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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微微一笑,北宫伯玉也跟着笑了起来,李文侯却阴着脸,看看他们三个,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王国看看他,摇了摇头,又对边章说道:“你是不是再到麴家去一趟,他们的态度一直不明朗,如果不肯,我们可不能留着他们。”
边章犹豫了一下:“我已经去过几次,可是都被麴义骂回来了。他不答应,麴英也不敢轻易同意。我觉得,是不是派上一些人马,围他们几天,给他们一点压力。”
王国为难的皱起了眉头,沉思了半晌:“也只好如此了。伯玉,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办吧,我们出面不太合适。”
北宫伯玉躬身应喏。李文候暗自哼了一声,面露不悦之色。北宫伯玉用目光示意了他一下,又和王国、边章答应了片刻,这才起身出了门。
一出门,李文侯便按捺不住的骂道:“我就说不能和这些人搞在一些,现在好,好人他们做,坏人我们来。麴家是好惹的吗?那麴义如果和我们打了多少年的仗,要不是脾气不好,早就和董卓一样做大官了。”
“好了好了。”北宫伯玉瞪了他一眼:“以我们的名望,那些名士能支持我们,我们能这么快的拿下金城,大军能悄无声息的通过武威、安定,能围住袁术?”
李文侯用力的挥了一下马鞭,不服气的叫道:“我就是觉得,这些人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你看那个姓边的,他现在就想着退路了,我们要是打了败仗,他还不砍了我们的脑袋去领赏?”
“那我们就不能打败仗。”北宫伯玉冷哼一声:“派天狼去支援聂啸·派人联系武都的六月惊雷和天狼,让他们攻击武都,进逼散关。三路夹击,我还就不信打不破关中。
等占了关中·到时候大贤良师在山东一起,天下还不是我们的?”
“你派人包围麴家,逼他们投降,要不然的话,就杀了。”北宫伯玉阴森森的说道。“杀了麴家,让金城人看看我们的手段,免得他们一个个像草似的摇摆不定。”
李文侯转怒为喜·连连点头。
刘修站在岭下,远眺隔道相望的山和固岭,两岭之间相隔五十步,真正能走人马的道路不足十步宽,要想从此西去,这十步宽的山道是必由之路。
正如庞德所说的那样,羌人来得很快,他们占领了道旁的高地·在稍后的地方隐约能看到骑兵的影子。不拿下两侧岭上的阵地,他们就得三面受敌。
“那是烧当羌的聂啸,原本是个汉人·后来因为征赋税的事情,一怒之下杀了官吏,逃到烧当羌去了。武技不错,有脑子,是羌人里面难得会打仗的人。”赵安指着对面的将旗,一一向刘修解释。
“原来是个汉人?”刘修很诧异。
“是啊,羌人是勇猛,可是绝大部分人都不识字,打起仗来只知道猛打猛冲,不怎么动脑子·所以之前虽然势大,但只要官军一到,他们通常都占不了便宜。可是后来朝廷派来的几个刺史、太守都是山东人,他们不顾凉州的情况,横征暴敛,不仅羌人无法忍受·就连汉人都活不下去了,只好跟着羌人一起造反。”赵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们熟悉地形,有些人还读过书,当过兵,知道怎么打仗,他们造反,比羌人造反的危害性更大。”
刘修没吭声,他知道大部分老百姓造反都是官逼民反,除了少数的野心家,大部分人不到活下去的地步,不会干这种事。可是现在显然不是同情聂啸的时候,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击败聂啸,抢先占领冀城。冀城不仅是汉阳郡的郡治,还是凉州的州治,又是凉州少有的坚城,控制住冀城,对稳定凉州的民心非常重要。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肯绕道,以免耽误时间。
“列阵!”刘修举起手,轻轻说了一声。郝昭挥动手中的彩旗,紧跟在他身后的号令兵敲响了战鼓,雄浑的战鼓声在山谷中悠悠回荡。许、关羽等人在刘修马前站成一圈,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刘修。
“命令,许攻击左翼山,张飞攻击右侧固岭,限一个时辰拿下。张修负责弓弩掩护,关羽、于扶罗,准备突击敌军骑兵。”
“喏。”众将轰然应喏。
赵安皱了皱眉,刘修手下只有五百多步卒,剩下的全是骑兵,看刘修这安排,好象是准备用这五百步卒夺取两侧的阵地,这是不是有些太托大了。聂啸可是在两侧的山坡上至少各安排了千人,一旦情况不对,他还有足够的后备力量。
就在赵安疑虑的时候,许和张飞已经出发了,他们各带了两百多人,举着盾牌和环刀,迈着从容的步伐向两侧的山坡上爬去。张修带着数百弓弩手,跳下战马,赶到岭下,准备进行射击掩护。
山上的羌人见汉军稀稀拉拉的攻击阵型,不禁哈哈大笑,他们高声说笑着,漫不经心的拉弓搭箭,准备阻击。
许等人举着盾牌,不紧不慢的向山上爬去。在羌人的射程外停下了脚步。张修越过他们,爬到半山坡处,举起了手中的弩,用望山瞄准了山上的一个羌人,扣动了弩机。弩箭呼啸而去,在空中飞过七十多步的距离,然后无力的坠下。
羌人再次发出鄙视的大笑。
张修目不转睛的看着空中的弩箭,对羌人的讥笑无动于衷,等弩箭落地,他举手发出命令:“再前进五十步,各找有利地形,注意保护自己。”
“喏。”两百多弩手端着弩,分散开来,向山坡上冲去。
羌人见他们进入射程,不敢怠慢,一声令下·数百弓箭手开始射击。山上的弓弦一响,许等人就伏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张修和弩手们在山地间灵巧的游走,敏捷得像头山羊·借助着一块块石头掩护自己,实在没有石头掩护的地方,他们就用随身携带的小盾阻成一个盾阵,同时用手中的弩进行还击,掩护同伴通过没有掩护的地带。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两百多弩手全部就位,和山顶的羌人相隔五十步。
张修再次举起手中的弩·扣动弩机。“嗡”的一声轻响,弩箭离弦而出,飞过五十步的距离,将一个正举弓射击的羌人射杀。他笑了笑,挥了挥手:“射击!”
