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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并不突出,即使是占了先发的优势,也不如荆益等州富强,不由得暗生疑窦。
比并州还强,会是什么样子?双方交战,边境封锁,虽然有些手眼通天的商人能够越境做生意,毕竟还是少数。他们能想得出来的只是刘修去年在兖州大战时补充军粮的速度,仅仅用了半个多月,仅仅是荆州北部诸郡动员,就解决了军粮的问题,由此可见荆州的实力一斑。要知道荆州当时也不过刚刚实行新政不到一年。
既然荆州能如此,那综合条件不亚于荆州的冀州为什么不能?沮授有些心动了。
刘修伸手向下按了按,热闹的大帐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兴奋劲儿还没过去,一个个目光热切的看着刘修。
“我知道,有些事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很难想像出来究竟是什么样子。不过好在不是刚刚在并州推行新政的时候,没有成例可依,现在天下有数州都在推行新政,成果有目共睹。如果谁有兴趣去游历一番的,我非常支持。子辅,你有没有兴趣?”
沮授愣了一下,连忙站了起来。“愿听将军吩咐。”
“那好,麻烦你跑一趟。先到洛阳取旨,然后到益州调益州刺史李儒赶到冀州来,我会上书朝廷。请求将李儒转为冀州刺史,由他来主持冀州的新政推行。你送完命令之后,可以随李儒一起回冀州。也可以自行游历,在益州、荆州看看。”
沮授诧异的抬起头,打量着刘修。刘修看出了他的疑惑,这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刘修解决他疑惑的方法却让他很意外:刘修要他自己去看。
迎着刘修自信十足的目光,沮授心中的担心忽然去了大半。虽然还没有看到荆州、益州究竟有多么富庶,但是刘修既然敢让他去看,就说明那里的确是好。而不是只在嘴上说说。
“喏。”沮授躬身领命,脸色突然变得轻松起来。
“子辅是难得的俊才,我相信你会用自己的眼睛去判断的。”刘修淡淡的笑了一声,摆手示意沮授回座,又转过头对张燕说道:“大帅,你们黄巾在冀州起事,曾经得到无数百姓的拥护。我相信今天由你们来安排冀州土地分配,将是大贤良师在天之灵愿意看到的一幕,也是无数黄巾将士渴望的一天。”
张燕连忙起身行礼。她现在还没有朝廷的任命,作为一个黄巾军大帅,和朝廷的将领们坐在一起议事。未免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听到刘修这句话,她心中的激动顿时掩盖了所有的拘谨和不安。
“你立刻联络青徐的黄巾,请他们协助你在冀州进行土地分配,将来他们在青徐同样施为的时候,也不至于一头雾水。这件事,就请你多担当一些,多派一些做事精干,为人公正的人赶往各郡负责,务必要做到大家满意,这对你们太平道重新布道是一个大好机会。”
“喏!”张燕大声应道,身子挺得笔直。在她身后的杨凤等黄巾系将领听了,激动得眼眶湿润。从张角开始布道起,他们的梦想就是耕者有其田,张角战死了,可是张角的梦想却实现了,而帮他们实现梦想的,却是张角曾经的敌人。
不仅如此,刘修还要让太平道重新布道,与天师道争衡。要知道经过黄巾起义,太平道已经成为朝廷打压的邪教,天师道在刘修的支持下,却已经在大江南北风行,成为有朝廷支持的正道。两者不可同日而语。对于曾经不把天师道放在眼中的太平道信徒,这心情可想而知。如今刘修要支持太平道,并且给他们一个这么好的机会,那可真是天大的恩赐。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他们将来又怎么面对张角、张鸣等太平道先贤的英灵?
“请大王放心,我张燕在此发誓,必让万民感激,不生一丝怨戾。”张燕单腿跪倒在地,庄重的说道:“愿代冀州黎庶,谢过大王。”
杨凤等人出席,在张燕身后跪倒,齐声大喝:“愿代冀州黎庶,谢过大王。”
刘修沉默了片刻,起身离席,将张燕等人扶了起来,环顾一周:“诸位,这不用谢我。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耕者有其田,织者有其衣,少有所养,老有所依,本就是为官者的责任,而不是什么恩典。正如我汉军将士,如果不能保护百姓周全,就不配称子弟兵一样,不能爱民如子,为民造福的官,又怎么配叫父母官?”
沮授愕然,忽然觉得脑海里像是一道闪电掠过,一个新天地在他眼前慢慢展现。他有些明白刘修与袁绍的区别了,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刘修说,他之所以能战胜袁绍,全取天下,是因为他的根比袁绍更深,更广了。
不错,袁绍的根基是天下士族,而刘修的根基却是天下黎庶。袁家得到的是士人的心,可是刘修得到的却不仅仅是士人,他更加关注那些普通的百姓。他推行的新政并不是要盘剥豪强,而是要用工商之利从他们手中换回普通百姓赖以生存的土地。土地,就是百姓生存的根基,有了土地的百姓,就成了刘修的根基。相比于袁绍以豪门世族为根基,刘修的根基当然更深,更广,更扎实。。。)
第760章围城
冀州本就是黄巾军的大本营,虽然黄巾起义已经失败了好几年,太平道在普通百姓的心目中依然和张角在世时差不多。由太平道出面组织百姓抢收秋粮,再加上分配土地的诱惑,事情进行得异常顺利。眼着城外一片片麦田被收割干净,那些还在城里负隅顽抗的人急了。粮食都被收了,以后还吃什么?就算有余粮,能熬一段时间,可是土地被人分了,还能拿得回来吗?
