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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侍卫这才停手,把毕昌言用力丢到一旁,毕昌言头破血流,更被这一摔之下差点摔得背过气去。却猛地回头大喊:“九哥!蔡九哥!为兄弟作主啊!……”这一回头,喊声立止,却见酒桌上空空荡荡,哪还有蔡九的身影?
七巧方走了几步,却听得毕昌言喊“蔡九哥”,脚步停下。笑道:“这厮按律法该如何处置?”
几名侍卫摇头,七巧眼珠一转,挥挥手道:“算了算了,掌他十几个嘴巴,便宜他了!”
持卫马上扑过去,推开欲扶起毕昌言的李纲,拽起了毕昌言,两人架住,另一人轮圆了巴掌就“噼啪”抽了起来。
李纲大怒。知道和那几名大汉讲不通,大步走向七巧,没几步早被侍卫拦下。李纲喝问道:“你们是哪家权贵!欺负人也没这般欺负的!他可是新科进士……”
七巧笑笑:“进士?若进士都是这种角色我家相公还不愁死了?”大声道:“再多抽几巴掌……送到开封府治罪!”
酒楼一层客人见到有人闹事,早远远躲开。至于潘老大更是闪地远远地,免得以后金莲问起来怪到自己头上。
七巧一行人出了潘家酒楼,毕昌言脸肿得和猪头似的,牙齿也掉了几颗,如小鸡般被侍卫提在手里,李纲不依不饶的跟着,大声质问,七巧撒觉不耐,正想命侍卫动手把他拾掇了,却听一女子惊呼:“哥,你在做什么?”
转头看去,一名穿蓝布花袄的少女跑过来,少女正是李纲的妹妹李青,随同哥哥进京赶考,照顾哥哥起居,今日哥哥高中,李青拿出钱买了几样小菜庆祝,谁知道回客栈见到哥哥字条,说是随朋友去潘家酒楼吃酒,李青有些不放心,也就跟了来,正看到眼前一幕。
李青一眼就看到了七巧身后的杏儿,吃惊下急忙跪倒:“青儿见过尚仪姐姐!”
杏儿早不记得李青,见七巧望向自己,急忙摇头。
李青拉过李纲,低声道:“哥,这是贵王府地尚仪姐姐,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娘娘近前地姐姐……”
李纲簌的一惊,持见王府尚仪恭恭敬敬站在七巧几女身后,李纲马上恍然,慌忙见礼:“见过几位夫人!”
七巧奇怪,问李青道:“你怎会识得杏儿?”
李青磕头道:“民女愚昧,曾想过入王府做名宫娥,所得安身费用为哥哥求学,谁知道王妃娘娘和尚仪姐姐不计前嫌,反赏下钱财……”
杏儿听到这儿才猛的省起,慌忙凑到七巧耳边简略说了事情经过,七巧笑笑,见李纲已经一反方才地怒容,反而满脸尊敬感激,不由得叹口气,低声嘀咕:“怎么竹儿这小丫头到处施下人情,七巧我却就会闯祸?”
千叶子在旁偷偷点头,萧芊芊却道:“婶母怎么就会闯祸了,若不是婶母,太后能对咱们贵王府这般亲厚么?”
七巧嘻嘻一笑,指指毕昌言道:“罢了罢了,我也作次好人,放了他吧!”
李纲不知道七巧身份,不敢妄称王妃,柞揖道:“夫人果然宽宏大量!”这却不是违心话,要知道当街辱骂王妃可是重罪,更何况最初看榜时都可以给毕昌言安上调戏王妃的罪名,开始李纲地不愤在隐隐知道七巧等女的身份后马上一扫而空,或许人都是惯性动物,第一印象最重要,李纲也是人,在他最穷困的时候贵王府接济了他,最初的好印象却是怎么也抹杀不掉地。
七巧见身份被识穿,已然觉得无趣,笑笑道:“我走啦,还有啊,这位妹妹不想去见见竹儿么?就是你说的王妃娘娘!”
青儿满脸喜色:“民女自然想的,哥也常说要给王妃王爷磕几个头,就是身份低微,不好冒然登府!”
七巧笑道:“什么身份低微?杏儿,你带他俩回府,我先走啦!”
杏儿慌忙领命,等七巧等人大摇大摆走过后,杏儿笑道:“青姑娘,李先生,请随我来。”
李纲本想朝廷派下差遣后再去拜谢贵王和贵王妃,毕竟现在去拜访怕被人说成依附权贵,但见眼前情形,也只有走一遭了,回头看看地上的毕昌言,杏儿笑道:“先生放心,我去酒楼招呼伙计为他请大夫医治伤势!”说着向潘家酒楼行去。
杏儿脑瓜灵活,知道眼前人新晋进士,没准就被王爷看中飞黄腾达,是以多了几分客气,若不然平日脾气,哪会把李纲看在眼中?
