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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擦屁股擦的是不胜其烦,都快要变成女婿的专用手纸了。
接着,英国公和薛濂立刻向河南去信,勒令李禄和吴世恭立刻退出南阳铁矿。当然,薛濂也知道吴世恭现在正在山东打仗,他的信是写给薛永利的。
这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王承恩也以为到此为止了。可是没想到,李禄从南阳回信说:这支官军是吴世恭借给李禄保护他们原来的私铁矿的,李禄并没有号令这支军队的权力。
而薛永利却回信道:虽然这支官军是吴世恭借给李禄的,但是因为姑爷对军队的控制是特别的严,所以只有姑爷本人才可以命令这支官军。因此,如果要撤军,也要等到姑爷在山东打仗回来。
这就是李禄和薛永利心中有了小九九,建立了攻守同盟了。他们就是要把事拖的越久越好。而接到了回信的英国公和薛濂,又不可能赶到河南去查看真实情况,也只好选择相信了回信中的话,并且把回信的内容告诉给了王承恩。
而对于王承恩来说,这件事其实就是一件小事。他之所以要过问这件事,无非就是为了向叶忠表示一下太监工会的关心。
既然已经有了结果,那就是给了叶忠一个交待了。反正叶忠给自己的孝敬又不敢少一文钱,至于叶忠会如何?王承恩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到达那一步。
所以王承恩就关照了英国公和薛永利,让他们告诉吴世恭一声:等吴世恭从山东打仗归来以后,让他即刻下令让这支官军从南阳铁矿撤军。
之后王承恩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而得到回应的叶忠,就在南阳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吴世恭早日回来啊!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修建,吴世恭和刘泽清的前营已经建成了一座土城。现在,吴世恭和刘泽清正带着前营的一群武官,在土城城墙上巡视呢。
“长敬老弟!这三个多月没啥动静,让儿郎们的身子都要生锈了。还是你们汝宁营准备的足,连单衣都带着。而我的儿郎离家的时候,都还穿着棉袄呢。这大热天的,也只好向附近的百姓借一些。不过都穿的象是叫化子一样。可就是这样还不够,你看,那群儿郎还都光着膀子呢。”刘泽清笑着说道。
“也是。那孔贼也太不给力了。在先头一个月,他们还时常派探子过沙河。可近两个月,他们就隔着沙河,死也不肯过来。还是真让人扫兴啊!”
“那也是你的探子太狠了一些,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这军功簿上,就是长敬老弟上缴的首级最多。那孔贼可都被你杀怕啦。”
“那又有什么用啊?一将无能,累及三军。这总督大人只知道抚、抚、抚!这抚到最后,反而是被孔贼耍得团团转。刚一开始,凭着我们的士气,强冲过沙河。不说是能够大败孔贼吧。起码能够把孔贼打退,解了莱州城之围。可现在呢?听说其他几路都是被孔贼的诈降,搞得是大败。而我们的士气也泻了。要不是莱州城还钉在那里,孔贼他们早就打过来了。”
“告诉你一个消息。”刘泽清有些神秘地说道,“听说朝廷已经对我们总督大人不满啦。过两天就要换帅啦。”
“换帅?”吴世恭是扬起了眉毛,“还不又是个文官啊?这带军的水平,我估计也就和现在的总督半斤八两。”
“这回可不同。听说新任的大帅带来的援军。其中可有辽东的铁骑呢。”
吴世恭一下子笑了出来:“这倒真是没想到啊!兄弟我本来是要到辽东救援他们的。没想到现在倒是他们来救援我们了。唉——!希望他们的到来能够打开局面吧。我都出来大半年了,真想早些回家啊!”
“怎么?想弟妹啦?”刘泽清取笑道,“真要想泻火,老哥我给你送几个过来。”
“你那些乱七八糟搞来的女人,我可不要。”一说起浑段子,是个男人都起劲。
“哪能呢。都是自愿跟来的。唉——!这孔贼都把登莱给打残了。那里的老百姓都是流离失所的。姑娘家没法生存,还不是得干这个啊。你放心,我给你的几个,都是大户人家的闺女,都还没被人碰过呢。不信你去看看大营那里,大营周围都围满了妓馆了,我都有些看不下去啦。”
“还是不啦。让军中的儿郎看见不好。什么时候抽个空,和鹤洲兄出营潇洒一下。不过鹤洲兄,你今天的口气不对啊?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忧国忧民了啊?”吴世恭也开起了刘泽清的玩笑。
没想到刘泽清却是一脸严肃:“老哥我也是山东人。看到本地的乡亲是这个样,心中还是不好受啊!”
就在这时候,营中冲过来一位信使,见到了吴世恭这些武官,就立刻半跪禀告道:“报——!总督大人有令,明日新任山东巡抚大人驾到,让军中守备以上的武官,在卯时到大营中军帐去聆训。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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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每一位作者都要这么吼几声,我也不要免俗了吧!
