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石屋内苟且的二人,都已穿上衣服。看服饰,这男弟子竟然是一名核心弟子,女弟子是外门弟子,角落里被绑的,也是一名外门弟子。
这时,那男弟子手指正点在被绑女子的眉心,女子喉结急速抖动着,但无法发出有效的求救声。不过,她显然痛苦至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停滚落,喉结一动一动的,发出丝丝细微的呻吟声。
被绑女子双眼欲裂,满眼的痛苦与愤怒,但没有丝毫的屈服之意。就连在一旁观看的女弟子,脸上都露出惊惧之色,此手段之残忍,可见一斑。
就在栾天刚刚靠近窗户,向屋内扫了一眼的时候,石屋内的男女马上察觉,核心男弟子惶恐的断喝一声:
“谁!!!”
没等栾天有所反应,石屋的门轰隆一声大开,两个身影从屋内射出,一前一后将栾天夹在中间。
当看到是一名记名弟子的时候,两人的神情恢复平静。但瞬间,变得阴狠,他们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一言不发,同时暴起出手,想将栾天一击灭杀。
想让一个人永远保守秘密的最好办法,当然就是让他变成一个死人。这个道理他们都懂,所以,一出手就是狠辣之极的杀手锏。
但就在两人出手的瞬间,“嚎~~~”的一声嚎叫从栾天的乾坤戒内传出。一道红棕色的影子飞速射出,仅仅一声嚎叫,就把女弟子震得飞出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小米飞出后,身形没有丝毫停顿,一抓拍向面前的核心弟子,这核心弟子大惊失色,发出一半的冰冻之术急忙转向,攻向小米。
小米虽有伤在身,还未痊愈,但毕竟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一拍之下,将核心弟子连同他射出的冰拍出五六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接连喷出数口鲜血。
栾天知道,无双宗内严禁杀戮,尤其是外门以上弟子,都登记在册。一旦有人死亡,马上就会有人追查,而记名弟子,不在此保护之列。
他示意小米停止攻击,冷冷的看着地上二人。他们两人应该是听说过栾天的,都知道,他是一个没有修为的记名弟子,所以刚才才敢痛下杀手。
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眼中的第一废物,竟然会随身带着这么一尊厉害的存在,他们的眼中,露出惶恐的神色。
他们的惶恐不止来自于对小米修为的忌惮,还有对事情败露后,宗门责罚的恐惧。
这核心弟子反应却是很快,眼见得灭杀栾天无望,马上换了一副嘴脸。
他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擦嘴角的血,爬到栾天脚下,跪着哭哭啼啼哀求:
“亦师弟···不···亦兄···在下张沟,我与于师妹是道侣,我们在一起并不违犯宗规。至于周师妹,是我一时糊涂,我马上就放了她,马上就放!求亦兄不要上报宗门,我可以给你大量灵石,我可以传授你法术,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亦兄之恩!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于姓女弟子也跟着跪下,连连点头称是。
看栾天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张沟飞也似的从地上爬起来,跑进石屋之内,不一会,便将周姓女弟子搀扶了出来。
周姓女弟子走出门外后,用胳膊肘狠狠捣了张沟胸口一下,张沟痛的龇牙咧嘴,但不敢反抗,对着栾天躬身站着。
估计周姓女弟子刚才已听到三人的打斗,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沟之后,又满怀感激的看了一眼栾天。然后,用手捂着胸口,飞速离开。
栾天没有说话,转身向自己居住的石屋走去。身后的张沟,待栾天走远后,冷漠的抬手示意地上的于姓女子起来,然后盯着栾天离去的方向,目光中透露出一股阴狠、恶毒的杀意···
第98章情为谁深
回到石屋后,栾天发现,辉辉还没回来,他盘坐在自己的床上,静静的吸纳着稀薄的炁力。
两柱香的时间之后,外面传来熟悉的歌声:
“我就是霉男子,别让我停吓赖~~”
随着歌声临近,辉辉推门而入。他似乎感受到了栾天吸纳的炁力,微微一愣,盯着栾天看了一会。
见栾天没有反应,挠了挠头,便盘坐在地上,又开始鼓捣他那堆零件。
“张沟是什么人?”
栾天平静的问道。
“是二师叔的亲传弟子。这小子啊,没我长得帅,可据说很多女弟子委身于他。依我看啊,肯定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怎么,你招惹他了?还是他招惹你了?如果他欺负你,记得,报我的名字···”
辉辉没有抬头,手里摆弄着零件,打开了话匣子。
“我随便问问。”
栾天知道,这样的事情还是少知道为妙,即使告诉了辉辉,对他来说,也是有害无利。所以,他对今晚之事,只字未提。
“张沟这个人呀,虽然没有我长得帅,但是资质还算不错,仅比我差那么一点点而已。你的资质也不错啊,如果亦师弟你丹田没有碎裂的话···”
辉辉话说到一半,估计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生生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满含歉意的看了看栾天。
“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
栾天对着辉辉微微一笑。
看到栾天笑了,辉辉挠了挠头,脸上也露出憨憨的笑容。然后,他对着栾天挑了挑眉毛,表情神秘而猥琐的说道:
“亦师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发现了一处上古密境,那里面一定有很多宝贝。等合适的时候,我带你进去寻宝!”
