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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着的国民革命军迫击炮阵地上,一枚接着一枚的迫击炮弹呼啸而出,打着旋的划开道道弧曲的弹道,而后尖啸着落下,轰轰轰的炸响成一片冲击的北洋军散兵线被接连的崩开一个又一个的豁口,烟火腾起之处血肉横飞烟尘中残缺不全的肢体、人体组织被高高炸起
北洋军的散兵线遭受着炮火一遍又一遍的洗礼,钢铁破片四下飞舞,一阵血雨腥风那面高举着的北洋军旗在漫天炮火中颓然而倒,冲击的北洋军步兵慌乱着趴倒在地,躲避炮击,不断有人在那阵阵爆炸的烟云中如同落叶般被气浪卷飞而出缺胳膊少腿、鲜血淋漓的伤者呼号挣扎着
随着一排炮弹猛然的砸落下来,北洋军的炮火在54团的阵地上疯狂的泼洒着钢雨死伤惨重的北洋军步兵在前压的军官们的呵斥、督令下,怪嚎着起一轮的冲锋
轻重火力旋风样的横扫过来,劈头盖脸的砸在54团的防线一发发的炮弹如同雨点样的砸在54团的阵地上,擂鼓样的狠狠敲击着大地,掀起阵阵腥风血雨,腾起高高的烟柱黎明前的黑夜中似同钢铁与鲜血泼洒的油画一样
轰轰轰紧急飞落下来的82毫米迫击炮弹接连炸开,无数的破片急泼洒而出,疾风样的横扫出去接连响起的爆炸声中混合中垂死者不甘的挣扎哀嚎
“娘西皮的”
“我艹你姥姥”
……
疯狂的北洋军已经攻入阵地边沿
“妈的,给我引爆炸药炸死这些狗曰的”路彦山也忍不住破口大骂着:“一定要顶住”
在团座的叫骂声中,二线战壕内的弟兄迅点燃了埋设着的炸药包、手榴弹捆地导火索
轰轰轰,爆炸接连而起一柱接着一柱的气浪混合着漫天血泥将冲上阵地的北洋军步兵湮没,高急射而出的火光、钢铁如同疾风样地摧枯拉朽而过,留下满地残碎不全的尸
北洋军的攻势顿时的为之而挫,在连排军官的弹压下,二线战壕内的3营官兵立即组织起反击,
手榴弹如同冰雹样的飞来砸去,不但的炸起死亡地烟火,各种火器瓢泼样地喷洒着弹雨,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撂倒满地
早就已经一片混乱的战地被打的如同开了锅一样,对射的机枪子弹打在满是死尸的战斗上击起的尘土如同一锅沸腾的开水一样,北洋军和革命军士兵在密集的弹雨中被撂倒了一片
路彦山指挥着身边的一个机枪组,拼命的压制着北洋军的火力,掩护着3营他们的反击
北洋军的那些掷弹筒打来的炮弹带着声声尖利的呼啸声连续从天而降,碎泥炸得四下飞舞,火光在其中疯狂肆虐而疯狂的北洋军是直接以75毫米山炮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是一通狂乱的轰击,呼啸而下的炮弹炸起阵阵烟火,一声接着一声惊雷般的爆炸声中,人体的残碎肢体在腾起的火球中高高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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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辛亥风雨254烧铺草(下)
更新时间:2012…12…1116:21:10本章字数:5085
254烧铺草下
杀红了眼的双方士兵,以刺刀拼杀,用牙齿咬、拳头打绞杀在了一起叫骂着搏杀着
炮火炸响起成片,轻重机枪的啸叫声中双方激烈的交火,子弹啾啾的从人们的耳边飞过,一片混乱着的狂野
马克沁轻重机枪的长连射中,一梭接着一梭的子弹如雨样的泼洒而出,滚烫的黄铜弹壳叮叮当当而下
路彦山挥舞着手里的****,吼骂着:“打死这些狗曰的,打死这些狗曰的”
声嘶力竭的他几乎是在干着嗓子,竭力的叫骂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里的那团怒气得以泄
“妈的,注意敌人的炮击”路彦山叫道:“注意隐蔽,给我打死他们”
……
“妈的,打死这群混蛋”路彦山说着抬手,啪啪两枪将一名怪叫着冲过来的北洋军士兵打倒
敌人都快冲到路彦山的面前了,他猛吼道:“妈的,冲着那边打掩护8连的方向”
在路彦山的指挥下,侧翼阵地上的机枪火力横扫着土围子,劈头盖脸的泼洒向正在往上爬的北洋军士兵密集的弹雨中,到处都是横流的鲜血和尸体
枪声、爆炸声是响成一片8连的阵地正在经历着北洋军猛烈的攻击
马克沁重机枪卷起的金属风暴劈头盖脸的泼洒而出,将整个铁路桥的桥面笼罩在充满死亡的弹幕中
北洋军猛烈的炮击一阵接着一阵,整个战地经历了一场如同暴雨般地炮火洗礼到处都是一片火光而冲上来的北洋军干脆就在炮火的掩护下,踩着炸点起了进攻爆炸的烟云还没有散去,在“日”的一声怪叫声中,紧接着又陨下一枚炮弹爆炸声如同炸雷样的接连不断,不断的有阵地被北洋军的炮弹直接命中,在一团团轰然腾起的烟云中阵地里的弟兄转眼就消失在红黑色翻袅地烈火中
