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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弯唇,眨眨眼睛笑道:“舅舅,你别这么说,不关你的事,你就是太实在了,不如宁儿教你一个办法?”
许恒民一顿,急忙抬头看向白宁,少女笑得眉眼弯弯,伸手从桌上拿了一根筷子出来,暗暗的提了些内力在手指上,猛地一刺,筷子就稳稳的扎进了前头的椅子腿上,深深的埋了进去。
陶允行挑眉,对白宁的手法很是赞赏,练习了数月的心法内力,总算是有点成就了。
白宁得意的看着许恒民,笑道:“这一招,就叫杀鸡儆猴!”
第二日一早,许恒民就赶到了许家村,早上正是上工的时候,村民们却都懒洋洋的扛着锄头从家里往外走,许恒民看见走在前头的男子,道:“诶,过来帮下忙。”
几个男人听了,都走了上去,毕竟许恒民开口叫了,要是公然拒绝也不好。
几人从马车上卸下了一袋子稻谷,许恒民将稻谷洒在干净的空地上,“今儿个大太阳,整好晒一晒!”
不少人陆续的走了过来,上工前都要去小厮那里报道,小厮记下来后月底再统一开工钱。
正在这时,一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公鸡跑了出来,站在稻谷前低头猛啄,众人都没当回事儿,许恒民却是一下子怒了,他常年种地,也上山打猎过,手上的力道和眼准神儿都是很厉害。
从腰间抽了一把小刀,许恒民猛地朝着那公鸡扔了过去,只见公鸡‘咯’了一声,便倒地不起。
杀鸡谁都见过,可这么个杀法的,众人却是第一次见,小刀极其锋利,直接从公鸡的肚子插进去,肠子什么的流了一地。
有些胆小的人急忙往边上站了站,唯恐踩到公鸡的血。
许恒民却是走过去收回小刀,擦了擦放回腰间,阴测测的笑,“让你不听话,吃着我的粮食还敢偷懒不打鸣!”
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被周围的人听出了一些别样的意味,再看许恒民阴狠的眼神,众人都是有些害怕。
记完名字后,许恒民便吆喝道:“乡亲们赶紧干啊,这工钱可不是白拿的。”
身后跟了四五个从白家带来的小厮,各个膀大腰圆的,村民们被这连番的攻势吓到,一想到万一自己不干活出了这个头万一被整治怎么办。
都是普通的庄户人家,都不想惹事,想到这,不少人都是急忙埋头干起活来,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有些还抱着侥幸希望的人见了,也不敢偷懒,急急忙忙的开始干活。
众人进行了好一会儿,苗瑛姑和许恒泰许恒立许全德这才从家里出来,走到那干活的小厮旁,苗瑛姑剔着牙道:“给俺们记上名字。”
许恒民见了,大跨步的走了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吃饭还得赶早呐,这么晚来,还干个屁!”
苗瑛姑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缩了缩,许恒泰不乐意了,上前道:“二哥,你这是咋说话呢,俺们来干活还不行?”
许恒民冷哼,“什么时辰上工我第一天就有告诉你们,你明明知道不能晚还故意迟到,你这样子的,我们不需要!”
许恒泰怒了,上前猛地推了许恒民一把,“你咋的说话呢,傍上白宁这棵大树了不起了啊……”
许恒民一把攥住他的手,手上的力气使得大,疼得许恒泰皱了眉。
苗瑛姑急忙上前,“干嘛干嘛……欺负人是不是?”
许恒民猛地松开许恒泰的手,“我告诉你们了,迟到一次就再也不用了,都回去吧。”
苗瑛姑不乐意,“凭啥啊,这是许家村的地,又不是她白宁的。”
许恒民冷哼,“这地都是白宁买下来的,要不然你去问问里正。”
苗瑛姑见许恒民硬气的很,一时间有些不敢说话,转头看到地里的人,苗瑛姑又转了转眼珠子,道:“乡亲们,你们瞧瞧这白宁多么欺负人,买了咱们的地还在咱们这耀武扬威的,你们怎么还敢给她干活啊,指不定到最后一个铜板都不给你们呢。”
苗瑛姑煽风点火,说的兴起,许恒民却不在意,大声道:“好,有谁不想干的,现在就来算工钱,我也不留!”
众人倚着锄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头接着去干活,没人去理一脸兴致勃勃的苗瑛姑。
苗瑛姑傻了眼,这才一天的功夫,村民们怎么都转了性子,她还想说几句,却不料被许恒民一眼给瞪了回去。
“要是还想闹事,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身后的几个小厮急忙走上前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几人。
许恒泰扯了扯苗瑛姑的袖子,低声道:“走啊……”
几人落荒而逃,许恒民哼了一口气,再看众人都是动作迅速的干活,不禁心情明朗。
当夜回家吃饭的时候,许恒民将白宁好一顿夸赞,白宁弯唇,“是二舅舅有威严,以后您就这么干,许家村的地一定会好的。”
自从沈明志死后,白大金好几日不能得到释放,更加难受,以前没尝过滋味儿所以还能压制的住,可自从得了沈明志的身子后,白大金便食髓知味,一刻也按捺不住。
白巧英沉了心思,日日在家绣帕子,沈明志死了,她也解脱了,可是自己要再找婆家,也是难上加难了,白巧英哭过闹过,王氏却跟她一再保证,白巧英无法,只能日日在家里拼命的做绣活,想要换一点钱傍身。
这天去镇子上送绣活,白巧英却是瞧见了一个特殊的东西,想到白大金每天在家里白吃白喝,王氏还心疼他,白巧英心里就起了心思。
那件事说到底是因为白大金,要不是他,自己不会那么着急动手,后面的事儿也就都没有了!
