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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方妈妈带着几个婆子走了进来,”回世子爷,回少奶奶,奴婢在表小姐屋里看到了少奶奶丢的那三样东西,请爷示下,奴婢要不要去将东西拿回来。“
欧阳落衣再也忍不住,上前就是一巴掌向方妈妈打去:瞎了眼的贱婆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些东西全是韩嬷嬷给我的,什么时候偷了表嫂的?”
那声清脆的巴掌就如打在了婉清的心上,她气得将手中的茶碗抓起往地上一砸,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妹,打狗也要看主人,她是我的奶娘,你打她就是打我的脸!”
欧阳落衣听得冷哼一声道:“就算如此又如何,你让人搜我的房间时,可不也在打我的脸么?表嫂,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贤淑知理的人,一心想与你交好,却没想到你如此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不就是个一等郡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要记住,得意莫猖狂,人总有跌跤失意的时候。”
“啪,啪”两声清响在屋里响起,欧阳落衣的话音未落,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她不可置信地抬眼看着那打完她后,又迅速坐回椅子上的上官夜离,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奔涌而出,哭得差点接不上气来:“夜……夜离哥哥,你……你竟然打我?”
“你打你表嫂的脸,就是打我的脸?表妹,你眼里既然没有你表嫂,那就请搬出侯府吧,我不欢迎你住在这里了。”上官夜离面无表情地说道,对欧阳落衣眼里的怨恨置若罔闻。
欧阳落衣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着冲了出去,正好碰到进门来的韩嬷嬷,韩嬷嬷忙一把抱住她道:“怎么了,怎么了,表小姐?”
一抬眼,看到欧阳落衣脸上的两个巴掌印,顿时脸黑如锅底,“谁这么大胆,敢打表小姐你?你莫哭,奴婢把老太君请来了,让老太君为你作主。”
婉清在外头听说老太君来了,还是起了身到外面去迎,就见老太君在房妈妈的搀扶下,脸色铁沉的走了起来。
上官夜离见了还是起身让了坐,亲自把她扶到正位上去,老太君气得声音都在发抖:“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规矩了,让的搜查韩嬷嬷这个府里的老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打落衣,夜离,你是魔症了么?”
上官夜离听了微扬了下巴道:“老祖宗,您可不能只听片面之词,韩嬷嬷胆子更大,她竟然敢自作主张,将婉清的东西拿给落衣,如此的倚老卖老,不把婉清放在眼里,这才是没有王法,不讲规矩呢,至于落衣,她一个外人,在府里头作威作福,把我娘子的奶娘,这不就是在打我的脸么?孙儿不打回来了,怎么维护我娘子的脸面?孙儿可见不得娘子被人欺负。”
老太君没想到上官夜离把所有的事情都兜在自己身上,她来就是要找婉清的麻烦的,上官夜离如此一搅和,她就不好向婉清发难了,只好气得直拍桌子道:“不过是打了个下人罢了,你怎么能动手打落衣呢,你不知道她是太后的外孙吗?你这样,岂不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上官夜离听了一脸蛮横地说道:“我打都打了,她要去告状,就去告吧,反正我是不让人欺负我娘子的。”
老太君听得一滞,她也不是真的想让欧阳落衣进宫去告状,就骂了上官夜离和哄了欧阳落衣几句,欧阳落衣不依不饶在在一旁哭,老太君就道:“落衣,你光哭有什么用,这件事得好好问清楚了,如果真是离儿夫妻冤枉了你和韩嬷嬷,那我把这事告诉侯爷,让侯爷罚离儿去。”
说着,就问韩嬷嬷:“五少奶奶说你拿了她的东西,你可承认?”
韩嬷嬷听了就皱了眉道:“回老太君的话,奴婢并没有拿五少奶奶的东西给表小姐,那几样东西是奴婢在市场上买的,尤其是羽纱帐,与五少奶奶的那床,花色和颜色都不同,质量也更好一些,五少奶奶分明就是污陷奴婢,她早就想赶走奴婢,把整个清远居抓在手里了,爷跟前的几个老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赶走,如今轮到奴婢了。”
老太君听了就看了婉清一眼道:“清丫头,她说羽纱账并不是你的,你可看清楚了,不会是真的冤枉了她吧。”
婉清听老太君对她的语气还算平和,并没有想像中的凶狠,倒觉得有些奇怪,笑了笑道:“老太君,这韩嬷嬷最是狡诈了,她的话您信一半就可以了,她说羽纱帐是在市上买的,我且先不管买不买得到,且让她说说,这床帐子,花了多少银子啊?”
