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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却兴趣索然,纷纷钻回窝棚睡觉,同时埋怨谢可和农民草木皆兵,害得他们睡不好觉。
但是一场虚惊却总算平息了。
大本营里。
唐金花率领虾皮等沿营地周围巡视了一圈后,指示同学们将营门关紧,用大木桩撑上,安排大头和黄跑跑守门,同时朱凤练在瞭望塔上放哨,另安排肖子昂、陈献忠和龙运鹏看押关在厕所里的歹徒。
同时全体女生也都保持高度戒备,枪不离手。
现在的问题有两个,一是联系不上杨浩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二是由于厕所做了牢房,同学们没法方便(因为天黑又不能走出营门),只好随地大小便,黑暗的角落里、帐篷背后,到处都拉了一滩一滩的屎,臭气难闻。有好几次,唐老师都差点踩着了屎。
虾皮黄伟波大为光火,声嘶力竭地叫道:“从现在起严禁随地大小便,有屎也得忍着天亮后拉。!”
“有屎也得忍着,那拉在裤裆里了怎么办?”众人纷纷叫嚷道。
“那你们就只好兜在身上呗。”陈汉奸阴阳怪气道。
话刚说完,他就觉得粪门里热乎乎的胀得难受,他这下是哑吧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张脸憋闷成了个猪肝……
不知不觉已是午夜,基本上就没有合眼的杨浩叫起已经睡了一觉的衡其,替换农民和谢可站岗。
两人拿起枪,站到了窝棚口。
天上的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露出了一弯淡淡的月光,远近景物依稀可辨。
一阵风来,衡其打了一个哆嗦,只觉得一股寒意直透进骨髓,上、下牙齿格格格格抖个不停。
杨浩安慰他道:“别紧张,放松点,没事的。”
衡其颤抖着声音道:“可、可司,这种鬼……地方……还真、真的有点吓人呢!”
杨浩笑道:“衡其不是一向自称是‘周大胆’吗?”
衡其仍在抖:“唉,牛皮吹多了,确实要……要不得……”
“有情况!”杨浩忽然盯着面前的地上道。
“有……有什么情况?”衡其吓得声音都变了。
这时月光正从窝棚背后照射下来,窝棚的影子刚好落在杨浩他们面前。
只见窝棚的影子上分明有着一个人形的阴影。
衡其疑惑道:“是我们自己吧?”
“不是!”杨浩以一种非常低微的腔调制止了衡其的说话,同时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的人形阴影,手指几乎是一毫厘一毫厘地慢慢勾向扳机……
衡其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了,只觉得心内咚咚地跳……
然而人越是紧张越是会出纰漏,衡其竟然在这节骨眼上放了一个很响的屁!
“拱——”屁声简直是惊天动地,窝棚上的不之客立刻被这声音吸引,“吱哇——”一声怪叫,一个巨大的阴影倐地扑了下来!
“打!”杨浩也大喝一声,猛地转过身,扣动了扳机:“哒哒哒哒……”
枪口喷出的火光如黑夜中的闪电,枪声震得人耳膜嗡嗡直响,子弹壳掉在地上也出很清脆的叮叮当当声……
枪口的火光散尽,不之客却又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窝棚里的人又都屁滚尿流地钻了出来,这一回连钱卫东都一腐一拐地出来了……
每一个人都伸长了颈子四下张望,农民和曾国文用手电来回乱晃,唐军、谢可端着枪如临大敌!
每个人的心都“嘭嘭”地跳……
十几分钟后,大家的心情才逐渐平静下来,农民看着杨浩,牙齿有些微微打颤道:“还是把篝火烧起来吧,有火光毕竟能壮胆……”
杨浩点点头。
于是很快烧起了一堆篝火。
篝火熊熊地燃烧着,暂时驱走了黑暗和恐惧。
“刚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会又是麂子吧?”谢可搔着花岗岩脑袋鼓着腮帮瞪大了眼睛道。
“麂子会爬到窝棚顶上去?”曾国文哂道。
杨浩望着被踩得有些歪斜的窝棚顶,以及窝棚顶上的两棵大树,若有所思道:“想不到这家伙会从树上来——我本来应该早就想到的……”
唐军也心悸道:“看来我们的‘八卦阵’对它是一点作用也不起……”
衡其则懊丧地拍着脑袋道:“刚才要不是我的屁惊动了他,可司说不定就打中它了。”
曾国文笑道:“臭小子,看你下次还放臭屁不?”
