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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主人消息,侍卫散去,武植在院门前叹口气,石秀和穆弘站在武植身边,心中暗暗焦急,数日来二人私下也谈起三妹行踪,当听得契丹军士曾经在城内大肆搜捕也未寻得三妹时,二人可是担了好大的心事,只怕王爷此行寻不到三妹,到时可真不知如何劝慰王爷,更不知道王爷真的急了眼,会作出什么事来。
如今见到玉儿,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曙光。谁知道却是这般光景,若是满怀希望而来,失望而归。王爷盛怒下会如何?两人都不敢再想。
“老爷,求求你再宽限几日吧!”巷子口传来女子的声音。
“宽限?老子宽限你多少时日了?不成!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来。就他妈别摆出那付良家妇女的姿态,还真以为自己是烈女啊?”粗声粗气的男子声音响起。
“老爷,你作什么……”女子声音惊惶。
“老子要看看你养了什么小白脸!”随着男子话语,脚步声响起,不远处地街角走过来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身上虽然穿着绸缎,却掩不住那身粗俗之气。
男子身后跟着一名绿布衣女子,一脸惊慌地道:“老爷,有话咱们在外面说。我家里没人……
“没人不刚刚好吗?”胖男人一阵淫笑,抬头却猛地发现了院门前站定地武植。
“这是你养的小白脸?阁楼家当全卖了就为了养他?”胖男人看着武植一阵鄙夷。
绿衣女子见到武植一愕,转而满脸惊喜,快步走上来,跪倒在地:“夏荷见过老爷……”
武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穆弘和石秀,两人也摇头,都不认识这名女子。
“啊,原来也是债主登门啊!喂。你小子也是来吃腥地么?那要排在老子后面啦!”胖男人见不是绿衣女子包养的小白脸,倒客气了几分。
“滚远点!”石秀见武植看着胖男人皱起眉头,大步走过去吆喝。
胖男人马上大怒。张嘴骂道:“你他妈……啊……”还没骂完。已经被石秀狠狠抽了一嘴巴,惨叫一声,跄踉退了几步,看了几眼石秀,转头就跑,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起来说话,你是?”武植看着绿衣女子问道。
绿衣女子跪在地上并不起身,垂首道:“小女子夏荷见过贵王千岁!”说着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没有了旁人,才称呼武植为王爷。
武植大奇,却死活想不起夏荷是哪个,更不知道她为何知道自己地身份,回头,石秀和穆弘也是一脸茫然。
夏侍偷偷抬头,见到了武植几人神情,笑道:“王爷多行善事,自然记不得民女,民女曾陷身飞燕楼,蒙王爷搭救才脱离火坑……”,虽是笑言,只是笑容中掩不住那一丝惨淡。
武植这才想起来,上次使辽之时,从飞燕楼赎出一批汉家女子,夏荷想来就是其中之一了,自己却是早已经忘却了。
“啊,起来吧!你……你是此间的主人?”武植示意夏荷起身。
夏荷盈盈站起,说道:“王爷请进院中详谈!”
武植点点头,和夏荷进院,夏荷掩上院门,转身低声道:“王爷如何寻到此处?”
武植顺手指了指玉儿,心中却是忐忑,想问夏荷三妹之事,又怕夏荷的答案令自己失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此时才知自己远没想象中那般果决,也有优柔寡断之时。
“王爷可是来寻三妹将军的?”夏荷声音虽轻,听在武植耳里却如晴天霹雳,武植猛地看向夏荷,缓缓点了点头,眼中却露出急切的目光。
“你知道三妹在哪里?”武植声音都有些颤抖。
夏荷点点头,默不作声地走到院中枯井旁,费力的搬走井边的大石,转动摇把,慢慢的,一只大木桶露出井面,武植急步走过去,却见木桶中,一名女子白衣如雪,静静地盘腿而坐,清丽容颜如旧,只是眼睛紧紧闭起,不是三妹又是何人?
玉儿欢嘶一声,跑过去伸出舌头舔三妹的脸颊。
“三妹!”武植大声呼唤,扈三妹却是全无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把她放入井中!“见到扈三妹蜷曲在木桶中,武植怒气上涌。
夏侍眼圈一红,抿嘴转过头。
武植骂完已经知道自己错怪了人,若不如此,如何逃得过辽军搜捕?不过武植也顾不得夏侍感受,小心翼翼将扈三妹从桶中抱出,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夏荷低头道:“那日我发现三妹将军的时候她就一直昏迷不醒……民女……民女也不知道将军怎么了,又不敢请大夫看……”
武植点点头。那边石秀和穆弘已经在劈开木椅木桌,开始做简易的担架,“你几时发现三妹的?”武植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夏荷道:“就是……就是那日三妹将军闹皇宫之日……三妹将军晕倒在民女院中……”
武植吃了一惊。转头看三妹,呼吸虽然微弱。却是未停,不由得疑惑的看向夏荷,夏荷似乎知道武植疑惑,低声道:“民女也不知道如何才能保住三妹将军性命,听说昏迷的人可以用参汤吊命。民女每日晚间为将军擦身子时就喂将军参汤……只是……只是民女买不起上好山参……王也……王爷勿怪……”
武植看看破败小院,再想起胖男人和夏荷的对话,心下恍然,自己当初救下她们时也送了些银钱。虽不多,也不至于住这种院子,想来为了给三妹买人参,夏荷卖掉了自己的院子,更闹得债台高筑。
玉儿通灵,想必把三妹送到安全地点后,不敢留在附近,但每日定会偷偷去看看三妹,是以才知道夏荷迁居。至于后来玉儿怎会被辽人发现,又被辽人捉到,除非玉儿会说话才能问得请楚了。
“你如何知道我会来寻她?”武植还有一个疑问。
夏荷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手帕。小心翼翼展开,里面却有一方白色锦帕。夏荷把白色锦帕递给武植,低声道:“我帮三妹将军擦身时,在三妹将军地锦囊中发现的。”
此时简易的担架已经搭好,武植把三妹轻轻放于担架上,早有两名侍卫一前一后扛起,向外走去,又有侍卫飞快跑出,去请郎中,只怕担架还到不了驿馆,郎中已经到了。
“随我回驿馆!”武植说完向外走去,夏荷看了看小院,叹口气,跟在后面走出。
武植边走边展开白色锦帕,上面是一排红色朱砂小字,请雅娟秀,正是三妹笔迹,最上面是一行想是写给发现锦帕地人,“若为姐妹,转交南朝贵王。若为男子,三妹九泉下无颜见贵王矣,化厉鬼也必取尔性命!”
