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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刺刺的寻了个位置坐下,末的脸上竟显得十分愉悦,彷佛正在等待着皇昕聿的质问似的。
审视着他眼中的狡猾,皇昕聿实在是非常后悔有他这么一个属下,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再为了人情而″逼不得已″接收末的,他发誓!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听着。」深深吸了口气平静心绪,皇昕聿冷然道。
微微加深了唇边的笑纹,末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在我看来,就算放了莫清泉也无所谓,顶多是损了些面子,倒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为什么?」知道他不是信口雌黄之人,皇昕聿只好耐下性子再问。
「因为……他不过是只纸老虎,没牙的。」
「哦?」
皇昕聿眉头微蹙,不解末此种猜测由何而来,毕竟莫家此时在道上的势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如果莫清泉真是只纸老虎,那么莫家的势力何以能在他接手两年后迅速拓展呢?是不是?」
不置可否的看着他,皇昕聿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见状,末也没发话,只是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放到他面前。
「这是……」
「莫家的小狐狸。」
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男子,一身月白唐装配上纤瘦身子、秀气脸庞,外表看来是如此的弱不禁风,但是他的眼睛……。
「他是什么人?」
总觉得这人不如外表所示般简单,皇昕聿的心里忽然有个不甚好的预感,或许……短期内俩人就会交手也说不定。
「莫家大老的私生子,莫清泉的小叔叔。」
「什么!?」
听到末的话,皇昕聿不禁一阵惊愕,照片上这小子最大也不过23、4岁左右,可那莫清泉少说也近40了啊!怎么会──
「是真的,他是在莫家大老七十几岁时出生的,那时候的莫清泉都已经14了。」
「是吗。」
再次看了桌上的照片一眼,皇昕聿虽然对于此人的身世感到惊讶,不过那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他叫什么名字?」
「少玉呈,他从母姓。」
「盯紧他,皇祤展能得到莫清泉的帮助,说不定和他也有关系。」
「知道。」
「还有──」稍稍思量了下,皇昕聿才接着道:「帮我把湛找来,我要摸摸他的底。」
「我晓得了。」
把该报告的事都报告完后,末随即便起身打算回分部去,临出门口前,却遇上了自家兄弟正从外头进来。
瞧他一脸憔悴的模样,末只能无声的暗叹。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俩人四目相对的瞬间,身为孪生子以及多年兄弟的默契让殊毫无困难的了解到他无言的关心,拉出一抹苦笑,殊也无言回应了自己的无奈。
「怎么这么早?」记得那个叫小章的他的婚礼不是在下星期吗,怎么殊会今天就回来了呢?皇昕聿不禁有点疑惑。
「有点事。」欲言又止的看着皇昕聿老半天,殊迟迟不知该怎么开口要求才好。
「怎么,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主子,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带樱去参加阿奕的婚礼?」
虽然觉得以皇昕聿的个性来说十之八九应该是不会答应的,可殊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阿奕?」愣了一下才想到他说的就是那个小章,皇昕聿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他和樱以前就认识了,交情好象也不错,好不容易隔了这么多年又见面,所以想邀请樱参加他的婚礼,可以吗?」
静默了片刻,皇昕聿才又问道:「你是为了这个特地回来的?」
「是啊。」略显疲累的坐在单人沙发上,殊的眼神看来十分忧郁。
「你觉得我会答应?」神色未变的静问。
「没把握。」微耸肩,殊老实的回答。
「为了一个要和别人结婚的人做到这地步,值得吗?」
沉吟了半晌,殊才无声的笑叹:
「每个人想法不一样,或许您认为不值,可我觉得值,因为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静静瞧着他,皇昕聿的脸色异常严肃。「我真的不了解你。」
微微扬起笑,殊没答话。
「我会带他去的,把时间和地点告诉我吧。」敛眉,皇昕聿的表情复杂难解。
「主子!?」完全没料到他居然会答应,殊忍不住满脸惊喜。
「休息吧,很晚了。」
没啥表情的说了这么句话后,皇昕聿起身就往连接小馆的门口走去,独留殊一人于厅内。
