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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大夫的这两声“奇怪”,慕容宸刚刚稍稍放下的心,又重新提回了嗓子眼。急切的问道:“大夫,她到底怎么样?”刚刚还说来得及时,怎么这么一会又说奇怪,难道没办法医治吗?
“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姑娘这样奇怪的脉象。”他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花白的胡须说道:“姑娘的气息虽然微弱,可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
老大夫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想应该如何形容明月的脉象。虚中又透着一阵一阵的实,而那实竟然又时而猛烈,时而柔缓。“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总之这姑娘的脉象,很奇怪。但是,至少可以确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姑娘?”慕容宸没有听到老大夫后面的话,他只听到“姑娘”两个字,整个身体就已经完全的不受控制,大脑完全的当机了。然而,姑娘那两个字,却不知道已经在他的大脑里旋转了多少遍。
“是啊,姑娘。”老大夫点点头,但是心中却不免一阵好奇。
又看了看床上一张惨白容颜的明月,眼中有些疑惑。刚刚明明听到那样撕心裂肺的呼喊声。这房间里只有这一个男子,和床上昏迷的一个女子,难道不是这男子以为心爱之人死去,而发出的心底最悲哀的呼声吗?
“朱越…。是女子?她竟然是女子?”慕容宸的表情有些古怪,有些不敢置信,还有一闪而逝的狂喜。“她真的是女子?你没有弄错?”
听道慕容宸的话,老大夫有些不满。他捋了捋胡须,大有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架势,要不是现在救人要紧,他一定好好的和这个小伙子理论一会。
老大夫说:“男女的脉象是不同的。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若是连这个也分辨不出来,岂不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别样的温柔
朱越…慕容宸眼中一抹精光闪过,但是却被他瞬间隐藏了起来。刘强没有看到,床边正低头忙着救治的老大夫也没有看到。
慕容宸差点就抓着老大夫的肩膀,声音中有些颤抖的说:“大夫,无论她是男是女,请你一定要救活她。”他要等她醒来,有些事情他要亲自问她。所以,她一定要活过来。没有他慕容宸的允许,谁也不准死去。
“这个是自然。”老大夫吹了吹胡须,有些不满慕容宸的话。他可是行医一辈子,救人的事情,这是他医者分内之事,岂会不知道要一定尽心尽力,还用他一个毛头小子在这里提醒不成。
切,刚刚要不是他以为这丫头已经死了,他又怎么会连看都不看,就想要离开啊。
老大夫已经为明月施了针,慕容宸站在床边,心中焦急,看着那一根根细细的银针,刺进床上人的各个穴位之中,他都不敢大声的喘息一下,害怕打扰到大夫救治,一个不小心,那银针就扎错了穴位。
所以,每当银针扎进肉中的那一瞬间,他甚至都可以听到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却在一点点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神经。令他也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
房间里寂静无声,刘强早已尽退出了房间,守在外面不敢有丝毫的打扰。而慕容宸却是无论老大夫怎么说男女有别,他都不肯出去。坚持一定要守在一边,说是帮着忙在边上打下手。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想要在房间里看着,毕竟大夫是一个男人,床上的是一个女子。所以他不放心,他要看着,以防万一。
不过,显然他这简直就是杞人忧天了。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只见大夫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而明月的身上从头顶。到面颊。再到脖颈、手臂甚至是脚掌上都被炸了很多银针,看起来有点毛骨悚然的,好像一只刺猬。
眼见着大夫抹了一把汗水,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朝着桌子边走去,慕容宸焦急的问了一声,“大夫。她怎么样了?”
