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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这些年,汝宁军通过抢占、购买等种种手段获得了一百多万亩的土地。和官绅合作又屯田了二、三百万亩,可是随着分配给退役兵丁、劳作时限已到的家奴和汝宁军文武官员的职田等。自己余下的田地已经不多。所以邓启帆就要在这里提醒了吴世恭一下。
吴世恭考虑了一下,确实如此,这未来的事虽然还有几年,但是还是要未雨绸缪。于是就对邓启帆说道:“两种法子:可允许退役兵丁要钱粮换田地;或分配在边缘危险地区的,可多分土地。并且鼓励他们进入垦荒商行外出抢田。这次夷州已与郑游击谈妥,如有自愿者。也可送去夷州。”
“还有,以后汝宁军退役之前半年之兵丁尽量不承担危险的战斗,也让他们可以回家团聚。唉——!这天下征战,有多少妻离子散啊!”
“不管如何!汝宁军总算可以喘息。再有三年,长敬可无忧也!”邓启帆这时候还是很乐观的。以前的邓启帆为了钱粮愁白了头发,而今年终于能够有了盈余,邓启帆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唉——!”吴世恭却没有陪着邓启帆高兴,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前景未明,未来征战也多,还需远尽费心啊!”
“为何?”邓启帆又有些奇怪,“虽说陕贼势大,可朝廷已多调重兵。就算其拼个两败俱伤,也有我们黄雀在后。大人可否多虑乎?”
“远尽!你瞧着啊!如果官军齐心,可能确实如你所说,可我瞧这政令出多门,互相绊算之下反而远不如陕匪。依我之见,如不算我们汝宁军的话,其实陕匪已经占了上风。而且不要忘记,还有辽东的鞑子呢。”
“这蛮夷之辈,来我华夏之地抢掠财帛即可,绝不会抢我之地也。化外之人,懂什么耕种?懂什么教化?最好也不过如蒙元般未百年之气运。”
吴世恭听了邓启帆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这些话其实也就是当时官绅之中的寻常想法,也怪不得邓启帆如此。可吴世恭明明知道辽东的后金将会进入山海关,而且将建立起长达二百多年的清朝。
但在这时候也不用对邓启帆说的太多,于是吴世恭就说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结束了谈话以后,看天色还早,吴世恭就想去看看儿子吴呈瑛的读书。可是刚走到吴呈瑛的读书处,就看到先生在让吴呈瑛背书。
吴呈瑛背得是结结巴巴,明显错了几句,看着先生的脸色,他乖乖地摊开了小手掌,等着先生的惩罚。那位先生也不客气,拿起了书桌上的戒尺。
吴世恭的进门明显引起了俩人的注意。吴呈瑛就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想要扑过来躲在自己父亲的怀里。可是先生的余威还在,吴呈瑛也不敢乱动,就等着自己父亲发话,把他拯救出苦海呢。
而那位先生却对吴世恭仿佛是视而不见,依然举着戒尺准备惩罚。不过他也没有冒然落下,也等着吴世恭的发话呢。
吴世恭犹豫了一下,不声不响地悄悄躲到了门后。见到救星的离开,吴呈瑛“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而先生的戒尺毫不留情地落到了他的手上。
打在儿子的身上,疼在吴世恭的心中,可是他依然忍住,站在屋外等着读书的结束。
等了半个多时辰,吴世恭终于等到了先生布置完功课。这时候的他再从门后出现,再次进入读书的房间。
吴呈瑛这傻小子也不记仇,立刻靠在吴世恭的身上撒娇,亲昵了好一会儿,吴世恭才吩咐婆子把吴呈瑛领回内宅,自己拱手向先生道谢道:“张先生辛苦了。”
那位教书的先生名叫张之恒,汝宁人,是在魏忠贤掌权的时候辞官回家的。之后就在家乡授课,在崇祯皇帝即位以后也未再次入京。
这次李馨托人邀请了张之恒为吴呈瑛开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位汝宁名士竟然答应了。要知道,吴世恭的身份也太卑微了一些,象张之恒这种名气的人一般不会自落身价进入武夫之府授徒的。
其实张之恒也是个明白人,他仔细观察了吴世恭很久时间,发现其举动虽然有些惊世骇俗,但也相当有效,随着汝宁军的崛起,张之恒也想加入这一蒸蒸日上的团体了。
可是冒然自荐,张之恒也丢不起这个脸,所以当听说吴府邀请其为二公子开蒙,他就欣然答应,想要曲线成为吴世恭的心腹幕僚。
可是等了这么多天,才等到吴世恭的出现,张之恒当然要好好表现,并判断吴世恭是不是一位可以投靠的主公。
所以这时候见到吴世恭主动先行礼,张之恒也连忙站起还礼道:“大人客气了。方才管教之时,不能分心向大人行礼,真是太失礼了。不过大人站在门外良久,尊师重道可见一斑,可媲美于程门立雪,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于是在客套之后,俩人愉快地聊起了吴呈瑛的学业。可在不知不觉中,话题就引到了天下大势。
张之恒顿时口若悬河了,把准备良久的见解都倾倒了出来。吴世恭一听,果然是见解不凡。也没办法平凡,吴世恭这里的文人有过官场经验的几乎都没有,张之恒这一出现,那不是鹤立鸡群了吗?
