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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水手立刻是大脑宕机,只知道举着双手呆滞地站立着,而有些反应过来的水手立刻是怪叫一声,返身就往船舱内跑去。这些水手手中都没兵器,有的衣衫都不整,就是面对着手铳和短刀,手无寸铁的他们也是毫无抵抗力的。
“快拿火枪,和那些海盗拼了。只要坚持住。港口的人会来救我们的。”费雷拉船长手持着一把弯刀大叫着。也不用冲出船舱,只要在船舱里坚持住,大员这里的荷兰殖民者早晚会发现这里的动静的。
再说,虽然瞭望号是艘商船,可他们在海上经常客窜为海盗,当然也与真正的和客窜的海盗战斗过,所以这些水手并不怎么害怕战斗。只是现在的地形太不利,所有人都被堵在了船舱内。但这既是坏事也是好事,只要水手们封锁住入船舱的通道,外面的那些海盗照样进不来。
“见鬼。我的刀怎么在你手里!”
“上帝啊,我的火枪根本连弹药也没有装上。”
……
那些水手七手八脚地寻找着武器,想要与上船的“海盗”殊死一搏。
可就在这时,船舱外飘过来几个西班牙单词:“武器、丢下、甲板、、趴下、投降,放火、烧死!”虽然读音不算最标准。但这含义每一个人都清楚。费雷拉船长和所有水手的脸色顿时变了。
黄定他们之所以见到那些水手跑出船舱而不开枪,那是因为在黑夜里开枪的目标太明显。不想过早地惊动港口里的荷兰殖民者。
可是更重要的原因。他们还希望俘虏这船上所有的人呢。虽然在黄定挑选奇袭人员的时候,把到郑芝龙船上实习过的人都带上了,可是这些人最多也就学习了一些皮毛,又没有操作过西洋双桅船,所以黄定就希望这些俘虏帮忙开船。
当然,如果费雷拉船长他们确实不识相。黄定也只好下令消灭他们,自己想办法把瞭望号开回去了。
费雷拉船长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海上的木船最怕着火,尤其是在甲板上面朝着船舱里面倾倒火油,然后点燃。那基本上属于无解的屠杀。因为在船舱里面的船员和水手,或者是被烧死,或者是仓惶的爬上甲板被人用其他的方式干掉。
费雷拉船长简直就要哭了,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这艘瞭望号上,有着四门三磅炮,八门佛朗机一磅炮,还有两门六磅的船炮。这样的火力,他有信心在一对一的船只较量中,把大明吨位比他大一倍的福船和日本任何型号的船只通通的击沉。
此外,船上还有四十多只重型火枪,三十几名水手和船员。而这些水手和船员也都是勇猛的战士,根本不惧怕跳帮作战时的白刃格斗。
而且自己的瞭望号还在安全无比的大员,谁会想到会有海盗摸进来上了自己的船啊?尤其让费雷拉船长伤心的是,自己十几年海上亡命所赚取的钱和满船货物都在瞭望号上装着呢。
可现在这种情况,几乎没做任何抵抗,自己就要被海盗缴械了,这怎么不让费雷拉船长憋屈呢?而且看看船舱外面,那些海盗的手铳在那里举着呢,后面的人又举着短刀。而自己身边却只有三十多名乱糟糟的水手,如果自己拒绝,没做好战斗准备的水手,就立刻会被那些凶悍的海盗屠杀的。
还是面对现实吧!既然跑船了,就有遇到今天这种情况的思想准备,只要留得性命,那些钱财……就不考虑钱财了吧。
于是费雷拉船长叫道:“别烧船!我们投降!”接着他先把手中的弯刀扔到甲板,接着抽出腰间的两把手铳也扔上了甲板。而他身边大副也立刻照着样子做了。
费雷拉船长首先举着双手走出船舱,之后五体投地般的趴下,而大副、水手们也照他们的船长样鱼贯而出,一个个趴在了甲板上。黄定的兵丁们把他们一个个带到边上看守住,几位兵丁手持这火铳、短刀进入船舱区搜寻漏网之鱼。
费雷拉船长被带到了黄定的面前,黄定一个一个词的说道:“听令、开船、我、带路、不听、杀了、大海!”
费雷拉船长连忙点头。在这时候,还是不要去做些不明智的事,去激怒眼前的这些海盗了。不过让费雷拉船长奇怪的是,那些海盗怎么看起来都是这么年轻,连他们的首领都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
飞抓的绳索那里又传来了一阵动静,奇袭其他两艘船的兵丁也一个个地爬上了船。而在这时候,在那两艘燃烧的船上,熊熊的火势已经控制不住了,不过也有人发现了那两艘船上,被汝宁军杀死的水手尸体。不过因为声音相当嘈杂,也没其他人注意到那些发现者的呼喊。
而黄定见到奇袭的兵丁都上了船,就立刻下令道:“开船!”
第六百二十九章事件余波
了望号的船锚早就起了,等到所有人都聚齐,黄定立刻向费雷拉船长下令起帆。那些俘虏的水手开始在手铳、短刀的逼迫下工作。有位水手欺那些兵丁不懂,想玩些小花样,立刻被监视的陆战团兵丁捅倒在甲板上。
“原来这些海盗懂开船啊!”费雷拉船长心中惊叹道。他也不愿意再受这种莫名的伤亡,于是就对自己的水手下令道:“好好开船。”接着他又对黄定哀求道:“我们投降了,是不是能够保障我们的生命?”