大块头刘徳华趴在掩体后,满脸糊满着鲜血就在刚才,一枚75毫米口径炮弹直接的砸在了距离连部掩体不足二十米的地方骤然腾卷而起的烟云、被炙烤得烫的空气充斥着肺腔每一个角落,是那样的令人难以呼吸,刘徳华能够真切的感受到那种死亡的气息弹片划过时擦开的伤口处,热流沿着额角而下,灼痛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大块头捂着还在流血地伤口,冲着一旁的弟兄们吼道:“弟兄们给我顶住,就是死,咱们也不能丢了阵地人在阵地在”
说着大块头刘徳华一把扔掉手里的绷带操枪就对着冲上的北洋军扫射
穿着黄色军装地北洋军如同泛卷起的一道浊浪,汇成一股狂澜惊涛恶狠狠的拍向岿然不动的54团阵地寒闪闪的刺刀泛出点点星芒,北洋军旗的指引下,成群的北洋军士兵高呼着前进,向着8连的阵地起疯狂地冲锋
北洋军拼命地用机枪火力掩护着步兵冲击
随着一发82毫米迫击炮弹带着令人心寒地尖啸声砸落在进攻的北洋军人群中,整个54团的阵地再一次如同喷的火山一般骤然迸出死亡,滚烫的岩浆带着死亡的气息咆哮着吞没那些冲锋中的北洋军人瓢泼样的弹雨中血肉横飞
丝毫不理会被国民革命军火力撂倒在地、拼命挣扎的伤兵,在动机低沉的吼叫声中那些冲锋的北洋军,横冲直撞的直接从那些无助悲嚎的伤者身上碾压而过,脚下卷起猩红的肉泥
“弟兄们,我们不做奴隶死也不做奴隶”刘徳华冲着后面挥挥手:“弟兄们,冲上去,把这些骑在我们头上世世代代剥削的狗腿子的打回去……”
说着刘徳华跳出战壕,指挥起逆袭
一枚子弹呼啸而至,大块头闷哼一声栽倒在地嫣红的鲜血从他的胸膛绽放出来
……
“什么?大块头阵亡了?”正在团部指挥作战的路彦山听到3营长的报告时,楞了下
“团座,8连的阵地是整个营、整个土围子的防御重点作为桥头阵地,一旦8连的阵地被突破,那可就意味着整个大杨湖战斗就要生逆转了那里决不容有失”
路彦山旋即命令道:“团部的警卫连去8连阵地”
警卫连刚刚来到8连的阵地,还不来得及重构筑阵地,便与又一次扑上来的北洋军杀成一团
一次、两次……敌人连续9次的进攻被打退了
当敌人发起第十次进攻的时候,全团的子弹几乎打光了,手榴弹成了战士们唯一的火力
“节约弹药,等敌人靠近了再给他吃‘西瓜’”7连连长李智富身边摆着两筐手榴弹,沉着地指挥连队,“一、二、三喂它个鳖犊子”
轰轰隆隆,手榴弹排炮一样砸了过去
这时的黎智富几乎成了一门榴弹炮,手榴弹甩得最多、最快,当他头部中弹倒下的时候,竟有几百根弹弦铺地为他织了一张灵床……
敌整3师号称“能攻善守”的王牌精锐,倒下一批又拥上来一批潮水样的步兵一浪接着一浪的发起冲击
7连的手榴弹甩光了全营的手榴弹甩光了
教导员金辉喊了一声:“吹冲锋号”
随即带领战士们挺着雪亮的刺刀冲向敌群
战场上的爆炸声隐去了,号声、杀声、刺刀撞击的金属声和敌人的哀嚎声却交织在一起,震得地动山摇
激战中,金辉身负重伤,鲜血浸透了军衣,临终之前,他拉着排长的手,说了一个字:“打……”
“同志们”排在喊了一声,觉得四野有些空旷,才发现周围只有他和李三元、孙玉顺、刘心恒四个人
一股热血涌上排长的头顶,他死死攥住枪柄,像指挥千军万马一样喝令:“为教导员报仇为同志们报仇啊”
四个人像四只下山的猛虎冲向敌群,“咔嚓、咔嚓”一阵拼杀,敌人就像谷穗子似的倒下一片,其余的也被逼到巷口李三元一个虎跳,抓住一挺正在射击的机枪,和敌人争夺起来枪口滚烫,烧得手掌吱吱冒油,他硬是不肯放手
正在争夺中,三个敌人端着刺刀向他冲来孙全贵、孙玉顺、刘心恒见状,扔掉已经拼弯的刺刀,从腰里拔出钢锹扑过去,抡圆了砍向敌人的脑瓜,刘玉恒又反身掐住机枪射手的喉咙,终于夺得了久违的火器
一挺机枪守着巷口,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之后,巷口上只剩下刘心恒一个人了他从牺牲的战友们手里接过机枪,一边射击一边默念道:“只要老子在,兔崽子们就别想上来……”
团长路彦山眼看着齐装满员的一个突击营打得只剩下一个人,不由得泪水模糊了……
54团孤军陷入重围,49团攻击受阻,52团第一个冲锋就伤亡400多人……
战场上的形势愈来愈严峻
“叮铃铃……”正在一线指挥作战的马鸿逵抄起话筒,耳机里传来季雨霖的声音:“马鸿逵同志,我和林司令员就在你的指挥所里这一仗打不好,我们就一起背上包袱回太行,退潼关回去告诉李大帅,他给的任务我们没有完成大杨湖拿得下来拿不下来?拿不下来就把部队撤下来”
“报告首长”马鸿逵着实感受到了季雨霖话语中的分量,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我马鸿逵今天把铺草烧了,拼老命也要把大杨湖拿下来”
“接18旅”马鸿逵立刻要通主攻旅的萧永银,“老萧我再给你一个团,能不能拿下大杨湖?”
“拿不下来我把脑袋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