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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以书面的形式进行记录和总结,资料多了,各学科的雏形也就开始渐渐的形成,分工不断精细,原始和化学、物理、生物、地理等学科呼之欲出。
其实前人的经验和技术真的是很丰富,只是国人一直不重视纪录和发掘,致使很多技艺失传,这无非是儒学对各种其他学科的敌视和排斥,当然了平壤大学也是有这么一些人存在的,自命清高顽固不化者我也有办法对付,你不是喜欢鼓吹么,你不是安于清贫么,那么我就随你的心愿,凡是这些人所申请的研究项目,我几乎一概不予批准,那些参与其中的学生获得奖学金的比例少之又少。
纯粹生活与精神世界的人是不存在的,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学生,很少能有人抵得过丰厚的奖励的。没有多少时间,这些儒家八股的坚实信徒们都开始了动摇,随后出现的“变节”,与此同时我树立了李之藻这个典型。亚里士多德虽然经常胡说,但是让他说对的地方也是不少,尤其是他的逻辑演绎理论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所以我拨了专款资助李之藻《明理探》的翻译工作。李之藻所获得的《名理探》是1611年在德国印行的,全书二十五篇,此前李之藻只翻译了前十篇。在我的资助下,李之藻聚集和很多学生来和他一起推敲和翻译这本《明理探》,并且请来了汤若望和傅泛际。这个翻译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争论和讨论的过程,对于很多眼里士多的谬论都进行了修正,对于所有参与这次翻译的人自然是优惠多多了,将那些成天还在背八股的学生羡慕的不得了,纷纷另投师门。
在平然大学我不反对任何学说,但是明显的我的资助是有倾向性的,所以日子一长很多不受我抬进的东西逐渐的没落,虽然说学术是神圣的我不应该厚此薄彼,可是我还是这样做了,其实这样总比强令取消要好的很多。
可以说“名理探”是一门工具科学。虽然经典的三段论概念、判断、推理对有些问题不太和用,但是对大多数问题还是有用的,正是因为它的存在,平壤大学能够在短时间内在数学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果,并且将这种成果逐渐应用于实践。
第十二章 多事之秋
公元1628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的九月三十日,天启皇帝像预定的那样死掉了。据说他精神极度的脆弱,身体更是不堪,死时只有二十三岁,他仅有十七岁的弟弟信王朱由检继承了皇位,这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崇祯皇帝了。
北京的紫禁城里,阴云密布,天启皇帝病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魏忠贤一直控制着消息,直到天启皇帝奄奄一息,不知是谁偷偷的将消息走漏了出来,大臣和妃子们蜂拥而至,一时间整个寝宫都乱成了一锅粥。由于没有子嗣,所以他的嫡亲弟弟朱由检自然而然的成了顺位继承人,对于一个仅有17岁的孩子来说面临的困难和处境可想而知。此时天启皇帝已经是弥留之际了,朱由检就跪在龙榻旁边,脸上挂满了泪痕。
“皇兄,皇兄你醒醒!我是由检啊!”病床上年轻的天启皇帝微微的挣开了眼睛,寝宫中妃子们都在那里低声哭泣,大臣们也跪了一地,弥留中天启皇帝挣扎着抓住了朱由检的手。或许是回光返照,多日未吐一字的天启皇帝终于说出了话来。
“皇弟,皇兄无能,以后这个江山就交给你了,怎么样你看着办吧。”天启皇帝边说边用小手指在朱由检的手背上画出了两个字来,一个是袁,一个是魏,只是这个魏字才写到一半他就再也写不下去了,永远的停在了那里。
“皇兄!”朱由检号啕大哭,登时整个寝宫里哭声一片,天启皇帝就这样走了,带着无数的遗憾的无奈。他的可悲在于生于帝王家,对一个不具备帝王素质来说的人让他接管这样大的一个国家无疑是一件难事,天启皇帝选择了逃避,躲在深宫里,醉心于他的木工,对外面的事装作听而不闻,都交给魏忠贤。他真的愚蠢到忠奸不分好坏不辨么?
不,单看他在朱由检手背上写的那两个字就知道了。“袁,魏”朱由检一边放大自己的调门,一边在心里思量两个字的含义。魏忠贤见机的虽快,但是于刚才的那一幕他只关心天启皇帝说了什么,并没有注意兄弟俩的小动作,于是此时他上前谄媚的说道:
“陛下,小心龙体啊,先帝已经去了,请您节哀顺便。”朱由检就是一个劲地哭,也不管魏忠贤和众大臣如何规劝。
皇家的葬礼自然有其规制,在此期间原本朱由检是该进入皇宫入登大宝的,可是他怎么也不肯,非要等到七天以后才肯进宫,对于这位未来的皇帝谁又能说什么呢。本来朝廷里剩下的就没有几个像样的大臣了,魏忠贤更是愿意看到朱由检这样,最好他一辈子不进皇宫才好。
此刻信王的府邸里,气氛异常的凝重,别看朱由检只有十七岁,但是此刻脸上显露的是和他年龄不相符的坚毅,在座的也都是他的亲信。
“各位,如今有两件事要和你们商量,第一件事自然是阉党不除我大明恐难中兴,可是阉党手中有内标万人掌握京畿,又有东厂西厂和锦衣卫,实难对付,所以还要和各位商量看如何才能铲除阉宦;第二件事就是朝鲜的摄政王李开阳居然将信送到了我这里,要求重新奉我大明为君,并声言已经和皇太极决裂势同水火,要和我大明休戚与共,不知可不可信。怪就怪在这样的国书他怎么能不送上朝廷而是送给我,要知道这是前些天的事,那时皇兄还没有驾崩,难道他早就知道我能继承大统么?”
