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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十几丈长宽,屏风后,珠帘低垂,黄色人影倚床而坐,定是七巧了。
武植正酝酿说辞,忽听七巧幽幽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七巧?”
武植一惊,以为被七巧发现,正待说话,七巧又道:“你是个大坏蛋!大坏蛋!”随着话语,传来嘭嘭地声音,似乎七巧在捶打什么东西。
武植愕然,这才知道七巧是在自言自语。
“我知道,我没有金莲姐漂亮,可是……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七巧的话语渐渐低沉,甚至有些凄迷。
“姐夫,你知道吗?现在我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姐夫开心我也开心……姐夫悲伤我会掉泪……姐夫夸七巧,……七巧会整夜都睡不着……”说着说着,七巧轻笑一声,想来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可是姐夫你为什么就不疼七巧呢?总是把七巧当小孩子看……七巧不喜欢这样……”七巧叹息一声,叹息声竟是说不出的怅惘,无奈,还有一丝悲伤。
“姐夫今天过来,七巧好开心……可是你为什么要拿什么宝贝呢?七巧不要什么宝贝……七巧要地是你……”
“坏东西!坏东西!”嘭嘭声再次响起,想来是七巧正咬牙切齿地撤气。
武植心中乱成一团,实在是想不到平日嘻嘻哈哈地七巧竟有若多心事,小心思里竟然这般凄苦,想起只为她说话无忌,自己对她从无什么好言语,没事就讥讽她几句。她面上从不表露,自己也没在意,以为她天生大咧咧的,没心没肺地那种。谁知道无人处的七巧竟然是这般愁苦。自己情何以堪?
“以前七巧不懂事,就喜欢和你作对,现在想想,怕是从那时候就喜欢姐夫了……姐夫喜不喜欢七巧呢?七巧真的不知道……”七巧抱起了自己刚刚捶打的东西,柔声说道,就仿佛在和情人聊天一般,话语间竟是说不出的荡气回肠。
“姐知,“七巧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呢?像喜欢金莲姐那样……不“不要……七巧说错话了,只要一小点点喜欢就好,……姐夫”你告诉七巧……”七巧低下头,似乎在轻轻亲吻怀里的物事。
武植再也忍耐不住,猛地站了起来:“七巧……”话语哽咽,再说不下去。
七巧“啊”的一声惊呼,怀里软枕失手掉落在地,大眼睛怔怔望着武植,呆在了那里。
“姐夫!你……你怎么进来的?”半响后七巧慌慌张张站起来。
武植大步走过去,伸手把七巧拉入怀里,紧紧搂住,哽咽道:“七巧,姐夫对不起你……”
七巧显然不适应武植的热情,手足无措:“姐夫……”
“以后喊相公,不许再喊姐夫了……”武植满是爱意的看着七巧,眼里的情意似乎要把七巧融化。
七巧俏脸竟然难得的红了,自从和武植成为夫妻后,还从未再见她脸红过,武植一阵奇怪,我的表白有那么感人吗?
“放开我啊!勒死我了……”七巧忽然猛的发力,挣开武植的怀抱,武植蹬蹬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七巧弯腰咳嗽不止,武植真想找地缝钻进去,太失败了吧?
七巧咳了一会儿,抬头见武植在那里垂头丧气,微有歉疚道:“姐夫,没弄痛你吧?”
武植打起精神,笑道:“当然没有,七巧不是说过姐夫皮糙肉厚吗……”
七巧低头道:“姐夫就记得七巧取笑的话……”
武植轻声道:“以后不啦……以后我就记得七巧今天的话……”
七巧“啊?”了一声,想起方才不知道被武植听去了多少自己的心里话,不由得大羞,转身趴在床上,纱幔放下,口中道:“姐夫还是回房吧。”
武植厚着脸皮挤了进去,躺在七巧身旁笑道:“说起房事时的爽朗哪里去了?也知道害羞了?”
七巧脸伏在被褥里不说话。
武植好笑,也不知道七巧思维怎么这般混乱,说起床第之事十分坦然,可被自己听到了心事却这般羞涩。
凑过去轻轻搂住七巧娇躯,在七巧耳边道:“以后相公像疼你金莲姐那样疼你。”
七巧摇头,武植强行把七巧的脸搬过来,吻了上去,七巧挣扎几下,慢慢迎合起来,良久后,两人分开嘴唇,武植笑着搂紧七巧:“今天好好睡觉!”
七巧微微点头,像小猫一样蜷曲在武植怀里,慢慢合上了眼睛。
武植出神的望着怀里的七巧,久久不能入眠”
第012章 … 救夫
武植在那里坠入温柔乡,风月无边之时,大名府大牢内,西门庆也正享受着他从未享过的滋味。
这是一间密室,火炉旁各种刑具齐备,西门庆身子赤条条的,如同待宰的羊羔般被吊起来,沾了辣椒水的皮鞭一下下抽在他的身子上,每一鞭下去,雪白的皮肉立时绽开,杀猪般的惨叫已经持续有半个时辰,又是狠狠几鞭,西门庆再也受不了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头一歪,晕了过去。
蔡福抽的累了,把皮鞭扔在一边,目光扫过室内的刑具,琢磨在给他玩些什么新花样,坐在旁边的蔡庆轻声道:“够了,别把人弄死!”
