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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点了点头,绕着少年走了好几圈,又抓起他的手把了把脉,发现并没什么异常,但心中已然断定,伏羲先天八卦反位大阵的出现,这个少年必定脱不了干系。
“你在这里等下贫道!”老道吩咐了一句,便使出轻身功夫,跃到竹林上方观察了一下,又下地在小竹林转了好几圈,除了发现此地是大阵的阵眼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天色渐暗,少年喊了老道一声:“老道长,天快黑了,我们快出去吧,我父亲受伤了,还等着我拿药回去。”
老道回到少年身边,点了点头,便带着他沿来路返回,一路上,所有的阵法都失效了,这里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竹林。
“他究竟在林中发生了什么事?”老者不住的打量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
刚出林子,少年识得了路,给老道致了声谢,便火急火燎的朝着镇子方向奔去。
老者看着他的背影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先跟上去看看情况吧!便随着少年的方向追去。
……
“爹,我回来了,我找到药引丹参了,孩儿马上就给你煎药!”少年打开大门,绕过照壁,便对着父亲房间喊了一声,屋里安静异常,可能父亲正在休息吧。
少年不做多想,拿着丹参进入厨房,取出厨柜中的药包,倒入药壶,洗尽,切片,入药,动作娴熟,一看就做惯了此事。
药煎好后,少年小心翼翼地端着向父亲房间走去
“爹,药煎好了。”声音带着一丝欢愉。
少年轻轻推门而入。
“咣铛~~~”
药碗砰然落地,褐色的药汁泼洒得到处都是。
“爹~~~”少年大喊一声,扑到床边。只见床上,父亲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床踏上、褥子上全都干涸的暗红血迹,刺得眼睛生疼。
少年颤抖着将手伸到父亲鼻翼下面。“啊~~”少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仰天大叫,双眼迅速被泪水淹没,他跪在床踏上,抱着父亲身子,失声痛哭!
“小兄弟,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走开!~”少年脖子青筋爆起,双目通红,用尽全身力气对老道咆哮道!
这一刻日月星时辰似乎都因为少年的悲痛而静止。
天空阴沉,似乎也感受到少年的悲痛,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
老道静静在一旁看着少年,忍不住一声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慢慢清醒了过来,只见老道正站在床边并未离开,口中念念有词,正在为他父亲超度。
少年轻轻的将父亲放在床上躺好“道长,对不起,我”
“我知道,不用解释,你是个好孩子!”老道打断的少年的话,继续着他手上的动作。少年抬起手擦了擦泪水,回到厨房端来热水,从衣柜中找出了一套父亲平时舍不得穿的半新衣服,开始为父亲清洗身子。这时他突然发现父亲手上有几个未写完的字:“不要报仇……”
少年两眼通红,牙齿被咬得吱吱响,鼻息越来越粗重,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隐隐都能看到泛白的骨结,他明白父亲的苦心,怕自己报仇不成反受伤,甚至身死。脸上慢慢浮起了几分狠厉,但现在他必须得隐忍。
“嘶~~~哎~~~~”少年做了几个深呼吸,方才冷静下来。
突然,他跪在了老道面前。
“小伙子,你这是?”老道站起来道。
“老道长,小子姓徐,名罡,双人徐,天罡北斗的罡,想求道长你帮我爹选块好墓地,做下法事,钱能不能先欠着,以后我一定还您。”说完,徐罡便给老道磕起头来,嘭彭声,声声入耳,几下过后,他的额头便破皮流血了。
“快起来,你不用这样,你爹的后事,贫道帮你办,不需要钱~~~”老道见此赶紧扶起徐罡,心中满是不忍。
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徐罡跪在雨中,望着铺子里面的一个中年大汉哭道:“王叔,求您了,您就卖我一副棺材吧,不然我爹怎么下葬呀……”
“走开,走开,你一定要我把话说明吗?你这不祥之人,一山的竹子都被你给整枯了,你一回来,你老爹又死了,离我远点,哼,一大清早的,刚开门就遇到你,真***的晦气!”中年汉子说完就要关门。
“竹子枯黄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我当时昏迷了,什么也不知道呀……”徐罡抬头望着天空大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脸上的泪水已经和雨水混在了一起,分不清楚。
“大牛说得果然是真的,快回去,把门关上,别让他进来,太邪门了!”远处看热闹的众人听到徐罡自己也承认,竹叶枯叶时他确实在竹林中,对大牛昨晚回来说的事,一下子就深信不疑了,赶紧缩回家中,关上了大门,以免沾上晦气。
“张叔,你开开门吧,我爹生前帮过您这么多忙,您帮我爹办办后事吧!”徐罡顶着大雨又来到一人家门外,跪着边磕头边喊到。
远远看着那个独自走在雨中的落寞身影,跪求一上午,换来了无数个闭门羹的少年,老道轻轻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四周那些紧闭的大门,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第三章结庐守孝泪千行
雨还在继续,徐罡双眼黑青,眼中全是悲伤和仇恨。父亲自小教育自己“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今为了父亲,徐罡什么都抛开了,可是又得到什么了呢?父亲死得不明不白,大家却因毫无事实的猜想,便将无情、冷漠演绎到了极致!或者是因为自己无钱、无势吧,否则还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吗?
