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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上官夜离向前一拦,冷冷地将碧草和婉清挡在身后:“表哥,这个丫头瞧不上你,你不会又来个霸王硬上弓吧,想在我的府里强抢人,你只怕还要练几年才行。”
慕容凌云气急,手伸出来又收了回去,瞪着碧草道:“好,爷今天先回去,你给爷等着,若是让爷知道你把孩子打掉了,爷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头一甩,就往外走,婉清气得抓起小几上的一个茶杯就向慕容凌去砸去,骂道:“慕容凌云你个大混蛋。”
慕容凌云蓦地回头,眼神如炬般看着婉清,肆意的眸子里染上一层颓然和痛苦,声音黯哑的说道:“我……一直后悔,没有更混蛋一点,要不然……”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身子一纵,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婉清心痛地扶起碧草,叹了口气柔声问:“碧草,你真的不想嫁给他吗?就算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至少他生下来,将来也能有个好的身份。”
慕容凌云一走,碧草就哭成了泪人,啜泣着摇了摇头道:“奴婢只是个丫头,就算给他做了妾,孩子生下来,也是个遭人白眼的,何必让他跟着受罪,奴婢宁愿……宁愿打掉他,也不想他一出生,就被人瞧不起。”
婉清的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敬意来,一把将碧草搂进怀里道:“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你想生下这个孩子,我就和你一起养,你不想要她,我也帮你,你想嫁人,我帮你物色你喜欢的,总之,不管我的身份如何变化,我还是会如在济庵堂里时一样,有我一口馒头,就也有你的一口。”
碧草伏在婉清的怀里失声痛哭,上官夜离静静地站在一旁守护着她们。
虽然身材稍嫌瘦削,却让婉清感觉很踏实,很安全。
第二天一早,就传出香莲服毒自杀的消息,婉清没有去看,她知道,所谓的自杀不过是块遮羞布罢了,香连那样有心机的人又怎么舍得去死,何况还是在怀了主子的孩子的情况下,孩子就是她生存和往上爬的法码,就算是苟活着,她也不会自杀的。
坠儿在外头转了一圈回来,告诉婉清道:“少奶奶怕是不知道,那毒药是玉瑶送过去的,说是六爷亲自下的令,香莲倒没让人逼,还是自己服了毒,这会子怕是被拖到乱葬岗去了。”
婉清的心里一阵发寒,上官子墨的心还真是狠,一个与自己同床共枕过的女人,肚子里还怀了自己的孩子,还真的就下手给毒死了。
一时又想起碧草,赵淑媛不久也要嫁给慕容凌云了,她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容得下碧草和碧草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慕容凌云真的把碧草抬过去做了姨娘,只怕到最后,碧草也会被折磨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正在屋里为碧草伤心,外头麦冬来报,说是康王爷来了。
上官夜离今天没有出门,正在屋里拿了本游记在看,婉清听了忙让金菊去禀了上官夜离,上官夜离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刚迎出正堂,康王已经施施然进了屋。、
婉清皱了眉头道:“王爷,你怎么着也是个皇子,怎么一点子规矩礼仪都不讲,这里可是侯府的内院呢。”
康王一屁股坐在太师椅子,随手拈起桌上的一碟芙蓉膏丢在嘴里,“弟妹啊,我这不是好久没见阿离了,特意来看望看望他的么?还有啊,你上回还应了我一件东西,还没给呢,我今天也是来讨帐的。”
婉清听得诧异,问道:“我欠你什么了?”
康王立即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来,“弟妹啊,你的记性不会这么坏吧,你可是答应过,要写一个《三国》的故事给我瞧的,我已经给了你不少时间呢,你不要说,你根本就没写啦,不然我……我可要哭给你看。”
婉清听得目瞪口呆,她是说过要写三国来着,可也没说非要给康王啊,还有……他一个大男人,堂堂王爷,竟然是要哭给她看?
“不许给他写,他爱哭不哭,哭久了我扔出去就是了。”上官夜离看也不看康王一眼,对婉清说道。
婉清听了莞尔一笑道:“是啊,那王爷,就想哭就哭吧,我相公不让我写呢。”
康王爷立即呼天抢地的大叫起来:“阿离啊,你个没良心的,枉我一直拿你当朋友啊,我有好吃的,好玩的,什么时候少过你的一份,不就是让你娘子写个故事吗?你娘子还没反对呢,你倒好,有了老婆就忘了朋友,过河拆桥,见色忘友,置我们十多年的兄弟情谊于不顾,你太伤我的心啦……”吧啦吧啦,后面还有好大一串。
婉清实在受不了他的唐僧念,起了身就要进内室,康王忙叫住她道:“弟妹,你且不写那个故事,也总得做个新鲜玩意儿给我吧,那什么望远镜,你送了一个给五哥,不行,我也要一个,不是望远镜,换个别的东西也成。”
“不做。”婉清答得干干脆脆。
“阿离……”康王爷扯着上官夜离的衣襟抹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清,控诉婉清对他的冷待:“阿离啊,兄弟可是有今生没来世啊,老婆如衣服,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上官夜离只差没给他一个爆栗了,不奈的说道:“说吧,今天干嘛来了,不说我也进里屋睡了。”
康王对他翻了个白眼,耸耸肩道:“真无趣,一下子就被你看出来了。”
上官夜离手握成拳,就要往唇边放,康王忙摆手:“别,别,别,你莫要咳,我告诉你就是,真是怕了你了,北戎在边境有新动作,已经抢掠了大周两座城池了,皇上令王皇兄即刻回边关坐镇。”
“这与我相公何干?”婉清诧异地问道。
“怎么无关,你家相公是个人才啊,好好的九门提督不做,给辞了,皇上允了他,让他跟五哥一起戍守边关呢。”康王一副愤恨的样子看着上官夜离,像是要将他生吞了似的。
“可是相公的身体……”婉清想起上官夜离身上的子母蛊毒还没有解,若是在战场上发病怎么办?还有,他的身子真的能抵御北境的风寒么?
