饯在嘴里,好酸,她皱了皱眉头,“要不,等爷身子好一些了,我帮你提一提?你和紫绫两个都服侍这么些年了,总该给你们一个名份才是。”
紫绢的脸色又白了一分,眼里露出一丝慌乱来,婉清心里就有底了,是怕上官夜离会太早挂了,她也要跟着守寡吧。
“也是,爷这身子,唉,算了,也不能害了你们,你们先服侍着,等我哪天跟老太君提一提,在外头给你们找个殷实些的人家,就说你是我跟前的大丫头,应该不会有人嫌弃你们的。”婉清又道。
紫绢咬了咬唇,“多谢少奶奶费心了,爷这身子奴婢最是熟悉,离了奴婢爷也不习惯,再等两年,若是爷身子好转了,奴婢再走也不迟。”
好一个忠心为主的奴才!婉清在心里冷笑,微闭了目,不再说话,紫绢就悄悄地退出去了。
正假寐着,豆芽儿进来了,在她耳边道:“少奶奶,大小姐过来了,奴婢瞧着来者不善啊。”
婉清脑子一激凌,对豆芽儿道,“来就来了,难道我还能关着门不让她进不成?”
说着,就在豆芽儿耳边耳语句,豆牙儿眼睛一亮,点了头就出去了。
一会子上官子怡带了雪琴过来,婉清迎了出去,意外的,上官子怡脸笑吟吟的,热络地叫她五嫂,让婉清浑身竖起的斗志无处发泄,好像穿着盔甲上阵杀敌,人家不是拿着枪来,倒是端盘糖果给你,你拿起的枪就不知道要往哪里戳了。
“嫂嫂这几日可辛苦了,听娘说,你也挨了五哥的打呢。”上官子怡在椅子上坐了,碧草端了茶来给她,她喝了一口后说道。
上官夜离其实是靖宁侯的长了,不过,靖宁侯在兄弟三人,生得有几个儿子,上官夜离在堂兄弟里排行老五。所以,上官子怡有时叫他大哥,有时又叫五哥。
“哪里,服侍他是我分内的事情。”婉清干笑着,心里纳闷,宁华郡主难道还真听了老太君的话?没在外头说是自己打的她?
“五哥身子可好些了?嫂子还是要注意着自个的身子才是,可别累坏了,说起来,今儿是有些事要麻烦嫂子的。”上官子怡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眼中笑意融融。
婉清忙正襟危坐,问她有什么事。
上官子怡有些扭捏地说道:“我听淑媛姐姐说,昱轩哥哥以前和五嫂最好,就想来打听打听,看昱轩哥哥都喜欢什么样的花式,我想给他做几套夏衫呢。”
婉清一口茶刚喝进嘴里,听了这话,就全给喷了出来,上官子怡就在她对面坐着,被溅了个一头一脸,脸上的笑容就些挂不住,婉清忙道歉,又让碧草拿了干帕子给她擦拭,还送了一瓶自制的香粉膏子给她,这才哄得她有了笑意。
“那个,大妹妹啊,我和昱轩表哥其实不是很熟的,他的喜好,你应该问淑媛表姐才是啊。”婉清客气地说道。
“那倒也是,哦,我进去瞧瞧五哥哥吧,昱轩表哥托我带了些好药来送给五哥哥呢。”上官子怡竟然没往深里说去,淡淡地应了,也不等婉清应下,便起了身往里屋去。
妹妹看望重病的哥哥是天经地义的,婉清也只好跟在后头进去了,就见上官夜离已经醒来,正睁着眼睛找她呢,她忙坐到床边去,扶他坐起来道:“大妹妹来看你了。”
上官夜离对上官子怡可没好脸子,冷着脸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上官子怡也不计较,亲热走近床边,“五哥可好些了?”
上官夜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昱轩哥哥惦记着哥哥的病,托人送了瓶上好的灵芝液来,我看正好要和嫂子讨教些东西,就带过来了。”边说,手就往袖袋里掏,好半晌,才拿出一个小瓶子来,伸手递给上官夜离,指尖带着一方丝帕掉在了床沿。
“大妹妹,你掉了东西。”婉清提醒道。
上官子怡便慌张地去捡那方帕子,随手抖露开来,上官夜离一看,伸手就抢了过去,问道:“你嫂子的画像你拿着作甚?”
“哥哥还我?那是昱轩哥哥……画的。”
☆、第五十九章:让上官子怡出丑【手打VIP】
“哥哥还我?那是昱轩哥哥……画的。”
婉清听得诧异,伸长了脖子去看,只见那块帕子上赫然画着一张仕女图,那长相……还真的很眼熟啊。
上官夜离的脸立即黑如锅底,拿起那块帕子就要撕,上官子怡就去抢:“五哥哥这是做什么?那是昱哥哥画的,你不能撕。”
上官夜离又怎么会让她抢去,手举得高高的,让她够不着,婉清正好站着的,随手一抽,就抢了过来,摊在手里看得有滋有味:“咦,还莫说,真有点像我呢,相公。”
上官夜离拿眼剜她。
“哇,太缺德了呀,把我画得这么丑,谁画的,我找他算帐去。”婉清歪着好看了好一气,越看越气,哇哇大叫起来。
上官子怡看得莫瞪口呆,按常理,婉清不是应该手足无措,羞愧难当,百般辨解的么?怎么会是……这个表情?
