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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徐久纪随即便转身离开,不料才走了几步,便被人从后头给一把拉住,接着更被人拦腰抱起。
「你、你在干什么!?」
无预警的突发动作让徐久纪反射性抱住了对方的颈项好稳住身躯,待发觉自己的举止不当后,这才开始挣扎着要对方放下他。
相对于他的不安无措,二话不说就抱起他的皇昕聿倒是丝毫不觉有何不妥的抱着人就往前走,无视于乍见此景的手下们垂首前的惊诧目光,他口气平常的对着犹自挣动不安的徐久纪淡道:
「你的动作不便,我抱你回房间。」
「你──」
听他提起自己的身子不便,即便他的语气中并没有半点不屑或鄙夷,但徐久纪却还是情绪激动的咬牙怒道:
「我还能走,不需要你帮忙!放手、放开我,你给我放手!」
「我猜你不会想再次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吧。」
「想不想都不关你的事!」口气凶恶的吼着,徐久纪心中虽已难堪至极,却还是倔强的不肯示弱。
「但是我不喜欢你成为别人的笑柄。」冷肃的吐出这么一句话,皇昕聿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暴戾。
「什么!?」
俩人你来我往间,皇昕聿已经抱着人走进房间里。
「这是什么地方?」
见他居然不是往楼上走而是进了位处楼下的某间房里,徐久纪不由得又是一阵疑惑。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嘛?」
「你以后就住这儿。」
把人在床上放下,皇昕聿接着又道:
「待会儿我会要人去把东西拿下来,你就不用上去了。」
「为什么?」奇怪的看着他,徐久纪微拧双眉问道。
「因为你住这里比较适合。」
心里明白他口中所说之″适合″为何意,徐久纪一时间忍不住心火上扬,冷哼道:
「你以为我会感激你?」
微挑眉,皇昕聿不置可否的淡道:「我只是实践我所说过的话。更何况,你也无法否认这样对你是比较方便,不是吗。」
「对于一个哪里都不能去的人,你觉得……有什么方不方便的问题吗?」
挑衅似的苛薄语气,清楚的勾勒出他心中对皇昕聿的不满与抗拒,即使他说了会照顾他,但这可不代表他就非得领情不可。
「只要你愿意,小馆内随你去。」
平静的给出承诺,皇昕聿对他话中的挑衅丝毫不以为意。
「现在你的身份是客人,不是囚犯。」
「那就让我走,我不想留在这里。」闻言,徐久纪立刻开口要求。
「不行。」
「为什么!?你既然说我的身份是客人,那么,我就有选择离开的权利!」虽对他不加思索的拒绝感到气愤,但徐久纪还是拚命忍住了自己的不满。
「你是客人,但是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彷佛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平凡小事般,皇昕聿的口气显得理所当然。
「你这什么意思,你根本是存心耍我!」
听到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徐久纪心中的烦躁怒火再次被挑起,气的他猛然起身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恼怒喝道。
「我只是说出事实。」仍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但皇昕聿的心中却奇异为他突来的无礼举动而感到放心。
「记得吗,再次见面的那天我问过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或是死,你选择了死,所以现在……你已经没有选择离开的权利了。」
轻轻拉下徐久纪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皇昕聿再次明白的体认到对方的孱弱,也更加坚定了强迫他留在皇家的决定。
诚如殊所言,以徐久纪现在的身体状况,就连要养活自己都有很大的困难了,又怎能寄望他离开后能好好的调养身子呢?再加上自己心中对他所存的那种怪异感觉究竟为何尚未厘清,又怎么也无法放任他自生自灭,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人给留下来,那么一切的问题,便都有了解决的方式了。
「去你的选择、去你的权利!」
用力甩开他的手,再次揪紧他的衣襟,徐久纪怒的失了理智,口不择言的大声吼道:
「你根本从没给过我选择的机会!选择留在你身边或是死有差别吗?你会放过我吗!?从莫君程死去的那一刻起;从你再次见到我的那一刻起,你根本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我当成替身了……。」
一想到自己的凄惨遭遇,徐久纪羞愤难止的红了眼眶,满心悲哀、语气哽咽的再道:
「抱个假货你很满意吗?看我痛苦的样子你很高兴吗?只要能满足你的愿望,别人怎么样你都无所谓是不是!」
