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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兰登也在不停地问自己这个问题。“符号的出现,根本不能证明其创造者的出现。当某些类似光照派的组织消失后,它们的标记符号还会遗留下来,被一些其他组织采用。这种现象很普遍。如:纳粹的标志来自印度,基督教的十字架源自埃及,还有……”
“今天早上,”科勒质疑道,“当我在电脑上输入‘光照派’三个字时,发现有几千条最新的相关信息。很显然,很多人相信这个组织还在活动。”
“都是些喜欢无事生非的家伙。”兰登回答道。对于当今流行文化圈中的各种阴谋理论,他一直很反感。媒体热衷于登载一些预示未来灾难的报道。那些自称“邪教专家”的人还在不断编造一些故事来大肆宣扬千禧年即是世界末日,以此牟利。有些人捏造说光照派还存在于世,并且发展势头良好,他们正在建立他们的世界新秩序。
科勒指着维特勒的尸体生气地说:“从这些证据来看,那些编故事的人说的倒可能是真的。”
兰登尽可能委婉地说,“目前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某个组织掌控了光照派的标记,并利用这个标记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即便光照派现在还在活动,他们也会通过政治、经济手段来施加影响,而不是通过恐怖活动,光照派也不可能谋杀像维特勒这样的科学界同仁。”
科勒的眼神变得冷峻起来,他说:“或许我忘了告诉你,列奥纳多·维特勒绝不是个普通的科学家。甩是个天主教牧师。”科勒说道。
兰登转过身说:“牧师?我还以为你说他是个物理学家呢。”
“他都是。他希望通过科学,向那些怀疑上帝的人们证明上帝依然存在。他认为自己是个神学物理学家。”
神学物理学家?兰登想,这叫法听起来矛盾得不可思议。
“在粒子物理学领域,最近有一些令人震惊的新发现。这些新发现涉及到人的精神世界,其中大部分是列奥纳多的研究成果。他试图将宗教与科学结合起来……证明它们以某些非常出人意料的方式相互补充。他把这个领域称为新物理学。”科勒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递给兰登,“在最近一期《美国科学》中,有一篇文章宣称说,新物理学是通往上帝的一条比宗教更可靠的途径。”
兰登极不情愿地迫使自己暂时做一些大胆的设想。假使光照派真的还在活动,他们会不会为了阻止列奥纳多向人们公开他的宗教理论而将他杀害?兰登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荒唐!光照派早已成为遥远的历史!所有的学者都知道!
“维特勒在科学界树敌太多,”科勒继续说道,“许多正统科学家都很鄙视他,即便在我们‘欧核中心’,他也不讨人喜欢。大家觉得运用物理学的分析方法去证明宗教教义是对科学的背叛。”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嘟嘟声,兰登不禁抬头看了看。科勒弯下身从轮椅底部的一排电子器件中掏出一个传呼机看了一眼刚来的信息。
“好极了,是列奥纳多女儿发来的信息。维特勒女士现在已到达楼上直升机停机坪,我们与她在那里会面。我想还是不要让她来这里,以免让她看见她爸这个样子。我会请维特勒女士解释一下她与她父亲正在做的研究项目,这或许有助于弄清她父亲的死因。”
“你认为维特勒的死与他的研究有关?”
“极有可能,维特勒身上有件东西被凶手拿走了。”
“什么东西?”
“跟我来。”
科勒转动他的轮椅,回到雾气弥漫的起居室。兰登紧随其后,不知会出现什么情况。科勒在维特勒尸体前停下来。他招呼兰登过来看看尸体。兰登极不情愿地走近尸体,死者结了冰的尿液散出的气味让他直想呕吐。
“你看他的脸。”科勒说道。
脸?兰登皱起眉头。我记得刚才你说死者的什么东西被偷走了。
兰登迟疑了一会儿,蹲下身。他想看看维特勒的脸部,但由于他的头被往后扭了个180度,脸压在地毯上,根本看不见。
由于身体不便,科勒费力地弯下身,小心地翻动维特勒冰冻的头。随着咔嚓一声,死者的头被翻了过来,那张脸因极度的痛苦已经变形。科勒用手托住死者的头。
“天哪!”兰登吓得禁不住叫出声来,直往后跳。维特勒的脸上布满了血,一只淡褐色的眼睛死死地斜盯着兰登。另一个眼窝血肉模糊,深陷下去。
“他们拿走了他的一只眼珠。那么现在,”科勒问道,“相信我,剜走的那只眼球有大用处……”
第四章
两人刚穿过郁郁葱葱的坡顶,不一会儿,一架直升机缓缓飞来,慢慢地降落在草地上的指定停机点。
不一会儿,维多利亚从飞机里钻了出来。兰登马上意识到今天可能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一天了,一个又一个的意外接踵而来。维多利亚身穿一条卡其布短裤,一件白色无袖上衣,从直升机里款款而下,跟兰登所预想的书呆子型的物理学家形象大相径庭。她浑身散发着清纯迷人的气息,就是在二十码以外也能令人神魂颠倒。
“维特勒女士是个个性十足、意志顽强的女人,”科勒说,似乎觉察到了兰登的心醉神迷,“数月以来,她一直潜心研究一个非常危险的生态系统。她是个严格的素食主义者,也是‘欧核中心’瑜伽功的常驻教练。”
兰登看着维多利亚一路走来。显而易见,她哭了好久,乌黑的眼窝深陷下去,神色恍恍惚惚,游离不定。
“维多利亚,”她一走来,科勒就低声说道,“我在此代表‘欧核中心’的全体人员对你父亲的死表示最深切的哀悼,这是科学发展史上的一个巨大损失……”
维多利亚感激地点点头,带着沙哑的嗓音,用流利标准的英语问道:“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们正在调查。”
她转向兰登,伸出一只纤纤细手。“我叫维多利亚·维特勒,我想你是国际刑警组织派来的,是吗?”
