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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之令,夫人莫使天子蒙羞啊……”
武植一席言语语重心长,很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李夫人喏喏应着。心中又气又愧,事情闹到现在竟然是胡闹打人的王妃无事,自己反而“令天子蒙羞”,更听武植话里似乎颇为宽宏大量的饶恕自己一般,贵王,他……分明就是个无赖啊!
武植又接着说道:“想想,李知州身为朝廷命官,想也不会行凶伤人,不过为避嫌疑,夫人回府后绘制份尊夫的影绘,送来给内人辨认一番。”
李夫人已经有些麻木了。只知道连连点头,武植笑笑道:“如此甚好,那夫人就请回府吧,状子本王收下,也好时时警醒本王监督家人,免得真闹出夫人所说的这种事。”
李夫人默默点头,施礼转身行出,走到堂前台阶时一个没留神踩空,“哎呦”一声摔了个狗啃泥。堂上衙役哪见过贵妇人这般狼狈的场面,虽然有贵王坐于堂上不敢大笑出声,但低低地憋笑声还是传入了李夫人耳里,李夫人红着脸在侍女搀扶下飞也似地跑掉。
武植看着她的背影笑笑,把手里状子收起,起身向后堂走去。
换过便服的武植刚刚走进王府后院,一团黄影从假山后枫来,武植下意识的接住,清香软腻。正是七巧的娇躯,七巧腻在武植怀里嘻嘻笑道:“相公整治完李家泼妇啦?”
武植笑道:“再泼也没你泼辣啊。”
七巧笑笑不语。把头埋进武植胸膛。
武植抱着七巧向翠云阁走去。“你知道李家告状?”
七巧微微点头:“听石秀说的……”在武植的怀里,七巧就会变得异常乖巧。全无平日嬉戏玩闹地活泼样,就是话也不喜欢多说,只喜欢像个小猫一样蜷曲在武植胸前享受武植怀抱的温暖。
武植笑笑,大步进了翠云阁,千叶子最先颠颠地跑过来拉七巧地手,可是七巧这时候哪有心思逗弄她,把千叶子地手甩开,惬意地往武植怀里缩了缩,千叶子睁着大眼睛有些委屈的看着七巧,不知道七巧姐为什么对自己不感兴趣了。
金莲笑着摇头道:“相公快把七巧宠得无法无天了,李夫人那里没事了么?”
武植笑道:“能有什么事?”说的话把七巧塞到了金莲怀里,金莲惊呼一声把七巧推开,害得七巧险些摔在地上,不满地看了二人一眼,转身去逗弄闷闷不乐的千叶子。
“金莲,府里新晋宫娥都是哪选的?”宫娥的事是王妃操办的,武植没有问过,不过想起小玉地事,武植不由得警觉起来,祸起萧墙就不好了。
“各地都有,怎么了相公?”金莲奇怪的问道。
武植又问道:“籍贯都盘查得请楚明白?”
金莲道:“恩,这些是府里翊善的差使,应该没什么问题。”
武植点头,转头见七巧竖着耳朵倾听自己和金莲的对话,笑道:“你莫胡闹把府里宫女吓到。”若不嘱咐还真怕七巧大张旗鼓去查什么细作,七巧笑嘻嘻点点头。
数日后的书斋,武植看着手里的纸条,眉头皱成了一团,石秀却是满脸敬佩的看着武植,他也不能不佩服贵王,本来派他使人盯住小玉,石秀虽然精心办事,心下却有些嘀咕,实在看不出小玉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谁知道今日早间,小玉在南城转悠一圈后,在一处首饰辅盯梢的侍卫跟着一名伙计出了城,见他鬼鬼祟祟,当即拿下,搜出了这张纸条,虽然纸条上只写了“事急不得”四个字,但石秀知道,小玉定然有什么古怪。
“伙计怎么说?”武植放下纸条问道。
“他……他自尽了……”石秀叹了口气。
“恩,看来咱们该去拜访一下小玉姑娘了!”武植笑笑道。
武植和几女招呼一声,换了衣服后带上石秀和穆弘直奔神仙居,下午地日头暖暖的,烘地人昏昏欲睡,武植也是一副懒洋洋地神情进了神仙居,伙计显然还记得这名贵客,笑呵呵过来招呼:“官人好早啊!”
武植笑道:“老地方,再把小玉唤来。”
伙计面有难色,陪笑道:“官人今日还是叫别的姑娘吧,玉姑娘可是有贵客。”
武植微微皱起眉头,“她在哪个阁子?“伙计指了指三楼。武植蹬蹬上楼,伙计小跑跟在后面笑道:“小地给您介绍几位俊俏姑娘,保证官人满意。”
武植摆摆手,石秀一把拉过伙计,用的力气大了,险些把伙计拉个筋斗,伙计满腹怒气刚刚涌上,面前多了一张一贯的交子。满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听得石秀吩咐“下去吧”,马上赔着笑退了下去。
上得三楼。不用刻意寻找,一间阁子中传来的清冷琴声已经告诉了武植小玉地所在,武植听着那请冷的琴声,心中忽然生出几许不安,这种感觉他好久没有过了,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野兽的直觉,只有真正遇到威胁时才能隐隐感到。
武植走过去,唰一声拉开布帘。阁中大桌上坐了十几个人,正推杯换盏,喝得热火朝天,小玉坐于靠窗的小桌后,抚琴助兴。
“小玉,你过来。”武植笑着对小玉招招手。
琴声噶然而止,小玉见到武植来寻她,欢天喜地的跑到武植身前,亲热的笑道:“大哥。你总算来看小玉了。”
阁中席上众人愕然看来,一个粗豪的声音喊道:“老弟还没回云州么?”