06
昏昏沉沉的自睡梦中醒来,徐久纪缓慢的看着算是他新住所的房间,这里和楼上房间的摆设其实大致相同,同样是简单又不失清雅的布置,同样是柔和温暖的色系,如果不是昨晚和皇昕聿发生的种种不快让他记忆犹新,说不定他会以为这儿就是之前那间房呢。
略感疲累的闭了闭眼,近几日来,徐久纪总觉成天都身体不太舒服,不止头昏脑胀、彷若喝醉般的晕眩感让他全身都像灌了铅似的,另一种无法言喻的奇怪感受更让他怎么都轻松不起来,就连晚上睡觉时间也明显的长了几个小时,可不知为何,他却是越睡越累、越睡越疲倦,搞得好象比之前中枪时更像重伤患者,但其实他身上各处的伤势却早好了许多。
有这种感觉已经好几天了,且每每在饭后吃完药之后,情况更是严重,让他几乎每次吃完了药后就得再睡上一、二个小时才行,然而睡完后晕眩感并不会就此消失,只不过是较吃完药后减缓了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这情况是不是跟他吃药有关系,他不曾开口跟任何人提过这件事,也打心里不曾想过要告诉谁这件事,只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虽然皇昕聿口中说他现在是客人,而且还特地指派了个人来照料他的日常生活,可他总认为那不过是那人口头上说说罢了,其实在他心里,自己就像是他时来兴起紧攥在手里的玩具,在没得到他的允许前,他哪儿也不能去,啥事也不能想,但要他对自己付出关切却又万万不可能,就算有些看来稍显温情的举动,只怕也是自己心里幻想作祟,所以才会觉得他好象不同了些。
才想着,突感心头一阵鬰闷,脑袋也不听话的更晕沉了些,明明就什么都还没吃,可喉里、胃里却像有满溢的酸水般让他难受到不行,捂着嘴,徐久纪急急便往一旁的浴室赶,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这么在房里吐了出来。果然,才进到浴室里,就见他趴在洗脸台前呕了起来。
当小刘送来早饭时,恰好见着徐久纪自浴室里出来,没听见他的难受,只瞧见他泛红的眼眶及苍白的神色。
「呃……先生,你没事吧?」
一脸担心的询问着,对于徐久纪的一举一动,小刘可是丝毫不敢大意。谁让他方才准备送饭时才刚被自家主子叫去,虽只是表情冷淡的要他仔细照顾好人,可那话中隐含的严厉与警告意味却让他好不心惊,所以当然得更加注意才行啊。
「你怎么了,哪儿不──」
放下手中托盘,小刘赶忙走到他身边伸手就想扶他,可人都还没碰到,徐久纪便已经迅速的格开他的手。
「呃……」被他如此明白的拒绝,小刘一时间倒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只得呆愣愣的看着他慢慢走到窗户旁的沙发椅上坐下。
「先生?」
「我没事,不用管我。」
虽然是有气无力的声调,可表现出的排斥却是明白的很。
小刘照顾他也快一个月了,所以对于他的冷漠与排拒倒也习惯了些,知他似乎不大喜欢和别人太过接近,因此对他这态度也没动气,仅是默默的点点头,将原本放置床头柜上的餐盘端至他眼前,认真的说道:
「那……这是今天的早饭,你先吃饭,吃完饭记得吃药,我晚点儿再过来收拾,看您到时候想不想到外头走走,我再带您去逛逛,好吗?」
把话交待完后小刘便小声的离开了房间。
徐久纪看着餐盘里的清粥小菜着实没胃口,再瞧瞧盘里另一边的药丸也直觉不想吃,因为他实在真有点害怕吃完药后的那种昏眩感,原想什么都不吃就这么再回床上躺躺,起身的同时,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望了望桌上的药,半晌,他伸手拿起盘里那几颗颜色各异的药丸和水吞下后这才再次回到床上躺平。
头微偏,徐久纪望着窗外的阳光普照心里感到些许放松,记得以前,他最喜欢的是月光下的大地,很静谧、很神秘,每每身处在那样的情境下,他就会感到很轻松、很自在,因为在不被月光照到的地方,那黑暗彷佛可以吞噬一切般,让他一点也不需要特意隐藏,就可以隐身于黑暗中不被别人发现,然后,他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呼吸、存在,完全不需要害怕会被别人发现而招来怒气,那是一种感觉很可悲的自由,可却是他唯一可以选择的自由。
也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在某天,当他突然发现时,他已经变得很向往这么明亮的阳光了,月夜中的静谧让他感觉越来越悲伤,虽然自在,可却让他心里难受,或许是每天都只能看着相同的黑暗让他开始厌倦;也或许是月光下的记忆太过悲哀,然后忽然间,他就很向往能看见那阳光洒落四周的景象了,可那时的自己,总没办法能看得到这美丽的光亮。
为了自己的生计,为了养活自己,他每天晚上都得工作,没有所谓的假日,也没有什么休闲时间,每天每天,就这么晚出早归,所以即使自己贪恋着阳光的温暖,却也只能偶尔早起些,看看近日落的阳光而已,能像现在这样悠闲的、什么都不用想的看着外头的太阳,他似乎已经很久没做过了。
「不想出去走走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出自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