栾天现在修为尽失,对所谓的密境并没多大兴趣,但辉辉后面的话,却是让他心头一震。
“亦师弟,你刚才操控的那股力量是什么?那处密境里面啊,就一直散发这种神秘力量,不是灵气,但又跟灵气很相似。你于那密境,或许有缘呢!”
“我将它称作炁力,你所说的密境可是在雪山之巅?”
“在雪山底下,怎么,你也发现了?”
辉辉眼睛瞪的溜圆,望着栾天。他对栾天竟也知道有这么一处密境,颇感意外。
栾天微笑着轻轻摇头,不再说话。其实,他不知,仅通过山巅的炁力,有一些推测而已。
不过,辉辉所说的密境,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希望。现在看来,自己在雪山之巅感受到的炁力,必定是由这处密境中逸出。这说明,密境内的炁力肯定会更加丰富,如果有足够的炁力,说不定自己的修炼之路,会有转机。
他目前还无法分析出,到底会有何转机,只是隐隐有这种预感,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便觉得值得一试。
接下来的几天,栾天如常的每天去雪山之巅打坐。关于他的种种流言,也开始在无双宗内沸腾起来,第一废物的称号已经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
更有无数弟子私下相传,栾天的一些绯闻,比如跟某某女弟子有染,有半夜到处偷窥的癖好等等。
说者往往举出一系列人证物证,说的头头是道,慷慨激昂,仿佛跟栾天在同一个宗门,都使他们蒙羞。
栾天自然不难推测出,这是张沟、于姓女弟子之流在背后下的功夫,对于这些流言,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更不辩解,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随着当事人的不表态,背后议论者反而随之减少,有的人感觉是默认,坐实了此事。有的人感觉无聊,当作无据的谈资而已。
但不管如何,栾天作为无双宗第一废物的称号,是摘不掉了,因为他压根没有修为,因为他的丹田依然碎裂着,一如既往的存不下一丝灵气。
不觉间,半年过去。
半年,会有很多事情发生。在一些人眼中,不过弹指间;而在另外一些人眼中,如过了一生。
在这半年里,有人生,有人死,有人醉卧,有人梦醒。虽生于乱世,但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永恒的梦,这梦,或许是缠绕于心头的过往,或许是放不下的情怀,也或许是,一抹挥不去的笑颜。
梦,不仅存在于每个人的心目中,存在于想象里。它还会,在每个夜晚,如期而至,凡人都会做梦的,栾天亦是如此。
这半年里,他经常会在梦里走进一个湖泊,这湖泊煞是诡异,四周湖畔白雪皑皑,冰雪覆盖,湖中却炽火燃烧,火光冲天。有一些扭曲的,狰狞的,看不清的面孔,在湖中跳跃、嘶吼,仿佛还有,召唤。
栾天在梦中的湖边,看到了无数面鼓,这些鼓被放置在石架之上,组成一个圆,将湖围在中间。每一面鼓上,都刻满蛮纹,古朴沧桑,似曾相识,他感觉这些鼓既熟悉又陌生,却想不起自己何时何地,曾见过这样的鼓。
他不知道这些鼓是被谁安放在此地,更不知道作何使用,他用手触摸、击打,却始终无法敲响这些鼓。
他在鼓间穿梭,突然失足跌落湖中,他感觉到湖中之火冰冷,没错,这火,冰冷,随后,从梦中惊醒。
这半年里,辉辉数次邀栾天一同去无双城见见世面,栾天开始一直拒绝。到后来,因被这梦所困扰,于是,便在一天夜里,跟着辉辉来到无双城。
无双城不知建于何年何月,显然在此地已经存在了好久,砌成城墙的巨石有些斑驳,但依然坚固异常。
整座城池气势宏伟,古老沧桑,颇有一些将相之气。城池占地广阔,城内之繁华比之罗云镇,不知道要热闹多少倍。
原来,辉辉每晚都是去无双城内最大的一家戏楼,看一种傩舞。这家戏楼叫做“无双楼”,傩舞开始后,伴着锣鼓响起,在中间的戏台上,一群戴着各种狰狞面具之人以极其怪异的姿势蹦蹦跳跳。
栾天想不通,辉辉为什么会如此痴迷这种傩舞,他觉得,这些傩舞荒诞之极,怪异至极。他用余光扫了辉辉几眼,发现他压根没在看戏,眼睛不停的瞄向楼上一个包厢之内。
他随他看去,恍然大悟,原来一切,缘于情深。而此时,当栾天再次凝聚心神去看这傩舞之时,猛然察觉到了一丝丝自己熟悉的东西。
一些想不通此时变得再合理不过,其实压根便不需要什么理由,就像爱一个人一样,同样不需要理由,就像恨一个人一样。当守望,变成坚守,这,于他而言,就变成一种责任。
有责任的人,是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