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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几张桌子,几把椅子,分着主次摆放整齐。在慕容宸桌案的旁边还有一个沙盘,里面摆放着天麓南部的军事地形地貌,很是形象,所有的山川河流。高山县城都按照一定的比例摆放的整整齐齐,赫然就是一个缩版的天麓南部版图。
就在二人打量营帐里的摆设的时候,刘强已经给他们上好了茶水,然后站在慕容宸的身侧,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偷偷的打量着那两个人,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但是两人喝茶时的样子。却显示出两人有足够的修养,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还有那久居上位者的倨傲,让人不能忽视。
不过,尤其让他注意的却是那个一身灰袍的男子。如果他刚刚没有记错,这个人应该是叫吴广。他喝茶时候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有点像女孩子一样,感觉怪怪的。而且看他的那双手,也很纤细,若是再白上一点,就更像女子的双手。
不知道这样的两个人,会给主子出什么计策。刘强心中好奇。
慕容宸右手端起茶杯,左手拿起茶杯盖子,吹了吹杯中的茶水。轻轻的饮了一口。斜睨着眼睛打量着坐在下首的两人,心中也和刘强一样好奇。
那样险峻的地势,那样难攻易守的雍城,就连他都没有办法。这两个人会有什么好计策?看他们二人,这般风轻云淡的表情,浑身出尘的气质,难道真的是什么世外高人不成?
压下心底的疑惑,慕容宸放下茶杯,看着眼前的两人一直没有说话的意思,慕容宸心中有些焦急。如今正是大敌当前,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慕容宸压下心中的骄躁,脸上扬起淡淡的笑,他看着面前的二人,开口道:“请恕在下心系百姓江山,不得不心急的想要请问二位,不知二位要如何帮助在下去攻打雍城?”
听到慕容宸的话,两个人脸上并没有露出愠色,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这才由坐在慕容宸身边一身蓝袍的陈胜缓缓开口说:“元帅乃是咱们天麓的常胜将军,从没有战败过一次,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小人本不敢在元帅面前班门弄斧…。”
陈胜叽啦呱啦,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总之就是先给慕容宸一番长篇大论的恭维。
毕竟有一句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好的开端,首先对元帅大赞一番定是没有坏处的。谁都爱听别人夸赞不是?
只是今日的慕容宸却不是那一般人。若是平日里,听到别人这样夸赞他,或许他还会高兴的搭讪两句,只是如今正是两军对垒之际,而且又有这样一个大难题摆在他面前,让他如何高兴的听着别人的夸赞?
虽然心中有些恼意,觉得眼前的两人不过是浪得虚名,没什么真才实学,只是来骗他感情的人,却还是尽量的敛住怒气没有发火。静静的听着蓝袍的陈胜对他夸赞完之后,才终于听到陈胜说了一句重要的话。
“小人知道元帅是行事光明磊落之人,只是…。”他故意顿了顿,偷偷的觑了一眼慕容宸的面色,见他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连高兴火恼怒都没有,心里不免郁闷。
他说:“小人倒是真有一计,只是说来…。”他故意装出很难为情的样子,面上一红,有些窘迫的低下头,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慕容宸看见他这般样子,不禁心中好奇,开口询问,“不知公子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倒不是。”陈胜连忙否认,看着慕容宸的眼睛,咬了咬牙说:“只是这一计策想来有些卑鄙,小人怕说出来之后,有损元帅在百姓心中的英明形象。”
听他这一说,慕容宸脸上的神色也变的沉重。他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营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就连坐在陈胜身边的吴广想要喝口水,都只好放弃,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沉思的慕容宸。
慕容宸有着刀削斧刻般的面容,坚毅的下巴,高跷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他不似那些整日征战沙场的将军一般,脸上的皮肤依然白皙,好像刚刚煮熟的牛奶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吮吸上一口。
他微垂着头,坚毅的下巴,显得更加棱角分明,下巴上细微的胡茬,却显露无疑。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就是整个天赐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战神慕容宸。和他想象中的差了些,他太瘦了,棱角分明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在听到陈胜的话之后,慕容宸眼中的神色就变得暗淡。放在桌面上的左手指节分明,只是那只手的手腕处,却绑着白色的纱布,此时洁白的纱布,又已经被鲜血重新染红。
他受伤了,不知道伤得重不重。不过,看他刚刚手拿茶杯的样子,应该伤得不重吧,因为他和陈胜二人刚刚都没有注意到他手上有伤。也或者是他这个人太过坚强,就算受伤了,也可以挺过去,不让人察觉到一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宸才再度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二人,沉声的问道:“不知是何计策。”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伤感,眼中的神色,也透露出他此时心里的挣扎。他为什么会这样?吴广在心里琢磨着。他是在为战争的残酷而会使很多的人牺牲而难过,还是在为因为这件事而有损他的英明而伤感?