武植怎么也没想到骄傲淡漠的三妹会写出这般凶恶狠毒地语句,细细想来,心中却是叹口气,三妹再孤傲,却是这时代的女子,最重清白,看三妹语气写得乃是遗书,想不到她写遗书时最担心的却是尸身会不会被男子触碰,看了看担架上三妹苍白的脸,武植无奈的摇头,真是个傻丫头,深思起来,一片酸楚涌上心头。
再向下看,只有一首小诗,“生未与君亲,死愿同穴尘,妾心井中水,恨不早识君。“最后落款三个小字“扈三妹”。武植痴痴看着娟秀小宇,好久好久后,叹口气,默默把手帕收起,藏入怀中。
这时候,一行人已经走到巷尾,巷尾拐角处忽然拐过来七八条汉子,都是狰狞面目,最前面地正是被石秀一个嘴巴抽跑的胖子。
胖男子见了武植一行人,咬牙切齿的指着石秀:“就是他们!给我打!”
胖男子身后的汉子二估不说,就扑了上来,石秀和穆弘方想迎上,武植缓缓道:“一个不留!”
石秀心中叹口气,这能怨地诈?只能怨你们时运不济,偏偏在王爷心情糟透的时候来纠缠,这不是送死么?
心中叹息,手上却不留情,石秀和穆弘抽出腰刀,三下五除二,“咔咔咔”,七八个人头滚落地面,胖男子哪见过这等特形?刚刚怪叫一声,还未吓晕过去,已经被穆弘一刀捅过心窝,哼也未哼一声,软软瘫倒。
一声尖叫后,夏荷晕倒在一名侍卫怀中,武植摆摆手,一行人向驿馆走去。
驿馆中,大夫早就等候多时了,这名大夫乃是上京中除去御医外最好的郎中,若不是贵族豪门,从不出诊,今日却被人寻上门,抓小鸡一样抓了来,本来心中忐忑,以为遇到强盗山大王之流,谁知道是给南朝贵王行医,马上觉得自己面上大大有光,方才的沮丧早已一扫而空。
可是等他为三妹搭脉之后,马上苦了脸,武植见状大急,问道:“如何?”
郎中苦思良久,连连摇头,叹息道:“恕小的医术浅薄,将军之病症甚是奇持,小人实在无能为力,如今之计,只有用上好山参吊命,听天由命吧……”,叹息着,偷偷看了武植几眼,见武植脸色铁青,更是念叨阿弥陀佛,别拿自己撒气啊。
还好武植沉默半晌后,拱了拱手:“谢谢夫夫!”又唤过石秀,命他付诊金,大夫连连推辞,武植已经不耐烦的挥挥手,大夫识趣,慌忙跟石秀走了出去。
武植坐在床边软榻,看看床上躺着的扈三妹,三妹容颜依旧,除去苍白的要命外,竟是不显憔悴,只是,还能不能醒转,清脆的和自己说:“我走啦!”
武植心中一痛,不愿再想下去,就在这时候,外面一阵嘈杂,武植起身,走出卧房,听得嘈杂声乃是前院,大步走过去。
前院中,竟然是契丹顶盔贯甲地禁军兵士,总有百多人,吵吵闹闹,为首的正是萧米远,此时的萧米远,身披重甲,手持长剑,脸色铁青,见到武植出来,马上喝道:“贵王!你未免欺人太甚!”
石秀等侍卫见武植出来,退后几步,护在武植身前,石秀低声道:“王爷,方才斩杀地胖子似乎与他沾亲。”
那边萧米远大声喊道:“贵王身为亲近使者,却杀害契丹百姓,不知道贵王何以教我?”
武植看着萧米远,默默不语。
萧米远见武植不说话,以为武植自知理亏,大声道:“贵王千岁,您身为南朝亲王,又为使者,本官自不敢问罪,只盼千岁这些日子看护下属,莫再惹出什么事来!否则纵然本官惹不起贵王,贵王难道就不怕天下悠悠之口么?”
武植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