黄定看了费雷拉船长一眼,回答道:“投降!不杀!”
大员港口内根本没对了望号的出港怀疑。其实这时候许多附近的船只也都在起锚扬帆,那两艘着火的船只上可有大量的火药,等到火药爆炸,附近的船只也会殃及池鱼的,所以这些船都要避让到安全的距离外。
可黄定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刚启航的船,速度是相当慢的,港口附近的炮台又笼罩着整个港口,只要发现自己的船有什么不对,炮台上的火炮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船击沉的。
幸好,那些荷兰殖民者对大员安全是特别的放心,他们根本没往是敌人奇袭的方向去想。要不然,港口内的船先后两艘着火,这足以让人提高警惕了,他们还以为那只是意外、只是巧合呢。所以说,那些荷兰殖民者更不会想到有人会劫船了。
而到天明以后,荷兰的台湾总督才从幸存者口中得知有人奇袭。这奇袭者不用想也知道是要塞外的汝宁军。只是奇袭者进出港口的方法挺让人费解,也只能够认为是游泳了。
敌对状态下遇袭也只能自认倒霉,也不可能出要塞去报复,上次的惨败使得荷兰殖民者的伤亡太大了。总督大人只能够加强港口的值哨,防止奇袭的再次发生。
那些荷兰殖民者根本不知道还有一艘船被劫。就是有人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因为这也太天方夜谭一些,在毫无动静的情况下,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一艘船?难道那艘船上的人都是死人啊?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的。
而且了望号本来天明就要启航,荷兰殖民者也以为了望号只是提前出发,正在去日本九州的路上呢。至于后来至日本九州的荷兰船,没有打听到了望号的消息,他们也只是以为那是了望号在海上失事了。
直到这艘船在南京引起轰动,消息又传回了福建,荷兰殖民者才知道自己有艘商船被汝宁军劫持了。可是到了这时候。了望号早就起帆去了黄冈,荷兰殖民者只能够鞭长莫及了。
“卫掌柜!这不太好吧!您上船倒无妨,可是带着这么多人,小人害怕有变啊!”黄定可怜巴巴地说道。
“无妨!不见上船者都是金陵城的俊杰和大家?都手无缚鸡之力,黄连长怕什么啊?难道他们还会抢船、抢番子?再说。你见那位侯公子没有?其父是大人之师长;再看那里两位大家,她们可都是大人的心上人!他们要上船。我们这些细胳膊扭得过吗?”卫掌柜也是万般无奈。
了望号一路的航行倒很顺理。毕竟陆战团的那些兵丁对于驾驶双桅船不熟悉。可辨别航向却没任何问题。再说,这航向又好认,沿着海岸线往北走就行了。所以了望号很顺理地进入了长江口。
可是一进吴淞口,了望号立刻就被当地的炮台和水师发现了。当年为了防止倭寇顺江而上,朝廷就在这里设立了水师和炮台。虽然到了现在因为军制败坏,这里的明军已经有些名存实亡。可是发现一艘完全不同与大明船只的西洋帆船还是毫无问题的。
吴淞口炮台和水师是一片鸡飞狗跳。这算是个什么事啊?难道西洋番子撕毁了与大明的协议入长江了?难道倭寇消停了还要闹番寇吗?可我们这些人都忙着种地、种菜,连会打炮的都找不到几个了,并且水师的船也长年失修,行到长江口还不知道会不会散架呢?
还是吴淞口水师的游击首先反应过来。如果是番子入侵。也不会只有这么一艘船吧!还是先派人联络吧!这一联络,就让吴淞口的炮台、水师官兵惊掉了下巴。
见了派来的联络者以后,黄定倒也十分客气,他把情况如实说明,并也派了一名口齿伶俐的兵丁,带着黄定的把总告身,到水师游击那儿去联络。
询问完情况以后,那水师游击才明白:原来是河南汝宁的吴总兵,派了这位黄把总到夷州去和西洋番子干了一仗,并且把西洋番子的一艘船给俘虏了。
见到告身不假,又派人到了望号上核实了一下,那水师游击就心花怒放,原来不是番子,是大明的官军啊!这下就不要打仗了。至于河南的汝宁总兵为什么会派人到夷州与西洋番子打仗?那种事还是让朝廷去头疼吧,反正是和自己没关系了。
放心后的水师游击立即是八卦心大起,他就向汝宁军的那位联络兵丁打听起了战斗的情况。那位兵丁本来口才就不错,而这场特种战的惊险程度又可以改编为电影,再说这事是万分的扬国威、涨志气,使得那水师游击听得是心潮澎湃、赞叹不已。
之后,那水师游击竟然送了一批新鲜瓜蔬上船犒劳。当然,职责所在,他也立刻发文长江沿岸关卡说明情况,并乘坐水师里唯一开得动的百料船,护送着了望号去往南京。
这传递消息,陆路总比水路来的快,所以当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