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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恭这时候正想到了圣灵会乱民造反和鞑子入关,还有那位齐夫人。他把这些事联系到了一起,想起了当时自己通过齐县令买的那些没收乱民的土地。
顿时,吴世恭就打好了主意,对秦良玉说道:“干妈,我这里有条搞银子的路子。你看这滦州城的地皮上,完全没有人烟。这些土地都是些无主的地啊。你刚才说衙门里的文档都没有带走,那么那些存在衙门里的地契现在也在我们手里。我们索xìng把这些无主的地都给卖掉吧。”
秦良玉被吴世恭的异想天开给吓了一跳,她有些不可思议地反驳道:“你这臭小子是不是真的昏了头啊?就是我们想卖,这一时三刻哪儿有人来买啊?而且他们还要拿的出这么多的现银,这事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再说,我们都把地给卖了,以后再到滦州城做官的,他们也会记恨上我们的。就算是我们跑的掉,那些买地的可跑不掉,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谁知道了这个火坑,也不会来跳啊。”
吴世恭做出一种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有些神秘地对秦良玉说:“干妈,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秦良玉听了一想,就眼睛一亮,她立刻明白了吴世恭的意思。吴世恭身后有两个侯府,加上亲戚关系,应该可以包括京城里整个勋贵圈子。
而这些勋贵银子都肯定不缺,他们又最喜欢买地,更妙的是京城离滦州城又不远,管理起来也挺方便的。只要秦良玉把地价放的低一些,那些勋贵还不是趋之若鹜啊。
在一旁的马祥麟却还没有完全想明白,他问道:“那以后如果我们卖了的地,那些逃走的百姓,拿着地契回来了该怎么办啊?”
明朝的地契是一式两联的。一份由官府保存,一份由地主收藏。有点象现在的房产证。
吴世恭白了马祥麟一眼,没好气地解释道:“那些权贵买了地以后,还不能够通过官府把这种事去摆平,那他们头上的权贵帽子可以扔到茅坑里去了。再说,在这里留下的人,大多数也都剃了个老鼠尾巴,不把他们当成鞑子抓起来去杀头已经不错了,他们还想要地啊?就算是有这么三三两两地逃进深山里的,到时候就另外给他们一块荒地摆平就可以了。这种事,那些买地的权贵会处理的,不用我们去cāo心。”
秦良玉笑着立刻拍板:“好!就这么办。不过在这里可得说清楚,这地就先定个三两银子一亩吧。还是按照老规矩,你拿两成半。”
吴世恭抱怨道:“干妈,你也太抠了吧。说什么也得对半分吧。”
最后经过了一番讨价还价,把地价定在了每亩四两,吴世恭分得三分之一的收入。商量妥当一切以后,秦良玉安排吴世恭立刻去写两封信到阳武侯府和恭顺侯府,要这两位侯爷立刻联合京城的勋贵和有权力的文官,一同带好银子到滦州城来买地来。当然,也要他们帮忙,调集一批大车过来,把那些缴获的东西都运送走。
秦良玉准备让吴世恭派出来的这个信使和自己到京城报功的信使,一同赶到京城去。
商量完这一切,秦良玉又瞪起了凤目,对着吴世恭说道:“还不快去办事去啊?”
吴世恭这时候心情是特别的好,他又嬉皮笑脸地说道:“干妈。干什么事啊?是写信还是运东西到大营去啊?”
见吴世恭还敢逗自己玩,秦良玉又伸手给了吴世恭一个暴栗,笑骂道:“都给我去办!”
吴世恭笑眯眯地吹着口哨走到了门口,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他回过身对秦良玉说道:“干妈,小子这里还有几件事要求你。”
第一百八十章主力开到
吴世恭说道:“小子的儿郎在昨天伤亡太多了。小子想带着儿郎们在滦州城休整一下,后面的三城小子不想去了。”
“这个应该没问题。这滦州城被我们啃下来了,后面三城也应该让主力去试试牙口了。”秦良玉立刻答应了吴世恭的要求。
保存自己的实力,是每个大明带兵军将的本能,连忠于皇帝的秦良玉也不例外。再说,秦良玉毕竟还要安排些人手,看管住放在大营中缴获的财物呢。
“小子还有一个请求,干妈是否在这次报功的时候,不要提小子的功劳啊?”
“为什么?”吴世恭的这个请求让秦良玉是很奇怪。这大明朝立了军功却不要功劳的军将,秦良玉还是第一次遇到。秦良玉当然还不知道,吴世恭已经不是第一次让去军功了。
秦良玉的问题让吴世恭很难回答。吴世恭毕竟不能够实话实说,那就是对崇祯皇帝诛心了。吴世恭只好这样说道:“干妈你也知道,阳武侯家现在的rì子可不好过。当时小子在京城里的时候也得罪了一些人,所以以前小子想出京避避风头。小子怕有了军功以后,调回京城去。“
秦良玉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你的事老身会有分寸的。”在这里,秦良玉其实有些理解错误。她以为吴世恭只是不想回京城,而并不是不想要军功。
见到自己的事,秦良玉都答应了下来,吴世恭也就行礼告辞,到了衙门外面安排兵丁与白杆兵一起,开始把缴获的财物和滦州城内所有有用的东西,搬到城外的大营中去。
之后,吴世恭带着随身的护卫回到了大营。一进入大营,除了安排邓启帆给自己的父亲和岳父写两封信以外,吴世恭立刻就到了救助伤员的帐篷那里。
安慰了一圈伤员以后,吴世恭出了帐篷,智能也在吴世恭的示意下跟了出来。吴世恭问道:“这些伤员的情况怎么样啊?”
