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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连连摇头:“不是读书,仅仅是抄抄写写罢了。”
“竖子。”公孙瓒忍不住笑骂道:“虽说只是抄写,可是能第一个看到先生亲著的文章书稿,这可比听先生讲书还要好上百倍呢。你这竖子真是运来如山倒,挡都挡不住呢。”
第015章新朋友
刘修笑了笑,可是笑容很快又变成了苦笑,他看着笑容中带着几分羡慕的公孙瓒,很郑重的问道:“鲜卑人真的这么凶残,年年都来?”
“那还能骗你?”公孙瓒觉得有些好笑的看看他,半开玩笑的说道:“德然,你也没读什么书啊,怎么跟那些书呆子一样迂腐,还相信以德服人那一套?”
刘修从来没有相信过以德服人的那一套,他只相信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面对公孙瓒的玩笑,他无心解释,只是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北边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一直是汉人心病,现在还只是边患而己,以后却是长驱直入,蹂躏中原,甚至两次入主中原。远的不说,这三国以后就是五胡乱中华,长达三四百年的战乱,几乎把汉人的元气损耗殆尽。
“唉”刘修长叹了一声,遗憾自己只知道写个字,画个美人,却不知道一点先进的科技。这也难怪,没想过要穿越啊,如果早知道的话,怎么也得准备个大百科全书什么的。
公孙瓒不知道刘修在想什么,以为他是担心鲜卑人的攻击,倒有些不以为然,慨然道:“德然何必如此丧气,鲜卑人虽然凶残,其实不足为患。只要我大汉人不要沉迷于那些迂腐的经义之中,区区鲜卑人又能成什么气候?别看檀石槐现在得意,一旦我大军出塞,他就和当年的匈奴人一样只能远遁漠北,苟延残喘。”
公孙瓒一边说着,一边意气风发的挥舞着手臂,仿佛他就是当今的卫霍,而檀石槐就是当年的伊稚邪,很快就要拜倒在他的面前,束手就缚。
看着公孙瓒眼中自信的光芒,刘修暗自叹了口气,连连摇头,心道你是有才,可是你和卫霍却差得远了,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大汉也不能和汉武帝那时候相比,桓灵二帝可是大汉历史上有名的昏君,连给汉武帝提鞋都不配。
“彩!有志气!够豪爽!我喜欢!”
门外响起“啪啪”的掌声,接着那天死乞白赖的要骑公孙瓒的白马的毛家少年出现在门口,他一边拍着手,一边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家仆,怀里抱着褥子和光滑的锦被。
“你……你这是?”刘修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毛宗,草字承明,请三位多多指教。”毛宗哈哈一笑,一边让家仆铺床,一边搓着手,故作豪爽的笑道:“我也是卢先生的学生,哈哈哈,我们是同窗啊。这个……上次与三位一见如故,非常希望能和你们多亲近亲近,所以嘛……哈哈哈……我们一起住吧。”
公孙瓒撇了撇嘴,不屑一顾:“谁和你一见如故啊,一见如故还硬要抢我的马?”
“伯珪兄,朋友有通财之义嘛。”毛宗有些惧怕公孙瓒,陪着笑道:“再说了,我也没有抢你的马,只是借了骑两天,骑两天而己。这不,才过了一天,我就给你送回来了。伯珪兄请看……”
毛宗还没说完,公孙瓒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刘修和刘备互相看了一眼,刚要说话,就听到院子里一声马嘶,连忙站起身来,跟着走了出去,正好看见公孙瓒抱着那些白马的脖子亲昵的和马说着话,那白马摇头摆尾,在他脸上蹭来蹭去,亲热无比。
刘修转过头对一直陪着笑的毛宗说道:“看不出你虽然纨绔,却还是个讲信用的人啊,不仅讲信用,还提前还回来了。怎么,过完瘾了?”
毛宗尴尬的笑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臀部,刘备一见,忍不住笑出声来:“怕是没本事骑,摔得惨了吧?”
“哪里哪里。”毛宗满面通红的摆摆手:“我有那么差吗?我是真的想和你们做朋友的。”
刘备还要再说,刘修瞟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挖苦毛宗。虽说毛宗有些少年脾气,可是能做得这样也算是难得,至少心性不坏,要不然的话,昨天他完全可以让武军候出手狠狠修理公孙瓒一顿。刘修虽然是个记仇的人,却也不至于到处结仇,更何况现在还是在毛家的庄园里,从饭堂的伙食来看,毛家虽然是地主,却还算不上恶霸。
刘备现在对公孙瓒很崇拜,下意识的就把毛宗当成了敌人,原本想再羞辱他几句,出出昨天的恶气,可是见刘修给他使眼色,却没敢再说。刚刚虚惊了一场,他现在还真怕再惹火了刘修,把他气回家去。
公孙瓒和白马亲热完了,再看向毛宗的眼神顿时温和了许多,毛宗顺着杆子往上爬,建议公孙瓒把马寄养到他毛家的马厩里,有专人照料,也能喂些精料,公孙瓒爱马,本来也不想把自己心爱的坐骑和那些驽马拴在一起,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毛宗随即让人把马牵到马厩里去,自己却接上了刚才的话题。
“伯珪兄,其实说起来,我们也是英雄所见略同。对付这些胡人,没别的,一个字,杀他老母!”毛宗一挥手,大声大气的说道:“我之所以看中了伯珪兄这匹马,不是因为我贪婪,而是因为伯珪这匹马真是良驹,如果能骑着它上战场,一定能把那些胡狗杀得落花流水,这可比那些子曰诗云的有用多啦!”
