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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没有回答,紧接着,“啊——”
一道身影从陶允行的屋子窗口直线飞行了出去,冷寒护住怀里的簪子,身子在半空中打了一个璇儿,有些不稳的挂在墙边的一颗大树上。
跳下树,冷寒摸着后脑,自言自语道:“少主真是太暴力了,就算是觉得簪子不好看不想试也不应该打我呀。”
说着,冷寒又将簪子举了起来,笑嘻嘻着,“我觉得好看,少主的眼光真是退步了。”
信心满满的走进苍月的院子,冷寒笑眯眯着,“苍月,苍月……”
翻身的动作传来,苍月披上衣服打开窗子,冷寒急忙探进头去,笑嘻嘻道:“苍月,我回来啦……”
苍月神色淡淡的,平常束在头顶处的青丝被放下,柔顺的披在脑后,“冷侍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冷寒急忙拿出簪子来,“送你的,你看看好不好看?”
簪子是蜜花色的,尖头处垂下了一颗圆润的红珠,没有艳色的俗气,却带了些大气和华贵,苍月有些无奈,“好看,可是我不要。”
冷寒一急,急忙从窗子口将身子也探进来,苍月气急,“你干嘛……”
冷寒捉着她的手,不依不饶道:“好看你为什么不要,是不是嫌弃它不贵重?”
苍月摇头,也知道冷寒是个倔脾气,只好软了语气,“我从不梳发髻,你给我我也不会戴,岂不浪费了?”
冷寒不满,“那你明天就开始梳好不好?”
苍月摇头,“我不会。”
冷寒不依不饶,伸手将苍月的身子按在镜子前,拿起梳子道:“我教你啊。”
苍月有些惊讶,“你……会梳发髻?”
冷寒得意的一笑,“当然啦。”
灵巧的手指翻飞,不一会儿就梳了一个随云髻,末了,冷寒将簪子轻轻的插在她的发间,镜中的人仿佛变了个样子,由原本英姿飒爽的美感变为温柔绵长的清丽。
苍月看的呆住,冷寒也惊呆了,他轻轻道:“苍月……你可……真好看!”
说着,飞快的俯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苍月脸颊泛起红晕,轻声道:“你……如何学会的梳发髻?”
冷寒高兴苍月没有反抗自己,笑着道:“以前在山庄的时候,庄子里的女暗卫都是我梳的,我人缘多好啊她们都喜欢找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苍月的脸色猛地暗了下来,伸手拽下发簪,苍月狠狠的扔给冷寒,“冷侍卫,我不喜欢,你收好!”
冷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求饶道:“苍月……我错了,不是这样子,你听我解释啊……”
“啊——”
没有防备的冷寒被苍月一掌拍飞,挂在树上的时候,冷寒忍不住撇嘴,“这是怎么了?今天难道我不该回来吗?”
何美芳被沈国富打了之后,便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张氏上门找了好几次,都被沈国富撵走了,何美芳在屋子里听着张氏的声音,心里着急的不行。
可是见沈国富态度强硬,何美芳也不敢阻拦,只得在晚上的时候找到了沈明志。
“娘,啥事啊?”沈明志不耐烦的问着,他还对何美芳上次的事儿耿耿于怀。
何美芳拿着帕子点着眼角,神色戚戚道:“明志啊,你也以为娘狠心吧,其实娘哪里能狠得下那心,还不就是为了能让你坐上官位,也能娶白宁那丫头,虽然娘不喜欢她,可娘看得出你喜欢,可娘哪有本事,只能这样……”
说着,何美芳低下头去擦泪,沈明志本来还有些不愿意听,听到何美芳这么说,心里也不忍心,只好道:“娘,您不用这么自责,我不怨您的……”
何美芳摇着头,“明志啊,白宁那丫头以前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不喜欢了,难道你就没怀疑过?眼看着这丫头转过年来就要及笄了,万一她真的不嫁你,你到时候后悔都没地儿后悔去。”
沈明志起了心思,道:“娘,那您说我该咋办?”
何美芳心里得意,急忙道:“依着娘的意思,你就该去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白宁不敢不从你,其实她也是喜欢你的,只是嘴上犟着不说罢了,你是男人,总该主动点……”
何美芳打的主意,是让沈明志和白宁坐实了夫妻之实,便可以借白宁的钱买上官位。
沈明志觉得何美芳说的也有道理,他心里一直疑惑,白宁以前那么喜欢自己,没理由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啊。
如今听何美芳这样说,沈明志便下定了决心,何美芳轻声道:“事不宜迟,你可要尽快行动,免得夜长梦多,上次咱们去她家里,你可记清楚了地形,找准了她的屋子,到时候木已成舟,谁也不能反驳了。”
沈明志兴奋的点头,“我换身衣服就去。”
门外,正出去上完茅房的沈玉琳吓得捂住了嘴巴,听见脚步声才急急忙忙的进了屋子。
坐在炕上,沈玉琳还止不住惊讶,大哥和娘竟然想去侮辱了白宁,坐实了这事情,可是白宁会愿意吗?
