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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甩掉了这个包袱,才能轻装上阵,尽快的拿下平舆。袁隗一死,袁家的天就塌了一半,那些俘虏就更不会有其他想法了。”刘和看看目光闪动的小天子,没有再说下去,迅速的结束了谈话:“到时候,陛下就可以凯旋回朝,从容安排这些俘虏了。”
小天子有些诧异,他转转眼珠,没有提出自己的疑问,只是点头表示同意。“母后,你觉得呢?”
宋太后笑道:“你们的想法我觉得非常有道理,我没有其他想法,就按你们商量的办吧。”她顿了顿,又道:“阿和,你将来可是个贤内助呢,比明德马皇后还要强。至少她不懂军事。”
刘和红着脸低下了头,小天子嘿嘿笑了两声,告辞出去。
找到卢敏和徐荣。小天子把刘和的意思转达了一番。不过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意思就已经有些不同,趁着这个机会移民不仅仅是刘和的建议。而且是骠骑将军的意思,沿途的郡县会大力支持,也无须再讨论。
卢敏和徐荣哪里会怀疑那么多,当下应了,接下来就开始讨论如何攻克平舆城的安排。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接到了城中要继续谈判的消息,当时小天子没有拿定主意,一直拖延着没有回复。现在俘虏的事情已经解决,是不是要谈判也就重新提上了议事日程。
“谈判可以,但是条件要改。”小天子先定了个基调。现在许攸的大军已经被消灭,叛军将士破胆,袁隗没有太多的资本谈判,主动权彻底回到了朝廷手中,这条件当然要改。而且小天子存了心要将袁家和依附他们的家族全部发配到边远地区去。更不可能由着袁隗漫天要价。“除了可以留他们一条命之外,其他什么都不能接受。”
卢敏和徐荣互相看看,都没敢笑出声来。不过三五日的功夫,小天子的态度就掉了个个。在刚刚接到许攸来袭的消息时,如果不是卢敏拦着。小天子差点接受了袁隗的所有条件。不过,现在小天子的确有这底气说话了,袁隗再也不可能有援兵,攻克平舆只是举手之劳。
“就依陛下的意思,给袁隗回复吧。”卢敏用拳头捂着嘴,假咳了一声:“给他三天时间,差不多俘虏也送走了。三天如果不降,我们就杀进城去。”
“正当如此。”小天子兴奋的点头道:“他如果不识好歹,我还真想试验一下那些杀器的威力呢。”
卢敏收起了笑容,严肃的说道:“陛下,那些可都是陛下的子民……”
一看到卢敏的脸色,小天子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拱手道:“是朕失言,失言。”
……
马伦站在榻前,看着嘴歪眼斜,不停的流着涎水的袁隗,双目红肿,眼神哀伤。接到许攸战败的消息后,袁隗中了风,现在像个傻子,除了流口水和像头猪似的哼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听不懂。要求重新谈判的文书是马伦以袁隗的名义送出去了,她只是想拖两天时间,从来没有奢望太多。
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比袁隗有才干,如果不是生为女人,她的成就一定会比袁隗更高。可是今天袁隗倒下了,她真正的可以做主了,却发现自己徬徨无计,六神无主,只知道抹眼泪。
“夫人,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法衍小声的提醒道:“从这个回复来看,朝廷对拿下平舆有很大的信心。如今袁公一病不起,众将离心,只怕……”
马伦打断了法衍的话:“难道我们就这样拱手交出平舆,任人宰割?”
法衍为难的咂了咂嘴:“当然不是。”
“那应该怎么办?”
“夫人,你忘了少主吗?他就在城外。”
马伦愣了一下,希望的光芒从眼中一闪而过,随即又有些后悔的说道:“唉,当初没有答应他的劝降,现在再说,还有用吗?”
“不管有用没用,总要试一试。”法衍哀求道:“夫人,别看平舆城内还没什么动静,不知道多少人正打算着投降呢。如果夫人拒绝投降,那些人肯定不会俯首听命,到了那时候……”
马伦抬起手,示意法衍别说了。她清楚这会是什么后果,那些人见袁家大势已去,为了自己活命,把他们一起抓起来当成功劳向朝廷献媚,这种事一点也不意外。现在之所以没动,只是还没到绝望的时候。
马伦看着法衍那张强作镇静的脸,心里忍不住的哀伤。法衍作为关中的士族,忠心耿耿的跟着袁隗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起异心,现在连他都动摇了,还有谁会坚持呢?袁隗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仅凭她一个妇人,是控制不住那些贪婪的人的。
降吧,袁术和刘修的关系不错,也许凭着这一点,他们还有个活命的机会,袁家、马家,不至于被连根拔起。
“就依你。”马伦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似乎都被抽掉了脊梁骨,再也站不住,腿一软,伏倒在袁隗的胸口,放声大哭。
袁隗如痉挛如鸡爪的手抽搐了两下,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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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夺路而逃
审配站在济水南岸,看着北岸连绵数里的营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细密的冷汗从他青筋突兀的额头上沁出来,浸湿了他的战袍。他觉得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两条腿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晃晃的向后退了两步。文丑见了,连忙上前扶住,关切的问道:“先生,你病体初愈,不要太累着了,休息一会儿吧。”
审配坐在胡床上,接过文丑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喘了两口气,失神的目光盯着北方的天空,过了好一会儿,他喃喃问道:“子俊,我们还能回到家乡,埋骨在祖坟之中吗?”
