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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要求从三个骑兵营中抽调一部分人手补充进去,加强步兵营的力量。
“我们为什么不向征北将军靠拢?”淳于琼不解的问道。
“我们以步卒和大量的民伕,行动速度不够快。”皇甫嵩平静的解释道:“而且,征北将军本来就是要南归的,他身边就算是断粮了,听到我军的消息,也有能力杀过来和我们会合。”他沉默了片刻,又说道:“鲜卑人之所以士气旺盛,就是因为有檀石槐。我们没有檀石槐,但是我们有征北将军和北中郎将,还有诸位,兵分三处,对我们更有利。”
曹操笑了一声:“不错,檀石槐只有一个,我们却有三个,皇甫太守足以和征北将军、北中郎将比肩。只要我们有一路牵制住檀石槐,其他两路就有了反击的机会。”
皇甫嵩谦虚了两句,赞许的看了曹操一眼,这么多人,只有曹操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三路人马,北中郎将实力最弱,如果檀石槐全力攻击他,恐怕负多胜少。”张郃担心的说道:“我们是不是要和他们联系一下?”
皇甫嵩摇摇头:“临前之前,北中郎将有过交待,我们只要自己不被檀石槐钻了空子就行,他自有安排。”
张郃和夏侯渊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刘修只告诉皇甫嵩,却不告诉他们,但他们相信刘修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用意。
皇甫嵩将他们的神态看在眼中,微微一笑:“张校尉,北中郎将对我说过,如果步兵营受创严重,你的大戟士将是最好的补充。我想先将你的部属调到步兵营的阵地上来,请你和夏侯校尉并肩作战。”
张郃拱拱手:“谨遵大人指挥。”
皇甫嵩松了一口气,又转向何苗道:“虎贲郎今天作战勇猛,但是他们战力太差,损失太大了,对陛下颜面有损。明日你们依旧在步兵营阵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上前厮杀,特别是袁术,他已经受伤,就不要再冲到前面去了。”
何苗还没有说话,曹操摸了摸鼻子,“这话恐怕要大人亲自对他说才行。”
皇甫嵩想了想,好象也的确如此,这里面真没几个人能拦得住袁术的,他刚要说话,刘备开了口:“我先去和他说说,如果他不听,再由大人出面不迟。”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刘备,似乎不明白刘备什么时候和袁术交上了朋友,袁术居然会听他的?刘备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家先生出自扶风马家,和袁术的叔母马夫人是师兄妹,我想他会给我点面子的。”
众人恍然大悟,夏侯渊却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
……
半夜时分,檀石槐得到了最准确的消息,那支汉军的主将的确是刘修,斥候虽然还没有看到刘修本人,但是他们看到了原属槐纵,后与槐纵一起被刘修俘虏的战马。
檀石槐顿起杀心。槐纵的意外战死对他来说是一个无法忘怀的痛,槐纵各方面都像他,将来接替他成为鲜卑大王是顺理成章的事。如果由槐纵继位,不仅和连不会有任何痴心妄想,就连慕容风、风裂都会俯首听命,可是谁也没想到,槐纵去了一趟宁城,居然把命丢了,死在刘修的手里。
檀石槐不相信楼麓射死槐纵的传言,他相信这里面肯定有刘修的影子,不仅如此,从那一天起,刘修的影子就像鬼魂一样一直在他的周围萦绕。裂狂风突然离开弹汗山,西部鲜卑三大部落联合攻击北海却久久不下,和连几次莫名其妙的胜利,这里面都和刘修牵扯不清。
不过两年的功夫,西部鲜卑已经失去了控制,汉军更是杀到了弹汗山,袁绍占了他的王庭,又深入漠北,斩首两万。鲜卑人由攻势转入守势,几十年的大好形势急转直下,内部更是猜忌丛生,父子不合,君臣不睦,这些都是刘修搞的鬼。
他要杀了刘修,清除这个毒瘤。现在刘修带着一万人马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岂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至于袁家兄弟,只要他们还没有回到塞内,生死就没有脱离他的控制。就算袁绍得到了袁术的辎重补给又怎么说,他就一定能安全的回去吗?
