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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怜惜。
“夫君!你怎变成这般模样?”孟玉楼跑过去紧紧抓住西门庆地手。
西门庆缓缓睁开眼睛,呆滞的看着孟玉楼,却不说话。旁边两名侍卫走过来:“孟夫人,咱们走吧。”
孟玉楼嘴唇微动,想问自己的夫君怎么会这个样子,一转念,叹口气不再说话。问也无用,夫君能回去就好。
侍卫扶起西门庆,其实就是半扶半抬,和孟玉楼向外走去。一侍卫边走边道:“千岁说了,西门庆确实有疾,夫人带他回去还是静养的好。”
孟玉楼心如刀绞,却只能强笑应对。
行到院子里,忽见院门处一道嫩黄身影倚门而立,俏生生如风中杨柳。
孟玉楼见到为自己仗义执言的王妃,心中一暖,快步走过去道:“民女见过王妃娘娘!”说着拜了下去。
七巧脸色有些苍白,强笑道:“姐姐请起。”
孟玉楼对这率性的小姑娘十分喜欢,也不是十分惧怕。抬头见七巧脸色不好,关切问道:“娘娘身体不适?”
七巧摇摇头:“我没事!”
缓步走到西门庆面前,搀扶西门庆的两侍卫急忙见礼。
“你认识贵王?”七巧问西门庆。
西门庆茫然地摇摇头。
“那你认识穆武?武植?武大官人?”
听到“武大官人”,西门庆眼睛里忽然怨毒之色大作。七巧微微点了点头。
西门庆眼中的怨毒一闪即逝,又转为茫然,缓缓摇头。
孟玉楼一直跟在七巧身后,不知道七巧为什么问起西门庆琐事,疑惑道:“王妃娘娘?”
七巧转头望着孟玉楼,轻声道:“姐姐知道吗?七巧的相公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来是说话算话地!”
孟玉楼心里奇怪王妃怎么好端端和自己说起这些,嘴里回道:“民女自然知道。”
七巧摇摇头:“姐姐不知道的,他为了七巧可以违背自己的心意。可以放走他的大仇人,姐姐,你说这样的相公好还是不好?”
孟玉楼怔怔的点头:“当然好。”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妙。
七巧道:“姐姐说七巧该不该为他分忧,帮他做些事情?”
孟玉楼随口道:“当然应该。”
七巧微微点头道:“既然姐姐说应该,七巧就放心了。还请姐姐不要怪我。”话音方落,孟玉楼隐隐见到一道青光在七巧和西门庆之间闪了一下,旋即消失不见,孟玉楼毕竟民间女流,心里稍微奇怪了一下。却是没有多想。只在琢磨王妃和自己说这番话的意思。
两名侍卫却是脸色一变。互相对望一眼。其中一名匆匆向外奔去。
七巧叹口气:“以前七巧听说坏人都会被打进十八层地狱的,七巧不想做坏人。不想进地狱,就是鸡也没有杀死过一只,更别说杀人了……可是后来有一次,相公陷入了困境,不杀人他就会死,所以七巧杀人了……”
“七巧杀人了”五个字说得平淡,孟玉楼心中却是一颤,怔怔看着眼前天仙似的小姑娘,本来可爱地小脸眉头紧锁,似乎满腹心事,更显得几分楚楚可怜,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会杀人?孟玉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直觉又告诉自己,王妃说的事千真万确。
七巧沉默了一会儿,展颜一笑:“其实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就是进地狱,只要有相公陪着我,七巧也不怕,就是不知道相公会不会陪我,姐姐,你说真有地狱么?”
孟玉楼跟不上七巧的思维,只有下意识回答:“听说是有地……”
七巧道:“我说也是有的,要不然书上也不会写……可是相公说书上写的也不见得就是对的,他就是歪理多……”七巧不知道想起什么乐事,忽然一笑,明艳不可方物,倒把孟玉楼看得都是一呆。
七巧呆了半响,叹气道:“说得有些远了,那次七巧杀了有几十个人,很奇怪,七巧没有一丝害怕,杀人的那个夜晚却是七巧睡地最舒服,最安乐地一晚……”说到这里,七巧脸上挂上了一丝甜蜜。
孟玉楼自不知道七巧此时正在追忆那晚被武植第一次接在怀里,纵马狂奔地场景。虽然贵王妃的话很是莫名其妙,孟玉楼也只有喏喏应声,不敢乱插嘴,心下有些着急,朝西门庆看去。
这一看孟玉楼却是脸色大变,就见西门庆胸口处隐隐有鲜血渗出,而西门庆双目紧闭,就和睡熟一般安详。孟玉楼大惊,扑上去探他气息,此时地西门庆又哪有半丝活气,竟是无声无息的去了。孟玉楼眼前一黑,险些晕去。
“姐姐发现了?”七巧轻声道。
“你……你……”孟玉楼强忍悲愤,转头怒目瞪视七巧。
七巧叹口气:“这是七巧第二次杀人,七巧不能给相公留下祸根,对不起姐姐了。”
孟玉楼简直快气疯了,做梦也没想到终结自己丈夫生命的竟然是最开始鼎力维护自己的贵王妃,看着七巧的眼神渐渐变冷,目光就如同当初的西门庆一样,怨毒无比。
旁边的侍卫却是一阵头晕,本来王爷已经布置好了在外面斩杀西门庆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到王妃娘娘以为武植会真的放过西门庆,竟然直接跑来把人杀了,虽然没什么大不了,但王爷不在,如何善后却是难题,同伴已经去通报王爷,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第014章 … 百无一用是书生?