“娘子,北戎一样盛行巫蛊。”上官夜离不等康王回答,便先开口说道。
也是,他身上的巫毒倒底是谁下的,现在仍没有查出来,想要解蛊,就只能到巫蛊盛行的西戎或者北戎去才有机会,婉清想起前起天他对她说的话,他说要带她离开……难道这个离开就是上战场?
婉清一阵发窘,自己可是手无缚鸡之力,上了战场能干嘛?再说了,府里能让自己上战场吗?老太君会肯吗?侯爷也不会肯吧……
“娘子,我是想,等我立了功之后,就带你出走……”上官夜离看出婉清的心思,有些愧疚地说道,这是他难得的一次立功的机会,他一定要抓住。
他向皇上呈请时,并没有多大把握皇上会同意,可没想到,才辞去了九门提督之职,皇上就真的应允了,潜意识里,皇上似乎更愿意他离开京城,是何用意,他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但无论如何,能上战场为国效力,是他小时候就有的梦想,他一定要去,只是,他不放心婉清……
婉清也在沉思,康王与上官夜离的关系密切,上官夜离一直伴在康王的左右,康王也很信任他,她原以为,上官夜离会辅佐康王夺嫡,没想到,他竟然反投福王,康王难道会心甘?
婉清抬眸向康王看去,她知道,这个表面嬉笑无赖的康王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特,就从上回乾清宫事变可以看出,他轻而易举的就逃离了华太师的监控,很快就请来了西围大营的人来护驾,救了皇上和福王还有她,就这一点可以看出,康王决对不会是个真正的闲散王爷。
他定然与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京城里的势力,不会比福王小,而如今,让上官夜离到福王的权利中心,军队中去,何偿又不会是康王布下的一步棋?
康王也正向婉清看过来,一双澄清的眸子干净如水,不带半点杂质,这样的眼神,怕是任何人看到,也不会对他产生防备之心吧,可偏是这样的人,让婉清琢磨不透。
“我记得,弟妹上回可是向五皇兄讨过一样东西,可是五皇兄至今也没有答复你,你说,谁满足了你的要求,你就会将制望远镜的法子,还有燃烧弹,连弩弓一并告诉他的,是也不是?”康王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
婉清听得一怔,她当时是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她一时冲动,想要脱离这深宅大院,站到男人中间去,做一番事业出来,可后来,到宫里去了一趟之后,她又感觉宫闱和朝堂的讳莫如深,世俗固念顽固和流言的可怕,又打了退堂鼓,没想到,康王却是听进去了。
“莫非,王爷想替我达成心愿?”婉清轻呲一声道。
她不相信,康王的思想能那样开放,会让一个女子真的走出深宅,走上朝堂,与男人并肩处事。
“不能!”康王回答得很干脆,“所以,我想,阿离上战场也是好的,你的那些新鲜东西,本王得不到,五皇兄你也不会给,但你肯定会教阿离的,对不对?”
所以,他才很有信心的把上官夜离送到北戎边关去?很有信心上官夜离能在边关立下大功回来?
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腹黑,婉清气得只差没拿把剪子戳穿康王那双得意洋洋的眼睛。
“娘子,你随心就好,莫要听他胡说八道。”上官夜离瞪了康王爷一眼,一伸手,就把康王给拎了起来,提着就往屋外甩去。
回到屋里,上官夜离拉起婉清的手道:“娘子,皇上现在身体正在恢复,几位皇子的争储之战表面平息下来的,但是,我很担心皇上的病会反复,所以,我必须带你离开京城,上北戎是我唯一能离开京城的借口,你莫要怕,我出征之时,会想法子把你也带出去的。”
这才是上官夜离上战场的目的吧,那天他曾说,皇上的蛊毒是因为吸了自己的血才暂时解除的,他怕皇上再一次犯病,又会要吸自己的血,所以,才宁愿拖着病体去边关?
“可是相公,侯爷会同意你去北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