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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刚刚那一击搭在我脑袋上,保证惨不忍睹。
然而还未等着我歇下来,凤仙的攻击仍未结束。拳头伸展开呈手刀状,指尖刮着墙面顺势砍下。匆忙之中只能抬起右臂阻挡住攻击,仅此一下,我整只左臂都又麻又疼,手臂就好像要被拧断一样。
不断施加的压力,我有一种马上就要死掉了的感觉。灵魂和肉体似乎就要在那一击手刀之下活生生的劈成两半一般。手臂开始不停的抖动,虽然我的力气还好,但是体力完全不行,再加上夜王如此的力量,我本身的体力都消耗的极快,身体也如同就要被压碎了一般。咬紧牙关抬起胁差想要捅进凤仙的侧腹,只是他手中的雨伞却直接将我的胁差掀飞。
在石质地板与金属相互碰撞中,原本握紧胁差的手腕莫名的痛楚感慢慢的散开。
随着视线看到此时平桥上已经不见了晴太的身影,隐约间我也仿佛放下了沉重的包袱一样。然而这样,仿佛就是彻底宣判了我的死刑一般。仅仅是一瞬间的走神,凤仙的大手直接掐住我的脖子,在我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将我抬高,不断挣扎中却发现凤仙笑的更是狂妄。
“一直以来,老夫靠着这身力量得到了金钱、权利、女人!全部都可以得到——但是即便是这样,却还有一样东西得不到。”收紧手指力度更猛,他甚至仿佛是为了宣泄这种愤怒,更加用力的向下施力:“面对身为夜王的老夫也不屈服的那个人,老夫我被迫躲藏到这样的地下,但是她——!在这样的黑夜却毅然也丝毫不改变。”
氧气不断的被挤压出去,我无心听他的内心陈词。手指指甲抓紧凤仙的手臂,却奈何不了这个干瘪老头的皮糙肉厚。
仇恨一般的凤仙仿佛在宣泄这心中的不快一般,简直就像疯子一样:“那一尘不染的身姿,正如那令人不快的太阳一般!为了满足那份饥渴,无论喝多少酒、无论抱过多少女人、无论怎样浴血奋战,只要太阳依旧散发光芒,我的饥渴就永无止境!所以……”
转过身猛然把我甩出去,如同在做什么伟大的演讲一般,在最后结尾点明中心:“老夫,要将太阳拖入底下!”
脱离了束缚,用力的吸了一大口气,然而引来的确实一阵痛苦的咳嗽。身体与地面摩擦后重重的甩在地面上,从嘴里瞬间咳出的鲜血,随即一种不适感瞬间封锁了我的喉咙,各种气息仿佛见孔就出的感觉一样。
神威一副扫兴的样子念叨着“还真是没有悬念的无聊”之类的话语,而我的耳膜还在隆隆作响。胁差已经脱手,抬起头看着凤仙狂妄的样子进行自己的“演讲”仍未结束。寂寥的口气并且在一瞬间尽情的宣泄一般:“让日轮在老夫面前屈服,让他哭泣祈求老夫。我要得到太阳,老夫要破坏你的一切,老夫要得到你的一切!”
“如果你能让她沉下去的话,就来试试吧!”突然间打断了那狂妄的声音,稚嫩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脚步声也显得沉重和艰难。我捂着喉咙慢慢的仰起头,见到的便是背着自己的母亲步履艰难的晴太,站在平桥断裂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凤仙,绝对肯定的口气让我不禁有些错愕:“不论你怎么样让太阳沉下去,只要还有晴天!太阳就会重新升起——无论多少次。不论你多少次让天空乌云密布,我就会让乌云驱散多少次!”
被母亲的重量压得稍微有一些颤抖,但是仍然不服输的晴太依旧站立着:“大姐姐,拜托你了!”
在木然错愕瞪圆眼睛看着晴太,见他坚定的眼神,心也慢慢的沉淀了下来。
晴太认真的看着我,半响转过身迈开步子朝着出口走去。而此时传来的确实凤仙几度发狂的怒吼声:“小鬼,你这家伙……”话音刚落,他竟然直接跳跃而起,一只脚踩在玉兔雕塑之上,伴随着瞬间迸爆的玉兔雕塑,一个身影翻越而下坐在护栏上,而另一个强壮的男人则是高高的举起,攻击的目标正是晴太和日轮。
扭过头看着危险逐渐靠近的二人,晴太想要把日轮放下独自承受一击的模样,恍惚一瞬脱离我手的苦无,在黑色的闪烁过后刺入凤仙的手背。鲜血喷溅而出,他略带停顿的动作停止了,随即便随的便是沉重的降落。
我已经站起来,走到胁差前蹲□子捡起来,银白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我抬起手中的白色胁差,抹去嘴角的血迹。没想到之前藏于身上的苦无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虽然身体疼痛的如同散架,但是当我看到倒在一边“装睡”的银时,就还是忍不住又站起来了。
“大姐姐?”难以置信的口气,晴太望着又爬起来打算继续战斗的我。
“啊~啊!还以为结束了呢,”口气稍微带点兴奋的意思,神威那个臭小子刚刚在玉兔雕塑迸爆的一刻跳开,坐在护栏上休息,双腿摇摇晃晃表情仍然笑眯眯的样子,让我很有竖起中指的冲动!