吴世恭当然相邀张之恒辅助自己,也没有什么客套,张之恒也就欣然答应。俩人这也算是各偿心愿了。
告别以后,吴世恭突然在门外看到带着面纱、挺着大肚子的李馨去往客厅。见到吴世恭,李馨立刻一福,笑容满面地向吴世恭行了一礼。
吴世恭连忙上前扶住了李馨,责怪道:“都老夫老妻了,你身子又重,行礼以后就免了吧。你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妾身三弟来了!本来是要见夫君的,可夫君正忙,妾身就自己去看他了。”
“哦!”吴世恭明白了过来,在前些天就听李馨说过,他的几个弟弟知道自己这个姐夫得势以后,就想要投奔自己。
于是吴世恭就说道:“别太辛苦了。留他用晚饭,怎么样也会给他一个好去处的。”
对于文人的加入,吴世恭当然是多多益善,可是象张之恒和李馨弟弟那样已经打上了吴呈瑛标签的官员,却很容易在将来引起汝宁军的分裂。所以吴世恭也很谨慎,只能够控制着使用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厉兵秣马的天雄军
军旗飘扬,战马萧萧。卢象升看着自己的天雄军列队整齐,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这支强军终于把自己送入了顶级文臣的行列。
其实在天雄军的建设和使用上,卢象升和拥有汝宁军的吴世恭相当类似,就是安宁郧阳地方为主,有限出击,并用勋阳本地来供养。这种做法既能够保存自己的实力,而且能够依托根据地,获得较大的战果,可谓是事半功倍。
当然,卢象升如此做也是有着充足的理由的。郧阳就是现代的湖北省十堰市。他地处武当北麓,汉水之南,是武汉、重庆、西安、郑州四大中心城市的交汇处,本来就是农民军流窜的要道,需要有一支强军驻防,而且卢象升是郧阳抚治,用自己的军队防御自己的地盘,那也是名正言顺的。
不过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这样做的卢象升在朝廷获得了极高的威望,而同样做法的吴世恭却变成了臭名昭著,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就只能够让人感叹这文武太他妈的有别了。
这时候的天雄军已经有了一万四千多人,除了有六千是卢象升带到郧阳的骨干以外,其余的都是他在郧阳本地招募的。
因为连年征战,再加上卢象升熟悉军务、练兵有方,天雄军的战斗力相当强。更有着朝廷的供给和郧阳地方供养,他们的装备也十分精良。
光战马就有近三千匹,其他骡马四千余匹。每位兵丁都有棉甲以上的甲具,最精锐的六千还批挂着皮甲,铁甲。从甲具来看,这普及程度就已经超过了汝宁军。不过也因为主帅卢象升的个人特点,天雄军的火器装备就不如汝宁军了。
因为卢象升上阵自己使用的兵器就是一把超过百斤的大刀。所以天雄军作战时偏好于肉搏。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的火器装备数量和质量也超过了一般明军。
在这里就看出,仅仅郧阳一地就可以养一万四千多精兵。再看以两府之地养了几万兵的吴世恭;还有那以一州之地拉起了八千人马的余子琏,这就可以看出,只要用心,明朝养兵真心不难。
其实明朝的地方还是很富裕的,招募兵丁的费用也是相当便宜,可为什么卢象升他们做得到,而其他地方官员做不到呢?无他耳,不贪污也!
“督师。真要留下这两千人吗?”卢象升的参赞主事杨廷麟问道。杨廷麟是从天雄军成军时就一直跟随着卢象升的幕僚,也以知兵事,善谋断闻名,是卢象升的一名重要助手。
卢象升笑着回答道:“本督已非往日之抚治,已掌五省之兵事。而郧阳重地。必留一军守御,只得如此啊。”
因为要与人多势众的农民军作战。卢象升带的兵肯定是多多益善。可是为了保住郧阳。也为了不给新任郧阳抚治留下空架子,在官场上造成俩人难看,卢象升还是不得不留下了两千天雄军。所以这位置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也不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郧阳有那些辎兵足矣!”虽然知道卢象升的道理,可是杨廷麟还是忍不住埋怨道。
卢象升在抚治郧阳的时候。还征用了一支超过四千人的辅兵。由于郧阳战争频发,很多时候辅兵也加入了战斗,所以这支辅兵也有着一定的战斗力。
不过对于杨廷麟的抱怨,卢象升也并没有在意。因为他也知道杨廷麟就是这个脾气。于是卢象升笑笑说道:“左、祖两镇已尊本督之令,兵力已足矣。现贼在陕与洪总督激战,对本督来说,最紧要就是防贼再入湖广,豫境。”
可杨廷麟却知道,卢象升可是向四支部队发出了命令的。除了左良玉和祖宽的部队外,近日风头正劲的余子琏部和汝宁军都收到了卢象升的命令。
可是这两支部队却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命令。余子琏倒还很客气地回了一封信,告诉卢象升说:因为汝州军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