智能摇了摇头,说道:“刚才又死了两个,到现在为止,已经死了七个了。还有十几个情况也不太妙。”
吴世恭问道:“怎么?药不够吗?”
“药材倒是足够,可是懂医治的人太少了,小僧也顾不过来。唉——!”
吴世恭看着智能发红的双眼,知道昨天智能也肯定是一夜没睡。吴世恭只能够说道:“只有多辛苦大师了。郎中确实太少,等回去以后,在军中再多找一些郎中吧。”
办完这一切以后,吴世恭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一见到吴世恭进来,齐夫人立刻站起身,红了眼睛落下泪来。
吴世恭只好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等到齐夫人平静了一些,才问起了来龙去脉。
齐夫人告诉吴世恭:齐县令做知州的那个州城,正好处在这次后金军入关的线路上。齐县令就立刻召集民众守城。可是见了后金军来势汹汹,在城中负责守城的武官,却乘着齐县令的不备,杀害了齐县令,打开城门向鞑子投降。
齐夫人也没有说后来自己的遭遇和怎么在滦州城幸存了下来,吴世恭也没有问。可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吴世恭也脑补得出来。
说到最后,齐夫人对吴世恭说道:“吴千户,奴家这里求您件事。老爷还有一子二女被鞑子掠走了,求您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想办法把他们给救回来。”
吴世恭回答道:“我和齐县令相识一场,这事我绝对会尽力的。不过我也不想骗你,只能够说是希望渺茫。”
齐夫人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吴千户尽力就好。这奴家也就放心了。”
见到齐夫人神情憔悴,吴世恭就对她说:“我先给你安排些吃食来,之后你就到内帐的床上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吧。”
接着,吴世恭就出了大帐,安排人去做饭了。就在这个时候,邓启帆把已经写好的两封信,拿给了吴世恭过目了一下。吴世恭看了以后,立刻安排了几名护卫,带着信到滦州城找秦良玉,和她派出的信使一同去京城。
那给齐夫人做饭的人,就下了一碗鸡蛋挂面,所以没有一会儿就把面送了过来。可是他却并没有把面送进大帐,反而交给了吴世恭。
吴世恭愣了一下,就明白了他是因为男女有别而不进大帐的。所以吴世恭就自己拿着这碗面进入了大帐。
可一进大帐,却看到齐夫人站在一张椅子上,正往脖子上套一个挂在大帐顶上的绳圈呢。吴世恭暗叫一声“不好”,立刻扔掉了手中的面,上前阻止齐夫人的自杀。
可就是这个时候,整个大帐却一下子垮了下来,把吴世恭和齐夫人蒙头蒙脑地罩在了里面。这大帐又不是房屋,根本就吃不住齐夫人上吊的分量。
四周的兵丁连忙上前,把吴世恭和齐夫人救了出来。可救出来的吴世恭和齐夫人抱在一起,场面显得相当得暧昧。四周的兵丁也只能够当成没有看见。
等兵丁们帮忙修好大帐以后,吴世恭害怕齐夫人再次自杀,就不敢离开齐夫人了,一直待在大帐里相劝着她。吴世恭知道在明朝这个社会风气中,其实齐夫人再到夫家和再回娘家,都已经是不可能了。
吴世恭只好对齐夫人说道:“这里都是我的心腹,你的事肯定也不会传出去的。到时候,你改个名字,我再给你一笔银子,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住吧。”
经过上吊了一次,齐夫人的死志基本上烟消云散了,她这时候也只有吴世恭来依靠,于是齐夫人可怜巴巴地说道:“大人,去陌生的地方,奴家害怕。”
吴世恭是抓了抓头皮,想了一下说道:“那么你就和我一起回归德府吧,住到我的千户所堡垒里去吧。只要你不出内宅,应该也没有人会认识你的。到时候在内宅里给你建一个小院先住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吴世恭一直陪着齐夫人到了晚上。就是熄灯以后,吴世恭还是搬了张行军床,睡在齐夫人睡觉的内帐外面。
因为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吴世恭的头一靠上枕头就睡的很沉。在睡梦中,吴世恭做了一个很……的梦。这场景好象相当得真实。当吴世恭不断地抚摸的时候,耳边甚至传来了诱人的呻吟声。
吴世恭突然醒了过来,发现身边躺着一具**又滚烫的身体。虽然已经大概知道了身边躺的是谁,吴世恭还是脱口而出地问道:“你是谁?”
身边的齐夫人顿时哭出声来,说道:“大人肯为老爷寻找骨肉,奴家也无以为报。难道大人嫌弃奴家这残花败柳吗?”
吴世恭一听这话,就知道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