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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英国远征军参谋长阿奇博尔德·默里对加利埃尼提议派军攻击德军右侧翼的计划也十分厌恶,他心里想,德军虚弱的左翼和中翼都打得法军和英军满地找牙,狼狈不堪,一个月英法联军死伤超过30万。在撤退途中的英国第二军,被德国克卢克司令领导的德军第一集团军追击,一场投入四万英军的战斗,死亡近8000人!这在英军看来,是极大损失,加利埃尼竟然跑来鼓动英军去攻击德军的右翼,简直是疯了,如果这是个好机会,为什么法军自己不去呢?明显是让英军去当替死鬼。这么一想,于是英国远征军参谋长阿奇博尔德·默里婉转地拒绝了加利埃尼,他回答说:“在英国远征军的指挥官约翰·弗伦奇爵士不在的情况下,无论如何,我不能作出决定。”
加利埃尼听了阿奇博尔德·默里的话,看他的样子,像很有诚意,于是说,“我可以在这里等约翰·弗伦奇爵士回来。”
那天,加利埃尼徒劳地等候英国指挥官回来,浪费了宝贵的三个小时。他离开时,除了过后再打电话来的诺言外,一无所获,后来加利埃尼再给英军打电话,英国远征军竟然表示,将在第二天继续退却。因为法军总参谋长霞飞打电报给英国指挥官阿奇博尔德·默里说:“在目前形势下,我们法军的战略意图是退到塞纳河后面。如果德军继续朝着东南偏南方向运动,也许你会同意,即你们英军的兵力,可能以运用于马恩河和塞纳河之间的这条河的右岸为最为有效。”
加利埃尼知道真相后,一口老血从他的胸膛喷出,不过,这位老将军还是忍住了,他知道,一旦自己放弃,那么巴黎就完了!法国就完了!!整个欧洲也就完了!!!
9月4日晚,加利埃尼拉下老脸,几乎用恳求的语气和昔日的部下霞飞打电话:“我的侦察兵截取到了德国的军队的电报,这些电报甚至都没有加密。克卢克的第一集团军正向东南方向走。”
霞飞还是不想出兵,冷笑着回答道:“没有加密的电报?你是老糊涂了吗?德国的军队会用没有加密的电报?说不定是诱敌之计策呢?”
加利埃尼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有一个德国的军官走错了路,被我巴黎的巡逻队发现并被枪毙。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些纸片,上面有德国第一集团军的位置,还有目标位置。”
霞飞说:“那你告诉我,德军是怎么行军的?”
加利埃尼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克卢克的部队分为六路,每路都很单薄,在向东南方向前进。他们的右翼已经暴露在我第六集团军的攻击范围之内。我们可以在马恩河的北边发动反攻了。”
霞飞见加利埃尼说得如此具体,知道这个老家伙确实是得到了德军的确切情报,不好再阻拦,只好批准了加利埃尼带领法国第六集团军在马恩河附近攻击克卢克的德军的计划。
加利埃尼大喜,马上回城准备。他刚接手的第六集团军,虽然此时只是一个半成品,大部分士兵没有什么作战经验,但加利埃尼仍然信心十足,命令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去攻击远道而来的德军。
法军的运输车辆有限,没有通向前线的铁路运输可用,甚至用急行军的速度赶到那里也太迟了。加利埃尼自有他自己的办法,他发布命令,征用“所有机动车,包括出租汽车在内”。在巴黎的各个地区,警察停住了出租汽车,命令乘客下车;他们征用了大约七百辆汽车。整个夜间,两汽缸出租汽车辘辘驶往前线,只走了两个来回,就输送了整个师。这些出租车队,把法军源源不断运往马恩河前线。
不过,自负的霞飞为了显示自己的聪明,以不容商议的口吻给加利埃尼发电报:“我批准第六集团军对德军作战,但是,我觉得攻击的地点,应该放在马恩河南面,而不是你建议的马恩河北边。”
从马恩河南边攻击,隔河放炮,会大大削弱法军的攻击力量。老将加利埃尼着急了,赶忙给霞飞又打了一通电话解释,坚持法国第六集团军从北面进攻德军。
加利埃尼根据得到的情报,苦口婆心跟他的老部下霞飞解释,为什么要从马恩河北边进攻,把战略意图都跟霞飞讲清楚了。甚至后续进攻打算都说清楚了。
霞飞一听,心想,这老头的进攻战略真不错呀,他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立功机会,于是回答加利埃尼:“那好。我知道仗怎么打了!你回巴黎歇着吧,巴黎市民需要你!我亲自来指挥第六集团军!”
霞飞虽然接受加利埃尼的建议,却从加利埃尼手里夺去了第六集团军的指挥权,让加利埃尼一个人独自返回巴黎!
解除加利埃尼指挥权的电报发到法军第六集团军的时候,加利埃尼的副官,也是他的学生奥德朗中将大怒,高声怒骂霞飞“狗娘养的,巴黎将毁在霞飞这个蠢货手里!”
