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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了汝宁军顺江而下时,柳如是和顾横波就知道自己输了,可是她俩对输了赌局并不在意,正好以此为由排练阮大铖所写的新戏,要再创秦淮娱乐的新**。
“阿嚏!”在汝宁的吴世恭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他心想道:“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啊?一定是留在京城的霏儿和两个儿子了。不过,我也想他们啊!”
“侯爷爷!母亲大人!麟儿先走了,王师傅在校场等着呢。”刚从书房学习归来的薛成麟已经换好了一身剑袖,常年的教养使得他完全变成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行礼的动作也是一丝不苟。
“快些去吧!”薛雨霏端庄地坐着,她脸上已蜕去了青稚,完全变成了一位成熟的妇人。见到自己的长子就要离开,薛雨霏突然感到胸口一疼,她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练武时小心一点。”
目送着自己长孙的离开,薛濂也长久地保持着沉默。直到张夫人进来,薛濂才长叹了一口气。
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虽然五十不到,就花白了头发、满脸都是皱纹,薛雨霏的鼻子一酸,叫了声:“爹……!”就哭着说不出话来。
薛濂也是相当伤感,狠狠地说道:“这辈子我就瞎了一次眼,就是找了个好女婿。”
薛濂的话,既是反话,又不是反话,含义是相当丰富。可是这话却让薛雨霏更伤心了。
“侯爷!”张夫人连忙给薛濂使了使眼色。
可薛濂还是不管不顾地说道:“我们老了,受不了离乡背井的苦。可怎么样也要想法子把你们娘儿仨送出去。”停顿了一下,薛濂感觉到难度很大,于是他立刻放低标准道:“起码也要把平儿送走。”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欢笑声,薛呈平捧着一只大苹果跑了进来。见到了自己的祖父母和母亲,薛呈平立刻“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他举起了那只咬过一口的苹果,送到了薛濂的面前……。
路过南京以后,汝宁军扔下了停留在南京的黄得功部,直奔扬州而去。而已经来到扬州附近的刘国能,却仿佛没感觉到这支官军的到来,依旧在扬州附近闹腾着呢。
刘国能当然不害怕,因为来的是汝宁军。他们还要从汝宁军那里得到新的指示呢,所以很定心地在扬州附近大肆抢掠。
“你们到底怎么办事的?难道花银子还买不到地?那些乡间土财主不肯买,可以找地方官府啊?难道他们不肯收钱?用钱砸也要把官府砸出口子!”
常年的身居高位使得常猛的气质大变,训起一群垦荒商行的高层就像训一群灰孙子。尤其是那些商行护卫首领,虽然那些护卫们都在掠夺“无主地”的时候见过血,可面对发火的常猛,却没一个人敢喘粗气。
这次的常猛带着大批的银子和五千商行护卫南下,以汝宁军辅兵的名义来到黄冈、六安、桐城等地区。为此,垦荒商行又新增了一家分号,并以这家分号在证交所发行了新的股票,以此来募集了大量的资金。
当然,这些资金不是用来按市价购买土地的。垦荒商行也将依照汝宁军的故技,用白菜价去购买那些“通匪”的官府没收地和“无主地”。
可是在其他的地方都很顺利,却在六安遇到了阻力。当地的官府根本不理睬垦荒商行,连地方上的士绅也不愿意把土地卖给垦荒商行。
其实这一地区的所有士绅和官府都不愿意与汝宁军合作。黄冈的灭门惨案,带给了他们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们害怕汝宁军用激烈的手段来剥夺自己的土地。
也就是垦荒商行的金元攻势太猛烈了,也就是灭门惨案的教训太深刻了,所以在常猛的一番努力下,黄冈和桐城等地区纷纷“陷落”,只有六安象颗钉子一样钉在那里了。
第六百一十九章出乎意料
之所以要这个地区,汝宁军也是精心计算过的,就是要在这个地区建立大量的垦荒庄子,护卫汝宁军的水师港口的安全,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方便以后汝宁军在南直隶和湖广的行动。
可是缺了六安,却使得这个精心设计的基地少了一环,这怎么不让常猛恼火呢?要知道,垦荒商行不仅仅是个赚钱的商行,他还是汝宁军开拓领地的急先锋呢!
“常爷!是不是让小的带一些兄弟给那知县一点颜色瞧瞧?”一名护卫首领询问道。
“你没脑子啊?以为这是在汝宁?”常猛立刻是破口大骂,“你嫌老爷的麻烦还不够多?要给他再添上一把火啊?”
见到那些商行高层都没了声音,常猛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都滚下去吧!给我备些礼,我亲自去拜会一下那个油盐不进的知县。”
“大人!非在下夸口,与我家大人作对殊为不智!”常猛一边说,一边偷偷地打量孙知县的脸色,让他奇怪的是,虽然自己的语气很重,那孙知县还是挂着一副笑容,仿佛是浑不在意。常猛虽说越说越没底,但是他还是要把话说完,“奉劝大人一句,您还是把礼收下吧!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怎么样啊?”孙知县一下子收起了笑容,“世恭老弟敢把本县怎么样啊?你倒是说说看啊?”孙知县的语气是越来越重。
“世恭老弟!?”常猛一下子淡定不能了,他立刻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大人一句,您与我家大人可是旧识?”
