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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三品大员的姜恪、姜怿、姜凌都实打实的进士出生。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郎君读书读得辛苦,也不必逼他了。”小谢氏嘴上说着,心里还是发苦,谁不希望自家夫婿上进?出仕也不错,但去下县她实在没想到。
“小九娘也真是的,当初她没嫁人的时候郎君、娘子多疼她,可眼下她全忘了在娘家的事了!好事不惦记着娘子就算了,眼下还要让郎君去受苦!我们家顾着皇后的名声,皇后又何曾顾过我们?”仆妇忿忿道,眼下谁不知道圣人最疼的就是皇后,她开口说句话圣人还会不答应?不就是怕别人说皇后太看顾娘家吗?看顾娘家怎么了?出嫁的女儿谁不贴心娘家的?上次圣人撤虚职不也是?大家都想去求皇后,结果皇后一个都没见,任圣人把姜家的人都撤了,这哪是出嫁女儿干的事!
“住口!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小谢氏呵斥道。
仆妇连忙跪下,“我也只是替郎君抱屈。”
小谢氏摇头,“以后别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了!”姜家已经够显赫了,他们退一步对家族也有好处,没必要事事掐尖,圣人这段时间一直在整顿吏治,又撤了一大批散官,他们身为后族更要以身作则,上县下县没多少区别……这些事三郎都跟她说过,她都明白但眼看着三郎一本本的将经书和写好的诗稿收起来,笑着对自己说将来要教儿子,眼下又为了后族的名声,好好的上县不去,去那荒蛮的下县她就忍不住心酸,她有时候忍不住想小姑如果不是皇后,说不定他们家还要过的更自在些吧?
仆妇见小谢氏不敢再说什么。
比起大房小谢氏的烦闷,二房就这几天气氛就更不好了,姜怿被不肖子孙气得憋着一口气都在床上躺了好些天了,但又不敢叫医士来诊治,就怕让子孙背上不孝的名声,想着眼下大房和二房的差距,他叹了一口气,人跟人真是命不同。
小崔氏回了房里后,让丫鬟们给自己打水洗脸,然后喝了几口茶水润喉。
“娘子,你这又是何苦呢?他们家一朝得势哪会理会我们?你不见皇后就从来没召过咱们一房的人入宫吗?”小崔氏的乳母给崔氏换衣服道,“上回族里撤了这么多人皇后都不说话。”乳母都怀疑皇后受宠是否是真得。
小崔氏说:“你当我不知道?我去哭可不是为了给郎君求官职,反正他是长子,县伯的爵位将来总是他的,有没有官位还不是一样的?”
“那为何——”乳母不解了。
小崔氏冷笑:“我是要让这家子上下看看他们最宠的心肝宝贝是什么样的白眼狼!我们疼了她这么多年,结果她做了什么?先是说什么不嫁长子!然后好好的庾郎君有什么不好?人家阿父现在可是堂堂长安县令,祖父是司农卿,家里就三个孙子,这样的人家难道还比不上郭家那一堆儿子的好?不就是婚前出了点小事?要死要活的非要退亲,就闹吧!看她将来怎么后悔!”
“这庾郎君眼下还没有郭六郎君好呢。”乳母说,庾二郎君都没有入职。
“人家庾二是正经书香门第出来的,眼下不过回去避避风头罢了,等过上几年说不定就能在进士科看到他了。”小崔氏说,“郭家算什么?一门武夫!郭六除非走军功,不然这辈子就当个六品以下的小郎官吧。就算是分家产,人家有六个儿子,庾家就三个儿子。”
“小七娘要是在意这些,当年也不会说不嫁长子了。”乳母也不懂为何小七娘一定不肯嫁长子,每个家族的长子才是最出挑的,她偏偏选不起眼的。
“人是会变的,她要是不在意这些怎么会回家里来要祖翁给郭六找官职?难道郭家还安排几个职位?摆明了就是不入她七娘子的眼。”小崔氏幸灾乐祸,“尤其是女子嫁人生子后再清高的女子,都忍不住会攀比。你看看姜家现在几个小娘子,天底下有比小九娘跟尊贵的女子了吗?再说西府那两位,大娘嫁的是高家的长房嫡子,哪怕眼下还在考进士没入仕,人家高家那份家业就足够他们夫妻一辈子吃喝不尽了;二娘也是苦尽甘来,正三品的诰命夫人,姜家这一辈中除了小九娘,她就是头一份了,眼下段家又让她养了一个孙子一个孙女,还不够她开心的?我看她将来怎么后悔。”
“可是娘子你这样,女君会不开心的。”乳母还是担心。
小崔氏道:“无所谓,反正我做的再好都入不了那对母女的眼。”她对这小姑看不顺眼很久了,整天假清高,你要真清高就别行那商贾事啊!整天对着卢氏说自己坏话,她自家亲大家面前她都没吃过那么多苦头,这对母女就是一对养不熟的白眼狼!
