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又低着头继续读报。娱乐版看完了,再看广告。一栏卖房子的广告上面写着:房屋拍卖时间:五月二十七日(星期三)上午十时三十分地点:金斯顿市海湾街七十七号本公司受牙买加萨方拉马市情人街三巷二号的白朗先生及其夫人的委托将其土地以及房屋一并出售。
亚力山大股份有限公司敬启地址:金斯顿海湾街七十七号电话:4897邦德看完这一段广告后,心里感到无聊之极,对看报也感到索然无味了。
飞机场候客室有一个旅客信件留置处,旅客临时有信件留给某个人时,可以把它放置在里边,让收信人自己来取。邦德走过去,想看看是否有谁给他留有信件。他将一叠叠的信件一封一封地查看。他这次用的化名是马可,英国情报局原使用的“环球贸易公司”现在已经改为“中南美进出口公司”,邦德现在的身份是中南美进出口公司的职员。一叠信件中,不但没有马可的信,就连有关中南美公司的信件也没有。邦德又继续看下去,突然发现一封很奇怪的信。乘人没有注意他,邦德迅速地把这封信装进自己的衣袋里。
那信封上写着:“留交乘英国海外航空公司班机过境旅客史可拉先生亲收。”
邦德又装模作样地翻找了几封信,静静地站了一会,然后向男卫生间慢慢走去。
邦德进了卫生间,将门锁上,坐在马桶上,从衣袋里把信取出来。这时他才发现信竟没有封口,里边放着一张便条,上面写道:十二时十五分金斯顿来信已收悉。明日中午在情人街三巷二号。
寥寥数语,信尾并未署名。邦德心中暗暗地高兴:情人街三巷二号,不正是刚才那张报纸上拍卖房子的地址吗?一点没有错,一定是的。报上登的算命方法告诉我:“你要紧紧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线索来了——机会来了,冒再大的险也值得!
他又将这便条看了一遍,小心翼翼地放进信封里,将这封信放在衣袋,走出厕所。他闲荡着走到信架边,又悄悄地把信放回原处,然后走到古巴航空公司的柜台前,退掉了飞往哈瓦那的机票。
邦德又走到英国海外航空公司的柜台前,拿起柜台上的航空时刻表看了一遍。今夜一时十五分有一班飞机由波多黎各起飞,经金斯顿、纽约,飞到伦敦。
邦德忽然想起来了,此地的情报站站长他认识。他应和他联系,请他帮忙,先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他这样决定了之后,便走进电话间,拨了个电话到英国领事馆,请转接罗斯讲话。罗斯就是情报站站长。
电话接通之后,耳机里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我是罗斯的秘书,请问有何贵干?”
这声音听起来好象很熟悉。但是,邦德没有发问,仍向着电话说:“我想找罗斯先生,我是他的朋友。”
“很抱歉,罗斯先生现在不在,你要留个口信吗?”“我是从伦敦来的。”
“请问尊姓大名?”女孩子的声音突然兴奋起来,说:“喂,你是不是邦德?”
邦德笑了:“你是玛丽吧?!我的天呀!你怎么会在这儿?”“真是命里注定要为你效劳。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在这儿遇到你!”
“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叫无巧不成书。”邦德这时候也有点儿兴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打电话?”玛丽问。
“在金斯顿国际机场。我眼下急需要几件东西,亲爱的,请你记下来好吗?”
“当然可以,你说吧。”
“我现在需要一部车子。再请你给我准备一张此地的地图,另外设法给我弄些牙买加钱币,大约价值一百英镑。打完电话,我就到海湾酒店等你,我打算住在那里。我希望同你一起吃饭,我们好好聊聊,说个通霄。怎么样,亲爱的?”邦德最后两句话,带着男性特有的诱惑。“好的,我一切照办。
你认为,我穿什么样的服装才合适?”玛丽说。“这要看你自己了,反正该宽的地方就放松些,应该紧身的地方就收紧一些。但要注意一点,就是纽扣不要太多。”邦德笑了。玛丽也开心地笑起来:“我马上为你准备。晚上七点钟左右,我到海湾酒店和你见面。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情没有?”
“请你再打听一下,西印度糖业公司的负责人是谁?还有,今天的日报上刊登了一则拍卖情人街三巷二号的广告,你不妨找来看一看,详细打听一下。”
“好,就这样啦!晚上再见。”
邦德从电话间里出来,如同从蒸笼里冲出来一般。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掏出手绢来,将头上和脸上的汗擦了擦,心想会在这儿碰到○○组的女秘书,这可真巧。过去只是听说过她调往国外工作,但不知具体地方。在这遇到她,真是没有想到。她为什么要外调呢?为什么调到这里来了呢?是不是因为我被宣布失踪后,玛丽为避免触景生情,想换一个环境?