慕容宸一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处伤口,眼里心中都是狠狠的一痛。虽然知道男女有别,可是刚刚还是轻轻的瞥了一眼。就只是那一眼,他已经可以确定,床上的人,确实是女子之身,但是胸口处的那个黑黑的血洞,却那样的刺眼。
“我已经为她施了针,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将那些针拔下来。而刚刚在给她止血疗伤的时候,你也看到她的情况了。伤得确实很重。不过这丫头却是命大,那一剑虽然刺穿了胸口,却没有伤到心脉。”老大夫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纸张还有毛笔,写了一张药房交给慕容宸。
“按照这个给她抓药吧。”大夫看了看床上的人,轻声的说:“只要她不发烧,明天中午应该就会醒过来了。”
虽然这个女子的脉象奇特,但是却完全不影响他的救治,相反的,他倒觉得这个女子应该的生命力很顽强,身体好像正在一点点的在恢复当中,而且恢复的速度还挺惊人的,他行医数载,从没有遇见过这样奇特的病例。真的很奇怪,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会有人体质这般的特别。
慕容宸半信半疑,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大夫,觉得他并不是在说谎。可是那一剑明明刺得那样深,甚至已经穿透了整个胸口,又在距离心脏那么近的地方,竟然也会没有事情?他有些不敢相信。
“大夫,她真的没有事情了吗?”慕容宸又问了问。
“嗯。”大夫点点头。并没有将他的震惊说给慕容宸听。那姑娘的体质那么特别,想必曾经有过什么特别的机遇,或者是天生独特。不过,这些也只是他自己的猜测,还是不要瞎说的好。
慕容宸点了点头,然后将一直守在门外的刘强叫了进来,并将手里的药房交给他。等到大夫将那些银针有一根一根的全部拔掉之后,慕容宸站在窗边吹了一个口哨,唤来隐在外边的一个暗卫,将老大夫送走,而他自己则守在了床边,寸步不离。
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呼吸仍是很微弱,面色苍白,好像一个瓷娃娃,只要稍稍一碰就会碎掉。因为没有下人,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慕容宸和刘强两个人亲力亲为,就连为她喝药,也是慕容宸自己动手。
大夫说的没错,明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四周静悄悄的,睁开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桌上的香炉里点着熏香,味道淡淡的,有点像是桂花,总之很好闻。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明月脸上带上了一抹惨淡的笑容,原来自己还真的没有死,本来还以为这一剑会要了自己的命呢,毕竟是距离心脏那么近的距离。
无声的叹息一下,明月动了动身子,胸口上的伤口,已经没有昨天那般疼痛,甚至还有些痒痒的感觉。想必这一晚上,伤口上的新肉,已经生长的差不多了吧。
这副身子现在的样子,要是让一般人看到,想必定会吓一大跳。谁能想到一个普通人,伤口竟然可以愈合那样迅速?
自从五年前大病一场,吃了宇文山庄的镇庄之宝之后,整个身体就发生了变化,身体受伤之后恢复的特别迅速。
慕容宸正在厨房亲自给明月熬药,就在这时,刘强走了进来。“主子,人回来了。”
慕容宸抬头看了看刘强,将手中正熬到一半的药交给刘强,自己则朝着书房快步走了过去。
刚进书房,就看到一个一身黑衣,脸上带着半截银色面具的人跪在了自己的身前。“暗鹰参见主子。”
“起来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慕容宸眼睛淡扫一眼眼前自称为夜鹰的男子,然后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夜鹰站起身。恭敬的站在一边,声音冷冷的说道:“启禀主子,经过属下连日来的查探,探知这个名为朱越的人,确实是在不久前才来到景德镇,不过原本已经在迎宾酒楼住下了。只是不知道那日为何会说。没有地方住,自己刚到这里。”
慕容宸轻轻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正在听。他早就知道,朱越是可以接近自己的。只是之前因为自己的那种感觉,所以就任性的将她流了下来,打算再好好的观察。为什么她要刻意接近自己。
夜鹰又接着说:“属下还查到,朱越是一个半月以前,从锦都郡突然凭空出现的。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不过,按照之前她投宿的客栈那些人说,她应该是打算上京,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去。”
慕容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点点头,看着夜鹰说:“这几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是。属下遵命。”夜鹰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书房。
一瞬间。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慕容宸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静静的思考着一些事情。口中轻轻的说真什么,没有知道。
看了看时间,知道已经是中午,估计如果大夫说的没错,朱越应该已经醒了过来,于是便急匆匆的朝着卧房的方向走了过去,正好在房门口看见了端着药碗正准备紧房门的刘强。
“主子。”刘强唤了一声,看着慕容宸紧锁的眉头有些不解。心中好奇这个女扮男装,故意接近主子的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可以让主子已经冰冷,毫无感情的心,又变成了这样,这个世上,除了皇妃,竟然还会有人可以做到。
“药已经熬好了?”慕容宸看了看那碗中黑乎乎的药,接了过来说:“给我吧,我去喂她。”虽然不能确定那个昏迷不醒,女扮男装的女人究竟是谁,可是他不希望别的男人来照顾她。
刘强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药碗,交到了慕容宸的手上,然后便退后在门口十步以外,随时等候慕容宸的传唤。这里没有丫鬟,如果房间里出了什么事情,也只能自己出手帮忙。
推门走了进去,正好看到床上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朱越。,慕容宸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快步的走到床边,放下药碗仔细的看了看床上的人,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才高兴的说:“你果然醒了过来。