“大妹妹啊,你快点告诉我,哪个王八蛋画的,太过份了呀,你嫂子我有这么丑么?相公,你说,我有这么丑么?”婉清不依不饶地大哭,拿了帕子往上官夜离脸凑:“你快点说啦,我真的有这么丑么?我不活了……”
上官夜离那乌云密布的脸色在婉清的哭闹声中,渐渐云雾散,深湖般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婉清,目光温柔如水。
上官子怡的脸色却是在往下沉,她想要的效果根本就没看到,反倒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坐在这里看这一对夫妻如何的情意绵绵。
走过去,一把抢过婉清手里的帕子道:“五嫂嫂到底也是书香门弟出来的,怎么开口闭口就说粗话啊,也太没教养了些,这帕子是昱哥哥画的,亏得昱哥哥对你……哼,你也太没良心了些。”
婉清听得一副惊诧莫名的样子,走过去又抢回帕子道:“原来是轩表哥画的么?轩表哥的画技怎么这么差呢?哎呀呀,你说轩表哥为什么要画我呢?难道?他其实心里是喜欢我的?哎呀呀,只是,他偷偷画我,这帕子自当是珍之重之,会好好收藏才是,又怎么会到了妹妹手里呢?难道他不怕妹妹心里不痛快么?”
傻样,这么低级的手段也拿到姐面前来显摆。
上官子怡果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拿回帕子就往外走,仍是不肯认输地说道:“是淑媛姐姐偷来给我,嫂嫂你不拿昱哥哥当一回事,我却是……却是心疼他的。”
婉清听了一个箭步追上她,一把抢过那帕子道:“既然这画像画的是我,自然这帕子就得归我了,明儿我去回门子时,可要亲自问问轩表哥,难道我在他眼里长得这般的困难么?竟然把我画得如此丑陋,太过份了,一定要他重画一张。”说着,就将那帕子往自己袖袋里放。
上官子怡傻眼了,转身就要去抢回来:“嫂嫂好不讲理,怎么平白抢我的东西。”
“哪里是你的,明明就是我的,画的我,当然就是我的啦。”婉清笑嘻嘻地说道:“大妹妹今儿来,不就是特意送这一方帕子的么?谢谢大妹妹啊,我笑纳了。”
上官子怡还想再抢,上官夜离瞪她一眼道:“你是看不得我安生吧,再不出去,我让阿桂来拖你了。”
上官子怡听得脸色大变,立即闭了嘴,退了出去。
婉清追过去送她出内屋,上官子怡已经走到穿堂去了,婉清笑道:“大妹妹,走好啊,有空再来玩儿。”
一抬眼,看见豆芽儿正搭了个梯子在外头擦门框,手正放在盆里洗着抹布,婉清见上官子怡从豆芽儿身下钻过,一片好心的大声提醒:“大妹妹,小心。”
上官子怡莫名的回头,结果身子就碰到了豆芽儿踩着的梯子,一盆黑糊糊的脏水就从头顶兜头浇下,将上官子怡淋了个透湿。
晚春的天气还很寒冷,上官子怡呆怔在穿堂门口,整个人都石化了,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突然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婉清忙冲了过去扶她:“呀,大妹妹,我都提醒你了,你走路怎么不小心些呢?”
上官子怡明知道这事有蹊跷,却拿不出证据,只能吃了这暗亏,气得一抹脸上的黑水,提起湿裙就跨出了门去,结果,她的裙子一绊,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湿地上,头上顿时摔了个大包,胸前全是湿答答的泥水,上官子怡长这么大,从来都没如此狼狈过,她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旁雪琴忙来扶她,她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回手就一巴掌打在雪琴脸上,雪琴委屈含泪扶她。
婉清一副又急又担心的样子去扶,“哎呀呀,大妹妹,你今儿出门没看黄历吧,流年不利呀,快回去烧些香,弄点柚叶洗澡,去去晦气吧。”
上官子怡气得一跺脚,甩开雪琴,低头就跑了。
豆芽儿看她跑远了,才下了梯子,回了屋,和婉清两个得意地凑在一起偷笑,像捡了金元宝一样。
方妈妈将两个人往屋里一拖,不赞成的叹口气道:“少奶奶,你如今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小孩子似的顽皮。”
婉清没有说话,眼睛却是微眯了起来,那盆水,就当是对她无事过来挑拨自己夫妻感情的惩罚,那一跤嘛,哼,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她能踩自己的裙摆,害得碧草差一点挨打,自己就不能让她摔一跤么?
婉清素来不是个恶毒的,也不是个记仇的,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相公已经是个病殃子了,在这个四面危机的深宅大院里头,不强势些,就只能被人欺负。
回到内屋,上官夜离已经起来了,站在窗前的书案前,手握毛笔,正在写着什么,她静静地走了过去,垂眸一看,只见素白的宣纸上,一张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