他脑子里想着这些事,一面取回了他的皮箱,走出候机室,喊了部出租车,直接往海湾酒店赶去。
汽车的速度很快,车窗里吹进来习习凉风,很快就吹干了刚才在电话间里流的一身汗水。邦德感到身上舒服多了。
他记得玛丽在○○组时,真是个好人儿,不但人得漂亮,小嘴也很甜,而且脾气好,气质佳,几乎人见人爱。她也很会周旋,与男同事们的交往适可而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则给他们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但她对邦德却与众不同,并且从内心深处爱着他。有一年的圣诞夜化装舞会,他们跳到午夜时,跳得疲乏了,便俩悄悄地溜出去宵夜。邦德和她都喝了点酒,一起由餐厅走进了旅馆。这一夜,他们尽情销魂,早把白天在办公室那张礼貌而谦虚的面孔抛到九霄云外。她真情地爱着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使邦德难忘,尤其是她那股娇媚,更使他心醉神迷。她象蛇一样缠在邦德的身上,邦德被她调理得如绵羊一般。
在工作中,她是个女强人,在床上,她也毫不示弱。邦德很佩服她的内柔外钢。她们彼此深爱着,如胶似漆。但是邦德并没有要和她结婚的意思。
他也说不准这是为什么。
从那一次开始,每当邦德要出差或出差回来,他们都要尽情地欢乐一次。
其他人可不知道他们这种关系,同事们始终蒙在鼓里。
这次在执行任务的旅途中,又遇到了她,天下的事,竟巧得这样离奇古怪,难道真如东方人所说是命里注定的?
邦德坐在车上追忆往事,不知不觉已到了海湾酒店。司机在这间很罗曼蒂克的旅馆大门前停下。邦德付了车费,下了车,一个侍者过来替他提着皮箱。他在大门口停了一下,向四面看了一眼。这家酒店坐落在皇家海湾附近的一个悬崖断壁上,风景很优美。
邦德订的一厅一房小巧而精致。洗完澡后,他一头躺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当他睁开眼时,乍一下还反应不过来自己正身在何处?怎么会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躺着?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到来的?来做什么?
负责为他治疗的马洛爵士曾经说过:他的记忆力有时仍会出现迟钝和模糊现象,但很快就会好的。马洛爵士对他施行电疗,一个月里治二十四次,目的在于使他恢复以往的记忆,同时消除俄国人给他洗脑时灌输的罪恶思想。
邦德的脑子经电疗后,记忆逐渐恢复。当他脑功能恢复正常时,医生便向他解释敌人对他所采用的卑鄙伎俩。当他知道自己差点杀死局长时,感到十分惭愧,更加对克格勃恨之入骨。
从邦德接受治疗的第六周开始,他迫切希望恢复他往日的工作,痛痛快快地与对他进行洗脑的敌人干一场,以出出心头的恶气。他几次要求出院,回到原来工作岗位上,但没有被批准。他继续接受电疗治疗,锻炼身体以增强体力,同时还练习射击。
有一天,参谋长前来探望他。他与参谋长私交甚笃,工作上也合作得很好。这一天他们聊得很开心,邦德感到非常愉快。最后,参谋长出示了情报局的命令和局长亲笔所写的短笺,祝贺他此行顺利。邦德激动地握着参谋长的手说:“我终有出头之日了。”
第二天,邦德立即整理行装到伦敦机场,坐上飞机,向大西洋彼岸进发。
邦德起床之后,又去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衬衣,信步走到旅馆的酒吧里,要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一面喝着,一面欣赏窗外大海壮美的景色。夕阳西下,水天一色,海鸟成群结队地飞翔着,构成一幅大自然的美景,给人一种如临画中的感觉。
邦德喝完威士忌,又要了一份清淡饮料,以爽爽口。这时他又想起了身上的重任。情人街三巷二号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金枪人在那里干什么?该怎样向金枪人下手?他反复思考着,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
邦德很清楚,金枪人史可拉是最著名的快枪手。若将这个作恶万端的杀人王干掉,那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但是趁人不备将人家开黑枪杀死,这并不能说明邦德有什么本事,不是邦德所为。如果将金枪人激怒而拔枪射击,那无异是自我送死,因为金枪人是举世无双的快枪手。思前想后,邦德仍拿不定主意。只有到时见机行事吧。
现在,邦德首先要将自己的掩护身份及与之有关的事和环境弄清楚。政府颁发的那张护照,应该交给玛丽,请她代为保存。邦德在酒店是以马可的名字进行登记的。马可先生的身份是“中南美贸易有限公司”的职员。这个公司经营的业务很广泛,而且到处都有分支机构,各式各样的工作人员都有。
这正好可为他的各种活动做掩护。
日报上面介绍的算命方法还真有点意思。如果邦德果真在情人街遇到了金枪人,那真与买马票中了特奖没有区别。
落日如烈火般地在西边燃烧,把天空烧得通红,映出满天的云霞。但时隔不久,天色就暗淡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