侍卫正焦急间,院门处武植缓步行来,看了七巧几眼,没有说话。
孟玉楼一直死死盯着七巧,而七巧看到武植,把头低了下去,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侍卫自然也不敢插言,院子里陷入一种奇怪的寂静。
“你很恨七巧吧?”武植淡淡问孟玉楼。
孟玉楼闻声转头,眼睛红肿,厉声道:“王爷!虽然我家夫君只是名配军,但也是一条人命!不是你们说杀就杀的!王妃草菅人命!横行不法!民女虽然卑贱,但也不会任夫君枉死!我定进京去开封府!去大理寺申冤!”
武植微微点头,对七巧道:“转头!”七巧微微一愕,但见武植面色严肃,下意识的把头转了过去。接着就听一声轻响,重物倒地声,想回头看,身子已经被武植从后拥住。
“你……你杀了她?”七巧虽然有时迷糊,却也猜得到背后发生了什么事。
武植环抱七巧,头贴在七巧脸边,叹。气:“不杀能如何?等她进京给咱们找麻烦?”
七巧一阵难受,低声道:“是我害了这位姐姐……”
武植轻声道:“别想太多!有的事是老天决定的,就像我和西门庆,注定是不死不休的。”
七巧默然良久,忽然道:“七巧害姐夫坏了规矩……”
武植微微一愕:“什么规矩?”
七巧道:“姐夫以前手上没沾过女人的血……”
武植叹口气,自己是没杀过女人,那只是没女人威胁到自己而已。要不然管他男人女人,只能统称为“对头”,不过杀了孟玉楼确实有些不忍,要说她有什么错,大概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嫁给西门庆吧。
沉默了一会儿,武植拉住七巧地手,笑道:“咱们都是坏人,一起下地狱岂不热闹?”
“恩……”七巧笑着点头。
孟玉楼进入府衙足有一个时辰也不见回转,杜兴正在外等得不耐。角门处走出一名侍卫。来到马车前大咧咧道:“你是和孟夫人一起来的吧!方才孟夫人和西门先生言道要去烧香还愿,已经从旁门告辞,王爷千岁令我来知会一声。”说完也不能杜兴回答,径自去了。
杜兴心里咯噔一下,马上知道西门夫妇可能出事了,可是能怎么办?只有赶紧回沧州禀告柴大官人。请他拿个主意。想起最近柴大官人大小事务甩手不理,只知道和颇为神秘的方员外一行人套近乎,不由得叹口气,转身上了马车,吩咐一声,鞭声响处,骏马几声长嘶,深红色马车隆隆向南驶去。
几日后。大名府东郭门外教场,旌旗招展。彩带飘扬。点将台上,贵王武植高座。左右两边齐刷刷排着两行将领,指挥使、围练使、正制使、统领使、牙将、校尉、副牌军,前后周围,恶狠狠地列着百员将校。
点将台下,排列数个方阵,重骑队威压,轻骑队精悍,重甲步兵肃杀,弩手森冷……各个方阵俱是整整齐齐,除了偶尔战马低鸣,数千人竟是无半分杂音,直把武植看得眉飞色舞,虽知这些不过是留守精兵,普通禁军断无这般训练有素,但武植还是不免赞叹不已。
将台上竖起一面紫色大旗,紧接着将台两边的三五十对金鼓手战鼓响起,激荡的鼓声响过三遍,正将台上两名都监在前,众将领在后,齐齐躬身:“参见贵王!”台下兵将海呼山啸:“参见贵王!”
武植志得意满,示意众将校平身,接下去就是众将演武,北疆猛将索超自然也在其中,贵王初临,众将抖擞精神,使出浑身解数,演武场上一派龙争虎斗,虽然今日乃是个喜庆,表演兴致更浓厚一些,却仍有几员武将受了轻伤,真是应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话语,这一拼上就上了火气。
众武将演武结束,武植勉励几句,特别是受伤的几名武将,武植着意安抚,本来羞惭的几人被武植几句话夸过,各个面目有光,倒恨不得伤口更深些,伤势更重些才有面子。旁边众将也露出羡慕之意,受伤的为啥不是我呢?
最后武植在左右簇拥下回大帐与众将叙话。众将开始颇为拘谨,要知道贵王可不是亲王那般简单,论勇武,贵王阵斩阿令结,论谋略,寺袭幽州,俘获辽国皇叔一干官员,实在是文武双全地奇才。
武植又哪知道自己地胡搞隐然成了武比关云长,谋赛诸葛亮的名将,和这些武将谈话没有压力,不用吊书袋拽文,和众将胡扯多半个时辰,正事没怎么办,就是和他们混了个脸熟。博得了大多数武将的好感,认为贵王平和,不摆架子,实在难得。也有那老成的心下不以为然,认为贵王好大的名气,却也不过如此。当然面上是绝对不会表露出来的口
最后武植言道所有军备军需训练事务照常,不做变动,大营中众将反应各异,有地漠然,有的欢喜,有的不屑,有的失望……武植一一看在眼中,也不声张,只是含笑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