为了不让那些人过早的投降以至于影响到土地重新分配的进展,刘修特地隐瞒了袁绍战死的消息。袁绍不死,那些附从袁绍的人就不会心死,他们会寄希望于袁绍反败为胜,将来可以重新夺回今天被夺走的一切,才会有信心继续在城里守下去,而不至于出城拼命。
人不到绝望的时候,是不会拼命的,更何况城外还有虎视眈眈的汉军,就等他们出城抢粮,好砍下他们的头颅立功。袁绍去年在兖州将八万精锐损失一尽,现在这些县城的守卒大多是刚刚征集的,数量不多,战斗素养也不能和那些百战余生的精锐相提并论,面对城外那些眼神明显不太善良的汉军将士,他们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只能依托城池,守住最后一个安生之所。
城外的百姓忙得兴高采烈、热火朝天,城内的守军咬牙切齿、心有不甘,却迟迟不肯也不敢出城一战,这个奇怪的场面维持了近一个月,除了少数县城抵抗不住心里的煎熬。开城投降,又有极少数的县城出城战斗,结果被摩拳擦掌的汉军将士迎头痛击,损失惨重外,大部分的县城保持了沉默。
当一切尘埃落定,粮食颗粒归仓,土地基本分配完毕之后。刘修终于开始向各县城放出消息:袁绍已经战死,你们是降还是不降,给个话。否则我就强攻了。攻城的后果你们自己清楚,你们愿意学审配,我没什么意见。你们愿意学田丰、沮授,我也欢迎。
那些防守力量不足的小县城顿时土崩瓦解,几天之内,有半数以上的县城投降。
瘿陶没有崩溃,于是刘修围城,照惯例,在攻城之前派人进城劝降。
城下摆开阵势准备攻城的是高览,进城劝降的是沮鹄,廮陶人对这两个人都不陌生,他们都是冀州的大户。沮家就在钜鹿郡的广平县,离瘿陶不远。沮授本人在太守府做事的时候,和很多人都有交往,沮鹄作为他的长子,也为大家熟知。
面对刘修这近乎威胁的劝降。想起前一个月的煎熬,几乎所有的人都恨得牙齿痒痒的。有人质问沮鹄,“投降了,我们的土地还能收回来吗?”
沮鹄一摊手,很诚恳的说道:“显然不可能,就是大将军愿意。那些百姓也不可能愿意。你们不愿意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他们就愿意吗?要知道,你们丢失了那些土地还不至于毙命,最多就是穷一点,可是百姓丢了土地,就是死亡,孰轻孰重,你们应该分得清楚。”
有人勃然大怒:“那我们还投降干什么,决一死战!”
沮鹄摇摇头:“你们不可能决一死战,只有一死。”面对对方的冷笑,他伸手一指城外:“现在城外有大将军的五万精锐,近六万黄巾军,在他们的身后,还有近百万要保护手中土地的百姓,你们觉得你们还有什么机会?”
那人沉默了好久,恨恨的说道:“瘿陶城坚池坚,不是那么好打的。”
沮鹄耸耸肩,很无所谓的说道:“那你们就慢慢守着,大将军有的是时间。大将军要在冀州推行新政,召集各郡的豪强商讨大事,人来得太多,大将军忙着和他们讨价还价,一时半会的还顾不上瘿陶城,你们大可放心。不过……”沮鹄话锋一转,促狭的笑道:“我还是想提醒诸位,谁让家父和诸位都是老朋友呢。等冀州的工商之利全分配到位,你们再想加进去分一杯羹,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当然了,你们可以等袁谭打败大将军,收复冀州,进而夺取天下,那时候你们今天的付出就可以获利百倍万倍。哈哈哈……”
沮鹄笑得很开心,很放肆,那些人听了,一个个沉默不语,其中一人被沮鹄笑得按捺不住,拔出环刀,大声喝道:“竖子大胆,就不怕你走不出瘿陶城,看不到你沮家如何享受大将军的恩典吗?”
沮鹄冷笑一声:“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们动武。想当初我失守飞狐道的时候,就该死了。没能为袁车骑死,那就为大将军死,总还算不枉此生。只是委屈诸君为我一个小子陪葬,我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众人愕然,连忙拉住那位冲动的仁兄。杀了沮鹄,以后还怎么和沮授见面,再送刘修一个杀人的借口,实在不值得。
在仔细权衡之后,众人一致认为,既然袁绍已经死了,袁谭反败为胜是根本不可能的是,与其顽抗到底,最后连命都没了,不如现在就降。正如沮鹄所说,土地被刘修分了,可毕竟还有家产,还可以在工商之利中分一杯羹,不管怎么说,都比最后一无所有的好。
不过,他们损失太大,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