李纲却是不知道,他听说过皇亲国戚家下人的德行,此时见杏儿举止有礼,只觉得贵王府果然名不虚转,尚仪也是有品级的官员,对自己一个小小的进士这般谦逊,由此也可见贵王门风森严之一斑,心中想见贵王的念头越发强烈。
第028章 … 大结局
贵王府银安殿,得知李纲前来拜见,武植却是令竹儿垂帘见了李纲,并令竹儿传话“月后相见”,言外之意自然是等李纲差遣之事落定后再见,这也是听得侍卫说起李纲在潘家酒楼的表现后,武植隐隐有了个印象,在李纲面前,还是显得光明磊落为好,果然听得竹儿言语,李纲松了口气,对武植的为人却越发敬佩,其被中书省委派为侍御史后,武植更不相见,言道谏官职责重大,内戚还是莫与谏官交往为好。
其后数年,武植都未私下见过李纲,却偏偏李纲对他越发敬重,朝堂上时常呼应武植,几年间,蔡京却被一张一李折磨的颇为头疼,张昌,李纲两个侍御史不知道怎么就盯上了蔡京,一个吹毛求疵,小到蔡京服饰仪态,大到蔡京气节抱负,无不挑别,一个正气凛然,指摘蔡京政事过失,偶发一言,必令人警醒。
朝中那些本有意依附蔡京谁不是玲珑剔透?这两个侍御史,李纲倒是中规中矩,指摘蔡京过失也头头是道,无可挑别,那张昌却明显是鸡蛋里在挑骨头,可是太后却不过偶尔斥责张昌几句,曾有大臣进言,欲将张昌从御史台赶出,却被太后申斥了一通,到得后来,张昌的“每日一谏,“已经成了庙堂上独持的风景。
至此,蔡京党羽尽知,在与贵王的争斗中蔡京已经完全失势,太后摆明偏袒贵王,而看幼皇对贵王亲密神态,只怕亲政后比太后还尤为过之,蔡京荣耀。本由徽宗得,若无帝王宠信。他的权势自然消散,本来依附蔡京的大臣渐渐与他疏离。数年后,终又因一桩公案辞官归乡,此是后话不提。
却说竹儿在银安殿见李纲,武植却是在后院转悠找寻七巧,七巧几人回府后,千叶子偷偷找到武植,说起七巧落泪之事,武植颇不放心。四处寻觅七巧,找了一圈儿,却是不见七巧踪影,问起宫娥,只说在后花园见过。武植只得又来到后花园。
凉亭水榭处自然不见七巧踪影,武植正自沮丧,回头间却见花园北边小村林中似乎有黄影闪过,武植心下一动,慢慢走了过去。
村林不大,林叶却是茂盛,武植走入树林,不几步,就见一棵三人抱的大树上。枝叶之间,一只小巧的黄色绣花鞋微微晃动,武植看了看这棵村。自己却是爬不上去。
“相公?”七巧坐在树的横叉上正痴痴出神,偶一回头见到武植。满脸不可思议。
武植招招手,七巧嘻嘻一笑,翩翩从树上飘下,黄色长裙随风轻摆,宛若仙女。
“相公来树林做什么?”七巧笑着跑到武植身前。
“来找你地!”武植看着七巧,心中若有所思。
七巧一下心虚起来,嘻嘻笑道:“相公,以后七巧不会欺负人啦,事情也怪不得七巧,谁叫那酸书生不开眼,竟敢调戏王妃!相公该重重惩治他才是!”
武植笑笑:“我不是和你说这事儿。”
七巧更加心虚:“那……那是什么?莫不是上月伤了浏阳候的事?!”跺了跺脚,“太后姐姐真是地,不是说了不告诉相公的么?……”
“浏阳候?”武植看着七巧微笑起来。
七巧“啊”地一声捂住嘴,低下了小脑袋,“相公,七巧以后再也不去惹事了……”
武植笑笑,轻轻拉起七巧的手:“七巧,过些日子若是朝局平稳,你带我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七巧猛地抬起头,怔怔的说不出话。
武植道:“带上金莲她们,咱们好好出去玩玩,不做王爷王妃,扮作江湖人物怎样?”
七巧的眼睛渐渐湿润,武植赶紧摆手道:“不许哭……”话音未落,七巧猛地扑进武植怀里,“哇”一声痛哭起来。
武植楼着她轻声劝慰,又道:“以后府里定下常例,半年在京,半年游玩……”
七巧使劲点头,哽咽着不知道在说什么,武植抱着她,心中也憧憬起以后逍遥的日子……,”
科举过,京城第一件大事自然是贵王纳妃,成亲前数日,太后颁下懿旨,扈三妹除冠军将军,殿前司副指挥使,封左金吾卫上将军,殿前司都督,满朝哗然,左右金吾卫,左右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等等上将军,大将军,将军,郎将等,乃是皇室宗室担任的荣誉官职,没有实际职权,又称环卫官,左金吾卫上将军乃是环卫官之首,不过却从未有女人担任过的,朝臣自然诧异,但太后说得请楚明白,历代皇家宗室,从未有武勇如三妹者,封她为左金吾卫上将军,则显我朝宗室人才辈出,大涨皇室威望,更直言自太祖起,南朝未有今日之荣光,群臣深思下无不深以为然,一则此乃皇室事务,不宜过多参与,再有太后所言有理有据,就算有不同意见的也不好反驳。
既然左金吾卫上将军议定,殿前司都督也就顺理成章,一样不过是荣誉官职,虽说懿旨中殿前司都督被赋予监督京城禁军之责,但不过是皇室想把禁军抓牢一些,这也无可厚非。
贵王和左金吾卫上将军成亲当日,整个东京城披红挂彩,盛况难以描述,贵王府前,文武百官齐聚,太后和幼皇更是在贵王府用了午膳才回。
正堂中,武植面上欢笑,陪几名重臣吃酒,心里却有些忐忑,更有些惶恐,实在不知道晚上要如何面对三妹,想起要和三妹洞房花烛,不但没有丝毫兴奋之特,反而有一些不安。
时间却是慢慢过去,转眼明月腾空,武植却是再也拖不下去,许益。安公焘,蔡京等人更是连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