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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马大人有事启奏陛下!」外面的人忽然通告道。
「快快有请。」如风笑了起来,对宛甄说,「你看,我的刑部办事牢靠着吧?」
「启奏陛下,真凶己经查出来了。」马大人见到如风,跪下道。
「哦?是谁?」
「明月公主。」
「你在说笑吧?」宛甄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
「有证据吗?」如风也有点慌了,他就这么一个亲妹妹,却杀了护国的英雄,倘若事情败露,不杀明月是不足以平民愤的?
「证据确凿。」马大人道。
「说来听听。」
「首先,我们在发现蒙将军的时候,第一时间是想要保证他的呼吸,便打开了他的嘴,想要抠出他嘴里的泥沙,却发现,他嘴里几乎没有泥沙,只是呛了几口水,这充分说明,他是被人在陆地上先溺死,再丢入水中掩藏这件事的。」马大人开始汇报道。
「我也发现了这一点。」李浅韵表示同意。洛天看着她点了点头。
「所以我认为,凶手是在武艺上无法与蒙将军抗衡,而后是用蛊术,让蒙将军以为自己落入水中,随后窒息而陷入昏迷。这时,凶手一定以为蒙将军己死,而蒙将军的种种症状又与被溺毙无异,凶手才想到这很容易被发觉是个使用蛊的人所为。而整个皇城,能够使用蛊的人并不多,范围就会被缩小,所以,凶手才想到将蒙将军扔进水中掩饰罪行。蒙将军被发现的时候,是躺在护城河的第二层堤坝上的,这层堤坝虽然在白天看来是堤坝,但是夜晚涨潮时,它也是河床,凶手连夜将蒙将军运到护城河,却发现只能将蒙将军放于第二层堤坝上。因为第二层堤坝太宽,所以需要一条小船,而这条船,也己经被我找到了。」
如风愣了一下,「这船在哪里?」
「正是明月公主与行天一入住的那间客栈。那间客栈旁边正在盖房子,院中有很多竹子,只要将竹子捆在一起,便是一个竹筏。只是,那些竹子的长度都是一致的,所以并没有很长的竹篙,这也就导致公主没有办法将竹筏划至叮护城河中心,只能丢在第二层堤坝上,并期待蒙将军能随着退潮掉入河中。可惜第二天潮水一退,蒙将军却被人救了上来。」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蒙将军周围没有脚印。」洛天表示赞同地说。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测,那么这个,就是一锤定音的证据了。」马大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条红色的丝带。
宛甄接了过来,只见虽然只是一条细细的丝带,上面却描龙绘凤,好不精致,一看即是出自宫廷。
「这是我们在公主下榻的客栈旁边的竹子间找到的东西,恐怕是明月公主无意间留下的。」
「没错,这是明月的?」如风有些木讷地点点头。
「关于公主的量刑,臣以为……」
「此罪当斩。」
如风语毕,宛甄、洛天、李浅韵三个人一同跪在了如风面前。「还望陛下三思。」
「三思!」如风气得不轻,抄起一旁的茶碗摔在地上,「蒙将军是我朝的大英雄,明月不愿意嫁他就算了,竟然还痛下杀手!让朕如何包庇她?」
「皇上!」宛甄抓住如风的一个衣角,「皇上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如此繁琐的犯罪并不像明月所为,如果是明月做的话,她一定会杀了人,放在原地不管,然后就来找你我的啊!」
「证据确凿,难道你还想替明月翻案?」如风怒视着宛甄:「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许插手的吧?你也想抗旨不遵?」
「皇上,我不插手……」宛甄心一横,道:「这个案子,让行天一和明月自己来破,给我三天的时间,这三天,放了他们,由我来代他们坐牢!如果他们跑了,我愿意一死,以平民愤!」
「皇后娘娘,您这是何必……」周围人刚想要劝阻,却对上了宛甄意志坚决的眸子,只能无奈叹口气,依从了她的意思。
下午的时候,如风到牢中去放行天一出狱。只见行天一在牢中百无聊赖地躺着,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按照律例,凡入大牢者,要先吃一顿鞭子,行天一也不例外。他身上布满了伤痕,脸也变得像只花猫一般挂了彩,情绪倒是一点都不低迷,其至还自顾自地哼着小曲儿。
「哟,很高兴嘛!」如风打趣道。
注意到如风来了,行天一走到了监狱的栅栏边,「得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当然会高兴啊。」
「你看上了明月,大可与我这个当哥哥的直说,何必要劫亲,让蒙将军险些丧命。」
「蒙将军没死?」行天一更加开心了,「哎呀,太好了,今天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他死了呢?」
「虽然没死,但是也没有脱离危险,现在还在昏迷中。」
「他是个好人,老天爷会保佑他的。」
行天一歪着头看着如风,许久不见这位大哥,如风明显成熟了许多,其至还留起了胡子,让他看了直想笑。
「你笑什么?」
「你的胡子真好玩。」
「你还有心思笑?」如风气得简直想要扇这个小子耳光。
「怎么了?」
「明月三天之后就要死了!」虽说是他自己定的罪,但明月是他的家人,这种心痛,旁人又岂能了解。
「为什么?」
「因为她杀死了蒙炎施!」如风大怒道。这个行天一难道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吗?