八十支弩箭应声而出,准备的飞向早已确定的目标。这次派出的全是腰引弩,使用腰部的力量上弦,平地射程在一百五十步以上·现在他们由下往上射击,吃了一些亏,可是五十步的距离以内·只要被射中,除非对方是铁甲,基本上是洞穿。
羌人有几个穿得起铁甲?不仅如此,他们也没有把汉军百十人的弓弩手放在眼里,毕竟他们占高临下,人数也占绝对优势,弓的射击速度又比弩快上几倍,这样综合来看,在箭阵上他们的优势毋庸置疑。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这么大意·让张修逼近五十步以内。
可是张修一开始攻击,羌人就领教了他们的厉害。弩箭的射程远,弩手们的准头也令人咋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跟着刘修在北疆征战过两三年,作战经验丰富,平时又训练严格,哪怕是跟着刘修在洛阳的时候·他们每天上午都是正常训练。
八十支弩箭,几乎全部击中目标,其中又有一大半直接射杀。羌人阵地上一下子倒下五六十人,惨叫声瞬间压过了他们的说笑声,原本觉得很轻松的羌人们顿时紧张起来,他们有的愤怒的举起弓箭还击,有的则下意识的躲了起来,生怕再被汉军射中。
“三轮射!”张修隐在一块巨石之后,敏锐的目光在山坡上扫了一圈,抬手将一个百夫长模样的羌人射倒,再一次发出射击的命令。
两百张弩,分成三批,轮流射击,速度虽然不快,箭雨虽然不密,但是长年累月的艰苦训练却让他们的射击精度远超过一般的射手,就连以骑射称雄的鲜卑人都没有从他们身上占到便宜,羌人又哪是他们的对
张修一下子打了他们一个闷棍,短短的十息时间内,山头倒下了不下一百五十具尸体,羌人■士气大落,他们慌乱起来,大声喊叫着,除了少数几个还能站起身来还击,大多数人都射到了石头或树木的后面。
“出击!”许一跃而起,拔步飞奔。两百名虎士分成三队,成品字形向山头扑去。他们用盾牌护住头部,眼睛从盾牌的边缘紧紧的盯着山坡上的情形,右手举着刀,矮着身形,在山石和树木之间飞奔。
羌人看到汉军步卒开始冲锋,连忙叫起来,替补上来的百夫长大声吼叫着,把那些紧张的弓箭手从藏身之处赶出来,命令他们射箭阻击。他们一露头,早就准备好的弩手们立刻锁定了目标,向山顶射出一支又一支夺命的箭。
“步卒阻击!”那个百夫长见形势于已方不利,厉声嘶吼起来,同时带着两百多战士,顺着山坡向下猛冲,希望借助居高临下的优势,将许等人挡住。
箭雨交错,喊杀声大起,双方一开始就展开了激烈的对攻。
张修大喝一声,“抬高三指,射击!”弩手们应声大喝,将目标对准了山坡上的弓箭手,视冲下山来的步卒于不顾。羌人弓箭手被他们射得非常狼狈,虽然人数占了优势,却抽不出精力来支持反击的步卒,只能利用数量的优势压制汉军。
许跑得不是最快的,但是他绝对是最勇猛的,他没有带盾牌,而是穿了两件铠甲,倚仗着他强横的力量,重达五六十斤的铠甲对他来说显然轻若鸿毛,根本影响不了他的行动速度。羌人的箭射在铠甲上,嵌在甲叶之间,却根本伤不了他。他双手举刀,死死的盯着那个百夫长,蓦地一声怒吼:“杀!”
环刀舞起,迎面冲来的两个羌人被他砍翻在地,顺着山坡向下滚去。许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盯着那个百夫长奋勇杀进。他的刀并不快,但是非常致命,每一刀挥起,必有一人倒地。他大踏步前进五步以内,斩杀七名羌人,冲到了那个百夫长面前。
那个百夫长已经傻了,他愣愣的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壮汉,看看他手里鲜血淋漓的战刀,再看看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所有的勇气都不翼而飞无边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他觉得自己无法呼吸,身体也僵硬了,看着许一步步的逼近,脑子却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