沈玉琳翻来覆去的想了想,白宁和陶允行双双出现的样子还在眼前,他们两人很好,白宁肯定是不喜欢沈明志的了。
可是自己又不能出去阻拦,沈玉琳咬着嘴唇,虽然白宁家里仆人众多,可是万一不小心让哥哥得手了呢,这种被侮辱的滋味儿肯定不好受,若换成是自己,只怕恨不得去死了才好。
沈玉琳想来想去,还是披上衣服,蹑手蹑脚的从窗子翻了出去,赶在沈明志出门前去了白家大宅。
沈明志猫着腰去了白家的院墙下,搬了块石头垫在脚下,爬上了墙。
岂料刚一跳下墙,周围就齐齐伸来十几根手腕粗的木棍子,沈明志还没反应,就听有人高喊,“进贼了,抓贼啊……”
沈明志一愣,身子就被几十根木棍给压住,丫头提着灯笼走过来,中间站着的正是一身天青色披风的白宁,她满头青丝披在脑后,戴着披风上的毡帽,几缕发丝随风飘扬着。
白宁冷冷的看了看沈明志,哼声,“沈公子,你大晚上的爬我家的墙,有何贵干啊?”
沈明志双手撑着身子抬起头,“宁妹妹,宁妹妹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白宁冷哼,“看看我?我与你只不过是泛泛之交,你何故大晚上的翻墙来看我,更何况,沈公子自幼读圣贤书,更应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更别说是大晚上的见面,难不成沈公子的圣贤书都读到脑后去了?”
沈明志看着冷淡的白宁,清晰的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股浓浓的厌弃,沈明志心凉了半截,“宁妹妹,我真的不是贼,我是来看你的,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白宁冷笑,“住嘴!你我本不熟,你这样说就是意图败坏我的清誉,来人啊,将他扭送去官府,告他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
沈明志吓了一跳,见白宁不像是说假话,刚想再辩驳两句嘴里就被塞上了汗巾,呜咽着被绑起来赶着走了出去。
沈玉琳从树后面走出来,看着白宁道:“白宁,我哥哥……还求你不要真的处置他……”
白宁点头,“我知道,他不至于被取性命,可多少也得给点警醒。”
白宁说完,又转身看沈玉琳,“玉琳,你为何要来提前告诉我?”
沈玉琳顿了顿,“我害怕万一真的被哥哥得手……你定会很难过,我知道那种感觉,所以不想让你也经历,你昨天救我一命,我就当是报你的恩情。”
白宁浅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谢谢你,你放心,我不会害沈明志,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让他记着,你快回家去吧。”
沈玉琳点头,转身回了家。
白宁看着沈玉琳的背影,嘴角轻轻地勾起,虽然就算沈玉琳不来说自己也不会让沈明志得逞,可是看到沈玉琳真的开始改过,愿意跟自己友好相处,白宁心里也是宽慰。
何美芳一大早的就知道了沈明志被下大狱的消息,着急的不行,起大早雇了村里的牛车就往镇子上去,在白宁家门前时见到了正要外出的白宁,何美芳一下子从牛车跳了下来,拦在白宁的马车前就开始破口大骂。
白宁伸手撩开轿帘,淡淡的看向何美芳,也不怒,“你若是还乱叫,我只怕是要再让你尝尝那一日乱叫被打的滋味儿了。”
何美芳一愣,想起上次缠在自己颈间的丝线,吓得身子哆嗦,不自觉的就让开了身子,可还是不依不饶的轻声嘟囔。
去了县里大牢,何美芳给了狱卒半吊钱,便火急火燎的冲了进牢房,沈明志一脸颓废的坐在干草堆上,耸拉着脑袋。
何美芳心疼不已,“明志,明志……我的儿……”
沈明志睁开眼睛,见何美芳来了,急忙连哭带爬的爬到门口,“娘,娘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啊……”
何美芳心里疼得直抽抽,“放心,明志你放心,娘一定救你出来,你先告诉娘,昨晚到底是怎么了?”
沈明志低着头哭,将昨晚的事儿说了出来,何美芳暗暗咬牙,“白宁这个贱蹄子!”
说着,何美芳站起身子,“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人,拿银子救你出来。”
沈明志点点头,何美芳颠着小脚走了出去,去问了前头的狱卒,那狱卒收了何美芳的碎银子,掂了掂道:“放心,我们县太爷说了,根本没事儿,关个两三天的就放出去。”
何美芳放心下来,也知道这个罪名罪不至死,坐着牛车回了家,一路上何美芳却是越想越不对劲,按理说自己跟儿子说的话就她们两个知道,白宁是怎么知道的?她能早早的埋伏下,一定是早就知道沈明志会去,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何美芳自顾自的想着,忽然想到昨夜自己出去时正看到沈玉琳在院子里,说是去上茅房了,可那神情显然是很慌张,自己当时顾不上多想,可如今想起来,还真是疑点重重。
回了家,何美芳一股脑的就冲进了沈玉琳的屋子,沈玉琳正在绣帕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何美芳一巴掌打在脸上。
绣活滚到了地上,沈玉琳委屈的捂着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