「不可能!」行天一道:「她昨晚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去杀人?」
「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能证明吗?!你要怎么让我相信,不是你们两个人一同犯的案?」
「我们根本没有动机去杀他!」行天一辩道。
「情杀,这就是动机。」如风一字一顿。
「不要侮辱我,我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用不着和她一起谋杀她的丈夫!」行天一想要跟如风讲道理,却发现这个家伙是个老顽固,根本就听不进别人讲的话。
「明月是杀手,她杀人有时只是出于本能。」
「想不到你会这样说你妹妹……」
「这不是我说的。」如风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这是宫中无数张嘴传的。从明月又做回公主的那一天,就不被皇宫所接纳。」
「因为她有那样的过去?因为她是杀手?」
「没错!」
「她是杀手不代表她一辈子都只能是杀手啊!我己经将她改变了,或许你没有察觉,但是明月会对着我笑了啊!她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冷漠!她好不容易才学会了笑……请不要将她从我身边夺走……」行天一将脸埋在双手间痛苦地道。
「国有国法。」如风十分无奈。
「对了。」行天一脑海中灵光一闪,「我有免死金牌!皇上,我要用免死金牌换明月的命!」
「没用的,请把你的免死金牌用在你自己身上!」
「没想到你竟然会变得如此麻木不仁!你是皇上,只要你说一句话,明月就可以获救!」行天一气急败坏,「如果免死金牌连我心爱的人都救不了,我要它做什么!」
「我也不想啊!」如风发疯般抓过行天一的领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所以我才会再给你们三天的机会!」
「什么?」
「给你三天查案的机会,虽然翻案的希望渺茫,但是你有免死金牌,你知道我的意思。」如风压低了音量。
「……你的意思?」
「想办法做些手脚,把罪担下来。虽然你死罪能逃,活罪难免,但是你身强体壮,总比让明月受苦好。」如风恶狠狠地,眼睛里被一种强大的信念占据——明月不能死!
「我……」不谙世事的行天一还是没有想明白。
「这三天是你跟明月最后的时间,前提还是宛甄替你们做了人质,让你们翻案,但是这个案子我看了,所有证据都指向明月,实在很难翻案!所以,这三天,我要你再行刺一次蒙将军,当然,我会布下天罗地网将你缉拿归案,至于你怎么认罪,你自己先想好吧。总之,把明月给我救下来!」
「……」行天一没有想到这才是如风真正的意图,而他却无法辩驳或者拒绝。
「你是她的男人吧?替她担罪,就是你该做的!」如风留下这样的话后,召唤了狱卒进来,将行天一放了。
另一边,宛甄坐进了牢中。
「嫂嫂!」看着自己被放了出来,宛甄被关了进去,明月的心纠痛着。「明月,你听好,这个案子疑点很多,你好好想,总会有突破的!你不必担心我,我再怎么说也是皇后,不过是换个地方住罢了。」宛甄笑了笑,温柔地道。
「我这么笨,我不是嫂嫂啊……让我在牢里,嫂嫂你帮我查案吧!」明月哭着,隔着牢房的铁栏抱着宛甄的脖子。
「明月,如风不让我查这个案子,因为让我查的话,我一定会偏袒你们,这在办案中是很不可取的心态。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提醒你,如果凶手是真心想要杀死蒙将军,他一定还会再下手!记住了?」宛甄摸了摸明月的头。
「嗯。」明月点点头,一步一回首地望着宛甄,离开了监牢。
如风做事也真是细致,最后的三天,还特意给两个人安排了京城一间上好的宅子共度最后的时光。
两样证据两个人都己经看过了——灵玉簪以及明月衣服上的带子。堤防、客栈、放竹子的地方、将军府,两个人也都做足了调查,却还是一无所获。
「明月,我还没吃过你做的东西呢。」第一天在碌碌无为中度过了,行天一的肚子也饿了,回家的路上,行天一抱怨道,「你不会做饭吗?」
「为什么要会?我是公主啊!」明月气鼓鼓地说。
「难怪宛甄姊姊做饭的时候,你都躲得远远的。」
「宛甄……」明月有些懊恼地说:「咱们一被抓到的时候就应该逃,现在嫂嫂被当作人质,我们想逃也逃不了了。」
「……我还是想吃你做的东西。」行天一与明月并排走着,忽然凝视着她的侧脸,喃喃道。
「确实,夫妻一场,丈夫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