第213章法军伤亡20万
法军参谋长霞飞临时撤换了法国老将加利埃尼对法国第六集团军的指挥权,这引起了法军很多高级将领尤其是加利埃尼学生们的不满。要是换了别人,早x霞飞老母几万遍了,但加利埃尼是忠于国家的廉颇一样将才,忍气吞声,拍了拍他的学生、奥德朗中将的肩膀说:“我没事,奥德朗,你留下来,好好为国效命!我回巴黎去继续整理防务。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打电话。”
9月5日,霞飞却没有下达攻击德军的命令,他觉得时机还不成熟,那天除了吃一顿长时间的悠闲晚餐外,他既没作出决定,也不发布命令。霞飞已经决定要反击德军,但什么时候开始,他还在犹豫。
在战场上,军事先机一分钟都可能改变整个战局,更不用说浪费一天的战机!很快,法军就为这浪费的一天付出了20万惨重伤亡的代价!
德军方面,克卢克的第一集团军在9月3日晚抵达马恩河,而他所追赶的法国第5集团军和其外侧的英国远征军已在当天早些时候渡过了马恩河。
英法联军这两支仓促逃跑、陷入疲惫和混乱之中的部队,虽曾一再接到电令炸毁马恩河上的桥梁,但却没有时间去炸毁它们。德军自负的第一集团军司令克卢克,在占领了马恩河上的桥头堡后,被胜利的大好形式冲昏了头脑,他竟然不顾德军总参谋长施利芬要他与德国比洛的第2集团军保持齐头并进的命令,准备立即于次日清晨渡河,继续追逐法国第5集团军的行动,直至消灭法国第五集团军。
这一天,克卢克的第一集团军官兵们急行军近30英里,此时德军已经兵困马乏。攻入法国后,德国士兵们疲劳过度每天走40公里,已经连续走了四五天。当时“秋老虎”很厉害,胜过一般夏日,巴黎附近的空气热得像燃烧起来一样,热浪涌来令人窒息。德军经过长时间的急行军,又遇到能烧焦一切的太阳,阳光热得烘烤人,折磨人的饥饿,渴得难以忍受,精疲力竭的士兵,被一层黑色的尘土和汗水覆盖,就像魔鬼一般,马匹也疲惫了,但沉重的马鞍却不能被取下,马背上深深的伤痕很明显。追击法军的道路也很难走,路面都被法国人破坏了。大树被砍倒,田野被炮弹炸的像过滤网一样。德军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年轻士兵的脸上都挂满尘土,军装烂的跟抹布似的,有些士兵甚至闭着眼睛走路。为了驱赶瞌睡,德军大声唱歌,唯一支撑他们的信念,是取得胜利,攻进巴黎,他们的指挥官告诉这些士兵,巴黎有美酒和美女,将都是他们的,这些德国士兵就靠这些幻想麻痹自己疲惫的身躯。
德军士兵到达马恩河北岸附近时,许多士兵倒在地上,疲惫不堪,累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克卢克累垮了他的士兵,也远远超越了他的给养车队和重炮队,但是克卢克却对溃败的法国第五集团军穷追不舍。在他看来,法军在节节败退的情况下,绝对不会一声军号便调头来攻击他的士气和能力。
德国第一集团军司令克卢克一面向前挺进追击法军,一面直言不讳地发电报告诉位于卢森堡的德国总参谋部,他无法执行要他留在后面作为德军第2集团军侧卫的命令。“等比洛的德国第2集团军赶上来,第一集团军至少得停止进军两天,这将削弱德军的整个攻势,给法军以重振旗鼓、自由行动的时间”。
克卢克的第一集团军把德军总参谋长施利芬的命令摆在一边,继续向东南推进,换言之,对巴黎越走越远,这破坏了施利芬合围巴黎的计划。
施利芬出身普鲁士容克家庭。父亲是普鲁士的少将,他20岁就参加军队,作为陆军总司令部的参谋军官参加了1870年爆发的普法战争。总的来说,他的一生,是一位严守纪律的军人!做了德军总参谋长之后,他要求德军将领“把服从命令作为军人的天职”。在施利芬的军事生涯中,“集中优势兵力、实行速决战”的战略原则是不容挑战的。德国第一集团军司令克卢克竟然盲目自负,被胜利冲昏头脑,不听总参谋部的命令,擅自前进,打乱了“施利芬计划”的部署。施利芬大怒,马上命令德军副总参谋长小毛奇亲自赶往第一集团军,接管克卢克的部队,并警告克卢克,有一个新的法国集团军,可能从西面发动攻击。
小毛奇坐着火车日夜兼程,带着参谋陆军中校理查德·汉屈来到了克卢克的第一集团军总部,将不听命令的克卢克降为军长,让他带领一个军的兵力,也就是两个步兵师和一个炮兵旅,去占据第一集团军西面的乌尔克河,在那里建立一个面向巴黎的防御阵地,这个方向就是法军第六集团军来偷袭的方向。为了防止克卢克独断专行,小毛奇还给克卢克派了一个能力极强将军格罗瑙做搭档。小毛奇刚部署完这些,法国的军队和英国的军队就开始了大反攻。优柔寡断的霞飞终于下决心让法国第6集团军从马恩河北岸发动进攻,并且于当晚10时下令法军其他部队停止后撤,并约英国远征军9月6日开始发动全面反攻。
刚开始,英国远征军还是被强大的德军打怕了,英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