兰登握住她的玉手,看着她那深邃的盈盈泪眼,一时间像是着了魔。“我叫罗伯特·兰登。”他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
“兰登先生并不是官方人士,”科勒解释道,“他是一名来自美国的专家,专程来帮我们调查事实真相的。我还没向外界披露你父亲的死讯,你要知道我一直在尽力维护你父亲的隐私。我不愿他人插手他的实验室,也不愿别人窃取他的试验成果。在我们向官方透露任何消息之前,我要知道你们两个到底在忙什么,所以我要你带我们到你们的实验室去一趟。”
快到父亲的实验室时,维多利亚意识到她就要向世人展示父亲最伟大的业绩了,但是他却不在了。维多利亚的喉咙哽咽了。父亲,我应该和你一起分享这一时刻的啊。
“维多利亚,”走近实验室那气派的钢制大门前时,科勒说道,“我应该告诉你,我今早来这找过你的父亲。你可以想象得到,当我发现你父亲将‘欧核中心’统一使用的键盘式安检设施换掉了的时候,我有多惊讶。”科勒边说边指了指门上的一个精密电子器件。
“我非常抱歉,”维多利亚说道,“你知道我父亲十分谨慎。他不希望我和他以外的任何人接近这个实验室。”维多利亚走到墙上的机械装置边上,站在装置的正前方,仔细将右眼与一个突出的望远镜镜片似的透镜对齐,然后按下了按钮。机器里面的什么东西咔哒地响了一下,一道光左右来回照了几下,像个复印机似地扫描她的眼球。
“这是视网膜扫描系统,”她解释道,“绝对安全,因为它只认识两副视网膜,我的和我爸爸的。”
罗伯特·兰登愣愣地站在那儿,对这一事实的揭露惊骇不已。列奥纳多·维特拉悲惨的死状历历在目——血迹斑斑的脸,一只翻着白眼的淡褐色眼球,还有一个空空如也的眼窝。他真不想承认这明摆着的事实。但是,突然,他看到了……在扫描仪的下面,雪白的地板上……有一片深红的印迹,分明是干了的血迹。
令人欣慰的是,维多利亚没看到。
钢制大门滑开了,维多利亚迈步走了进去。
科勒死死地盯着兰登,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说过……剜走的那只眼球有大用处。
第五章
维特勒的实验室是典型的未来派风格。
雪白的房间不加粉饰,墙壁的四边排满了电脑和专用电子仪器,看上去简直是个手术室。兰登纳闷,这样的地方能隐藏什么秘密,竟然有人为了进来不惜剜出别人的眼珠。他立刻注意到,房间中央立着成排光洁如新的钢柱,每根大约三英尺高,约摸十二根,在房中央排成一个圈,上面摆放着网球罐大小,剔透明亮的瓶瓶罐罐,但是里面空空如也。
科勒端详着这些储存器,困惑不解。他暂且把这些抛诸脑后,转身问道:“实验室被盗了吗?”
“被盗?怎么可能?”维多利亚不以为然,“只有我和父亲能通过视网膜扫描系统。”
“那你自己看看。”
她叹了口气,扫视整个房间。片刻,她耸耸肩,说道:“一切都跟父亲在时没有两样。凌乱而不失秩序。”
“是开诚布公的时候了。”科勒终于开口了,“先说说你父亲的实验。”
“我父亲一生的梦想是要证明宗教和科学在寻找真理的道路上休戚相关,殊途同归,”维多利亚娓娓道来,“最近……他终于想出了办法。他设计了一个实验,并希望以此来解决历史上科学和宗教的最大分歧——关于宇宙起源之争。《圣经》上说上帝创造了宇宙,世界上可见的万物都源于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