吴广抢在陈胜之前站起身回答道:“用药。”他说的云淡风轻,神情相当的自然,但是眼睛却不自觉的落在了慕容宸的身上,看到他的瞳仁因为听到这两个字之后,猛烈的收缩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点点挣扎犹豫,不知道这一次他们二人的到来,究竟是对还是错。他们这样推动战争的进程,究竟应不应该。
慕容宸的惊讶也只是一瞬间,他望着面前站着的吴广,不惜上下打量他。面容普通,一身灰色的布袍穿在身上,将本就长相普通的他,变得更加的没有存在感,只是他的身上有一种让人感觉到奇怪的感觉。
刚刚还没有觉得。
因为从他们二人进来开始,慕容宸就似乎忽视了这个名叫吴广的男子,他不但长相普通,而且身上的气质,也被那个叫陈胜的压下去很多,若不是此时他抢着说话,或许慕容宸就更不会注意到他。
“药…。”慕容宸嘴中咀嚼着这个字。
“对,没错。”吴广忽略掉心里的一点异样感觉,脸上是轻松自在,他说:“我和义兄二人经过多日的钻研与实地考察,终于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慕容宸看着吴广,激动的问。
“雍城战地广阔,地势复杂,但是流经雍城、彭城的河流却只有一条,也就是嘉陵河。”吴广顿了顿,眸子扫过慕容宸深思的面容,继续说道:“这嘉陵河始发于无忧山下的忘川,流经雍城全境。”
“所以,整个雍城百姓平日里的用水全部都依靠这条河流。”陈胜适时的接言,让慕容宸眸中的神色变得明亮。他明白眼前二人口中的用药为何意。人都是要喝水的,当然南亚的大军也不例外,既然这样,只要在水中下药,他们便会不战而亡。
“若用药,岂不是需要很多?”慕容宸不解的看着他们二人。更何况这样的死伤是不是太大了?虽然他很想将南亚国的人早日驱逐出去,并且趁早消灭掉他们,但是也绝对不想用这样的方法。
“既然他们需要嘉陵河的水源,那么只要我们断了他们的水源岂不是就可以了?”何必要一个都不剩的赶尽杀绝,甚至是屠城?
听到慕容宸的话,陈胜和吴广两人对望一眼,嘴角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三百二十五章 选药
吴广拱手抱拳道:“只是大帅有所不知,想要断了这水源却有一定困难,先不说实行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就算是真的成功了,可是也难保南亚国的贼子们不会到临近的南边几个城中寻来水源。”
“没错,若是真的这样让他们寻来水,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没有任何的意义。”陈胜也适时的补充,“但是倘若我们是在他们的水中下了药,他们便没那么容易察觉,到时候整个南亚国的大营还不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这…”慕容宸听着两人的话,心中也有些犹豫,他紧拧着眉毛,低头沉思起来。流经雍城的唯一河流是嘉陵河,可是这条河却也很宽阔,虽然水流不急,但是若想要切断水源却也真的有一定的困难。
而且只怕他们这边刚刚将雍城的水源切断,他们便会从南面派出大部队到越城边城附近去取水,这几座城池说近不近,但是说远却也不远,想要弄些补给的水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若是在他们的水中下药,到时候…。他是真心不想毒死那些人。
慕容宸心头划过一丝光亮,他抬头看着面前的二人,“好,就依两位所言,只是…”慕容宸看着他们二人,犹豫了一下,“只是不知道这药…。”他们是行军打仗的,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药粉可以用。
“在下这里倒有些药粉。”说着,陈胜便手伸进袖子,掏出三个药瓶,摆在了桌子上。
一个是红色的琉璃瓶子,上面雕刻着牡丹的图样。用白色的布条封着口。而在它旁边摆放的是一个黑色的琉璃瓶子,瓶子上面塞着白色的布条,显得有些单调,而在黑瓶子边上放着一个绿色的瓶子,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青竹,瓶口却用蜡封着口。
慕容宸眸光一次扫过眼前的三个瓶子,心中一阵疑惑,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二人。手指着三个瓶子,问道:“这些都是…。”
吴广随手拿起桌面上离他最近的绿色瓶子,将上面封着的蜡扣掉,顿时便有一股恶臭逸散在营帐之中,慕容宸和刘强二人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捂住了鼻子。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毒药,竟会难闻至此,感觉像是血水腐蚀之后发出的恶臭。慕容宸觉得自己的胃好像在翻江倒海,他真的不敢保证,下一秒会不会吐出来。
吴广看着眼前的二人,眼角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