可是如果这次不杀刘修,下次就未必有这个机会了。
檀石槐静静的坐在火塘前,看着跳跃的火苗出神。他忽然有些烦躁,他的亲卫营名为玄武,可是刘修的战旗却是朱雀,他们似乎命中注定就是克星。他突然又想到了槐纵的那匹马,当初槐纵选这匹马的时候,就有人说这匹马的颜色不好,与槐纵相克,当时他当成一个笑话,不予置评,没想到真的一语成谶。
我要不要选一匹黑马或者白马作座骑?檀石槐忽然心中一动,身体微微前倾,整个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豹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帐外。帐门似乎被风吹动,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看了一眼,散去了警戒,伏地施礼:“师尊。”
那个白色的人影罩在一件大氅中,看不出相貌,但檀石槐却能感受得到他的眼神。他一动也不敢动,静静的伏在地上。
“你心乱了。”那人淡淡的说道:“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道心已乱。”
檀石槐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却不敢抬起头,只敢把目光注视在火苗上。他拨了拨火,恭敬的说道:“请师尊指点。”
“我不懂用兵之道。”那人轻轻的拂了拂衣袖:“但是我知道,现在已经是夏天,五行中火的力量早就超过了水的力量,这个时候你和他对决是逆天行事。”
檀石槐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挑了一下:“袁绍也是火。”
“他不懂道术。”那人有些不高兴,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可是刘修懂,他身边不仅有道士,而且他还通晓各种外道。”
“我也懂。”檀石槐平静的回答道:“师尊,我受你教诲三十年,无一日敢懈怠。虽然和师尊的道行相差甚远,可是你也说过,以道术论,天下能做我敌手的人已经不多。”
“不是不多,而是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是你的敌手。”那人的声音缓和了些,“可是你要知道,道术虽然重要,但你还没有进入随心所欲的地步,单打独斗,你可以轻松的战胜刘修,但你们这是战争,不是比武较技,有很多东西都有可能影响你们的力量。”
他顿了顿,又劝道:“你何不暂缓一时,待勘破了境界,到时候又有谁是你的对手?”
檀石槐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师尊,你都没能勘破那个境界,我又怎么敢奢望?这三十年来,我除了征战,无一日不勤于道术的修行,可是除了最初十年之外,这二十年我就没有一点进步。师尊,我不是你希望的那种弟子。”
“不,你不要失望。”那人的声音也变得有些伤感起来,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那种微澜不兴的平静。“修道修的就是心,我到现在还是认为你的根骨是最佳的,刘修和你相比差得太远。十年面壁图破壁,也许你已经离大道只差一层薄薄的丝帛,只是没有最后挑破而已。这个时候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
檀石槐沉默以对。
那人似乎摇了摇头:“是我的错,当初就不该把兵法给你,你对兵法太过痴迷,舍本求末,忘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道,这二十年,你虽然夜夜静思,可是你的心早就不在大道上了。”
檀石槐还是不吭声。
那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一阵微风吹过,帐门飘起,他已经消失在檀石槐的视野之外。檀石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如石雕一般。他忽然觉得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就连当初槐纵阵亡的消息传来也没有让他如此伤心。三十年,师尊虽然几个月甚至一年才来一趟,可是他总觉得师尊就在他的身边,只要他需要,师尊马上就会出现,可是这一次,他觉得师尊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他失去了一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伏了下来,额头贴着地,两行热泪无声的滴落在地上。等他重新直起身的时候,他的脸色平静无波,好象刚才那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他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唇边响起,大帐里的夜气忽然变得寒彻入骨,火塘的火苗像是被冻住了似的,突然矮了下去。
檀石槐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掌:“火超过水?可是师尊你忘了,这里是鲜卑人的地方,在五行之中是水的力量最丰沛的地方,他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袁绍的大军都被我困住了,区区一万骑还能逃过我的手掌心吗?”
帐外,两个当值的卫士揉了揉眼睛,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从眼前飘过,可是定睛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
云中塞,风雪正在给刘修打理行装,他马上就要出塞赶赴落日原和檀石槐对阵,风雪非常担心,她看着沉思不语的刘修,忍不住提醒道:“和连那个人不可信,你不要听他的。”
刘修眉毛一挑,坏坏的笑了,“我没有听他的。”
“那你还赶到落日原去?万一大王带着大军在那里怎么办,就你这点人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的道术也比你高。”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和他硬拼的,打不过就跑嘛,我只要缠住他就行了,不是和他硬拼。”刘修把风雪拉过来,搂在怀中,手从她的衣襟里伸了进去,握住她胸前那团弹性十足的禁脔,轻佻的拨了一下:“夫人,我最近道术也大有长进哟。”
风雪红着脸推开他的手,“你的道术我还不知道,连入静都做不到,就是有长进也有限,和大王相比还差得远呢。”
“这你就不懂了。”刘修又把她拉过来,挤了挤眼睛:“要不,我试给你看?”
风雪也有些情动,脸上发烫,斜睨了刘修一眼:“好啊,我也看看你最近有什么长进。”
刘修嘿嘿一笑,再次把手伸进了风雪的小衣,风雪惊叫一声,刚要推开他,刘修却收起了笑容:“不要动,我让你看看夫君刚悟出来的感天动地摧心。”
风雪本来以为他要说什么正经事,一听这句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在这时,她忽然变了脸色,柳眉蹙了起来,转过脸,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刘修。刘修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