第三百一十章沙河会战前夜
直到走出了大营,吴世恭才深深地做了个懒腰。也不用说,这个最古老的瑜珈动作让吴世恭的筋骨松弛得相当舒服。因为今天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当卯时赶到大营以后,吴世恭他们这些武官首先都等候在中军帐的外面,他们要先等着高起潜向刘宇烈宣读圣旨呢。那圣旨的内容无非就是免去刘宇烈的总督差遣。
而在宣读完圣旨以后,刘宇烈也不顾新任山东巡抚朱大典和监军高起潜虚情假意地挽留,立刻带着自己的亲随出营回京城去了。
接着就是等候着朱大典和高起潜带来的援军入营安顿下来了。而在就着干粮等着朱大典和高起潜用完午餐后,所有的武官这才进入了中军帐,开始正式商议军情。而在这一上午,吴世恭就这么傻等着过去了。
可下午的商议军情,吴世恭就从傻等转变为傻站了。也不是吴世恭一个人傻站,应该说,原先刘宇烈率领的明军中所有的武官都在这次商议军情中,没有了发言权。
而与朱大典和高起潜商议军情的,主要就是他们带来援军中的武官。尤其是那些辽东来的武官,绝对是掌握了中军帐中,武官之中的发言权。
吴世恭他们对这种情况倒也能够理解,败军之将不仅不言勇,连言都没什么资格发啊。但是看着那些辽东的武将嚣张的嘴脸,心中总有些不是滋味。
“真憋气啊!”看起来刘泽清也和吴世恭有着同感。因此在说完这句牢骚话以后,他奋力地一跳,也不踩马镫,直接跳上了自己战马的马背上。
看到刘泽清这个杂技动作,人来疯立刻瞪大了马眼,兴奋地踩着四蹄。蠢蠢欲动地不知道想要干些什么。
“别乱动!”吴世恭拍了人来疯马颈一巴掌,等到人来疯稍稍有些平静,踩着马镫也跨上了马。
这时候大营四周是一片喧哗,奉朱大典的令,兵丁们正在清理着大营周围呢。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静坐战争,再加上总督刘宇烈一心招抚,让军中都泄了战意,而到了最后又因为刘宇烈知道自己将要被免职,免不了有些自暴自弃,因此。这支明军的军纪是相当松懈的。
所以原先在大营四周,虽然没有象刘泽清说的围满妓馆这样夸张,但是,还是布满了一个个帐篷区。其中做皮肉生意的、供应兵丁饮食的……反正成了商人的聚集区。而整个军营,已经不成样子地好象变成了象是吉普赛部落一样。
当然。在这个情况下,大营中的兵丁也没什么钱。也没可能拿到什么军饷。为了满足自己的**,一批胆大的地下商人竟然勾结兵丁做起了倒卖军械的生意。而吴世恭的汝宁营也从这个地下军械黑市中,淘到了不少宝贝。
而在当时,刘宇烈已经对营外的情况是放任了。不过今天朱大典和高起潜上任以后,立刻就下令对营外的情况进行清理,要恢复军营的样子。
“动作这么大。看起来是真的要打仗啦。”刘泽清看着营外鸡飞狗跳的帐篷感叹道。
“还是鹤洲兄治军有方,军纪严明啊,我们前营的儿郎现在就很不错。前营周围也没有大营这里的这副乱相。后天就要出兵了。我们前营和那些辽东兵就是前锋,还是早些回去安排一下吧。”
当时在吴世恭的竭力主张下。如何人不得靠近前营营地。而刘泽清也从善如流。再加上汝宁营是一直保持着严格的训练。而在军队中也有着攀比,看到了汝宁营这样训练,其他前营的军队也多多少少也有些训练,所以前营军队中的兵丁,状态都保持得不错。
而吴世恭也不会去抢这些功劳,在这里当然也要捧一下前营主将刘泽清啦。反正真实的情况是如何,前营的这些武官也都是心照不宣的。
崇祯皇帝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彻底剿灭孔有德的叛军,不再进行招抚。因此,在朱大典和高起潜出征之时,原登莱巡抚孙元化以祸乱之首被判处死罪,他和张焘同被处死当作了祭旗。原山东巡抚余大成和宋光兰、王征等遣戍充军。
本来按照明朝的官场规则和孙元化在孔有德叛变后的表现,他应该罪不及死。但是孙元化很不幸的在这个节骨眼中,卷入了温体仁和周延儒的党争中去了。
虽然首辅周延儒欲免孙元化死罪,求救于徐光启,但是孙元化还是被政敌余应桂、李梦辰、路振飞所陷害,甚至在狱中曾遭严刑,让孙元化是有口难辩。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应该说,孙元化是有些冤枉的。
但是,作为孔有德叛军的直接上司,搞出了这么大的一场叛乱。而这场叛乱除了给山东带来了长达一年多的动乱以外,还让辽东的战局彻底丧失了挽救的希望,也给明朝朝廷带来了巨大的财政负担。因此,从结果上来看,孙元化也是死有余辜的。
但从另外一方面来看,孙元化的死,也使得他和徐光启主持的,全面学习西洋军制和装备的计划是刚开了一个头,就嘎然而止。这也使得明朝动用火器对抗后金军的希望,少了一种可能性。
然而就是这个全部由孔有德叛军继承的改革雏形,也将显示出惊人的战斗力。而我们也将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