刘修直皱眉,这小子年纪和刘备差不多大,怎么一开口就杀杀杀的,难道真是武人家庭出身的缘故?
公孙瓒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一拍毛宗的肩膀:“承明,你这话我爱听,对付这些胡狗,只有把他们打痛了才有用。行,以后你有机会去辽西,我一定给你找一匹这样的好马。”
“那就一言为定。”毛宗欢喜得眉飞色舞:“不瞒伯珪兄说,我也许很快就有机会去辽西了。”
“是吗?”公孙瓒眉梢一动:“是行商还是游历?”
“访亲。”毛宗道:“护送我一个远亲去。”
公孙瓒听了这话,不好再问。说话间,毛宗的仆从已经铺好了床榻,毛宗挥挥手,让他们退下,自己往床上一倒,试了试,然后满意的说道:“从现在起,我们就可要同居一室,共研经义啦。伯珪兄,德然兄,玄德老弟,以后可要多关照啊。”
“你有我大吗?”刘备不高兴的问道。
“嘿嘿,我已经查过你们的告身了,我比你大三天。”毛宗起身搂着刘备的肩膀,挤眉弄眼的笑道:“你就老老实实的做老幺吧。”
刘备努了努嘴,无可奈何的低下了头。刘修见了,忍俊不禁,笑着连连摇摇头,心道这小子如果知道他现在搂的是未来蜀国皇帝的肩膀,还能这么随便吗?
毛宗得意的笑个不停,几个人说笑了一阵,很快就熟稔得象多年的好友。毛宗性格开朗,公孙瓒豪气干云,就连刘备也有几分豪气,反倒是刘修因为怕露出破绽,显得有些拘谨。不过毛宗对他并不漠视,很快就说明天庄园里的护庄要进行演练,希望刘修三人一起去看看。
第016章戏水美人
刘修心中一动,恍惚有些明白了毛宗不住在自家的院子里,却要来和他们挤在一起的原因,也没有多说,爽快的应了。毛宗见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因为今天没有集中授课的安排,所有人都自行安排自己的时间,大部分人都在温习功课,公孙瓒三人却一点没有这个自觉性,他们很快发现了一个共同点,他们之所以拜在卢植的门下读书,不过是想脸上有光罢了,根本不指望做个明经的博士,对于他们来说,练一身好武艺,到战场上去挣军功才是正途,读书完全是浪费时间。
他们三个说得热火朝天,却害苦了刘修。刘修虽然也没指望过要做个博士,但是既然想傍上卢植这棵大树,名正言顺的离开涿县,多多少少要学点经术,总不能指望自己写得一笔好字就会被卢植收为弟子吧。
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他们现在虽然离卢植只有几步之遥,却还不算卢植真正的学生。汉代有名气的大儒是稀有资源,有无数的人想在他们的门下读书,好给自己面上添光,或是仕途上添一些资本,当然也有真正想做点学问的,只是数量极少。
大儒的精力有限,不可能教太多的学生,所以来求学的人里便分为几个等级。最差的一种叫著录门生,就是在学生名录上写个名字,人却未必来,名义上便算是大儒的学生了;
上一等的叫及门,就是刘修他们这种,到了先生的门上来了,但却未必能见到先生,很可能一辈子只见过代授的同门师兄,比如现在的卢敏;
再上一等的叫升堂,就是在先生公开授课答疑的时候,有机会坐在课堂上,亲耳听到先生说经。到了这一步,才算是名符其实的学生弟子;
最上一等的叫入室,能进入先生的房间向先生讨教学问,是先生真正看中的学生,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师生,而有一种父子君臣的亲近。其他的弟子虽然名义上也和先生有师生的关系,但比起入室弟子的亲近来说,还是要差很多的。
刘修现在虽然已经有机会见到卢植的面,却只能算是卢植的及门弟子,仅凭这样的关系,卢植离开涿县的时候,几乎不可能带上他,要达到那一步,刘修至少再进一步,做个升堂的弟子才行。而要做升堂的弟子,仅仅凭书法好是远远不够的,那只是个抄写员而己。
所以刘修无论如何都要读点书,他不知道卢植究竟会在这里呆多久,他只知道黄巾起义的时候,卢植是在洛阳的。黄巾起义是什么时候?也许是今年,也许是明年,也许是十几年以后,这个只有天知道了,反正刘修不知道。
和毛宗说了几句闲话,刘修找了个借口,从刘备那里借了一卷《孝经》出了门。《孝经》是最浅显的经学,也是汉人治经的,他要想假模假式的做点学问,《孝经》是必须跨过去的槛。好在《孝经》很短,如果不看注解,也就两千多字,比《论语》要短得多,文字也相对浅显,比较适合他自学。
刘修拿着简策出了门,见桃林中三三两两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