「你──住口!」咬牙瞪视着眼前男子,皇昕聿实在痛恨他一再的在自己面前提起莫君程。
「我不!」
偏生怒极的徐久纪也是硬气的很,根本不想妥协于他的威吓之中,仍旧故意去踩他的痛处,彷佛非要把他惹到失去控制才肯罢休似的。
「你以为只要你想,别人就都得乖乖的照你所有意思去做吗,你别做梦了!我不会再那么笨的把你的话当圣旨,我更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傻傻的骗自己相信你的话,不可能、不可能!你听到了吗,不可能!」
「徐久纪!」
心知自己快被他的故意反抗给扰得按捺不住大发雷霆了,皇昕聿忍不住厉声咆哮出那个从不曾出口的名字,警告他要他住口。
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徐久纪霎时脸色一变,眉眼间不再满是挑衅而是难以置信,心里更觉一阵震愕难当,让他只能目瞪口呆的紧盯着眼前男子却不知所措。
刹那间,他发现自己的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心中的怒气也彷佛一下子全消散了般让人顿感空荡荡的,接着,他感到一股无法遏止的惨栗自心底缓缓升起,就连自己开口的声音也充满了颤抖。
「你……怎么可能……怎么……你为什么……。」
拚命的想开口问清楚,可说话的同时眼中竟然不争气的落下泪来,气的徐久纪忍不住破口大骂自己的软弱:
「去你的,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该死、该死……不要哭……不许哭!」
拚命拭去自己眼中的泪想阻止它的下坠,可不知为何,眼里的泪水却彷若有自我意志般的越落越多,让徐久纪懊恼的恨不得现在就消失在皇昕聿面前,也不愿让他见到自己如此悲惨的样子。
乍见他那一脸惨澹的模样,皇昕聿心头虽然一阵窒痛,但却还是硬着心肠不让自己做出任何不像自己的举动,本以为自己控制的很好,可没料到下一刻,徐久纪居然就在自己的面前掉泪!?
「喔,shit!」
再见他的泪,皇昕聿原本悍戾的神色顿时快速软化,心里的怒气也被更多的心痛不舍给取代。
他一面暗恨自己居然如此轻易的便为他的泪而心生动摇,一面却又不自觉的探手将人给拉进怀里安抚,如此两极化的思考动作让他恼火的直想杀人,可又深知这念头绝不能在徐久纪的面前表现出,因此只能暗暗怀着满腹怒气却不予发作,无奈至极的沉默等待着怀里的人恢复平静。
05
带着满腹郁闷与不悦来到本宅的大厅中,皇昕聿冷着一张脸坐上了沙发等着末来报告事情的进度,不经意想起刚才和徐久纪吃完晚餐后的那一阵混乱,顿觉头痛万分。
颇感无奈的抬手按额,皇昕聿心里实在不解,为什么明明就打算要和徐久纪和平共处,去见他时也都努力保持自己情绪稳定,可怪的是每次只要一对上他,不管原本心情是多么的平静,到最后却总会搞得俩人又火又怒的不欢而散。
「聿、聿?」
一进门,末就看见皇昕聿神思迷离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唇角微扬,颇富兴味的瞧着他好片刻后,这才开口叫了几声。
「你到了。」
回过神来的皇昕聿一瞧见末脸上的笑容,瞬间眉头拧得更紧,而原先就差的心情也不由得再烂几分。
他一向不喜欢让人当笑话看,而此时末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却明白的显示出玩味的讯息,让他不禁心火直冒,低声暗骂。
「呵……真难得居然还需要叫你啊,是最近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没什么。」
冷冷拒绝他的探问,皇昕聿话锋一转,立刻便询问起他所交付的任务。
「你回来,是代表事情已经办好了吗?」
「呃……算办好了一半吧。」
「一半!?」眼微眯,皇昕聿立刻沉下脸来,问道:「什么一半?你该知道,我的字典里没有一半这个词的,不是吗,末?」
闻言,就见末故意装出一付苦恼的模样,可他眼里却闪着难以忽视的狡黠,让皇昕聿见了之后更为恼火,忍不住低声喝道:
「给我说清楚!」
「表……呃,是皇祤展已经抓到了,现在正关在分部里。」
「然后呢?」
「莫清泉跑了。」
「跑了!?」
微挑眉,皇昕聿眼中寒光尽现。
「我不是说过,一个都不放过吗,为什么会让他跑了?」
「……他利用皇祤展引开我们的人,然后就跑了。」
露出个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末其实并不觉得让莫清泉跑了会对他们有什么威胁,毕竟,以这次交手的情况看来,这个莫清泉算不上是什么大角色,所以就算跑了──其实也无所谓啦。
「就这样?」看着末那一脸不在意的模样,皇昕聿心里的怒火正急遽加温中。
「就这样。」
「看你的表情,似乎对这次任务的失败并不在意。」寒声冷问,皇昕聿眼中的杀意已现,现在就看末怎么回答。
「我不觉得这次的任务失败了,顶多只能算是……有点不完美的小瑕疵吧。」
大刺刺的寻了个位置坐下,末的脸上竟显得十分愉悦,彷佛正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