姜元仪的行|贿手段的确跟常人不大一样,她先同主事官员的妻子打好了关系,知道他们家清贫的时候时常登门拜访的时候送几盒点心,见那家人家都笑着收了就知道他们不是无缝的鸡蛋,然后再开始一点点的先是送食物,后来又借口当女眷出去逛街替她们定了几套不算太珍贵的首饰,又教了她们不少美容秘方,差不多两个月后郭六的调令就下来了,姜元仪心满意足的替郭六收拾的行装,等某天天不亮就拖着丈夫出门了,怀里还抱着自己胖儿子。
郭六惊讶的望着儿子,“阿绮,我们不把孩子留下吗?”他结结巴巴的问,他们之前都谈过孩子问题,父母离京把儿子留下太正常了。
“孩子还怎么小,怎么能离开我们?”姜元仪不解道。
“可——”郭六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不希望我跟儿子一起陪着你?”姜元仪轻声问。
“当然希望!”郭六被妻子一哄,连自己姓什么都差点忘了。
就在郭六和姜元仪离开京城的时候,小谢氏也同姜律离开了京城,姜律愧疚的望着妻子,“你可以不用离京的。”那下县太荒僻了,他是有意过去要历练自己才选择那个地方,妻子是养尊处优的大家贵女,哪里受的了这种苦。
小谢氏偎依到丈夫怀里,“你说什么傻话呢?你去哪里我自然就去哪里。”她柔情款款的望着姜律,脸上尽是雀跃的笑意,“我还没去过京城以外的地方,也不知道那里到底什么样子的。”
“很荒僻。”姜律笑着说,“不过我会把他建成上县的!”姜律平淡的语气中有着无尽的野心,难道天下还只要有一条登天路不成?父亲躺在病床上都能支起姜家,他不说青出于蓝,总不能比父亲差吧。
谢则送走儿子儿媳后,回到书房里正好看到姜凛正在考校孙子们功课,一个个小脸绷得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谢则莞尔先去了内室,过了好一会姜凛走进来搭着她的肩,“他们走了?”
“嗯,刚走不久。”谢则看着丈夫两鬓几乎全白的发丝,轻轻叹气,“你也要注意身体。”
姜凛一笑,握着她的手问:“怪我把儿子丢那么远吗?”
谢则白了他一眼,姜凛忍笑,“你这样子倒是有点像阿识了。”这丫头也老这么瞪五郎。
谢则恼道:“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
姜凛搂着妻子哄她道:“好好,我不笑了。”他安慰说:“别多想了,我们媳妇自然有三郎去安慰。”
谢则沉默了一会道:“她只是替三郎委屈。”小谢氏毕竟是自己侄女。
姜凛啼笑皆非的摇头,“我还会跟小孩子计较不成?她年纪小,有些事看不透无所谓,等再大一点就知道了。”谁都有委屈,她们能忍着不说就已经足够了,他还会去管媳妇想什么不成?水满则溢,自古不是没有绵延不断的家族,祖孙三代同为相的也不足为奇,但那些家族不会是后族。姜凛在赵恒出生时就想过要退下了,眼下阿识都入宫了,家里就更要小心谨慎了,不过也幸好有阿识在中间缓和让圣人对他们宽容许多。以后再也不送女儿入宫了,姜凛瞄了一眼外面从高到矮排列整齐的孙子,幸好他也没有孙子。
“什么?大哥也离京了?”姜微惊讶听着颜尚宫说着姜家的消息,二哥、三哥去当县令她早知道了,家里就大哥一直没出仕。
颜尚宫点头。
“去了哪里?”姜微沉默一会问。
颜尚宫说了一个名字,姜微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地方?”
“在云南郡。”颜尚宫知道皇后一定不知道。
“云南郡?”姜微不可思议的问,“谁让他去的?”
“是世子定下的。”皇帝听说三人要出仕,都给自己三个大舅子选了三个富贵上县,但三人都情愿去下县,颜尚宫也很佩服皇后这三个兄长。
姜微郁闷的趴在床榻上,颜尚宫不敢这时候触她霉头,悄悄的退下让人去找圣人,赵恒听说宝贝知道三个大舅子都出京了心里一沉,连忙赶了过来,刚入房就见姜微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赵恒吃了一惊连忙把她搂在怀里,“微微你怎么了?不舒服?”
第94章 青梅竹马的烦恼
赵恒以为胖丫头在哭;扳过了她的身体说:“你不喜欢他们出去我让他们都回来都好不好?”
“嗯。”姜微应了一声,双目无焦距。
赵恒有意哄她开心;“要你来写旨吗?”毕竟朝廷官员调动是大事,不能一个口谕就能把人调回来。
姜微从他怀里起身往书案上走去,赵恒隐隐感觉她有点不大对劲,但以为她想急着让哥哥们回来;就给她铺开了纸递笔给她,然后姜微在铺好的上等丝帛上端端正正的写了六个字“胡椒养殖技术”。
赵恒:“……”饶他已经习惯微微各种出其不意的举动都被她弄不知该说什么。
姜微压根没注意赵恒的反应;她正努力想着胡椒应该怎么养,她看过电视的!她记得中国有两个地方可以养胡椒,一个是海南另一个就是云南;胡椒种植貌似要先种防风林?前三年是没收成的;是靠雨水授粉的;云南是春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