韩嬷嬷一听婉清这话,心里就有些打鼓,精明的双眼转了又转,想了好半晌才道:“四十两银子,云绣坊就是这个价。”
婉清听了就笑了起来道:“四十两银子?嬷嬷怕是很久没有到府外头去逛过了吧,这点行情也不知道,如今云绣坊的羽纱帐最少也得二百两银子一床,你说的这个价,怕还是好些年的呢。”
“怎么可能?奴婢就是在云绣坊买的,云绣坊的古师府与奴婢想熟,她愿意作本价卖给奴婢。”韩嬷嬷硬着头皮回道。
“就算古师付与你关系好,肯只要四十两让给你,那个套玳瑁梳呢,银盘镜呢,据我所知,这两样东西有市无价,因为根本就没有买的,我想请问你,这两样你又是多少钱买的,在何人之手买到的?”婉清冷笑着逼问道。
韩嬷嬷的额头上,开始冒起汗来,她当时,一心只想让欧阳落衣高兴,没多想就把这几样东西拿出来满足欧阳落衣了,不过是几件小东西罢了,没想到婉清会如此较真,真的拿这当一回事来闹,如今才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意,不该如此轻率的就动用以前的东西,一时被婉清逼问得紧了,不知道要如何回还,急得直咬嘴唇,一旁的欧阳落衣也有些着急起来,凄婉地对老太君道:
“老太君,不过是几件小玩意罢了,至于如此劳师动众么?既然侯爷如此容不下落衣,落衣这就回宫里,住到贤妃娘娘跟前去好了,也省得有人拿落衣当眼中钉,肉中刺,不待见落衣。”说着,就哭着往外头走,老太君忙记房妈妈拉住她道:
“你这孩子,谁说不喜欢你住在侯府了?有些人心狭妒嫉,你莫管就是了,有老祖宗替你撑腰呢。”
欧阳落衣听了就上前去拉老太君:“落衣不想再呆在这个屋里,老祖宗,咱们走,咱们走吧,落衣不想再在这里受气了。”
分明就是想引开注意力,不想自己把这件事情往下深究,婉清心中冷笑,顺着她的话道:“老祖宗,既然落衣要走,那您就先带着她回屋去歇息吧,这里,自有孙媳来查,总要弄个水落石出就好,这几样东西,虽说是小玩意,但却是稀罕物,如果咱们侯府的一个小小的奶娘就能随随便便一下子就拿出三样来,传了出去,人家还不知道侯府的家底子厚到了什么程度呢,只怕皇上的府库里也没这么富有吧。儿媳也是怕皇上对侯府生出疑忌来啊。”
老太君听得一震,婉清的话正好戳中了她的心窝子,皇上对靖宁侯府的怀疑和猜忌之来就没停下过,欧阳家族的灭亡就是前车之鉴,这几年,侯府也过得小心翼翼的,尽量低调了又低调,不引起皇上的注意就好。
婉清说得对啊,这几样东西虽然是小玩意,但都值不少钱,韩嬷嬷一个奴婢,怎么能一子拿三样出来,难道是……
“韩嬷嬷,你老实交待,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若不快快说清楚,小心板子上身。”老太君冷声对韩嬷嬷说道。
韩嬷嬷的脸色刹白,吱唔着半晌没有说话,婉清眼睛一眯道:“说实话吧,不然,你那把老骨头也承受不住几十板子,为了点东西丢了命,还真不值得。”
韩嬷嬷头汗如浆,眼里终于浮出一丝惧色来,但她硬挺着,不肯说话。
老太君脸一沉,挥手就让两个粗使婆子将她拖了下去,欧阳落衣还想求情,但老太君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落衣,我记得韩嬷嬷原是你父亲屋里的人,后来,离儿的娘出嫁,你们欧阳家各房都送了个丫头给离儿的娘,韩氏与你爹爹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啊,她对你,可是比对离儿不要真心一些呢。”
欧阳落衣听得脸色一僵,那说请的话,就再也开不了口了,外面传来沉闷的板子声,一会子房妈妈来说,韩嬷嬷已经被打晕了,老太君道:“给她泼浓盐水,看这老货说还是不说。”
婉清听得心一颤,老太君还真够狠辣的,伤口上泼盐水,那痛就要加重好几倍啊,老太君的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难道她也猜出一些什么了?
她正等着韩嬷嬷受不住后,招出些什么时,房妈妈进来说道:“老太君,韩嬷嬷说,只对世子爷一个人说。”
上官夜离听了就闪身出去,外面韩嬷嬷遍体鳞伤,下半身被打得血肉模糊,见上官夜离过来,她虚弱地抬起眼眸,眼中带了一丝眷恋和苦笑:“爷,你……你过来,奴婢只告诉你一个人。”
上官夜离便附下身去,耳朵贴在韩嬷嬷唇边,韩嬷嬷越说,上官夜离的脸色就越发的铁青,终于,他气得将韩嬷嬷一推道:“你果然是有问题的。当初,我娘的死,你也有一分吧。”
韩嬷嬷眼里滑出一滴泪珠来,苦笑道:“老奴也是没有法子,老奴的家人都在欧阳府里,为了东西,老奴不得不听命于堂舅老爷,爷,老奴才命不长久了,只求爷一件事,落衣她……她也可怜,舅老爷如今也就只有这一条根苗在,你可一定要护着她啊,欧阳家,只剩下你们几个了,不要再相互残杀了,好吗?”
上官夜离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你连我娘亲都敢害,我又为什么要护着她……”
韩嬷嬷无力的伸出手,想要抚摸上官夜离的脸颊,但是,却怎么也够不着他的脸,“爷……当年,奴婢只是个下人,想要害死夫人,又哪有……一个人,怎么能办得到,如果不是有人在奴婢身后撑腰,不是有人使了人来帮奴婢,再加上那场大火,引走侯爷,奴婢怎么能成功?爷你以后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