白巧英神神秘秘的买了一些,回了家便悄悄溜去了白大金的屋子,白大金坐在炕上闭着眼睛,听见响声见是白巧英,咧开嘴笑,“妹子……”
白巧英笑着走过去,忍住想要呕吐的*强颜欢笑,“二哥,我可给你带好东西来了,我也知道你这几天都不舒服,这个东西是我在镇子上买的,不少人都抽呢,老贵了。”
白大金一愣,接了过来,“我不抽大烟……”
白巧英笑着,“这可不是大烟,这叫做福寿香,抽上一口,就能忘记烦心事儿,二哥你快试试吧。”
白大金将信将疑的找出烟枪来填上,点了一口抽了,才刚一口,白大金就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脑袋雾蒙蒙的不属于自己一样。
白巧英看着白大金满足的模样,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腿,真不愧自己在墙角后蹲着听茶馆儿里的人说了大半天,这福寿香是西域来的,因为能让人上瘾,所以元国已经禁了,这点儿是她去胡同口里买的,也只有一点儿了,那人只当她是已经上瘾了的,狮子大开口卖了她一两银子,白巧英虽然肉疼,可却又开心。
白大金染上这个,看他怎么办,现在满元国都找不到了,就算能找到一星半点,也不够白大金抽上几天的。
白巧英笑着离开,他才不担心白大金会告诉王氏,到时候自己绝口不承认,看他们能拿自己怎么办。
没几天的功夫,白大金就上了瘾,那点子福寿香根本不够,白大金又去找白巧英要,可白巧英却摇头不承认了。
上了瘾的白大金更容易发怒,一把掐住白巧英的手臂,“白巧英,赶紧把福寿香给我……”
王氏吓了一跳,急忙上去拉开白大金,“咋回事咋回事?咋的还跟你妹子动上手了呐?”
白大金将事情说了,白巧英急忙摇头,“我没有,我没有啊娘……你相信我……”
王氏看了看两人,道:“大金,你染上这个可不好,赶紧想办法戒了,要不然身子被掏空就完了。”
白大金满眼通红,根本听不进去,乱叫着跑了出去。
王氏吓坏了忙去追,白巧英却伸手拉住王氏,“娘,你别追了,大哥这时候脑袋都糊涂了,您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的。”
王氏顿了顿,也没有再去追。
晚上的时候,白大金回了来,一脸的满足,王氏有些疑惑,也没在意。
直到几天以后,王氏才察觉出了不对劲,那就是白山失踪了。
白山是个傻子,一直不会说话,可是这接连几日都没见,王氏也有些疑惑,早上吃完饭,王氏就进了白大金的屋子。
推开门,王氏就见白大金正在抽着烟,一脸的满足,原本削瘦的脸庞更显病态,偏偏挂着满足的笑容,王氏有些不寒而栗。
扫视了一圈儿,却没见到白山的影子,王氏惊讶道:“大金,山子呢,好几天没见了?”
白大金满不在乎,“卖给牙婆子了。”
“什么?!”王氏大惊,“你说啥?”
白大金轻蔑道:“留着也是多张嘴浪费粮食,还不如换钱给我买点福寿香……”
王氏吓坏了,“几天的功夫了?”
白大金淡淡道:“四五天了!”
王氏心里真真儿的疼,这可是自己的孙子啊,虽说是个傻子,可也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孙子啊。
王氏看了眼白大金,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便默默的走了出去。
当天下午,王氏拿着钱去了镇子上,到晚上的时候,就带回来两个人。
白大金在炕上睡着了,朦胧中感觉手腕脚腕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两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正在绑着自己的脚腕。
白大金一下子惊醒过来,活动了手腕脚腕,发现都被绑住在房梁上,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王氏站起身子,走过去给了两人的钱,“多谢你们了。”
两个人点点头走了,白大金这才道:“娘,你这是干啥啊?”
王氏心痛不已,“大金,你抽这福寿香抽的都魔怔了,怎么能把自己的儿子卖了呢,娘为了你好,把你绑起来让你戒了这害人的东西,等你好了,娘就放你出去。”
白大金一听这话,吓得浑身哆嗦,“娘,娘你放开我啊……我再也不敢了娘……”
王氏摇摇头,“大金啊,娘这都是为了你好啊……等你戒了福寿香,娘一准儿放你出来,再给你娶一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