“扑吃。”周虹听到这里忽然抿嘴一笑。
看到周虹的笑容,杨浩的心里忽然一松——他知道,笑声有时候能够很大程度地缓解心理上的压力。
谢可道:“今天晚上我是不敢睡了。”
所有的人都拿着枪,紧张地戒备着。
今天晚上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十五章 情归何处
今天晚上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
然而直到天亮,那家伙也没有再出现。。(本章由转载發佈)
“不管它还会不会出现,我认为我们都应该离开这里,尽快回到大本营!”杨浩掷地有声道。
唐军、农民、曾国文都没有异议,衡其更是吓破了魂,只盼着早点离开这里。谢可、田小兵、钱老二也没什么说的。
于是一行人战战兢兢离开了宿营地,又踏上了归途——自然还是在老林子里乱转,罗盘依旧不能指示方向,对讲机也同样没有讯号。不过这回杨浩多了个心眼,在所经过的路上都做了记号,或者在树杆上划了一道印迹,或者在路口立上一块石头,同时注意根据太阳的位置来判断方向。
毕竟现在是早晨,按常识,太阳升起的方向就是东方。而大本营在西方,他们只要在上午的时候背着太阳走,下午的时候迎着太阳走就行了。
但实际情况却远远不是这样。
因为他们是在阴暗的树林里走,很难见到阳光,就算能见到,也被茂密的树叶遮挡得斑斑驳驳,无法准确判断太阳在什么位置。
更要命的是,直到下午,他们仍然觉得太阳是在自己的身后——哪怕他们迎着太阳走,不一会儿又觉得太阳到了自己身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都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杨浩的眉头也拧成了一团:他们已经调整了三次方向,现在不知道到底该往哪边走了……
因为现在就算迎着太阳走,也不一定走的是西边……
“我看我们真的遇上‘鬼打墙民眯缝着眼睛盯着不远处一棵松树杆上离地三尺高的地方画着一道白线,看着杨浩道。
那道白线正是农民用一块粉石头画上去的。
这只能说明了一件事……
杨浩他们又绕回来了。
曾国文这时也煞有介事道:“‘鬼打墙’这东西,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我听说遇上‘鬼打墙’,是这山中的游魂野鬼缠上了我们,想要向我们讨一点彩头,也就是收‘买路钱’的意思。有经验的老乡出门时总带着几张冥钱,碰上‘鬼打墙’时,把冥钱烧化了,就能走出这堵墙。也有的老乡烧化冥钱的目的是请‘梅山菩萨’驱鬼,驱走了鬼,也就找到了路……”
“你们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的,尽在这散布迷信言论!”唐军不满道。
杨浩却深知,这仍然是地磁紊乱现在作怪……
怎么办?难道这里也变成了大西洋北慕大魔鬼三角一样的地区?
据说在大西洋北慕大三角海区经常生轮船、飞机失事事件,有人归之为自然事件,比如子虚乌有的“外星人”,或者海底漩涡、飓风、龙卷风……轮船、飞机失事时,天气大都晴好,但突然间海面上就掀起了几十米高的狂澜,排山倒海的级巨浪眨眼间就会将轮船吞没进万顷碧波中;海面上升起的巨大汽泡也会将经过这里的飞机吞没……
真实的情况是,这里的地磁紊乱现象极为严重——出事之前表现为正常,但出事时这里的磁偏角就接近为了零,轮船、飞机的罗盘根本就无法正确指示方向,轮船、飞机的驾驶人员在张皇失措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结果就是造成轮船倾覆、飞行员则误把大海当作蓝天而一头钻将下去……
现在这里的情况同北慕大也极为相似!
杨浩紧张地思索了一阵,看着众人道:“我们必须兵分二路,分头寻找出路!”
“啊?兵分二路?”衡其紧张得帽子差点都被头冲掉。
曾国文也忧疑道:“咱们总共才这么几个人,如果再分成二路,那人数岂不是更少?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咱们这么多人在一起才勉强有点壮胆,如果再分开,那不是使得我们的力量太单薄了一点?”
农民也认为大家只能在一起,不能再分散。
衡其更是忧心忡忡道:“如果咱们再分散,万一又碰上了那怪物,那怎么办?”
唐军道:“咱们手里有枪啊,还怕对付不了它?”
“有枪?”衡其冷笑一声,“我只知道那两个被剥了皮的盗猎分子他们也有枪,他们甚至比我们更亡命,枪法也更好——还不照样挂掉了?”
由于多数人都不赞同分开,杨浩只好另想办法。
这时,钱老二忽然感到尿急,忙蹒跚着走到一边去解手——众人看着他走向了左边三米开外的两棵黄檀木树后,消失在了茂密的树叶后,接着响起了稀里哗啦的声音。
衡其笑道:“钱老二这家伙,手比我还痱呢,几次都想打山鸡,不过他那枪法也太臭,山鸡明明在右边,他却朝着左边开枪,我真的怀疑他是斜视呢,哈哈……”
“啊——”黄檀木树后忽然传来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稀里哗拉声也一下停止了。
“不好!”众人急忙冲过去,杨浩自然是冲在了头里。
“哗拉!”一截粗大的木头忽然从树上砸了下来,差点砸在了杨浩的头上——万幸它在离杨浩的头顶还有一寸多高的时候卡在了一个树杈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