朱由检话音刚落,下面已经是议论纷纷,小小的书房里坐了七八个人,所以每个人的话都听得很清楚。
“陛下,这是好事啊,臣也听说这个李开阳不是简单人物,从一个郎中平步青云,到现在成了朝鲜的摄政王,据说他如今已经有兵马近二十万,刚刚在宁安道击败了皇太极的大军,使得皇太极损失惨重,试想这样的人肯归顺朝廷,不是朝廷的大幸,陛下的大幸么,有他在朝鲜牵制遒虏我们正好可以从山海关调兵,一举擒拿叛党,到时何愁我大明不中兴在望。”说话的是温体仁,他是朱由检的老师,倒是很有分量。
“不妥,陛下,这李开阳十有八九是个居心叵测的家伙,试想他于此刻向您递交国书,这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他一早就知道先帝会驾崩,您会继承大统么,这事情实在是值得推敲,我看他可能是和阉党勾结,否则他何来这样准确的消息,没准就是他和阉党合谋害了先帝。我听说先帝驾崩之前一直在服用这个李开阳所制的伟哥,此乃壮阳促性之药,先帝驾崩很可能与这有关,此时他又送上国书,没准就是要迷惑陛下,图的是我大明的江山。”周延儒是朱由检的老丈人,他自然是最关心自己女婿的江山了,这个江山没准将来就是他外孙的,所以他很紧张,对于我的举动十分敏感。
其实我当时派人送信只是一时冲动,没有多想那么多,更怕的是信到了魏忠贤手里,变成一张废纸,因为在信中我提出了通商的要求,希望朱由检能加以考虑,并且言明我愿意帮助他牵制关外的皇太极,这本来是示好的举动此时却成了图谋不轨了,让人哭笑不得。
“周大人说的是,我怀疑这个李开阳根本就没有和皇太极决裂,而是做做样子迷惑我们,等我们从山海关一调动兵马,他就和皇太极一起出兵,杀进关来,试想这个李开阳若不是得皇太极的重用,以他一个郎中如何会被掌握兵权,并且统领兵马进攻朝鲜呢。这里面肯定有诈!”又一个人说道。简直是越来越离谱了,但是却使得在场的很多人都大点其头,看来他们对这种解释更加信服。
我也是的没事献什么殷勤,偷着走私得了,连税钱都省了。哎,这不还是为了孙元化么,他来信说如今登州的发展越来越快,难民不断增加,已经开始引起朝廷的注意了,让我想办法将贸易公开化,合法化,我才想起给朱由检写信的。好么,弄了这一鼻子灰。
“回禀陛下,臣曾经见过这个李开阳!”此时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年轻人轻声地说道,可是却如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让众人震惊不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子龙。
“哦,陈子龙你真的见过这个李开阳么,难道你去过朝鲜或者是关外?”朱由检对于陈子龙的话十分感兴趣,无疑这将是第一手材料。
“是的,臣见过这个李开阳,不过是在苏州,将近两个月前那时臣还在苏州,一次巧合下,遇见了这个李开阳,那时他化名李元度。”
“什么,李元度,就是那个控制高邮瘟疫的李元度么。”温体仁惊道。高邮瘟疫或许是近些年来扑灭最及时,损失最小的一次瘟疫,他的成功控制保住了江南这个目前大明朝所有税收的主要来源,所以可谓是功不可没,高邮县令徐志林因此被连升三级,此事朝野皆知。只是此事的真正功臣李元度却从此隐没不见,民间都传说我是医仙下凡,更有不少被救治得百姓将我的牌位供奉起来。知道此事的只有陈子龙和李番,李番受我戏弄这等糗事自然不会和外人提,所以没人知道李元度就是我。
“是的,这个李元度就是李开阳,但是他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是个什么神医,不过是个江湖骗子罢了,估计他就是靠这种手段步步高升的,其人阴险狡诈……”我不就是帮邓希晨抢走了柳如是么,有这么必要埋汰我么,其实这已经不是什么埋汰了,而是恶语中伤,在陈子龙心里恨我比恨邓希晨更厉害,正是由于我的出现失他失去了一切,女人和尊严,若不是他自己侥幸,恐怕此刻连在朱由检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在场的众人有大半都相信我是个阴险狡诈无恶不做的恶棍了,那么我所提出的协议自然就成了阴谋诡计,于是我被列为和皇太极,魏忠贤一样的心腹大患,众人欲铲除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