蔡福皱眉道:“死便死了,一个配军罢了!”
蔡庆道:“还不知道贵王意思,再者说怎么西门庆也是柴进庄上的,无缘无故死在牢里怕柴进不依。”
蔡福冷笑道:“以前自然看他柴大官人面子,但现下可是西门庆这蠢货得罪了贵王老人家,柴进又能如何?老祖宗封了个郑王罢了,又无世袭,他柴进在贵王面前算个鸟?”
蔡庆道:“柴家毕竟势大,又有誓书,你又怎知贵王不会看他的情面?若西门庆死在咱兄弟手里,柴进他得罪不起贵王,还得罪不了你我么?”
蔡福语塞,隔了一会道:“那你说该如何?”
蔡庆道:“还是等贵王消息吧……”
蔡福道:“你这不没说一般?咱俩等了一天,也没见贵王有信儿。咱兄弟也不够身份去见他老人家,若明日贵王千岁还无音信,咱怎生是好?”
蔡庆微微一笑:“若千岁三天内没有消息,咱们就……”说着用手比了一下脖子。
蔡福问道:“那若以后贵王问起呢?”
蔡庆笑笑:“贵王若三天不传信息,自然是要西门庆的命了,咱们只需把事情办干净些,作出自尽地样子,到时柴家只有吃个哑巴亏。”
蔡福恍然,连连点头。
沧州柴家庄院。几株杨柳之下,有一方青磨石桌。石桌上摆放着各色时令瓜果,石桌旁,柳荫下,放一长条躺椅,柴进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后面小丫鬟轻轻扇动蒲扇,左边是一小丫鬟把切好的瓜条果子喂入他的嘴里。
急促的脚步声,下人匆匆跑过来。见柴进惬意的纳凉,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禀告:“大官人,大名府送来了急信。”
柴进微微睁开眼睛,懒得动弹,也不接下人递过来的书信,懒洋洋道:“什么事?说吧。”
下人无奈,只好打开书信。念了起来。这是大名府为柴家打理生意的钱掌柜写来的书信。里面把西门庆被大名府差人抓走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只是原因不详。而钱掌柜上下打点,见了几位熟识地文书孔目之类的大名府小吏,却都是不明不白,钱掌柜多方打听。始终不得要领,无奈下才修书给大官人请示端详。
柴进听下人把书信念完,皱起了眉头,不悦地道:“钱掌柜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点事都做不好?”
下人不敢应声。
柴进微微思索了一下,就有了结论:“定是那些差官不知道西门先生是我柴家的人,回头我修书一封,你送去大名府韩通判处,请他放人,还有从账上支些银钱,重重备上一份厚礼一起送过去。”
下人迟疑道:“大官人“,”
柴进不耐烦道:“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抬头看看天色,从躺椅上爬起来,伸个懒腰,活动下筋骨:“该去见见方老爷子了……”说着也不再理下人,整整衣襟,径向后院去了,俩丫鬟急忙收拾瓜果玉盘,跟在后面。
下人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向外走去。
西门庆被关入大名府牢房的第二天下午。
韩通判来到了牢房,方才府里来了位不速之客,柴家外房总管杜兴,送来沧州柴大官人的亲笔书信和一份重礼,韩通判礼物可没敢收,贵王这大名府尹刚刚上任,自己还是谨慎些好,别不小心成了三把火中的一把。礼物虽然没收,事情还是要办的,毕竟以前和柴进也有些来往,如今柴家的人被不明不白地抓了,自己怎么也要去看看。
牢房节级诚惶诚恐的把韩通判迎了进来,韩通判捂着鼻子在牢房里转了一圈,不见柴进书信里所说的面上金印,长相儒雅之人,皱眉问节级:“昨日可曾抓了一位姓西门的犯人?”
那些孔目,文书来问节级可以含糊过去,韩通判问起他可不敢隐瞒,忙回道:“是有这么码事,是蔡都头两兄弟抓的,关在密室中。”
韩通判“哦”了一声,心中却大为诧异,蔡家兄弟可不是莽撞的人,大名府地面的老油条了,若说别人不知道底细抓了柴进的人或许还有可能,但这两兄弟是断不会这般不知进退地。
“领我去见蔡家兄弟。”韩通判满腹狐疑地吩咐。
节级应一声,领韩通判穿过满是恶臭地牢房,走到尽头向东一拐,也不知道动了哪里机关,吱扭一声,墙壁后陷,开了一道暗门,韩通判跟在节级身后,顺暗门后台阶向下走去,心中更是惊奇,大名府有暗牢他是知道的,只是从来没进来过,暗牢都是关押一些重犯,怎么会把柴家地人关在这里?
密室里,火炉中烈火熊熊,各种血迹斑斑的刑具看得韩通判触目惊心,心中一阵后悔。没事我跑这里来干嘛?把蔡家兄弟叫出去不得啦?
蔡福蔡庆见到韩通判,慌忙过来见礼。
韩通判示意二人不必多礼,不经意的抬头,忽然就觉胃中酸水直冒,头晕眼花,喉咙一痒,弯腰大声呕吐起来。原来那刑架上,吊一赤条条地汉子,身上横七竖八不知道多少伤口。露出鲜红的血肉,和他白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那汉子就如生烫白皮虾一般不住抖动,看得韩通判恶心到极点。
蔡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