武植抬头看去。说话地正是王庆的手下袁朗。笑笑道:“袁兄也在啊,小弟借小玉姑娘一用。”
“你小子是谁啊?”席上一名锦袍男子明显喝高了。晃悠悠站了起来。其余众人也是一阵鼓噪。
袁朗陪笑劝慰众人:“程大人少安毋躁,各位少安毋躁……”又转头对武植苦笑道:“老弟莫为难哥哥,今日在座的可都是北平府地大人,兄弟还是改日再来寻玉姑娘吧。”
武植听得袁朗的话微微诧异,北平府的大人?抬头看去,却是一个也不认得,拉起小玉的手:“我们走!”小玉愣了一下,马上甜笑点头。
武植拉着小玉直奔上次的阁子,就听身后一阵闹腾声,接着有人哎呀怪叫,显然是穆弘动了手,然后有袁朗的劝解声,毕竟不管北平府的官吏还是李知州的管家他都得罪不得,也不能得罪。
进了阁子武植放开小玉的手,笑笑道:“坐吧!”阁子不大,四角摆放花木,靠窗有一方精美屏风,屏风上黄鹂春啼图绘得栩栩如生。
武植在屏风下地软榻上坐好,小玉笑道:“大哥今日不听琴么?”
武植摇了摇头,笑道:“今日是想问你几句话。”
小玉笑道:“大哥有话尽管问,妹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石秀匆匆走了进来,微微躬身道:“老爷,外面北平府官吏的名姓小人已然记得,其中程推官以下共计官员三人,吏员七人……”
武植点点头,“叫穆弘去和袁朗说,今日我和玉姑娘有要紧事,就不陪他了。”
“大哥寻我有什么要紧事?”小玉见武植上下打量自己,心中糙有不安。
“小玉你嘴里没有毒药吧?或者这样说吧,你有自尽的勇气吗?”武植笑笑道。
小玉愣了一下,强笑道:“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植还待再说,石秀已经回转,阁子门嘭一声关起,再听不到外面一丝声响。
武植笑道:“阁子倒也严实,想来在里面做什么事外面也听不到吧?”
小玉不安的挪了挪身子,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我不喜欢说废话,说吧,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接近我为了什么?你那缺心眼的上司又叫你办什么事?”武植微笑着说道。
武植的几句质问如同几声闷雷,把小玉震得一阵眩晕,面色巨变,嘴里道:“我……我是小玉啊,大哥,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说废话。”武植笑笑道,“再问你一次,谁派你来的?”
“大哥,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呢?”小玉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笑着回估。
“石秀!”武植顺手扔给石秀一把匕首,淡淡道:“一根手指。”
石秀“啊?”了一声。拿着匕首一阵犹豫,小玉笑容滞住,结结巴巴道:“大……大哥……您……”
武植站起身,从石秀怀里拿过匕首,慢慢踱到小玉身前,缓声道:“说吧……”
“大哥……您让小玉说什么啊?”小玉面色悲苦,跪在了武植面前,“啊!”女子的惨叫声是那般刺耳。惨叫声噶然而止,小玉捂着断指处痛地晕了过去,武植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卷白绫扔给石秀:“帮她包好!”
石秀愕然,王爷竟然什么都准备好了?走过去帮小玉把左手断掉的小指处牢牢包好,起身见武植正上下打量自己,心中一慌,低下了头。
“三郎地心是越来越软了……”武植叹口气。
石秀低声道:“属下可以杀女子,折磨女子却是下不去手……”
“女子?”武植笑着摇摇头:“三郎,对头也有男女之分吗?”
石秀垂头不语,武植站起身,望着窗外白云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嘤咛”一声,小玉缓缓醒转,断指处钻心般地剧痛使得她又呻吟起来,武植转过身子,看着小玉道:“说吧……”
小玉打个寒噤,身子使劲向后缩去,脸上全是恐惧。
“你还有九个指头。”武植慢慢走上几步。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玉连连磕头。
“还不说?”武植淡然道。
“是……是……,民女。民女是魏王……魏王地义女……”
“魏王?耶律淳吗?恩,说下去。”武植坐回软榻。笑着拿起了茶水。
小玉断断续续地讲述中。她本是涿州人氏,后来被契丹贵族害得家破人亡。这些和石秀调查的相仿,石秀查不到的是,小玉被卖入青楼不久,无意间遇到了耶律淳,耶律淳见她聪明伶俐,当下悉心栽培,请了名师传她琴艺,使得几年后她进入神仙居后马上成为幽州的花魁。
只是谁也不知道,此时的小玉已经拜了耶律淳为义父,契丹大户也在头一年被耶律淳除去,小玉感激之余,开始帮耶律淳做事,她在神仙居就是为了帮耶律淳刺探一些官员的隐秘,本来耶律淳也有用她的肉体拉拢一些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