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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驼子。
我不禁又有点害怕起来,也不知道这驼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但神出鬼没,好象对这殡仪馆内的任何事都知道那么一点,而且力量如此之大,只怕真的要想弄死我,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两人正在争执间,馆长却又从停尸间内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换回自己的服装,那块盖尸布也不见了,只是神色呆涩,双目无神,面无表情的向我们走来。
我和驼子一时也呆住了,竟然不知道躲闪,而馆长也象根本没看见我们一样,笔直的向我们撞了过来。
幸好驼子及时反应过来,将我向旁边一搡,他自己也身子一侧,让馆长穿了过去。
馆长径直走到院墙前,缓缓翻了过去,动作虽然僵硬,但已经足够让我惊讶的了,我从来没有想到馆长竟然可以翻过这么高的院墙。
一直到馆长的身影消失在高墙后,我才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驼子,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我真怀疑刚才所看见的一切,都是我一个荒唐的梦。
驼子却好象司空见惯了一般,对眼前发生的事,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警惕的看着我,好象刚才那个穿花色连衣裙顶盖尸布的是我一样。
我当然不甘示弱,也冷冷的盯着驼子,要不是他,也许我早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驼子大概看出了我对他极度的不满,咧了咧嘴,算是笑吧!转头对我一招手,示意我跟上,自己带头向停尸房走去。
我迟迟疑疑的跟了上去,走过洗手池的时候,随手放了一大杯自来水,狠狠的灌了下去,我可没有忘记干涩的喉咙管。
跟着驼子走近停尸间,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停尸床上的罗燕,仍旧穿着那身花色连衣裙,静静的躺在塑料袋里,身上的衣服连一丝皱折都没有,只有那块雪白的盖尸布,被揉成一团丢在一边。
我看见罗燕铁青的脸上,还残留着几滴水珠,在脸的一圈,有明显的红色痕迹,不过如果没有亲眼看见过那张被剥了皮的脸,一定不敢相信这脸皮是后来重新贴上去的。
我只觉得脊背发寒,刚才我明明看见穿花色连衣裙的是馆长,怎么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罗燕,莫不是,罗燕的魂魄附到了馆长的身上去洗脸?
我的心跳猛的加速起来,我相信此时我脸上的表情肯定异常难看,要知道我被驼子拖住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五分钟,一个正常人就算自己穿衣服,可能五分钟都穿不好,何况是一个女人的衣服,众所周知,女人穿衣服是最费时间的。
更何况,是给一个死去的女人穿衣服!
所以说如果是馆长换上罗燕的衣服出去装神弄鬼,然后在回到停尸间换上自己的衣服,这时间上,根本卡不上,我虽然亲眼看见了馆长不费吹灰之力就翻上了殡仪馆的高墙,但我仍旧不能够相信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换上罗燕的衣服。
驼子把头凑到我的面前,将声音压得低低的说:“看明白了?”声音低的好象害怕将罗燕惊醒了一样。
我看了看驼子脸上的那两条扭曲的疤,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不但不明白,反而更糊涂了。
这一连串的诡异事件,已经让我实在摸不着头脑,我的智商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如果说一开始我觉得还能掌握点线索的话,那么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迷糊了。
“你并没有梦游症,梦游的是馆长。”驼子慢慢的将盖尸布重新盖在罗燕身上,沉声说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驼子看,心中却在疯狂呐喊:“我没有梦游症!我没有梦游症!”
驼子又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苦笑了下道:“你也不要怪我乱给你按病症,我这样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今天我不说你有梦游,可能现在你已经死在他们手上了。”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我烂命一条,情愿明明白白干干净净的死去,也不愿意去背什么子虚乌有的梦游症!”我闷哼一声说。
驼子却不理睬我,自顾接着说道:“当时那种情况,我要说出真相来,只怕他们都不会相信,我只有那么说,因为只有这样说,才能保住你的命。”
我又闷哼道:“我说了我不在乎,这条烂命,谁爱拿去谁拿去!”
“可是你现在还不能死!我并不是因为救你而救你,我只是在救我自己,我已经死过一回了,绝不想再死第二回,但是如果你死了,只怕这一辈子我都只能做个死人了,我不甘心,我也是人,我要堂堂正正的活着。”驼子大概是被我的表情激怒了,这几声,几乎是用喊出来的。
我却更糊涂了,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死活,怎么会和眼前这又丑又怪的驼子扯上关系!