文丑仰头看天,面容悲凄,无言以对。审配的话里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能不能逃回去,二是将来死了,还有没有颜面去见先人。实际上这个问题只是一个问题,那就是袁绍还有没有胜利的机会。
这个问题不用回答,审配有答案,文丑也知道他有答案,只是这个答案不是他们想要的,所以不甘心,所以不愿意接受。
审配的肩膀不住的颤抖着,似乎承受不住身上铁甲的重量。文丑皱了皱眉。“先生,你还是先把铁甲脱了吧,待到战时再穿也不迟。这个天气……”
“没什么,既然带兵征战,死在沙场上,也是理所当然。”审配慢吞吞的说道,每一句话似乎都在消耗着他最后的体力,眼神也有些散乱。“我真是后悔啊……”
文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在他们身边的全是从家里带出来的亲信。没有生面孔,他这才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先生,少说两句吧,小心祸从口出。”
审配一动不动,凝视着对面,眯起了眼睛。沉默不语。过了很久,他忽然站起身来,“子俊。准备出击吧。”
文丑大吃一惊:“先生,这可是违抗主公的军令啊。”
“不,我这是在救他。”审配打断了文丑的话。脸色有些发青。“就算许攸解了平舆之围,他们也无法打败刘修。刘修有荆州、扬州为后盾,我们呢?我们什么也没有,兖州的人心已经被我一把火烧光了,能抢的也抢完了,我们再也不可能筹集到一粒粮食。如果不能在断粮之前击破曹操的阵地,和田丰会合在一起,我们就死定了。”
文丑脸色难看,审配说的道理他也清楚,从接到许攸的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八天。审配用非常手段筹集来的军粮也快耗尽了,而有了这七八天的时间,刘修却能从荆州调集来大量的军粮进行补充,南阳、颍川两郡落入刘修的手中已经两年多,恢复得很不错。离战场又近,短时间内提供几万大军的粮食根本不成问题。如果袁绍当时就和刘修决战,也许还有点机会,可是现在,这点机会已经在等待中消耗殆尽。
文丑看着审配的脸色,犹豫了一会。咬咬牙:“就依先生。请先生回中军主持,我来率军破阵。”
“要加紧,却也不能仓促。”田丰的脸色越来越白,他拉着文丑的手,手心湿漉漉的,全是冷汗。“子俊,先派人给田丰送个信,没有他的配合,我们很难冲出去。子俊,你是个难得的将才,好好打一仗,打败曹操,让世人看看你的才能,不要埋没了自己。”
审配说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文丑的眼圈红了,他将审配的手握在手中,用力的点点头:“先生,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子俊,努力啊……”审配筋疲力尽,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只剩下干瘦的胸膛还在剧烈的起伏着。文丑抹抹眼泪,轻声吩咐道:“来人,送先生回中军休息。”
文丑一面安排人和田丰联系,一面整顿军队,做好突围的准备。审配病了,他要担起前军主将的责任。虽说眼下还没有接到袁绍要求他们突围的命令,但是他相信审配,相信审配的判断,不管许攸是胜是负,在这里坐等都是一个很危险的决定。审配宁愿违抗袁绍的命令也要为大军夺一条生路,另一方面,审配要给他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前军所有的将士一直没有放松,仅仅半天,文丑就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傍晚,他得到了田丰的回复,田丰比他们还着急,质问审配,你还在等什么,为什么不抓紧时间攻破曹操的阻击,难道打通粮道之后再和许攸一起夹击刘修不是更稳妥吗?
面对田丰的质问,审配无法回答。虽然都是冀州人,但是他和田丰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和文丑之间亲密。田丰又是个性情刚直的人,一旦和袁绍争执起来,很可能将他今天的抱怨全部捅出去。因此他保持了沉默,只是要求文丑天一亮就发起进攻。
天刚麻麻亮,文丑就已经准备妥当,他穿好了盔甲,带着二十个甲士来到审配面前,左手挟着头盔,右手抚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