“十几年的交情了。”那孙知县是毫不隐瞒,“同窗!好友!”孙知县加重语气说道。
常猛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是吴府出身,所以绝对不敢失了规矩。于是常猛躬身施了一个大礼道:“小的是老爷府中人。给孙爷问安了。请问孙爷高姓大名!”
“本县孙呈秀。”一边说,孙呈秀一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把这个交给世恭老弟吧!”
……
也不说常猛怎么灰溜溜地铩羽而归了。结束了谈话以后,孙呈秀回到了内宅,他的夫人怀抱幼子迎了出来。见到了孙呈秀,就说道:“老爷!叔叔人不错,您何必为难他呢?”
“妇道人家,懂什么啊?”孙呈秀立刻吹胡子瞪眼的。不过一看到幼子就要惊醒,他连忙说道:“把儿子抱出来干什么啊?快抱他屋里去睡!”
虽然与吴世恭久未联系,可孙呈秀一直没有忘记这段友情。所以孙呈秀也一直很关心吴世恭的一举一动。
在一开始。每次吴世恭的逢险化夷,孙呈秀都为好友而感到高兴,可是随着吴世恭的步步高升,孙呈秀就感到有些不对了。
吴世恭一开始的韬光养晦,是完全躲开了朝廷的注意。可是再怎么逃避。也逃避不过有心人的眼睛。比如:仇人余子琏;也比如:好友孙呈秀。所以孙呈秀是最早发现吴世恭野心的几个人之一。
当然,孙呈秀也不会向朝廷呈报这种莫须有的猜测。也不会去故意揭穿吴世恭。反正天高路远,俩人只要相安无事就好。因此,孙呈秀也一直没有与吴世恭联系。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孙呈秀中年得子了。现在的他在官场上已经没有什么奔头,运气极好也最多做个知府,所以孙呈秀的一颗心全部寄托在儿子的平安成长上。
之后发生的事。也证实了孙呈秀的判断。汝宁军在黄冈滥射士绅、殴打知县。然后吴世恭就被钦差抓捕、诛杀。而未果后吴世恭诛杀了所有护卫钦差的锦衣卫。虽然这事最终被朝廷平息了下去,但吴世恭那狼子野心却怎么也隐瞒不了了。因此,孙呈秀也不想与吴世恭再发生什么瓜葛了。
可是天不随人愿,孙呈秀想躲。吴世恭却主动找上了门。那济民垦荒商行的背景,孙呈秀是心知肚明,所以他断然拒绝了商行进入六安。
这次的常猛是相当郁闷,他也只能够向吴世恭讨个主意了。但是相对于陶辛来说,常猛还算是好,现在的陶辛已经是惊讶得哑口无言了。
对于吴世恭的命令,陶辛倒没象小洁那样耿耿于怀。虽然是新婚伊始,与小洁也是如胶似漆,可陶辛还是很能理解吴世恭的一片苦心的,所以一接令,他就率领着新编军团和调拨给他的亲兵队赶往了南直隶。
“将军!我们这里什么都能够买,什么都可以卖,就看将军出不出得起这个价了。”一位商人在陶辛面前是口若悬河。
在经过霍邱扎营的时候,竟然有位商人找上门来。出于好奇,陶辛就接见了他,没想到这位商人是专门与军中做生意的。
“那你这里有什么啊?”陶辛好奇地问道。
“女人、酒,什么都有,价格也挺便宜。还有很多布料、山货。当然我们也收东西,什么马匹、兵器、盔甲都收,连粮草也收,银货两讫,童叟无欺。”
“那马是什么价呢?”陶辛越来越感到有兴趣了。
“要看马的成色了。”
“我就问问战马吧。”
“那就三十两银子。”那商人答道。
这么便宜?陶辛立刻想到汝宁军就缺少战马了,于是他接着问道:“你真的是这个价吗?如果是真的,先卖给本官一百匹,货到立刻付款。”
“啊?将军不是卖啊?那就不是这个价了,那要四十两!”那名商人连忙改口道。
“什么意思?”陶辛的头上一下子升起了一个问号,“难道你的战马都是在军中收来的吗?”
“这……!将军还是不要多问了。反正在下保证那马匹匹是膘肥体壮。”
“这样啊!”陶辛想了一下,他是带兵到南直隶作战去的,也没功夫管其他地方的那些破事,因此也不想节外生枝。可就是四十两,那战马也相当便宜,于是他就拭探地问道:“四十两就四十两,先给本官送一百匹,如果满意的话,再来日方长。”
“那要不要马具?马具一套十两。”
“你们这儿连马具都有啊?那有没有火炮、火药啊?”
“都有,这火炮有几种……”
第六百二十章原来如此
到了这个时候,陶辛还有些将信将疑。那商人搞个三、五匹战马陶辛倒还相信,总有些胆大的官军军将敢监守自盗。可是一百匹?那是什么概念?就像现代从军营中弄出一百辆装甲车和军用卡车,这也闹得太大发了点吧!
可是完全出乎了陶辛的意料,那商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