驼子刚喊出那几句,马上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稍微调整了下,又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很多疑惑,你可以一件一件的问,能回答你的,我都回答你,现在不能告诉你的,等以后你自己会明白的。”
我盯着驼子的眼,发现他好象真的没有骗我的意思,而且我心中也确实存在着太多的迷团需要有个合理的解释,指了指白布下罗燕的尸体,开口问道:“许强和罗燕,是怎么回事?”
驼子扫了一眼罗燕,随口答道:“当然是被杀的。”
“是谁杀的?为什么杀他们?”我紧追不舍。
驼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反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果然,他们的死,跟我有关!
第一节 谁都不要相信
“与我有关?怎么会与我有关?”我紧张到了极点,心又狂跳起来,我真害怕驼子会再说出什么人就是我杀的之类的话,那样的话,我恐怕就要真的疯了。
谁知道驼子只是淡淡的看了看我,说:“你现在想不起来而已,等到你想起来的那一天,你就明白了。”然后就紧紧的闭上了嘴,看样子是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我只好转移话题,想看看能不能再掏点什么出来,继续问道:“那我是谁?跟这些事有什么关系?”
“你叫王小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是十八岁,从小父母双亡,你小姨王轻语将你养大的,所以你从了你小姨的姓。六年以前,你小姨离奇身亡,死于非命之后,你也离奇失踪。你一来这里,我本来还不敢确定是你,后来监视了你一段时间,直到听见你和张蔚海的谈话,才确定是你回来了。”
我马上想起那晚我和张蔚海说话时,张蔚海曾经喊问过一句:“谁?出来!”原来藏在暗处的竟然是这驼子,只不过当时凑巧张蔚海的新欢寻了来,不然也许那天就可以逮着这驼子了。
“你认识我小姨?”我惊讶的问。
“认识,还很熟悉!”驼子的脸上又浮起那种无奈的笑容。
“张蔚海你也认识?”
驼子的眼神忽然变得恶毒无比,咬牙切齿的说:“岂止认识!化成灰我都记得他!我能有今天,全都是拜他所赐!”
“你跟他有仇?”
“不共戴天!”
我对驼子刚升起的一丝好感,在一瞬间消失,张蔚海虽然又娶了个女人,但我相信他的为人,能在有了新欢还能经常来看早已死了六年的旧爱的男人,人品能差哪去?和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有仇,那这个驼子的人品又能好到哪去?
“怎么结的仇?我冷冷的问。
驼子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脸上的两道刀疤,又猛的直起腰来,“唰“的一下撕开自己的衣裳,裸露出苍白的胸膛来。
胸膛的左边心脏的地方,有一个花生米大小的疤痕,早已经脱了珈,只不过那一团肉揪在那里,很是刺眼。
“就凭这两道疤痕和这个枪眼,外加上我未过门的妻子的一条命,够不够?驼子嘶声说道。
我忽然又觉得这驼子值得同情起来,什么样的仇恨,要这样伤害一个人?还要夺了他未过门妻子的一条命,这张蔚海,下手也忒狠了点,同时,我也觉得很是奇怪,一个人的心脏部位中了一枪,怎么还能活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再一次迷糊起来,究竟我该相信谁?本来我觉得张蔚海是值得我信赖的人,可现在,却莫名对他起了一丝疑虑。
驼子扣好纽扣,腰又弯了下去,想了一想才说:“我为了这件事,已经装了六年的驼子,你现在还太年轻,沉不住气,这件事,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只怕你马上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还是等等再告诉你吧!不过,我却可以告诉你一句话,这句话你必须牢牢记住。”
“什么话?”我皱着眉头追问了一句,我最讨厌人家故弄玄虚,事无不可对人言,这样遮遮掩掩,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现在他就算想告诉我,我也不怎么想听了。
当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几乎是全部这些事情的起因,不然我非追问下去不可,那么,也许就不会再发生那么多事了!
可惜,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驼子又用那种毒蛇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冷冷的说:“如果你想活下去,那么就谁都不要相信!因为你身边的,没有一个是可以相信的人!”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你看看我,就是相信别人的下场,这个世上的人们,为了各自的利益,什么阴毒的招数都可以使得出来,而欺骗,只不过是这些恶毒招数中最为平常的一招。”驼子指了指自己的脸说。
我愕然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世界会这么的险恶!
原来,这世界真的象某些人说的一样,人,远远比鬼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