活动了一下筋骨,我咧嘴一笑:“什么太阳?什么占有?什么全部都是属于你的?不过是一个干瘪瘪的臭老头为了满足自己抖S的欲望而不择手段罢了。”仰起头看着晴太带着自己母亲仍然低头看着下面的情况,我低头深呼一口气:“喂,晴太。你这样背着你妈妈是不可能从吉原逃出去的,所以……就算碰到吉原的人,就算你累了,你会放下她么?”
“开什么玩笑,”低着头,稚嫩的声音说出的话倔强的可爱:“婴儿的时候让妈妈背着,长大之后,就该被这上年纪的妈妈。妈妈累的时候没有放下我,从吉原掏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丢下我一个人逃走。我又怎么会,放下妈妈,丢下妈妈。”
脸上不经意的浮现了欣慰的笑意,此时一个女人带着中性御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这可真是令人放心的话语啊,你觉得呢?武士客人。”
话音刚落,在我错愕抬起头寻找发声源的时候,寻到的却是一片铺天盖地的黑色苦无落下,而所瞄准的并不是作为“外来者”的我,而是凤仙。凤仙行动敏捷,双手撑着入地面三分的巨伞伞把跳起来,向后躲闪开来,一排排的苦无刺入地面。
统一步调的高跟鞋撞击木质地板的声音清脆而响亮,而绕着我们的竟然是百华的成员。而为首的那个刚刚说话的女人,金色的头发被扎成发髻,脸颊明显的伤疤以及身上带着的伤痕,尽管如此,一双耀眼如同紫宝石一般的眼睛闪烁着坚定——她是百华的首领月咏。
“月咏!”被晴太背在后背的日轮惊喜的叫声。
月咏示意一样的朝着日轮点点头,随后居高临下的模样,低头看着手中持刀的我,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浮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当初看着我杀掉那三个武士、砍掉领头人手臂的那个女孩(?)吧?假扮男装混入吉原。曾经也有吉原的女人假扮客人想要混出去,所以我们已经知道如何分辨那样的人了。”月咏说着这样的话,脸上还带着笑容。
我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一下,太他妈不给我面子了,竟然在见到我的第一面就认出来了我其实是女人。
见到自己的人竟然朝着自己出手,勃然大怒的凤仙大喊起来:“你们这群混蛋,在干什么!”而表情却无意中恍惚明白过来,扭过头看着身后的另外一批百华成员:“谋反?你们是想对老夫、相对夜王谋反么!”
“我们可不知道呢,”月用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悠悠的飘到了银时那边,嘴角上扬了一丝无奈的笑意,但是显然看来那并非是真的失望无奈,而是带着少许欣喜和释然:“只不过是被坏客人骗了而已,相信了会让吉原升起太阳的这种吹牛的枕边话而已。大家……都是被那个男人给骗了。”
月咏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扫过周围的女人,一个个姑娘们的眼神却满是坚定,仿佛自己也坚信这那样的“枕边话”一般,握紧手中的武器。此时月咏抬手抚了一下自己脸颊的伤口,眉毛轻挑了几下:“看吧,就是躺在那的家伙。”
我回头望着此时依靠着墙壁的银时,烟雾仍然没有散去,血滴在一副上成了一些小血洼,捎带无力的手垂下来。心知肚明的,银时还没有死,只是太累了而已吧?月咏继续说道,带着挑衅的口气,却像是在和朋友开玩笑一样:“真是的,相信着他,过来看看居然是这种样子。这不让人发笑呢!”双手抱臂不满的仰起头:“哈啊,太阳什么的,在哪里升起了啊!对你抱有期待,我真是笨蛋。”
伴随着“你这个吹牛大王”的声音,月咏不知道从那里抽出的苦无朝着银时那边甩了过去。
寂静中划破空气的声音的声音,此时身后烟雾之后的男人已经抬手将其抓住了。在烟尘散尽后,男人一成不变的口气:“不是吹牛的啊,太阳不是已经升起了么……这里到处都是!”
艰难的站了起来,身体略微有些摇晃,血也顺着伤口不住的滴落下来,然而这都没有阻止银时站起来。迈出的步子,淋淋的血珠一路。他走到太刀的旁边,伸手抓紧了刀柄,顺着银白色的刀光渡过刀面,发力将已经入地面几分的太刀整个拔了出来,随着银白色的光芒渡过再次举起太刀,迈开架势,银白色的头发上沾染着血迹,颇有攘夷的几分样子。
“嘿,耀眼的……都睡不着了。”
本以为银时已经死掉了的晴太,本来已经收住的眼泪再一次留下来:“银、银桑——!”
“站起来了,站起来了!哈哈——”欢快的声音,仰头看着神威仍然兴奋的模样,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还能打啊。”
沉默之中,视线扫到了地面上的那个已经被血浸染的烟管,果然……那个是月咏的啊。
似乎有一种不太好受的感情在迅速蔓延呢。
***
在战斗的时候,想到事不关己的事情是大忌吧。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想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