人情势利古犹今,谁识英雄是白身!徐罡拖着全身浮肿、湿透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向家中走去。只见门庭两边挂着两个大白灯笼,门前站着一个身着麻衣,腰系麻绳,头带白巾的年轻人,正代他跪在地上迎人,虽然没有人来。
徐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他还了个礼。
年轻人向徐罡点了点头,道:“请节哀顺变!我叫道远,我听太师叔祖说了你的事情,所以就来了。”
“谢谢!”徐罡一脸呆滞的回道。
“太师叔祖在里面为你父亲做法事,你快进去吧!”道远提醒道。
徐罡跨过大门,绕过照壁,大厅正中摆着一副精致的棺材,香烛钱纸、纸人纸屋等等一应俱全,棺材前面摆着一张案桌,不知何时换了一身法衣的老道,正站在前面,右手持着桃木剑,左手捏着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正在为他父亲做法事,周边还有几个年轻道士,有的在烧撒纸钱,有的在布置庭院。
父亲去世的悲痛、处境和遭遇对自己的不公、生活十几年邻居的冷漠、萍水相逢老道的温暖这一刻,徐罡内心是五味陈杂的。
时间并没有因为某人的去世而有所改变,老百姓还是在继续过他们的日子,过一段时间也就把这些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小兄弟,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老道看着跪在坟前烧纸的徐罡道。
“我要结庐为父亲守孝。”徐罡坚定的回道。
老道点了点头又继续道:“然后呢?”徐罡沉默不语。
“太师叔祖,我们道观里面还缺一个打杂的伙计,要不然让他来我们道观吧!虽然伙食清淡,工钱也不多,可是不会饿肚子。”站在一边的道远提议道。
老道看了看徐罡,并没有说话。
徐罡转身给老道跪下道:“谢谢恩人的大恩大德,你们已经帮了我太多太多,在这里请受我徐罡一拜。”说完只听到“咚、咚、咚”磕头的声音。老道不闪不躲,因为他受得起这一拜,也应该受这一拜。“以后的路我已有打算,请道长不用担心!但是不管我人在哪,从今往后,只要道长一声呼唤,徐罡就算远隔千山万水都会飞奔回来。”
“好吧,如果你有什么困难,随时来重瞳观找贫道,这段时间我都在那里。”老道虽然很想留徐罡在身边,以便探清伏羲先天八卦反位大阵重现之事,但想到他刚刚丧父,便没有再多劝,一切随缘吧!
“请恕小子无礼,还不知道恩人您的姓氏?”徐罡诚恳的问道。
“贫道张无梦!你快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辈子除了天地君亲师,没有人值得你动不动就下跪。”老道扶起徐罡,捋了捋胡须,教导道。
“太师叔祖就是开元观的鸿蒙子。”那个叫道远的小道士补充道。
徐罡看了看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谢谢大家!”
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徐罡结草为庐,日夜守在父亲坟前。
今天是最后一天,看着“显考徐公承义大人之墓几个字”,徐罡思绪飘到了远方……
“爹,我们穿得这么好,是要去哪里呀?”徐罡疑惑的问父亲。
“你也老大不小了,爹以前不是给你说过,从小给你定了门亲吗,今天带你上门去,把婚事定了!”父亲看了看一脸茫然儿子,高兴的道。
一个华丽的大厅里,端坐着一对衣着考究中年男女,悠闲的喝着丫鬟送来的茶。
“我说徐承义,十几年前的事我们就别再提了好吗?只不过是酒后的荒唐决定而己,何必这么认真呢?你说是吧!”那个穿着华贵,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脸不屑的看着站在大厅中间徐罡和他父亲。
“荒唐?那这个婚书又怎么说?”父亲一脸怒气,抖了抖手上的红色婚书道。
“我就给你们明说了吧,那年我们也是看在你们家境还不错,才和你们结的这门亲,至于现在嘛,我家瑶瑶貌美如花,高贵优雅,从小便投入名师门下,前途不可限量,可是你看看你儿子,那一点配得上我们家瑶瑶,莫不是想来攀我们家的高枝……呵呵呵,人要有自知之明!”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在一旁挖苦道。
“如果没有我爹,你们家能有今天吗?”父亲指着那个妇人怒气冲冲的道。
“哟,怎么了,你个死瘸子,你不去从什么军,老太爷会被别人骗了家财吗,会被人气得一病不起吗?也就是看在他曾经借了几两银子的面子上,还称他一声老太爷。如今回过来看看,要不是我们,你有钱给老头办后事?老头一天到晚就装仁义,试问天下哪个商人不奸,要装仁义,被人骗那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